江妗会游泳,水里又没有刺客,她自然是拼了命和赫连轩游到岸边,岸边的侍卫得知画舫里有刺客后,随即立马上船往那边支援。
“王爷,你的手……”江妗看着赫连轩胳膊上的伤口顿时目光一紧。
“无事。”赫连轩看向后面几个侍卫,“送三小姐回府。”
“可……”江妗还欲说什么,可这里这么多人她不好太越界,只得咽下要说的话,裹着干净的外袍上了马车。
等回到丞相府后,江丞相听到她们遇到了刺客,立马又皱着眉头赶去了宫里,江夫人则赶紧让人熬姜汤给她暖身子。
想起刚刚那一幕,她心有余悸的在床上躺了许久,只是一想到赫连轩替他挡的那刀子,她就很不自在,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没睡着。
直到傍晚江之苑才被人送回来,当然,女主她自然一点事也没有,不过她却没能替太子挡那一刀子,所以此时太子可谓是受了重伤。
江妗听了觉得那个太子真走运,中了迷药的情况下还能不死,能有这种光环的肯定是男主。
接下来几天京中都在大肆寻找刺客,弄的人心惶惶,毕竟就连太子都受了重伤,更别提那些惨死的王公子弟了,可因为婚期越来越近,丞相府已经开始在准备家伙了,那红彤彤的灯笼进进出出的在府里穿梭着,可谓是京中一道独特的风景。
江妗想了很久的剧情也没想到谁是真凶,加上又不确定谁是男主,只得去探探女主的口风,问问她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很好奇为何女主没有给太子挡刀?
可当走到她房门口时,江妗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说话声,顿时就停住了脚步。
“小姐放心,奴婢首尾做的很好,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这是一个恭敬的女声。
“那就好,你待会出府一趟,告诉世子,他的要求我答应了。”
清冷的女声虽然与平日里江之苑那柔弱的声音不同,可声线却是一样的,江妗一下就听出来了。
可她和莫梵在做什么交易?
而这时屋里又传来那道恭敬的女声,“小姐,恕奴婢直言,您觉得世子为何要与您合作?”
话落,里面顿时静瑟的片刻,接着才响起江之苑那抹独特的嗓音,“为何?”
她讽刺一笑,“我虽然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嫡女,可有些我能做到的事,他未必能做到,比如……接近爹爹的书房。”
江妗一把捂住嘴,眼中全是满满的惊诧,女主这是要和世子搞事情啊!
她记得文中的确是有一条暗线,是隐晦的记录着女主和世子达成了什么交易,可如今看来,这个交易似乎还和她老爹有关!
“三小姐?”一个进院的丫鬟看到她顿时惊呼一声。
霎那间,屋里的声音顿时一静,江妗咬咬牙,只得故作镇定的瞪了那个丫鬟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下一刻,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只将江之苑一脸狐疑的看着她,眼中全是满满的警惕。
“我……就是来看看妹妹有没有受伤,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江妗笑了笑,作势转身就走。
“姐姐!”江之苑娇眉轻蹙,“既然来了,何不进屋坐坐?”
江妗脚步一顿,眼珠子转了转,但还是笑着转身进了屋子,说实话,她也有些话想和江之苑说说。
房门一关,屋里顿时就只剩下了两人,江妗扫了这间素净的屋子一眼,心中还是有些感叹,原来这就是受宠和不受宠的差别。
“妹妹这里没有好茶,只能委屈姐姐了。”江之苑不急不缓的给她倒了一杯茶,还亲自端到了她面前。
江妗坐在茶桌旁,静静的看着她,眼神有些飘忽,“妹妹,我知道以前我经常挑你的刺,你……恨我吗?”
江之苑手上动作一顿,娇眉紧蹙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恨爹爹,甚至恨我们每一个人,但我并不想你以后也活在仇恨里,如果不想嫁给卢王,我可以去帮你和爹爹说说,可能你觉得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江妗脸色很认真,从所未有的认真。
其实女主并不是很坏,她只是一直活在前世的仇恨里而已,换个人,可能比她更不如,如果可以,江妗真的希望她能够放下一切好好活下去。
“你听到了什么?”江之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我都听到了。”江妗骤然起身,紧紧的盯着她道:“你又何必卷入那些争斗当中?届时连累的可是我们整个丞相府!”
话落,江之苑却是冷笑一声,“你少在这跟我虚情假意,江妗,我能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你现在来和我说这些,你不觉得虚伪吗?”
她眼中滔天的恨意难以掩饰,江妗知道,女主已经陷进了仇恨的漩涡,拉不回来了。
深呼吸一口,她只得轻叹一声,“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但如果有一天你危害到了爹爹,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说完,江妗径直往屋外走去,江之苑握紧拳头,声音冰冷,“你会后悔的!”
江妗脚步一顿,没有言语,继续走出了屋子。
其实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她也是一样,她今天这么说也是不想和女主成为敌人,可如今看来,似乎是避免不了了。
眼看大婚的时间越来越近,江妗却提不起找男主的念头,她现在出门都困难,更别提其他。
等到大婚那一天,江妗已经是一条咸鱼了,已经做好任务失败的她,大清早就任由那些丫鬟在她身上搬弄这里那里,等她站起来时,感觉头上顶了个铁球,重的她脖子都快歪了。
出门时被她娘拉着哭了好一阵后,江妗这才被喜娘背出了府门,外面一阵阵全是敲锣打鼓的声音,她也被人塞进了一顶喜轿里。
坐在轿子里太无聊,江妗忍不住掀开盖头,对着马车窗外的芍药道:“喂,芍药,你有没有带吃的?”
大早上的,她都还没有吃东西!
“小姐,您快别说话了,外面人可多了!”芍药急的声音都不敢放大。
江妗撇撇嘴,忍不住稍稍撩开帘子,只见外面街道上全是看热闹的百姓,不过全被侍卫拦着不让靠近。
良久,等轿子停下后,她喜帕下的余光看到帘子被人撩开,一直苍劲有力的大手顿时伸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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