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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谁都没说话,其他人心底也是门清儿,今日他们坐在这里不过是走个场子,真正能做决定的只有夜夙一人。
不,应该是只有他的王妃苏浅浅一人。
今日他摆明是给苏浅浅撑场子的。
苏浅浅看向夜夙淡漠冷硬的脸庞,问道:“王爷想如何处置?”
其他人都不瞎,是非曲直,全凭摄政王一句话的事。
偏那方嘉嘉今日受了大辱,情绪激动推开恬噪骂人的宁王妃就走到苏浅浅跟前,脸上不复娇美鲜活,而是嘴唇破裂的血衬得脸色更加惨白,活像来索命的女鬼。
苏浅浅抱着胸冷眼看她。
方嘉嘉的手还没落下来,宁王妃就跑来压在了方嘉嘉的身上,骨头和骨头的撞击声细不可闻,宁王妃似陷入疯魔地扇打方嘉嘉,将她的头死按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我的段柔到底欠了你什么!啊?你偏这样毁了她!”
宁王妃的哭声歇斯底里,满是怨毒,方嘉嘉的头发被她扯了一把又一把,血迹沿着发丝留在额间鼻头,方夫人带来的婆子丫鬟赶紧去拉架,又不敢太用力,伤了宁王妃或是方嘉嘉。<script>s3();</script>
苏浅浅面不改色,袖下的手紧攥在一起,回头瞟了眼夜夙那厮轻松自得悠哉悠哉的模样。
他刚才明明只叫了宁王妃一声“皇姐”,怎么宁王妃就不再追究她的过错,反而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方家的身上。
乱杂的金佛大殿中,宁王妃骑在方嘉嘉身上快把她打残了才重重地喘着气坐回的椅子里,气得头一歪,也昏过去了。
苏浅浅抽了抽嘴角。
她这倒好,打了人就装昏倒,留下一堆烂摊子给谁?
方嘉嘉委顿在地,初春单薄衣裳挂在她身上形同枯槁,隐隐从后方留下一滩血迹,旁人看了脸色大变,暗道方家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个女儿。
刑部尚书咳了咳,从椅子里直身做端正了些,看向站立静默的素月,迟缓地问道:“将军夫人,请问出事之前摄政王妃确实是和您待在一处吗?”
素月低眉乖巧应道:“是,从未离开,也没去过那个禅房,一直在我那儿喝茶。”
方嘉嘉抬头凄惶道:“大人,她是骗你的!苏浅浅当时就在门外,是她将我和郡主丢进房中惨遭侮辱的!”
“放肆!”大理寺卿眉毛一拧,纠正她道:“宁氏女早已被废去了郡主封号,你这是想抗旨吗?!”
方嘉嘉抖如筛糠,哆嗦着嘴唇,“不是不是,可是大人你们得明察啊,苏浅浅歹毒如蛇,您们怎么能放任她逍遥法外。”
大理寺卿余光看了眼夜夙的神色,见夜夙拉着苏浅浅的手夫妻俩低声不知道在说什么,弄得他心绪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回方嘉嘉这话。
刑部尚书却道:“人证物证皆是指明你是买男倌祸害宁氏女,那禅房外的僧人香客,可没有一个人在房外见过摄政王妃,你如此血口喷人,难道你一开始为的是害摄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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