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楼城中,现在傲立于峭壁之上的那座洪伟海楼,现在正值初春,万物复苏,所以慕名前往海楼观望北海绿意的游客不胜繁多。
在大楚的江湖上面,有着两座远近闻名的阁楼,一座便是北海峭壁之上的海楼,一座则是立于中部秋殇山顶的御湖楼。两座都是塔楼,作用也都是观光,但是隐隐却有着一种作比的想法,无数文人也是暗暗作诗,为的正是比较一下这两座南北相望的高塔。
今天的海楼城游人真的很多,主要还是北边海面的天空之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异象。
或许是因为天气转暖的原因,还没之上升起浓浓白雾,而雾气深处便是见着那一座高耸的云庭宫殿,仿佛立于着天地之间,煞是威武壮阔。
立于海楼之上的人们都在纷纷议论着这座巨大缥缈壮阔的天地云庭。
而在海楼城顶端的那处塔顶之上,一位黑衣男子斜跨着金刀依靠在塔尖旁,看着这绝美壮阔的景色不免有些动情,他猛灌一口酒酿,然后闭眼沉思酝酿了半天之后,似乎是实在想不起来,吐出一口气,一声气势竟然消失大半,最后只能爆出一句粗口,“娘咧!还想学那些书呆子一般卖弄一番文采,看来还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就在他重新酝酿兴致的时候,天边飞来一只白鸽,伸手一招,白鸽乖乖停在他的胳膊之上。
展开信件,这位海楼城的捕头皱皱眉,最后只得是无奈起身,然后走到海楼顶的边缘,纵身一跃,随后便是听到一阵惊呼,直到这位挎着金刀的好汉落地,海楼之上便是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还夹带着阵阵的较好,估计要不是游岚子走得快,海楼之上还有人会抛下银钱呢。
海楼城的正中央有着一座屋顶铺满琉璃瓦的府邸,府邸的屋顶能铺设琉璃瓦便是说明了这家人的身份肯定非同凡响。
现在这座府邸大门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镶金的大字,“城主府”。
大院之中,一个眉头紧锁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院中,身上的华贵服侍以及头上戴着的帽子无不在说明着他的身份。
就在那人端起手中茶杯的时候,便听见房顶屋檐上一片脚步声响起,随后便是身着蓝衣捕头衣服的游岚子从天而降,随后便是一屁股坐在那人对面,顺手拿起一个茶杯,然后又从自己腰间解下一壶酒,斟满杯子之后的他仰头将酒饮尽。
随后他将酒杯倒扣在桌上,双手抱拳看着对面的那位中年男子,似乎在等待着他说话。
坐在对面的那人将茶斟满杯子,随后嗅了嗅,然后轻轻呡了一口,闭上眼睛回味了片刻之后,坐在对面的游岚子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道:“林之皖,有话就说,大老远将我弄过来可不是看你在这里悠闲的喝茶的。”
对面的林之皖笑了笑,随后将茶杯放到桌子之上,然后摆摆手道:“虽说你是海楼城的捕头,而且又陛下御赐金刀,但是我好歹还是海楼城的城主,咱们好歹也是上下级的关系,所以该遵守的东西应该还是遵守一下吧。”
游岚子听到这话翻了翻白眼,随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白纸,放到桌子上面推到了林之皖的面前。
“别的先不说,我不在海楼城的这些天,你调用了我的兵?”游岚子看着林之皖说着。
林之皖将白纸打开,上面鲜红的城主府印章跃然于纸上。
林之皖没有否认,反倒是挑了挑眉,一脸的若无其事,道:“身为海楼城的城主难道没有权利调用海楼城的部队吗?虽然是秘密的部队,但是并没有说是只听命于你啊,而且当初组建这个部队也是因为我的首肯,而且我也出资了。为什么你现在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游岚子显然是被这句话呛到了,自己从三年前第一次来到海楼城这个地方便是被这个叫做林之皖的人牵制得死死的,虽说自己表面上完全不在意,但是在内心中还是十分不爽这个男人的。他已经尽量不和这个男人有交集,但是今天是林之皖主动找上门来,他还是没办法来到了城主府中。
游岚子将纸一把抢了过来,随后指着上面的一行字,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先不说这个,你为什么用阁底跑去做跟踪和监视?你又毛病吧,这个组织是让你这么用的?”
林之皖摇了摇头,随后依旧是无所谓的说道:“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游岚子讪笑一声,随后便是一下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大门走去,边走边说道:“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那么我们两人也没有必要继续这么聊下去了,有什么事情就自己去捉摸吧,我妻子还在家等我,先走了。”
见着游岚子的态度,林之皖倒是来了兴趣,将身子靠在面前的石桌上,随后带着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你的妻子?就是那个柳家的女儿?眼光不错呀。”
游岚子听到这话顿了一下,随后微微将脸侧过一个脚底,眼睛斜视着远处的林之皖,道:“论眼光,谁能有我们林大城主毒辣,一下子便在这么多人之中找到了这么漂亮的夫人,又是从这么多人里面一下子就找到了这么一个生不出孩子的美女,真的是厉害啊。”
“砰”
身后一声巨响,游岚子轻笑两声,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那个家伙敲击桌子的声音。
挥了挥手,游岚子一声轻松的走出了城主府的门槛之外。
而在院中的林之皖现在是正在气头之上,一身的怒气无处发泄,最后他大吼一声,“来人。”
随后便是见着从房间之中屁颠屁颠的出来了几人,扑通一下跪倒在林之皖的身边,低着脑袋等候着训话。
“那个婆娘还没回来吗?”
地上那人俯下身子,恭敬的说道:“听说今天已经出发了,晚上大概便能赶到了。”
林之皖挥了挥后之后便是准备回到自己房间,但是走了两步之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又是喝了一声,那人便又是跑了过来,恭敬的低下头。
林之皖指了指偏殿,然后说道:“那批从京城运过来的官银看好了,明天各个县城的人都会过来领取银子,而且从京城过来的钦差也会一起,这件事情不能有闪失,还有,去通知燕雀楼的人,让羽歌准备好。”
侍卫低下头,恭敬一声,“是。”
随后林之皖便是向着房间走出,边走边道:“钦差到了就来叫我,我亲自招待,如果其他人来问,就说我不在,那个婆娘问起来,就说我出去了。”
夜晚的海楼城依旧是人散热还,再次不得不佩服那个叫做林之皖的城主,对于这种城镇的建设来说,他算是居功至伟,沿着海楼城临海的一边沿路修建了一道适合晚上散心行走的栈道,而且道路两边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这些灯笼也是海边的一道靓丽景观,也正是这条栈桥的存在,使得栈桥周边小生意倒是越来越兴隆,一时间倒是增加了海楼城不少的隐形资产,那些老百姓对于这个城主那是相当满意的。
而就在海楼城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间,从海楼城的四面八方陆陆续续有些马车进城,马车上都标有官旗,一看都是身份不低的官场人士,而这些马车也是没有任何停留的穿过人流,最后稳稳停在了那镶金的城主府三字下面。
随后马车上下来了五个人,纷纷在城主府门口站立。
众人皆是对视一眼,但是各自眼中的不屑倒是都写在了脸上。
虽说众人都是来自海楼城附属的各个县镇,这些人的官阶相同,但是他们都是互相瞧不起对方,毕竟谁会承认自己比别人弱呢。
城主府门口站着一个管事的人,一身的书生衣服,双手拢在袖子口中,一副恭候多时的表情。
见着五人从马车之上下来,管事的人凑了上来,低着头对五位县令说道:“今天的天色有些晚了,城主大人已经歇息了,城主为大家安排好了房间,现在由我带着大家过去,由吩咐可以直接找我,我叫林立。”
五位县令看了看天色,虽然还不算太深,但是既然人家都已经说了城主已经休息,他们这些做下官的怎么可能会多嘴,都是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林立在前面带路,后面是从五个县镇之中赶来的五位县令,也算是有权有势的人了,城主府其实都不算陌生,对于这些人来说平时也会经常接到城主的命令来到这一座繁华的府邸。
在一处偏院之中,五个人被分别安排进了两处院子之中,这一点倒是让五人宽松了许多。
陈品岩和邻县的一位县令分在了一个院子之中,好在这两人并无什么过节,而且两个县的关系也算良好,算是一种邻居关系,两人站在院子里打了一声招呼,随后陈品岩便是带着自己的儿子陈青竹走进了房间之中。
马车里面装着的包袱以及一些杂物由城主府的杂役给拎了过来,而陈品岩落脚没多久,等到那些杂役将竹箱子给拎进来之后,他便是揉了揉自己儿子的脑袋,将他背后的那把木剑取了下来,然后哦蹲在陈青竹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子,你想好了吗,真的要习武?”
陈青竹扬起脑袋,用力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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