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进了电梯,看着脸色依旧有些不快的伯格医生和霍夫侍卫长,刘翻译犹豫了下,提醒道:“伯格医生,霍夫先生,陛下还等着那刘医生的老师呢,如今他转身走了,我们该怎么向陛下交代?”
“这……”伯格医生和霍夫侍卫长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两人只顾着生气,倒是把女王陛下还等着他们带人来给她看病的事情给忘了,一时间又有些为难起来。
“没事,看陛下的意思吧。如果她坚持还是要找那位刘医生看病,那大不了请华国政府官员出面就是。”等电梯到了楼层,门打开时,霍夫侍卫长终于拿定了主意。
要他追上刘泽宇赔礼道歉,他是放不下这个架子。而且身为侍卫长,霍夫对华国官方力量还是很了解的,知道只要请动政府官员出面,量他一个小小的中医也不敢再耍什么威风。
其实当初蔡光济国医大师建议女王陛下去寻访名医时,霍夫侍卫长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被蔡光济国医大师反驳之后,女王陛下还是选择了屈尊降纡,亲自去拜访名医。
“刘医生的老师呢?”霍夫侍卫长等人一推门进屋,女王陛下马上便打起精神,一双美眸直往他们身后望去,只是他们的身后却空无一人。
“这个,这个,陛下请听我说,那刘医生的老师其实只是个狂妄的年轻人,我们……”霍夫侍卫长把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事情跟女王陛下转述了一遍。
女王陛下听后,马上便沉下脸,愠怒道:“既然刘医生已经当面介绍说是他的老师,你们又怎么可以质问他的身份呢?再说了年轻人又怎么样?中医本来就是一古老而神奇的医术,难保这年轻人就不会一些神奇的医术?”
见女王陛下发怒,霍夫侍卫长和伯格医生都面面相觑,他们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女王陛下了,什么时候,女王陛下对中医迷信到了这等程度,以前怎么就从来没发现呢?
他们又哪里知道,女王陛下两次见到的那男人,就是一位年轻的华国人!
不过女王陛下既然发怒,霍夫侍卫长和伯格医生倒也不敢触她的霉头,等她怒气过后,霍夫侍卫长才的是,只是如今刘医生已经转身离去,不如我们再去其他地方寻访寻访吧?”
“你以为我还有力气再四处寻访吗?”女王陛下其实也知道要霍夫侍卫长和伯格医生低头向一个年轻人道歉,有些强人所难,闻言苦笑着说道,倒也没提让他们追上去赔礼道歉的话。
“要不,我们请华国政府官员出面邀请刘医生的老师过来?”见女王陛下明显对杨向荣的老师还抱有幻想,霍夫侍卫长只好提议道。
女王陛下抬眼看了霍夫侍卫长一眼,沉吟片刻,才点点头道:“也好,只是你务必要跟他们说,我们是真诚想邀请那刘医生来给我看病,不管能不能治愈,我都愿意出百万欧元诊金给刘医生,事后也会另外出一千万欧元给中方作为他们的中医研究基金。”
“陛下,这是不是太……”霍夫侍卫长和伯格医生闻言不禁全都一脸震惊。
一百万欧元就算对于霍夫侍卫长和伯格医生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更别说后面那一千万欧元了。当然要是真能治好女王陛下的病,别说一百万,一千万,就算一亿,十亿那也是值得的。可问题是,女王陛下的条件是无论治愈与否,而以霍夫侍卫长和伯格医生的判断,那年轻的刘医生是根本不可能治愈女王陛下的相思病,这也意味着,这根本就是送钱给他还有给华国政府啊。
“就这样吧。”女王陛下挥了挥手,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霍夫侍卫长和伯格医生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他们倒是真有些后悔刚才那无礼的质问了。
这一问,可是一下子损失了一千一百万欧元啊。
不过女王陛下决定的事情,却不是他们能改变的,最终霍夫侍卫长也只能无奈开始拨打电话给他们的驻华大使,请他出面周旋这件事情。
外交无小事,这还是牵扯到一个O洲国家的女王,哪怕只是一个小国,那也怠慢不起啊。所以当天傍晚马上就有指示从上面下到卫生部,又由卫生部一路下到了江东省卫生厅。
指示到了江东省卫生厅那里就没再往下传了,并不是江东省卫生厅不想直接给楚州市卫生局下命令,而是上次在楚州大学国际中医研讨会上,刘泽宇跟蔡光济闹翻那件事,以及后来蔡光济因为刘泽宇的事情,被他师父当众甩了耳光,这些内幕,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的,但顾厅长却是少数几个人在场,并知道内幕的当事人之一。
一开始他也对刘泽宇的言行举止很不满意,甚至还下过命令一定要严惩那家伙,不过后来见蔡光济国医大师都被他师父大巴掌,就再也没敢吭声了。
如今上头的指示下到了他这里来,又关系着刘泽宇这个家伙,他哪能再把这个指示往下传啊。
想了又想,顾厅长还是决定先把事情打听清楚再说。他可是很清楚,刘泽宇暗地里虽然牛逼得一塌糊涂,甚至连蔡光济这样的国医大师在他面前都得低下头认错,但表面上他却只是一名副教授,在中医界也名不经传,这远在O洲基诺维兰的女王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名号呢?
而且还指名道姓要他去给他看病。再说了,就算你女王陛下知道他的名号,像他那样的人,又岂是你说想请他去看病,他就肯去的?
为了方便联系,上头有把霍夫侍卫长他们的联系电话留给顾厅长,于是顾厅长便给霍夫侍卫长打了电话。
霍夫侍卫长不会中文,帮忙接电话的是刘翻译。顾厅长问了缘由,刘翻译倒也没隐瞒,把具体事情来龙去脉都给他说了一遍。
刘翻译这一说,顾厅长整个头就大了起来。
这个智障老外,你说得罪谁不好,偏生得罪那个小祖宗。要知道就连蔡光济国医大师都因为得罪他而挨了耳光啊,如今你们倒好,那小祖宗好心好意上门给你们女王陛下看病,你们反倒把他给得罪走了,如今又想把他给请回来看病,而且还想通过我们给他施压,那小祖宗是我能指挥得动的吗?
可问题在于病人却是女王陛下,就算顾厅长明知道刘泽宇不是他能施压指挥得了的,也不敢贸然说不行,只好挂了电话,皱着眉头在家里走来走去。
他是一厅之长,这要是打电话给刘泽宇,人家如果直接拒绝,不说他面子没地方搁,而且也没了回旋余地。
“不如先给宫老院长打个电话吧,他是中医学院的老院长,在中医学院德高望重,又是省委常委宫领导的父亲,由他出面,想来那刘泽宇也不好拒绝。”在家里来回走了好一会儿,顾厅长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便迫不及待地给宫承业拨去了电话。
宫承业见顾厅长给自己这个退休的老院长打电话,颇感奇怪,不过还是笑呵呵地接起来说道:“顾厅长,这大晚上的怎么突然想到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啊?”
“宫老,这大晚上的打扰您实在过意不去,不过现在有件事情,我委实有些难办,想请您老人家帮忙出面说个情。”顾厅长面对宫承业可丝毫不敢摆厅长的架子,闻言非常客气谦虚地说道。
“哦,什么事情你顾厅长还解决不了,还需要我这个老头子出面?”宫承业脸上不禁很是惊讶道。
“是关于你们学院的刘泽宇副教授,您也知道他身份有些特殊,上次周教授都因为他被训了一顿,他呀,就算我这个厅长也不好随便指挥啊,所以只能请您这位老院长出马了。”顾厅长说道,嘴里泛着一丝苦涩之味。
堂堂一个卫生厅的厅长,平时不知道有多少医生要巴结他,如今竟然连下面的一位中医都指挥不动,顾厅长心里又如何能好受!不过亲眼目睹蔡光济国医大师因为刘泽宇的缘故被他老师当众扇耳光,就算顾厅长自恃身居高位,可也不敢在刘泽宇面前摆厅长的威风和架子。
“刘老师的身份确实有些特殊,不过你先说说什么事情吧?”宫承业闻言脸上的惊讶表情越发浓郁起来,心里却暗暗哭笑不得,他顾厅长不好随便指挥,难道他宫承业就可以随便指挥了吗?那可是他的掌门师叔啊!
“事情是这样的……”顾厅长把事情来由跟宫承业说了一遍,末了苦笑着道:“宫老,如果对方只是普通病人,我倒也不麻烦,直接拒绝了便是,可偏生她是基诺维兰的女王,上头又下来指示,这件事就不好拒绝了。可偏生那刘老师脾气有些古怪,吃软不吃硬,上次我在楚州大学就有所领教了,我担心如果我出马以职务压他,他反倒会不屑一顾,所以只能麻烦您老出面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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