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旅程》第十二章 阿伯的选择

    一块令牌浮现，令牌之上，镌刻着一个高傲飞翔的黑凤凰，栩栩如生，像是在下一秒就要脱离令牌直接飞身而上！
    阿伯没有任何犹豫，只是手臂有些颤抖，轻轻握住了令牌。
    最后一抹神念扫过这间房屋，阿伯带着留念和不舍直接消失。
    整片房屋在之前的那种恐怖的压力之下差点全部粉碎，屋内的所有事物都凌乱不堪。
    ……
    一种奇异的感觉不断地冲击着洛伦佐，他觉得自己的心头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这种感觉充斥在他的心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爆炸，就在他的心脏跳动速度不停增长最终到达一个极限的时候，终于洛伦佐完全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深层次的昏迷之中。
    趴在洛伦佐身上的小蛇其实一直保留着清醒的意识，但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小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他当然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他和洛伦佐似乎是潜藏在一个神秘的空间之中，空间并不是静止的，小蛇能够感受到其中熟悉的空间穿越的味道，但是走不止这种空间穿越的感觉，还有其他更复杂的感觉，只是小蛇根本无法感受，甚至他隐隐约约地觉得空间穿越已经是其中最为低级的法则了。但是小蛇却觉得，自己和洛伦佐并不是处在一个巨大的空间之中，他觉得他和洛伦佐只是处于一个类似于传送阵的东西，但是其中所蕴含的原理却不是一个普通的传送阵所能够代替的。当然这只是小蛇的猜测，他虽然早慧但很多事情同样也不明白，只能说是比同龄人知道的更多一些罢了。
    “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片空间呢？”小蛇心中无聊地想着，他没有任何的把握能够代理洛伦佐离开这里。
    很有可能是当洛伦佐清醒过来之后才能完全离开这里，而当他完全清醒之后，可能就要面临一个全新的世界。
    “只是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小蛇心中无聊地想着，他不怕陪着洛伦佐闯天下，也不害怕跟着洛伦佐面临诸多危险，面临诸多磨难，但是和洛伦佐一起被困锁在一片狭小的空间却是他根本没有想过的。
    “好吧，既然你陷入了沉睡的状态那么我也需要进入其中了。”小蛇没有真正的成年，平时的一切都需要依靠昏睡状态，更何况在这个空间没有任何的实质性补寄，他选择进入沉睡状态是非常合适的选择。
    不知道是你先醒来还是我先醒来，小蛇看着身下的洛伦佐，尾巴紧紧地缠绕着洛伦佐的右臂，进入了昏睡的状态。
    黑暗，光明……
    洛伦佐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非常的虚弱，意识非常混乱，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思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之中总是不停地回荡着那种挥之不去的回音，黑暗，光明。
    什么是黑暗，什么是光明？
    洛伦佐仅仅只是思考着这个问题就觉得自己异常得疲惫，不知道还能思考什么。
    “很快，很快，就会好了，黑暗的世界。”
    那种轻柔的话语，代表着无尽的安宁和平静，平和的语调，似乎背后隐藏着一个永远沉睡永远宁静的世界。似乎只要进入这个黑暗世界，一切纷争，一切喧闹都会消失，所有的一切生灵内心的躁动都会平息下来，一切都会得到最终的归宿。
    “你会来到这里，你终将来到这里，光明的世界等待着你。”一道热烈，灿烂的声音传来，代表着无限的欣喜和光明，听到声音的洛伦佐甚至都能够感受到一阵光芒直接照射入自己的心灵深处，那种无限的美好，那种无限的温暖和光明，让人沉醉，总有着无限的希望，无限的温暖。生机勃勃，蕴含着无限的未来和可能性。
    “为什么，我该选择哪一个？”洛伦佐忍不住迷茫起来，这种事情他根本没有办法选择，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似乎每一个世界都如此诱人，不管是前者的宁静和平和还是后者的无限可能性，洛伦佐都想拥有。
    一道黑金色的气流相互绞合着在洛伦佐的身上闪现，他的双眼猛地睁开，湛蓝色的双眼深处突然闪现了黑金色的光芒，只是洛伦佐并没有清醒，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没有任何意识的动作，纯粹是生理的本能反应，洛伦佐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仍然在纠结着如何选择黑暗和光明。
    “你不能同时拥有光明，当你拥有黑暗的时候就会失去光明的照耀，当你拥有光明的拥抱的时候你就会失去黑暗的抚慰。”
    洛伦佐听到了心中的声音，只是却让他更加迷惘。
    “我可以不做出选择吗？”洛伦佐的头脑之中快要爆炸了，面临着如此的选择，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做出。
    “某些选择终究是要做出的，不管什么时候，你真的要在之后才选择吗？你要知道只要你做出选择。你就能够拥有力量，强大的力量！”声音之中充满了诱惑，像是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洛伦佐做出选择。
    “不……”洛伦佐只感觉自己脑海之中出现了头脑风暴，他的神魂异常地疼痛，他所感知到的，所能看到的，全部被一分为二，一半剔透如黑玉，一半洁白如羊脂，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洛伦佐。
    “啊！”这一次洛伦佐完完全全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并且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意识！
    他的眼前一阵模糊，像是回到了之前刚刚能够看到外界事物的时候，过了一会之后，他才能够看清周围的事物。他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像一个地方。
    “这里是哪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所谓的觉醒吗？”洛伦佐回忆起来之前阿伯口中所说的觉醒，可是他完全不清楚这一切，没有人能够帮助自己解决疑惑。
    “谁能够解决我的疑惑？谁能够告诉我？”想到阿伯之前的状态，他心如刀割，他明白阿伯现在肯定遭遇到了莫大的危险，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不知道如何离开，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为什么发生！
    对了，小蛇，小蛇在哪里？洛伦佐记得小蛇和自己一起进入了这片神秘的空间，他刚刚进入的时候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所以他对于这片空间根本没有任何的认知。
    当他看到缠绕在自己右臂之上的小蛇的时候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当他意识到小蛇的气息微弱的时候心中咯噔一声，还好在检查过后他明白小蛇只不过是陷入了层次较为浅的昏迷之中，只不过比睡眠更深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大碍，看样子应该是小蛇自己做出的选择。
    在知道小蛇没事之后，洛伦佐确认直接唤醒小蛇没有任何问题，他轻轻地摇晃着小蛇，同时开口，
    “小蛇，醒醒，醒醒！”
    只不过是进入浅层次昏迷状态的小蛇很快清醒过来，有些挣扎地睁开眼睛，似乎还停留在刚刚的梦乡之中，但是当听清是洛伦佐的声音之后小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是你啊？洛伦佐？你清醒过来了？”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惊喜和期待，因为洛伦佐的清醒也就意味着他们能够即将离开这个空间，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虽然新的世界意味着无穷的危险和磨难，但是随之带来的也有无穷无尽的机遇和天材地宝，而且不管怎么样都比待在这个死气沉沉的空间之中强上许多。
    “是，我比你先清醒过来一些。你也是刚刚进来就直接昏迷过去了吗？”洛伦佐虽然嘴上说着，但是他并不这么认为，很显然小蛇的沉睡应该是个人主观进行的，如果真的由于外界的作用和压力，昏迷层次自然应该没有这么浅。
    “当然不是，只是我一个人一直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一些，幸好你清醒得早，我感觉我并没有沉睡过去多久。”小蛇渐渐地清醒过来，事实上他并没有昏睡过去多久，只不过是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空间有些不适应罢了。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们现在是就这么停留在这里了吗，还是我们在前往某个地方，我感觉我们似乎是在前进着，但是我感觉不到任何的速度，所以有些怀疑？”
    “这也是你刚刚醒来的缘故，”小蛇心中不禁为洛伦佐敏锐的直觉感叹，“事实上，我们的确是在前进着，至于前进的速度自然很慢，不过是因为你已经清醒过来的缘故。”小蛇斟酌着语句，缓缓说出了心中所想。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清醒过来之后我们就能够停下来，这是为什么？”洛伦佐有些吃惊，因为小蛇所说地话确实有些意外。
    “小蛇，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洛伦佐之所以问出来倒是因为突然想起在不久前小蛇和阿伯的约定，他自然不知道这个约定是什么，但是这个约定很明显包括了自己觉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