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摆在小玉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不顾一切地帮助苏晓晓恢复名誉,要么为了顾全阿昆的生命而选择跟柳家业进行谈判。阿玉当然是选择后者,她对苏晓晓的存在感并不是很强,而对于小玉来说,苏晓晓简直就是她的亲姐姐,如果没有苏晓晓,也就没有她现在的一切。
而真正有决定权力的人却是小玉,阿玉也只能听从她的决定,毕竟能够终生和阿昆在一起的人是小玉,阿玉也仅仅只是他的干妹妹而已。
阿玉看着小玉犹豫不决的样子,伸手握着小玉的手,说道:“小玉姐,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是最关键的时刻,但是你现在必须做出选择。”
小玉低头思虑片刻,而后抬头看向阿玉,点点头,说道:“我已经有决定了,我们在凌昊结婚之前一定要想尽办法联系到晓晓姐,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许家辉在前面开着车,却是透过后视镜看着小玉和阿玉,不禁说道:“想要找到那个女人可是相当的困难,恐怕这点时间想要得到那个女人的消息,我想这困难的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就算是再困难我们也要找到晓晓姐啊,我不能看睁睁地看着晓晓受这么大的委屈,我想阿昆也一定会赞同我的!”小玉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神色,许家辉也只是微耸了下肩膀,不再说话。
许家辉之所以出手帮助阿玉和小玉,一方面是因为阿玉的关系,而另一方面他也是为了阻止柳家业的阴谋,凌昊这人虽然是他的死对头,可是他却有仁者之风,而柳家业云却不同,只要是能够把对手击败,他才不管是阴招还是损招。
如果让柳家业取代凌氏成为自己的死对头,那许家辉自己的日子也绝对好过不到那里,从这点上看,他倒是和阿玉还有小玉是有共同点的。
“可是仅仅凭我们会是柳家业的对手吗,据我所知,他已经派人把整个紫风庄园都已经给围禁起来,连一只苍蝇都是飞不进去的。”许家辉虽然有些实力,可是柳家业可是黑白两道通杀,如果是来狠的,他自问还不是柳家业的对手。
阿玉想了想,而后眼睛突然一亮,惊道:“对了,家辉,我想到一个人,如果我能够联系到他的话,那我们就可以里外结合,事伴功倍!”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你说的是谁?”许家辉一边向前开着车,一边望着阿玉问道。
“我大哥凌锋!”阿玉伸出一根食指,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激动的目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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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地下室,只有一盏沾满油污的白织灯吊在室顶上,铁灯罩内尽是黑污一片,不时有一只蛾子围着灯光飞来飞去,而后落了下来,落在一张尽是血水的男子脸上。
男子双手被绳索栓住手腕,高高地悬吊在屋顶上,全身都已经被血污给沾染,甚是骇人,身上呈现着一道道血疤。
“泼醒他!”地下室的黑暗角落,一声冰冷的声音突然起来。
而后有人应了一声,拎起一桶水便直接浇在血脸男子的脸上。
脑袋突然被冰冷袭顶,血脸男子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之后便睁开了被血水染红的眼睛。
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冷笑,道:“我阿昆是什么人,打小便在混混堆里长大的,我告诉你,别说我不知道,即便我知道苏姐在哪里,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
“哼,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看来不让你再吃点苦头你是不肯说喽。”发出阴冷声音的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抬手用雪白的手帕擦着鼻端,目光阴谲而可怕。
阿昆已经不是第一次和柳家业打交道,可是当看到那双阴谲的眼睛时,他还是感觉浑身一颤,身体像是被冰水给充满一样。
柳家业伸出左手,旁边的人立时会意,将一块湿透的毛巾放到他的手上。
柳家业拿着湿毛巾来到阿昆的身旁,围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站在阿昆的面前冷冷地笑道:“小子,我告诉你,现在我手上的这条湿毛巾可是被盐水浸过的,如果把它覆在你的身上,嘿嘿,这滋味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能够想像得到吧。”
阿昆的眼睛盯着那块沾染着盐粒的湿毛巾,一抹惧色在眼中闪烁。
不过那抹惧色也是瞬间便逝,他高昂着头冲着柳家业喝喊道:“你以为凭一条沾染盐水的湿毛巾就能吓倒我吗,你也太小看我阿昆啦!”
“好小子,不错,你比几个月前变得有骨气了呢,不过我倒真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冰冷的声音响起,柳家业恶狠狠地将湿毛巾铺到阿昆满是血口的身体上。
“啊啊啊啊!”可怕的惨叫声立刻从地下室响起,回荡在漆黑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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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位于某个城市不起眼角落的一家花店,花店的门面很小,跟其他富丽堂皇的花店比起来,它却是显得很是简陋和朴素。
而且这座花店跟其他花店不一样,它专营薰衣草,只要从它的面前路过,总是能够闻到沁人心脾的薰衣草香味。
夜色渐渐深了下来,小花店内却是亮着明亮的灯光,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静静地坐在桌子旁,用废旧的报纸将一簇簇薰衣草包起来。
“苏姐,店里的帐本我已经记录好了,就放在柜台下,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喽。”突然间,一个似是学生模样的少女从花店的柜台后走了出来,向坐在桌旁的女子打着招呼。
年轻女子抬头朝着少女露出无比甜美的笑容,关切地说道:“好的,我知道,天色晚了,路上小心点,不要走暗巷,知道吗?”
对于这张熟悉的笑脸,我们不会陌生,她便是我们的苏晓晓。
“知道苏姐,那我先走了,再见。”少女骑上一辆电动车,朝着苏晓晓摆了摆手,而后便向沿着被路灯照亮的大路向前驶去。
苏晓晓重新回到花店,只见她的身材此时有些偏胖,小腹也有些微微鼓起,伸手将百合页防盗门给拉了下来,锁上。
两个月了,她来到这座城市已经约莫有两个月了,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经有三个月,她也越来越能够感觉到体内那个小生命的心跳。
突然间,苏晓晓征了下,而后一脸幸福地伸手抚摸着肚子,笑道:“小越,你怎么这么顽皮,没看到妈妈在忙吗,是不是又想听故事了?”
她静静地用手抚着肚子,感觉着那似有似无的跳动,娇美的脸蛋泛着幸福的笑容,接着说道:“好好好,妈妈知道了,等妈妈收拾完东西就上床睡觉,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果然,苏晓晓这么一说,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安稳了下来。
每每到晚上九点的时候,肚子里的小家伙总是催促着苏晓晓早点睡觉,生怕她会睡晚了,对身体不好。
趁着这点时间,苏晓晓赶紧把桌上的报纸都收拾起来,以免明天早上起来还要再收拾,今日事今日毕,这是她的工作之道。
可是突然间,苏晓晓收拾报纸的手停了下来,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一张最新出刊的报纸上。
她将报纸从报纸堆中拿了起来,展放在面前,却见这是一张商报。
报纸的首版最醒目位置,赫然印着凌氏三公子和柳氏千金即将结婚的喜讯,下面刊印着他们拥抱在一起的甜蜜照片。
“阿昊……”苏晓晓的眼睛盯着照片中的凌昊,嘴唇微微抖动着,念叨着那早已有些陌生的名字。
两个多月,她拼命是令自己忘记过去,忘记那些曾经发生在她命运曲中的乐意,可是当她再一次看到凌昊的照片时,两个月所苦心经营的忘记计划瞬间崩溃,而且还是看到他和柳贞贞即将结婚的喜讯。
虽然苏晓晓很是坚强,她把一切都看得那么轻淡,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孩子,她是可以忍受一切委屈和痛苦的。
然而当她看到凌昊和柳贞贞拥抱在一起的样子时,她失落地坐倒在椅子上,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当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你们的时候,你们却又偏偏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到底是为什么?!”苏晓晓将浸满泪渍的脸蛋抬了起来,盯着报纸上的两个人责问道。
而当苏晓晓的眼睛看向报纸上所记载的婚典日期时,却是微微一征,只见上面所刊印的日期竟然是明天。
明天一过,她腹中孩子的父亲便是别人的丈夫,而她便成了未婚先育的可怜妈妈,而她的孩子也即将成为没有爸爸的单亲孩子。
轻轻的胎跳又在苏晓晓的腹中响起,似是在安慰着苏晓晓。
苏晓晓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肚子,脸上的泪渍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目光变得温润而祥和。
“小越,对不起,妈妈没有本事,不能给你把爸爸抢回来,你会怪妈妈吗?”苏晓晓低头望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柔声轻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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