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里的首先是雪白的房顶,从房顶往下看有一扇窗,窗帘没有拉下来,此刻白炽的阳光正肆无忌惮地闯进来,屋里很热。再顺着窗往左边看去,是一张深红色的红木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正在低头抽烟,地上已经落了几十支烟头。
秦曰的眼睛立即从一条细缝变得滚圆,是萧疏,她马上坐了起来,身上的薄毯却滑了下来,胸前有些凉意。秦曰往自己看去,这下吃惊不浅,原来胸前竟毫无遮掩之物,暴露无疑,而毛毯之下的身体也是未着寸缕。
“萧疏,你是个混蛋,死奸夫,不得好死,欺负女人,没风度,混球……”骂声冲破了屋顶,秦曰几乎快被自己的骂声震破了耳膜。
“闭嘴。”萧疏吼道。
秦曰把毛毯扯到胸前,毫不示弱地还嘴,“萧疏,我一定要把你和庄琴暮的照片给常院长,我还要洗印一千张,一万张,见人就发,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两个的丑事。”
萧疏冷笑一声,走到床边坐下来,他伸出手捏住秦曰的下巴,道:“不要再用照片威胁我了,你可以给任何人,但是我也会把你的照片传到网上,到时全世界几十亿人都可以欣赏到你的照片了。”
秦曰甩开他的手,颤声道:“什么照片?”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拍了你的裸|照,大概有几百张吧。你想不想看一下,各种姿势的近远处裸|照,还有不少的私|处特写。”
“你无耻。”秦曰愤怒地骂道。
“你再骂也没用。5671,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提照片的事,你不笨,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你再耍什么小聪明,可不要怪我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看谁更难堪。”
“你……”秦曰气得说不出话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今日叫雁啄了眼睛。
萧疏走到窗前拉下窗帘,再次坐到沙发上。他瞅着秦曰,道:“5671,还有一件事我要正式告诉你,你在骨外的实习不合格,医教科的刘老师已经决定让你在骨外重新实习一个月。我想,这件事周一他就会告诉你。”
“萧疏,我要告你强奸。”秦曰气红了眼睛。
“强奸?强奸你?”萧疏嘲笑一声,向床上气愤不已的秦曰打量一番,摇摇头道:“5671,你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是身材实在太差劲,我对你这种平板的身材完全提不起兴趣。所以,你也不要自视太高了,想我强奸你还不够格。”
秦曰差点被他气噎过去,她操起床上的枕头扔了过去,然后又是被子……
萧疏也不抵挡,只是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瞅着她。
“哥,你床上怎么有个女人?”门口突然响起了一个年轻女人的惊呼声。
屋内的两人吃了一惊,双双朝门口看过去,来的女人两个人都认识,秦曰分明记得她是那日在蓝鸟咖啡厅相亲过的冯思,萧疏的妹妹。
“思思,你怎么来了。”萧疏也是诧异,冯思并没打电话告诉自己周末要来这里。
冯思瞅了床上的秦曰一眼,走到萧疏身旁道:“哥,我是经过这里所以来看下你,看见门没关就进来了,没想到你……”
“思思,你不要误会。”
“误会?”冯思挑起了眉毛,她斜睨着秦曰,这女孩子当真是美丽,尤其是那双眼眸如流水般清澈,但她看着自己气鼓鼓地,好像是怪罪自己闯进来坏了她和哥哥的好事。想着,冯思生起气来。“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哥的床上?”
秦曰正没好气,“问你哥去。”她伸出手指向萧疏,不料毛毯又从胸前滑下来,露出春光一片。
“你居然没穿衣服,不要脸,你对我哥做了什么。”冯思急起来。
“你胡说什么?什么我对你哥做什么,是你哥对我做了什么才对。”
“坏女人,你为什么要勾引我哥哥。”冯思突然一跃而起扑到了床上。
秦曰几乎要被她压断过气去,她喘着气道:“神经病啊,谁勾引你哥哥了,你们兄妹两个人都是精神病,间歇性躁狂精神病人。你快给我起来,你把我压死了,肥猪。”
“你敢骂我,死不要脸的女人,脱|光衣服勾引我哥哥,我掐死你。”冯思发了狠,双手紧紧扼住秦曰的脖子。
秦曰由于被冯思压在身下,而且冯思又比她重,秦曰用劲全力竟也无法推开她。“神经病啊,鬼才勾引你哥哥,你哥哥那个二手货我才不希罕,是你哥哥强奸我。”
“你才神经病,你只比我好看一点点,我哥凭什么强奸你。”
冯思扯着她的头发朝床上又撞了几下,可怜秦曰只有翻白眼的劲了,她拿眼溜着房里,萧疏依旧坐在沙发上闷声不响地抽烟,似乎对床上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萧疏,我快被你妹妹弄死了,你快救我。”
萧疏朝她这里望过来,冷然道:“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救你,你自救吧。5671,我提醒你,思思是省跆拳道冠军,你小心了。”说完,他抬起脚竟然走了出去,在门口他还关上了门。
“萧疏,你个王八蛋,见死不救,老天爷保佑你生儿子没屁|眼。”秦曰气得吐血,不顾一切地把脏话都骂出口以赚临死前最后一笔。
苍天啊,真够倒霉的,怎么就遇上这对精神病兄妹。
秦曰头上又遭了冯思几拳头,直打得她眼冒金花,有了上气没下气。
“说,你和我哥是什么关系?”
“仇人。”话音刚落,秦曰左眼上就挨了一拳。
“休想骗我,说,是什么关系?”冯思作势往秦曰右眼上捶下去。
TMD,明明是仇人关系,谁骗你了。为了避免挨打,她只得改口道:“师生关系。”
冯思气极,一拳头下去。“还敢骗我,不说实话,我划花你的脸。”
秦曰无奈,真是遇上了神经病,说仇人她不信,说师生她还是不信,她倒底想要自己说什么。
“快说,不然我打你了。”
“别打,让我想想。”
秦曰瞧着冯思,忽然心里一明,忙道:“我是他女朋友。”
“我就知道,哥背着我交了女朋友。”冯思沉下脸来,她瞑思一阵忽又凶狠地看向秦曰,道:“是不是你先勾引我哥的?我打死你。”
拳头如暴雨般砸向秦曰身体上,她用双手护住脸大声喊道:“别打了,我把萧疏让给你。”
拳头在半空中停下来,冯思怔怔地道:“你说什么?”
“我说把萧疏让给你,我不要他了,给你好不好。”秦曰小心翼翼地瞅着她,冯思的神色变得痴迷起来,整个人恍恍惚惚地,果然冯思是爱着她哥哥的。怪不得上次相亲时她对自己不感冒,原来是喜欢萧疏。
“你可说话算数?你这个女人我不相信你,除非你写下字条。”
“你想我写丧权辱国的割让条约,没门。”秦曰不同意,这太没骨气了。
冯思揍了下来。
“我写,写完你让我走行不行。”秦曰吃不消了,只想能马上离开这个精神病人之家。
“好,你马上写。”
“你先让我起来穿衣服。”
冯思从秦曰身上挪了开来,顿时一口新鲜的空气呼进肺里,秦曰精神好了许多。她赶紧爬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胡乱地套上,由于外衣没有找到,她便把萧疏的一件衬衣穿在身上。
“穿好了吗?这是纸笔,你快写。”
秦曰没有犹豫,萧疏这家伙又不是自己的东西,反正自己也是慷庄琴暮之慨将他拱手送人。这事以后庄琴暮和萧疏也怪不得自己,谁让他们的小姑子这么逼人太甚呢。
哼,男人算个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活命要紧。
秦曰大笔一挥,一封忍痛割爱保证书就完成了。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秦曰对天盟誓,今日把萧疏出让给冯思,至于为奴、为夫尽随她意,我永不后悔,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罚我儿子没父亲,我丈夫没老婆,我没丈夫。”
秦曰念完,瞅着冯思谄媚道:“怎么样,够毒了吧,你该相信我了吧。”
冯思满意地点头,道:“信了,现在我们两个签字划押。”
“好,我先来。”秦曰对笔尖吹了一口气,马上落下自己的大名。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萧疏半晌没听见房里有动静,也真怕秦曰被冯思给打死了便想进来看看。哪料刚推开门,就瞧见两个女孩子嬉笑握手言和。萧疏倍感奇怪,他深知冯思对自己的感情,两人从小相依为命,以至冯思对自己有很强的独占性。她不喜欢自己和任何女孩子有来往,像今日她看见秦曰在自己的床上肯定会闹得不可开交。
其实,他之所以不救秦曰,也只是想冯思给秦曰一点教训,这个丫头太张狂了,须得吃点苦头才好。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是如何解释呢,两个女孩子谈得兴高采烈,倒把自己丢在一旁。这个秦曰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把性烈如火的冯思给安抚下来。
秦曰回过头瞧了他一眼,道:“我们在签署割让条约,刚刚签完。”
“什么割让条约?割让什么?”萧疏一头雾水,秦曰莫不是让冯思打得脑袋出了毛病。
秦曰笑嘻嘻地道:“割让你啊,我把你割让给冯思了,从现在起你就是冯思的人。哎,想当年李鸿章签署《辛丑条约》实是被逼无奈啊,我现在可真是感同身受。思思,人我就交给你了,现在我该走了。”
她趁着萧疏还没回过神来,便侧着身体从门里挤出去,不一会身后响起了萧疏的怒吼声。
“5671,你凭什么割让我,我又不是你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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