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裳华失神的盯着脚下荡漾的水波看,却没发现后面有人。
“兄弟,你怎么会还在这里呢?”
回头一看,是刚刚走了的密友,慕裳华伸手将手伸下去,触到水波,下面好像有什么在与他一起缠绵,慕裳华没有回答密友,只是感觉着水带给他的异样。
“兄弟,你怎么不理我?”密友再次在慕裳华的旁边坐下来,“你还在为那位姑娘烦恼吗?你这么晚了不回去,那位姑娘不会伤心吗?不要让爱你的人担心啊,那样会很痛苦。”
“你应该知道的,你母妃也是为情所困,你母妃的事我也有所耳闻,那样的女人实在太少了,看到好姑娘喜欢你,就对她好吧。因为,现在的好姑娘已经不多了,像你口中说的那位姑娘,我耳朵一听就知道,那一定是位好姑娘。”密友嘿嘿的憨笑着,嘴里这么说,其实他自己也没跟姑娘拉过手,但是,兄弟友情,刚刚他走开了,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就又折回来劝了。
“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那位姑娘对你有情义,那你趁早做出判断,千万不要辜负人家。而且,咱们上战场的,你不能总是想着那位吧,所以,你还要还放下的时候就要放下,拿的起的时候就必须拿起来。知道吗?”密友心切的说着,虽然他不懂,但是,兄弟的感觉他还是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给不了她想要的,趁早放她走?”慕裳华茫然的抬头看着密友,一脸的不解,他非常确定自己的感情,从来没有对哪位姑娘那么上心过,做什么都想着她,肯定是喜欢她了吧。
“对,兄弟,趁着你还没有到而立之年,我们可是要做出一番大作为的人啊,怎么可以为儿女私情而烦恼,你的那些用兵之道不是应该用在战场上吗?”密友也是一位比较开明的人。
如果慕裳华喜欢谁,就放下一切去爱她;否则,就不要给她任何奢望。
“我知道了。”慕裳华呆呆的起身。
“哎……”密友口中还有没有事说完的话,其实,重点是看慕裳华的心里怎么想,其他的都不重要,他怎么那么急就走了呀!
密友失望的摇摇头。
…………
“我回来了。”慕裳华回到庙里,却发现白河川已经睡着了。
月光下,她洁白的脸蛋像是被度了一层银光,像要翩翩起飞的仙子,但是睡着了。
慕裳华轻轻的坐在白河川的床边,睡着的她更美了,她不但心肠好,而且长得也好看。自己是不应该耽误她一生的吧!
慕裳华垂下眼睑。
耽误人是很可怕的,特别是女人。
袖子里,慕裳华握紧了拳,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如果让她走,她可能还会怀疑,若是不让她跟着,她可能会哭吧。
慕裳华难受的看着白河川的脸,心里心疼她,更多的是不忍将她丢在这里。
该怎么办呢?慕裳华忍着心痛和衣躺在白河川身边。
…………
第二天一早,白河川醒来揉揉眼睛,看到身边的人吓了一跳,她昨晚没有等他。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居然躺在他的身边,悄无声息的在她旁边睡了一晚上,好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慕裳华的眼底还有淡淡的黑眼圈,白河川不忍心叫醒他,轻轻的起身,穿戴好,去河边洗脸。
在她走后,装睡的慕裳华坐了起来,身上是白河川给她盖的轻衫,她真是……
她睡在他旁边,他怎么还会安心?
他一分一秒都不浪费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白河川洗完脸,回去时,慕裳华已经起身了,正和密友在交谈。
白河川走过去,拍了一下慕裳华的肩,“大哥,干什么呢?“
“哈哈。是河川啊!”密友先反应过来,看见白河川,亲切的打招呼。
“哎!”白河川用手指戳着密友,“告诉你多少次了,即使你是大哥的朋友,不要叫我河川,人家是女孩子。还要嫁人的。”
白河川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可爱,慕裳华看的认真,她是真的很想嫁人,他还……不知道她的心意。
“洗漱好了吗?我们走吧。”慕裳华打断两人的谈话,率先走出去。
白河川愣在原地,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那样了,是她惹他生气了吗?
“快走吧!”密友在身后推了一把白河川,差点将她推到慕裳华的身上,好在白河川及时稳住身子,看着前面慕裳华坚挺的后背。
白河川觉得慕裳华可能有什么心事吧!
一般,他可不会那么对人的,就算是冷漠,她也能感觉到,他对她是不一样的,对她,他明显是温柔的,不会冷漠。
虽然,他不管怎样,她已经习惯了。
“你们两在那里磨蹭什么啊?快点跟上。”突然,走在前面的慕裳华回头说了一句。
语气不耐,好像生气了。
慕裳华本来就因为昨晚的事比较烦躁,现在,看到白河川也不跟他一块走了,心生怨气,怨白河川不和他一起并排走了,现在反倒和密友成了好朋友了。
“大哥……”白河川小心翼翼的开口。
没想到,慕裳华却吼了一声,“别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
“裳华……你怎么了?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白河川委屈的说道。
她站在慕裳华的对面,一脸委屈,泪水在眼里打转,就是不肯滴下来。
她记得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他怎么会这么凶,而且是当着外人的面。
慕裳华一转身就看到白河川的眼泪,又听见她那么叫自己,也狠责自己的不对,怎么可以对她那么凶啊,说好了要对她好的。
“你别哭,我……我……不是故意的。”慕裳华面对白河川即将掉下来的眼泪,很紧张无奈,带有薄茧的手掌轻轻的擦去白河川脸上的泪。
“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慕裳华忙着赔礼道歉,他真该死,他怎么就不了解女孩子,他平时怎么不请教一下怎么去安抚女孩子呢,现在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
“一边去,一边去。”密友上来将慕裳华挤到一边去。
给他使眼色让他学着些,“看着!”
“妹妹啊,你就不要哭了,哭红了眼睛,一会你挠一下,就会破皮,我妹妹以前哭完挠了,妈呀,现在,鼻子上好大一个豆豆,可丑了,幸亏她要过几年才嫁人,不然都没有人要她了。”密友严重的道。
“啊,真那么严重啊。”白河川捂着鼻子,严重的鼻音透过指缝传出来。
“是呀,不信你问慕裳华,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密友朝慕裳华使眼色,让他不要穿帮了。
白河川看向慕裳华,她也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真长个豆豆,她就别想嫁给慕裳华了。
慕裳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恩,是呀,当然是呀!我亲眼见证。”
慕裳华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真不知道怎么了。
慕裳华在心里腹诽着,一块长大,呵呵,密友她妈给他爸另找了个男人吧,哪里凭空冒出来的妹妹,真无中生有,可怜从来不撒谎的他,还要给他做幌子。
不过,一切为了白河川,值得!
真是无所谓中的豪杰,想当年,慕裳华是不屑与女人打交道的,如今,怕了,他不会哄女人,这下可完了。
以后要是白河川哭了,自己又不好安慰,可怎么办,这下给他一个教训,一定不能让白河川哭,就算哭,也一定要学会怎么哄!
当年,母妃哭的多么伤心,慕裳华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到了后来,梦里母妃的哭泣就是他统一天下的决心。
慕裳华带着白河川走了一段很远的路,才终于走到了一座城里。虽然说白河川一直跟在慕裳华的身后和他一起走路,虽然这段路很远很远,不知道到底要走多久才是个尽头。但是白河川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后悔跟在慕裳华后面一直陪着他。因为自己喜欢他啊,虽然白河川没有谈过恋爱,但她可以清楚的了解到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喜欢谁讨厌谁。虽然白河川并不知道慕裳华对自己是怎么样子的感情,可是,白河川虽然不知道慕裳华现在到底喜欢不喜欢自己,但是有一天白河川相信慕裳华肯定会喜欢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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