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东西都准备好了,我这就去抓药。”刘泽宇把符纸收起来,这玩意可不能给唐雪看到,否则她恐怕要说他搞封建迷信了。
“呵呵,哪里需要麻烦师叔您去抓药啊,我打个电话就行。怎么说我也是中医学院的老院长,虽然不敢说桃李满天下,这江东省一带还是有许多我手把手带出来的学生,我把药方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抓好送过来便是,这样你也好把这符纸给塞到药引子袋里面,也省得被唐小姐给看到。”宫承业说道。
刘泽宇见宫承业如此说,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他真要去抓药,唐雪也铁定会跟着,到时他这符纸还真不好当着她的面塞进去。
“那也行,你打电话吧,等会我们就在这书房里把药引子袋给包装好。”刘泽宇点点头说道。
江州大学借中医学院的雄厚师资力量才跻身重点本科大学,可想而知中医学院在江东省的影响力,可以说整个江东省至少有五分之一的中医都是从江州大学中医学院毕业出来的。
宫承业是江州大学中医学院奠基人,他在江东省中医界的影响更是数一数二,所以要在东通市找个学生抓点药过来,真是再简单不过。所以宫承业一个电话打过去,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一个年纪大概在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便出现在了酒店房间里,手中提着一堆的中药材。
这时孙振不在,如果他在的话,以他东平湖区政府办公室秘书的身份,肯定会认出来眼前这位中年男子是他们东平湖区中医院的院长贺文翔。
唐雪自然不认识贺院长,突然见到一位中年男子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进来,正有些疑惑时,宫承业已经从书房里,冲贺文翔笑道:“文翔你来啦,辛苦你了。”
“老师您这话可是折煞我了,当年没有你手把手传我医术,哪有我今天,能替您做点事情,那可是我的福气。”贺文翔急忙上前谦虚道,一对眼珠子看着宫承业却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
说起来他已经有年把时间没见过宫承业了,没想到他的老师却是越活越年轻,都快赶上他了。
“你这嘴巴还是跟以前一样会说话,行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学院的刘泽宇刘老师,这位是刘老师的朋友,唐雪,这位是我的孙子宫致远,你以前应该见过。刘老师,这位就是我以前带过的学生贺文翔。”宫承业笑着说了贺文翔一句,然后替双方介绍道。
贺文翔自然知道宫承业身份非常超然,同时他现在是东平湖区中医院院长,说起来大小也是一院之长,管着百来号人,对一些场面话的微妙之处颇有心得,他见以宫承业的身份竟然不叫刘泽宇小刘,而特意叫刘老师,心里头不禁大大吃了一惊,顿时不敢小瞧宫承业身边的那位年轻人。
“原来是贺院长,这次麻烦你了。”刘泽宇笑着伸手跟贺文翔握了握。
“举手之劳而已,刘老师不必客气。”贺文翔急忙再次谦虚道。连宫老院长都要称呼一声刘老师,贺文翔可不敢摆架子。
“唐雪,你再稍微等一下,我进去再把这些药分装打包一下,便跟你一起去你奶奶家。”刘泽宇跟贺文翔打过招呼之后,又冲唐雪交代了一下,这才跟宫承业、贺文翔一起进了书房。
药材其实已经没什么好分装打包的,宫承业打电话给贺文翔时就已经把所需要的药材以及分量都说清楚,贺文翔严格按着方子称好,已经一包包包扎好,这才提了过来的。
不过事情关系着唐雪的奶奶,宫承业不敢大意,还是亲自把一包包打了开来,然后问刘泽宇道:“刘老师,你看有问题吗?”
宫承业打开药材包时,贺文翔心里还正暗暗感慨,老师作风还是跟以前一样严谨,可他万万没想到,宫承业把每一包打开之后,竟然回头问刘泽宇有没有问题,好像他是一位学徒,而那位顶多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是他的老师一般。
这一幕,顿时把贺文翔给震得满脑子浆糊,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怜的贺文翔还不知道,真要论辈分,眼前这位年轻人可是他的师叔祖。
刘泽宇每包都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各种药材的分量都很准确。”
刘泽宇有模有样的查看,还有大言不惭的回答,使得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一点的贺文翔再次陷入了满脑子浆糊的状态。
这也太扯淡了吧,光靠眼睛,要说分辨药材那是没问题,可分量又如何看得出来?当然宫承业明显很看重甚至可以说有些尊敬眼前这位年轻人,贺文翔自然不会傻得去问刘泽宇如何能看出来各种药材分量很准确。
刘泽宇自然也不会解释这个问题,看过药材没问题之后,便把一张张刚才画的符纸给塞到每一个药引子袋中。
中药组方有君臣佐使之原则,顾名思义,君药便是处方中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是药方中的君王;臣药是铺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和主证的药物;佐药一是为佐助药,用于治疗次要兼证的药物,二是为佐制药,用以消除或减缓君药、臣药的毒性或烈性的药物,三是为反佐药,即根据病情需要,使用与君药药性相反而又能在治疗中起相成作用的药物;最后的使药便是我们平常说的药引子,是引方中诸药直达病所的药物。
但在这里,只有刘泽宇和宫承业知道,这么一大堆的药物中,君药就是刚才刘泽宇塞入药引子袋中的那张纸符,其他不过都只是臣药、佐药而已。
关于这点,费文翔自然不知道,他见刘泽宇把一张张符纸往药引子袋中塞,不禁看得眼珠子都瞪圆了。
不过费文翔毕竟是宫承业的学生,还是有点见识的,许久才指着药引子袋中,一脸惊疑道:“老师,这,这难道就是你以前跟我们提起过,失传已久的符医术吗?”
“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了。”宫承业拍了拍费文翔的肩膀,说道,看向那药引子袋的双目透着一丝遗憾和狂热糅合在一起的复杂神色。
这是他小时候就见过他父亲施展过的医术,只可惜,符医术要求非常严格,不仅需要有高超的医术,还需要有法力的人方才能施展,注定了这门神奇的医术只可能掌握在极少特殊人物手中。
费文翔闻言浑身震了一下,目中透出一丝惊骇之色,嘴巴却紧紧闭了起来。
大小也算个领导,人生也经历过不少风波,再加上很清楚宫承业那超然的身份,费文翔如果这个时候还继续开口询问,那他的脑子恐怕是进水了。
“宫老,药材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我就先去给唐雪她奶奶煎药治病,明天我坐你车子回学校。”刘泽宇见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把所有的药物都打包拎起说道。
“让致远送你们过去吧。”宫承业起身客气道。
“不用了,就一小段路,随便打个车就行。让致远陪着你在这东平湖四处走走吧。”刘泽宇笑道。
宫承业知道自己这个掌门师叔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也就没再跟他客气下去。
很快,刘泽宇和唐雪拎着药包离开了酒店,而费文翔自然是抓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留下来当起了导游。陪着宫承业爷孙期间,费文翔也曾旁敲侧击过刘泽宇的身份,宫承业只告诉了他刘泽宇是中医学院最年轻的副教授之外,就再没有多说其他什么,费文翔旁敲侧击了几次之后,就没敢继续问下去了。
要知道他这位老师可不仅仅只是中医泰斗,老院长,而且还是省委领导的父亲,费文翔可不敢惹他不耐烦。
刘泽宇回到唐雪奶奶家时,唐家的人几乎都在。看到刘泽宇手中拎着一大包的药材,唐家上下看他的目光格外的温柔。
刘泽宇受不得大家看他那“温柔”的目光,一到唐雪奶奶家就立马着手煎药。
因为唐雪奶奶是住在她小儿子家,所以刘泽宇煎药时特意把唐雪的小婶婶叫了去,把一些煎药的注意事项一一向她交代清楚,这样他明日离开之后,剩下的煎药工作就由唐雪的小婶婶来接任了。
刘泽宇总共开了十剂药,每两天一剂,二十天之后,如果不出意外,唐雪奶奶体内的癌细胞就会被杀灭干净。当然刘泽宇也可以在更短时间内把唐雪奶奶体内的癌细胞清除干净,不过老人家身体毕竟太弱,下药太猛,刘泽宇还是担心老人家承受不起,还是如此循序渐进更为稳妥。
等刘泽宇把药煎好,太阳已经落山。
刘泽宇把药水拿给唐雪奶奶喝,这活神仙亲自配的药水,其中还参和了他的法力,自然非同寻常。这一剂药喝下去,唐雪的奶奶接连咳出了几口浓痰之后,连连说这些天胸闷得厉害,从未像今天这般舒坦过。
唐家的人见宫承业开的药见效如此快,心里头自然是信心倍增,连带着对刘泽宇这位把宫承业请来的大功臣更是赞叹感激不已。
奶奶喝完药水,大家聊了一阵子,又在唐雪的小叔叔家吃过晚餐,天就彻底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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