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泽宇信心十足的样子,想起他刚才那近乎神奇的诊断术,唐雪顿时也有了信心。只是有了信心之后,她却又难免有点患得患失道:“那,那个宫承业老院长他肯帮我奶奶看病吗?医生说我奶奶这病情发展会很快速,可拖不得啊。”
“医者父母心,宫老院长是名心地很好的医生,他怎么会不肯帮忙医治呢?再说了,不还有我吗?放心吧,等会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亲自来一趟这里,也省得奶奶一把年纪来回奔波,还容易起疑心。”刘泽宇道。
“这,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他亲自跑一趟,再说老院长年纪也应该一大把了,而且他还是院长呢!”唐雪闻言一脸惊讶道。
“呵呵,没事,老院长养生有道,身子骨强着呢,而且现在正是春光明媚的日子,让他顺道到东平湖来踏踏春也是一件休闲养生之事。”刘泽宇一脸轻松地笑道。
刘泽宇这话可是半点不假,因为遗憾宫承业这位师侄无缘踏入修仙之道,刘泽宇可没少特别照顾他,亲自给他伐毛洗髓自然是不消说的,还传了些吐纳养气的法子给他,如今宫承业头发都由白转黑,身子强健得恐怕连年轻人都要自叹不如,这区区来一趟东通市又算得了什么?
“这,这真的行吗?他是老院长,你这样做,他会不会觉得你……”唐雪还是很担心。
“真没事,虽然我们年龄相差很大,但我跟他关系很好的。”刘泽宇笑着宽慰道。
唐雪见刘泽宇这么说,只好把心中的不安藏了起来,看刘泽宇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她知道,刘泽宇做这些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见唐雪看刘泽宇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孙振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刘泽宇是楚州大学的老师,偏生还医术高明,从某种程度上讲,他的身份已经不逊色他孙振了。这点从唐雪奶奶以及三位姑姑对他的态度转变上就不难看出来,他孙振的优势已经消失了,而再加上唐雪对刘泽宇那一往情深的样子,他孙振希望基本上已经很渺茫。况且想起刚才刘泽宇一语点破他在外面跟女人瞎搞的事情,孙振心里也是阵阵发虚,所以看着唐雪和刘泽宇的亲昵关系,孙振心里虽然不爽,此时却也只好热痛割爱,权当没看到了。
孙振并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忍痛割爱,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否则他再继续纠缠不清,惹恼了刘泽宇,那下场可就不仅仅只是热痛割爱那么简单了。
刘泽宇在酒席上稍微跟同桌的人喝了几杯酒,便告罪起身出去给宫承业打电话。
宫承业接到掌门师叔的电话自然很高兴,一听他说的事情,想都没想便说自己马上动身赶来东通市。至于他的医术还没办法医治小细胞肺癌的事情,宫承业却压根就没去考虑,这不还有掌门师叔在吗?他不过是去跑个龙套而已。
“二嫂,你有福气啊,生了这么一个好女儿。”酒桌上,唐雪的小姑姑对唐雪的母亲吴秋月说道。
“好什么好呀,这丫头尽是不让人省心,给她安排的好好的亲事不要,非要自己找。”吴秋月心里正为女儿的事情郁闷,尤其看到女儿跟刘泽宇坐在一起不时窃窃私语的亲密样子,她就更来气,如今唐雪的小姑姑,哪壶不开提哪壶,吴秋月心里头的火气顿时便压制不住了。
“你生什么气呀,那刘泽宇也不错啊!”唐雪的小姑姑笑道。
“不错什么?虽然名头上是楚州大学的老师,不过只是个小中医,要等他出名赚钱,唐雪恐怕头发都要等白了。哪像孙振,年纪轻轻现在就已经是王区长的秘书,跟在领导身边,升官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吴秋月还以为小姑子是安慰她,闻言没好气道。
孙振原本是吴秋月的“准女婿”,他仕途上的一些变动,她自然关注的比三位姑姑还多,知道的自然也就早一些。
“孙振确实不错,不过这年头官场上的事情很复杂,应酬也多。就怕到时应酬多了,就算孙振自己不沾花惹草,别人为了讨好他都要主动送上门来,还有啊,万一要是贪心一点,手伸得长了,指不定还得蹲牢房。我看哪,还是刘泽宇稳妥一点。不管是老师还是医生,这两种职业都是既稳定又有身份地位,也没那么多复杂的关系。而且以刘泽宇的医术,以后赚钱还不跟玩似的,我看啊,唐雪就等着坐在家里当富太太吧,只可惜刘泽宇年纪小了些,连法定年龄都没到,现在的年轻人又都不愿意这么早结婚,要不然我都想催你今年干脆就给他们两把婚事给办了。”唐雪的小姑姑一脸认真地说道。
“小姑子,你说什么呢?他年纪这么小,有什么医术不医术的。能安安当当地在大学里呆下去,早一天升上去,混个职称,有钱买个房,跟唐雪安个家,过过小日子,就算很不错,哪还期待他赚钱跟玩似的。”小姑子的分析还是让吴秋月的心情好了许多,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小姑子说刘泽宇医术高明的事情,她却以为是小姑子挑好话宽慰她。
“不是吧?难道你不知道刘泽宇的医术很厉害吗?”小姑子很是意外地道。
“什么很厉害?他今年还不满二十二周岁呢,又是学中医的,能厉害到哪里去!你别听唐雪那孩子跟你瞎吹,她现在就担心我和她爸反对,所以一门心思尽挑好的说。”吴秋月闻言没好气道。
“什么瞎吹,这可是我们亲身经历的。我这两年犯偏头疼你是知道的,这病啊,唐雪是不知道的,我也没跟泽宇说,他就通过把脉给诊断出来了。”小姑子见吴秋月不相信,知道她还不知道刘泽宇医术高明的事情,马上把刚才的事情拿出来说道。
“真的?不会瞎蒙蒙中的吧?”吴秋月有些吃惊道。
“瞎蒙什么呀!他呀不仅把我的病给诊断出来了,大姐、二姐,还有孙振的病他都给准确无误地诊断出来了,而且都是我们没说的前提下。”小姑子说道。
吴秋月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还兀自有些不相信地道:“不会吧,真这么厉害?”
“当然厉害,不信你问大姐二姐她们,当时我们也都被惊住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中医,简直比我们市中医院那些老中医还要厉害许多。只可惜,他没能诊断出妈的病症,否则我还真怀疑他能医治妈的病呢。”小姑子说道,说这话时脸上还情不自禁浮起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
“妈这病是绝症,连西医专家都束手无策,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哪有什么办法啊。”吴秋月说道,说话时,目光下意识地朝刘泽宇和女儿那一桌瞄去,却没看到刘泽宇。
要是换成刚才,吴秋月没看到刘泽宇心里反倒来得舒坦,只是这一刻却反倒有些不踏实起来。
经小姑子这么一说,如今刘泽宇可是成了她心中的好女婿,甚至比那个孙振还好。毕竟正如小姑子说的,官场复杂,是个大染缸,谁又能保证那孙振以后会不会也像一些新闻里报道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养好几个女人,反观不管是老师还是医生,对于小家庭来说,就显得实在多了,是过日子的职业,而且这工作也体面。
这孩子,好好吃酒的跑哪里去了?可别说跟唐雪闹别扭了,吴秋月不无担心地想道。
“是啊,那只是痴心妄想罢了。”见嫂子提到绝症两个字,小姑子的心情一下子便低落了下来。
“今天是妈八十大寿,你别想太多了,开开心心的。”见小姑子心情低落,吴秋月收起了心里头的担心,宽慰道。
“呵呵,也是,不管怎么说,八十岁也不错了。”小姑子勉强笑道。
见小姑子心情似乎恢复了一些,吴秋月笑着跟她说道:“我有点事,失陪一下。”
说着吴秋月站了起来,朝唐雪那桌走去。
“唐雪,泽宇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吃酒?”走到女儿那一桌,吴秋月拍着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
“妈,你怎么来了,我正想找你跟你说件事呢。”杜海清见是她母亲过来,面带激动之色道。
“什么事情?不会是你跟泽宇闹别扭了吧?”见女儿表情激动,吴秋月心里不禁一个咯噔。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走走,我跟你到屋子里说。”唐雪见她妈误会,急忙站起来,哭笑不得地拉着她往屋子里走。
“不是就好,我可告诉你,泽宇是个好孩子,你现在既然选择了他,两人就应该好好相处,别动不动闹别扭。”吴秋月闻言松了一口气,然后叮嘱道。
“不是吧,妈,刚才你还不赞同来着,现在态度怎么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是不是姑姑告诉你,泽宇刚才的表现了,所以你改变态度了?我说你就是势利眼!”唐雪见她妈态度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先是一阵惊讶,随即就明白了过来,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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