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旅程》第十章 清醒过后的危机

    “小蛇，你怎么开口说话了，不是说好了吗，我们约定……”洛伦佐有些吃惊，他不明白小蛇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不遵守承诺竟然开口说话，现在阿伯就在自己两个身旁，这样的话不就是暴露了吗？
    “没有问题，阿伯早就知道我能开口说话。”小蛇看了一眼阿伯之后笑着解释。
    “你以为你们两个人能够瞒过我什么吗？”阿伯带着笑意，只是笑意之中有些不易察觉的痛苦之色。
    “我就知道，阿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洛伦佐带着调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他和小蛇的秘密现在已经被发现了，但是今天他能够看到这一切已经是最为开心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他都完全忽略了。
    “你需要多长的时间？等你适应之后我们再开始庆祝你的生日。”阿伯笑眯眯地说道。
    “好的，让我外仔细地看一眼这个世界。”洛伦佐兴奋地说道，他没有察觉到阿伯有些酸涩的语气，因为此刻他的心全部被自己能够看到的事情给冲击了。
    就在叶北辰起身准备走出门外的时候，他突然回身紧紧地抱着阿伯，“谢谢你。阿伯，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生日礼物，还有对于之前我的态度，我真的很抱歉。”洛伦佐对于自己之前的态度有些后悔，不管阿伯付出了什么代价，他都是为了自己的好，自己竟然没有好好珍惜，竟然选择这么做，一定很伤害阿伯的心。
    “没有什么，我都明白，亲爱的洛伦佐永远都是这么懂事。”阿伯带着笑容说道，只是他的内心是如此苦涩，刚刚才看到他能够真正地睁开眼睛观看这个世界，他们两人就即将分离，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不过为了洛伦佐的眼睛，阿伯觉得一切都值得。
    “慢一些，你的眼睛不过是刚刚能够看到。”阿伯不放心地嘱咐道。
    小蛇游移着游向了洛伦佐的脚下，洛伦佐第一次能够完全感受到这一切，这让他觉得非常新奇。
    虽然洛伦佐设想过无数次自己将来能够看到世界的场景，但是当他真正看到的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仍然忍不住感受到一阵颤动，那种感觉让他忍不住颤抖。
    他颤抖着推开窗户，难以想象那种感觉，心中颤抖着，心潮澎湃。
    小蛇攀延而上，缠绕在窗台之上，带着同样期待的目光看着窗外。
    他也在期待着这一刻。虽然他一直拥有光明，没有体会过永远陷入黑暗的痛苦，但是作为洛伦佐的好友，他与洛伦佐感同身受，他的痛苦就是小蛇的痛苦。
    就在洛伦佐即将推开窗户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窗户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发生了什么？
    这是洛伦佐和小蛇共同的疑问。
    就在这时，洛伦佐和小蛇感到空间的凝滞，他们几乎无法动作。
    “阿伯！”洛伦佐突然想起了自己身后的阿伯，现在阿伯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伯作为一个实力最为强大的人，他们在遇到一切难以解释和抵御的事情就会去寻求阿伯的帮助。
    当洛伦佐和小蛇艰难地转过头，准备去看看阿伯的时候，他们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阿伯本来浅白的脸庞现在变成了完全的煞白，他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眼角都微微抽搐起来。
    “阿伯！”洛伦佐忍不住喊出了声，他和小蛇现在仍然能够发生，只是动作变得非常的迟缓，和往常根本无法相比，但是眼前的阿伯却似乎是连说话都做不到，根据规则和定律，阿伯作为其中实力最为高强的人，他所忍受的痛苦也是最为强大的，洛伦佐和小蛇现在所能够感受到的压力和痛苦就已经让人难以接受，更何况是阿伯，洛伦佐简直无法想象阿伯此时所承受着的痛苦！
    “噗！”阿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喷出这一口鲜血之后，阿伯用左手一点，喷出的鲜血没有浪费一滴，所有的鲜血都开始闪闪发光，到最后鲜血几乎变成了一团燃烧着的火焰，而阿伯身上的压力似乎是转移到了这团鲜血之上。他的压力顿时大减，甚至能够开口说话，并且话语之间说的非常流畅，像是根本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一样。
    “他来了，他来了，我必须走了。”阿伯的目光深邃，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伯缓缓地走向就洛伦佐和小蛇身旁，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不要害怕。”阿伯把自己的双手搭在小蛇和洛伦佐的身上，洛伦佐和小蛇顿时感觉到两者身上的压力完全消失，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阿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洛伦佐有些语无伦次，因为现在发生的事情完全超乎了他的能力范围之外，他根本无法理解！
    “我很抱歉，洛伦佐。但是你可能真的没有机会见到外面的景色了，不过你终将回来的，总是有机会的。”阿伯的语气之中带着不舍，带着惋惜，只是非常的坚决，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他为洛伦佐做出了决定。
    “我不懂，阿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需要见到那些太阳，那些风景，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洛伦佐真的开始慌张起来，他能够听出阿伯的口气，那种完全决绝地，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和退路的口吻，这让洛伦佐心惊！
    阿伯没有回答洛伦佐的问题，反而将自己的脸庞转向了小蛇，“请记住我们的约定。”
    小蛇面色复杂地看了阿伯一，再回头对望了了洛伦佐一眼，但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阿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答应我！”阿伯的声音失去了以往的镇定和和蔼，他甚至有些声色俱厉。
    “我答应，阿伯，你应该相信，不管你是否说出我都会答应的，这就是我应该做的。”
    小蛇听到阿伯这近乎可以说的是严厉的话语知道现在一切都要按照阿伯所说的去做最好。
    “很好。”阿伯终于放下了心来，之后再次把目光转向了洛伦佐，看着洛伦佐明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况下还佯装镇定的情况，阿伯轻轻地笑了起来。
    “这些都不是什么，真的，洛伦佐，你的一生将会面临无数这样的场景，所以这一刻迟早都要到来，我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在准备帮你得到离开诅咒方法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这一天终将到来，所以，孩子，你又何必悲伤呢？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阿伯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关爱和痛苦，只是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变化。
    “不，阿伯，你本可以避免这些事情，只要放弃我的眼睛，我没有必要看到这个世界，我只希望你能够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放弃！”听到阿伯所说的话，洛伦佐才明白原来仍旧是为了解开自己的诅咒阿伯才会面临这种微笑的状况，那种之前的悔恨和痛苦再次无限的放大，让洛伦佐心痛得滴血。
    “我不懂，阿伯，你应该明白，没有你的话，即使我能够看到这个世界这又有什么意义？”
    阿伯的目光之中全是痛苦与不舍，但是此时此刻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痛苦，他知道此时一时的不舍可能会造成洛伦佐一生的痛苦，所以他只能狠下心来，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异变抖生！
    那种如海如潮的气息让人恐惧，阿伯的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洛伦佐和小蛇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恐怖的压力。
    而此时此刻，阿伯再次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这已经是阿伯第三次喷出鲜血了！
    “阿伯！”洛伦佐艰难地开口道，此时此刻他觉得有无数种压力从外至内，从内至外，狠狠地挤压着他！
    “不要管我，你的觉醒必须马上开始！”阿伯沉声说道。
    说完阿伯把目光投向了桌子之上的那个灯盏。
    说来奇怪，在无数恐怖的压力之中，房屋之中所有的物品都摇摇欲坠，甚至有几颗夜明珠已经从墙上跌落下来，在混乱之中不知道滚到了什么地方去，唯有那一盏明灯，带着幽幽的光芒，此时此刻却像是天地之间唯一的光明，稳稳当当，没有没有任何的变化。
    只是盯着这个灯盏，洛伦佐就感受到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让他说不出来的奇异感受。
    “阿伯……”洛伦佐失声，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蛇也是紧张地蜷缩在一起，同生来敏锐的洛伦佐一样，他也隐隐约约之中感觉到那种恐怖的感觉，充满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一种大恐怖大危险的感觉聚集在他的心中，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他牢牢地记住了阿伯的话，洛伦佐很快就要进入觉醒的状态，进入第三个阶段，刚刚觉醒的他会异常虚弱，他必须要坚强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护得洛伦佐的周全！
    想到这里，小蛇挺起了身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他此时此刻却像是充满了信心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