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正常人家的孩子到了江绍良这个年纪,就算是不成器的也应该有份工作,哪怕是不能养活家里的老人,最起码也能养活自己。
可江绍良呢,早早地就不上学了,也没有像别人家不上学的孩子一样去工作,反而每天待在家里,成年之前也就罢了,成年之后也没有出去找工作,更别说要养活自己了。
交的朋友,也是那些染着五颜六色毛的杀马特,也不知道江绍良怎么混的,居然也让他混了个哥出来,走在大街上只要见到他江绍良,立刻鞠躬喊一声良哥,柳研兮有一次碰见了都懵了,弄得跟黑社会一样。
“江绍良,自从你来到这个家,我扪心自问,对你,哪怕是对爸爸,我都不曾亏欠过你们什么,你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成年之后也没有一点当男人的样子,街坊邻居怎么说你的你心里不清楚么?”柳研兮冲着江绍良怒骂。
“别人怎么说关我什么事,更何况,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江绍良被说的恼了,竟然是要伸手打柳研兮。
柳研兮直接抓住江绍良的胳膊,反手一拉,脚直踢膝盖,江绍良直接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柳研兮,你居然敢跟我动手!”
“我今天不光要和你动手,我还要打醒你!”说着柳研兮就给了江绍良一耳光。
“柳研兮!你在干什么!”这时候柳父刚好进家门,便看到了柳研兮扇江绍良这一幕,气急败坏的开口。
“爸!你知不知道,江绍良在这么下去就废了!”柳研兮看到了柳父,手下却更加用力,直压的江绍良痛叫出声。
“爸!你看她!柳研兮你放开我!”江绍良见是柳父,急忙开口求救。
“柳研兮,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放开邵良!”柳父大怒,沉声说道。
“爸,今天我不教训教训江绍良我是不会松手的!”柳研兮说罢又扇了江绍良一个耳光。
“第一个耳光,是打你不尊重我!我作为你的姐姐,辛苦养你,爸爸就算了,他生我养我多年,对我也是慈爱,可你凭什么?就凭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么?”看着柳父和江绍良震惊的表情,柳研兮笑了。
转头看着柳父,“爸,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儿么?我不是傻子!当初我妈尸骨未寒你就把江绍良接了回来,言语之间极尽疼爱,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对得起我死去的妈妈吗?”
柳父愣在了原地,沉默不语。
“啪!”柳研兮打了江绍良第二个耳光。
“这第二个耳光,是打你挑拨离间,离间我和爸爸!”
江绍良被打的恼了,“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用不用我问问爸爸你在他面前说了多少次我的坏话?我给爸爸寄回来的东西有多少进了你的口袋?我在外面陪着廖碧婷拍戏受了伤没法回家你又是怎么和爸爸说的?”柳研兮气急,一件一件的数着江绍良的罪行。
“你碰到我在外面和投资人应酬,你回家和爸爸说我傍上了大款?”
“我因为工作几个月不回家,你怎么和爸爸解释的?说我根本就没把爸爸放在眼里,不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
“爸爸生日我没能赶得回来,把礼物交给你,你最后扔进了垃圾桶,回来以后说我根本就没有给爸爸准备礼物,早就把这个家忘到了海里!”
“江绍良,我究竟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柳研兮想起父亲对自己的疏离,冷漠,委屈,失望,难过一股脑儿的涌上来,竟是流了泪。
“啪!”江绍良的脸被巨大的力度打的侧向了一边。
“这第三个耳光,是打你不务正业!”柳研兮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声音颤抖。
“江绍良,你今年几岁了你不清楚吗?你作为一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生存的手段就是伸手问我要钱!你不知羞吗!”柳研兮又死命压了压不断挣扎的江绍良。
“别人家的男孩儿,你这个年龄,哪个不是出去拼了命的努力工作,就算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摘了那一顶杂毛拖出去也是人模狗样的拿得出手!你呢!他们还叫你一声良哥!你也要好意思应!”柳研兮对这个弟弟可以说是失望至极。
“我柳研兮,活了二十多年,对父亲尊敬孝顺,对弟弟尽心尽责,对朋友全心以待,对工作认真,全力以赴,所以我能把廖碧婷捧上去,所以我能被顾诀羽选中当他的经纪人!”一字一句,柳研兮说的铿锵有力。
一把推开了江绍良,柳研兮看着自己的父亲,“就算是知道了江绍良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就算江绍良对我百般看不惯,千般欺负,我都忍了,可我不能忍得是您居然也帮着江绍良不辨是非,最后还要赶我出家门!这下,您满意了?”
柳父苍老的面孔看上去更加憔悴,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江绍良也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脸上满是不服气。
柳研兮看着这父子俩,不屑的冷哼一声,“呵,江绍良,我原本不想这样,你当了我这么多年弟弟,我吃软不吃硬你是知道的,原本你可以当爸爸的乖儿子,以爸爸的性格,若是你当真不愿意出去工作,他都有可能拖着这把老骨头出去养你!”
江绍良震惊的看着柳研兮,“怎么?不信?你仔细看看!爸爸每天看的是什么报纸!”
柳研兮将一早看到的报纸甩到江绍良脸上,“看见了么?爸爸每天在看的都是招聘版!”
“研兮!你!唉……”柳父见没拦住,只好长叹一声。
“爸,我不知道您怎么想的,江绍良变成这个样子,您也从来都不管教,宠儿子吗?有您这么宠的吗?”柳研兮嗓子也哑了,情绪也慢慢的平复下来。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爸,我回来只是想看看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没有想闹到今天这种地步,如果知道了这些以后,您还是觉得我这个女儿不慈不孝,那我无话可说,我走了,你们,保重吧。”
说罢,柳研兮抬头挺胸的走出了家门。
那个时候,柳研兮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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