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拿他当丈夫,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了,话说到这儿,你的情人丢了,可不管我的事!”
冷素素在那边急了,声音仓惶的抬高了一倍,“等一下,你说,那个女人是谁?”
“冯茹雪!”这个名字叫起来从没有如此令人愉悦过,我挂断电话,忍不住扬起唇角。
东方褚的诺言也该兑换了,他不把护照交给我,我应该自己想办法拿到才对,趁他被两个女人缠住,正好下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早已经摸清了他的习惯,一般的重要文件,他都会所在办公室密室的保险柜里,可拿到钥匙又有点难,那上面还有两个密码锁和指纹识别。
我打开笔记本里存储的一个文档,迅速打印了一份,里面是密码猜测数据,是我经过长时间累积做出来的。有他生日的各种组合,苗梦的生日,老爷子东方一涵的生日,还有冷素素的生日,东方财团的成立时间,他大学毕业的时间……
估摸了一下,离他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冷素素应该打电话给他了吧!他们应该出去见面才对。
按了集团内部电话,接通了他的助理,“总裁还在办公室吗?”
“呃……他……他……夫人,一会儿您就明白了!”助理在那边支支吾吾。
我还没有挂断,东方褚已经气势汹汹的推门进来,见婴儿车里的裴宸还睡着,便压抑着怒火坐到了我身边,低沉的质问,“是你让冷素素给我打电话的?”这神情有点古怪,明明是发着怒,怎么眼神里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
“东方大少何出此言呐?”我淡定的笑,迅速关了笔记本上的文档,将打印出来的那张纸压在了面相书的下面。
他凑过来,锐利鹰眸盯着我的眼睛,“她怎么会知道冯茹雪在这儿?这电话怎么又打的如此巧合?”
“巧合?呵呵……你不会是和小情人玩亲亲,正好被老情人逮到吧?!”我幸灾乐祸的笑,见他又要瞪眼,忙撇开视线,敛笑,“冷素素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公司里有她的眼线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我和冷素素好死不相往来,你怎么会以为是我通知的她呢?”
他不羁的冷哼,“此地无银三百两!”
“如果这样猜测能满足你的大男子主义,你可以这样认为!”我站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可乐给他,“冯茹雪走了吗?”
“嗯,刚走。”他喝了可乐,将易拉罐放在茶几上,“这个女人还真是蛮有意思的,如果我不是已经结婚的话,会把她放在情人名单上的!”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挑衅的看着我。
“哼哼,她那一声褚哥哥,叫的你骨头都酥软了吧?”我冷漠的笑了笑,“反正你的结婚戒指都脏了,还多那一次两次吗?快去工作吧,别在这闲坐着了。”
他站起身,轻笑,神情却是挫败的一塌糊涂,走过来,俯首吻住我的唇。
刚轻轻的一碰,我迅速转开头,“你干嘛突然吻我?”神经错乱了?刚才还怒气冲冲,现在又笑的阳光灿烂?!
“我应该献上一吻,慰劳一下为我吃醋,自己却还没有察觉的亲亲老婆!”说着,脸上的笑越发深沉。
我何时吃醋了?自作多情!用力推开他,“好了,快去工作吧!”
本以为他会迅速离开,却没想到一双手臂缠上腰间,下颌被钳住,他侧首又强硬的吻过来,趁我惊惧错愕之际,疾步带着我半拖半拉的移向更衣室。
推拉门被关上的一瞬,他迅速将我的身体强硬的抵在墙边,“莱,你知道吗?我的耐心早已经到了尽头,是因为爱你才不得不忍,你却一次一次挑战我的底线!”
我冷笑,“你没有必要忍,有冷素素那个称职的情人,你尽管去,何必……唔……”双肩被定在了墙上,唇也被封住,他的气息急切的侵入,脑海中一片空白……强迫自己迅速恢复清醒,他到底要做什么?
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眸中那明显的欲火,我要挣扎时,他的动作却忽然放缓,这迅速的转变让我一愣。
手温柔暧昧的从我的肩上滑下去,扣住手腕,拉高,定在头上方,随后,一只手沿着前面的曲线,力道适中的挑逗,下滑,拉高裙摆,唇齿纠缠的更为紧密,忍不住仰头迎合他,渐渐迷醉在这个熟悉而令人欲罢不能的动作中,这是裴恒惯用的——裴恒?
眯起的眼眸又一次瞪大,看着眼前的男人,老天,我到底在想什么,这是东方褚!
这个时间,裴恒应该正开车过来接裴宸……不,决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迅速抬腿踢他却被他箍住,欲望来势狂霸,俯瞰着我,视线像是一道闪电,“莱,我是你的丈夫,夫妻做这种事实属正常!哼哼……你不是也想强暴我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不挣扎,我们很快就结束,不然,他来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闭嘴!”我慌乱的怒斥他,“东方褚……你……”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再一次印证了我曾经预想的恐怖婚姻!
我们有彼此的情人,道貌岸然,同床异梦,我甚至曾经发誓与他同床也不要共枕,此时,我在自己丈夫的温柔爱抚中,想的是将我禁锢在金屋的情人!真是可笑至极的讽刺。
好在他能隐忍,从来也不对我用强,不然我真会生不如死。
他顶着冷蔷蔷的威胁,顶着冷素素的挑衅,顶着裴恒的压制和我结婚,本应早就将我玩完丢进海里喂鲨鱼的,若不爱我,何必还要对我说那些承诺让自己困扰,何必要去隐忍自己的欲望?
心中自嘲的苦笑,我应该感谢自己得了一个好丈夫才对。
“想说什么?”他挑眉,蓄势待发,准备着更激烈的动作。
“我自己脱衣服,具体的动作要领我知道,无非就是那两下。”我叹口气,从他的手中抽出手,背向后面,拉裙子的拉链,“只是,做过之后,你要给我护照,我们离婚!”
他又露出了颓败的神情,揽腰将我拥紧,背后的手重又帮我将拉链拉好,“莱,你料定了我不肯失去你?我败了,如你曾经在浴池中给我看面相时说的,只有我被那个女人打败,才会彻底爱上她,现在应验了,我一次次的败在你手上,早已经找不到自己!”
我回抱他,强迫已经出界的真心,试图找寻一条回归的路……
“莱,求你,我们好好的做夫妻好吗?我得到了东方财团,却发现自己已经彻底的失去你,这不是我想要的!”
“却是你一直想得到的!”可悲的男人,他们都会说这句话,在做的时候却又是另一套!我何尝不想认真的做他的妻子,哪一个女人不想嫁一个好丈夫,幸福快乐的生活?只是,我们可以做到吗?
“莱,一见钟情不是假的,我们相遇是迫不得已,可我第一次见你,就沉陷在你淡漠的眼神中无法自拔……我要的是你,权利,欲望,金钱,都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收手!”
这话语为何听着如此熟悉?!
忽然忆起东方浅拿着藤条打我的那晚,他对我咆哮,“瞎子都看得出来,东方褚爱你爱的要死,他虽然不碰你,可他早已经迷失了,看他纵欲的样子就知道已经失魂落魄……你肯定想象不到,他半夜做梦喊得都是你的名字……可悲的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在乎你……他很快就会发现,那不是他想得到的……他要的是你,他想得到的也是你……”
东方浅的话,像是魔音一样,回荡在我的脑海,“冷素素呢?”
他失笑,“我早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我不爱她,从没有爱过她。”
我扬起唇角,苦笑,他真的不在乎冷素素吗?我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相信他,他回答的太快,太坚决,听上去就像是台词,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戏码,我分不清是真还是假,只觉得累!
外面传来婴儿哭泣的声音,我松一口气,说,“褚,裴宸醒了。”
“我知道你的记忆中都是对我的恨。”
“给我考虑的时间好吗?”我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背,心里竟然发现,这本是充满爱的肢体语言,如此敷衍,如此令人心痛!
“好吧!”他又贪恋的吻过我,才拉开门,放我出来。
走出门的一瞬,我忽然觉得自己成了残疾人,失去了相信别人的能力。我似乎也无法相信裴恒,裴恒的一个借口,总是能让人猜测出多种可能,六七年,他的一切我了如指掌,而东方褚……罢了,何必想这些事情呢?
抱起正哭着的裴宸,心烦意乱的哄着,“乖……宸宸睡饱了吗?”
他倒是不哭了,可纸尿裤湿乎乎的一团,我迅速拿了纸巾和纸尿裤,不得不叫愣在那看着我的东方褚,“过来洗手间帮忙,我怕一个人弄不好!”
他不解的跟过来,两手轻轻的架着裴宸的小身体,看着我利索的将纸尿裤弄下来丢进垃圾桶,帮裴宸擦干净白嫩嫩的小屁股,他笑,“莱,你好像天生是做妈咪的料!”
“可能……我是孤儿的原因吧,总是容易让人亲近!”我苦涩的笑,“没有人天生就会做父母,看缘分吧,阿依达一直将我照顾的很好——两个人,真的要看缘分!”
“我们之间有缘分在了!”他笃定的笑。
“或许是我福泽不够深厚,总是守不住自己喜欢的人,费尽心思,也是飞蛾扑火,最后弄得自己伤痕累累。”我笑着,兀自解嘲,“可能是我面相看太多,泄露天机,上天不乐意让我幸福!”
说着,用温水浸湿了毛巾,帮裴宸轻轻擦拭着身体,感觉像是在抚摸这个小生命的灵魂,如此亲切!
“呵呵……你这话,明显就是承认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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