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狠毒颜菲月宋南风》第三十一章 有贵客远来

    一转眼,已是阳春三月,花苞含待。
    原以为不给那疯丫头送吃送喝,她便会活活饿死,却不曾想,这都已经三个月了,她仍然半死不活的喘着气,仍然疯言疯语,疯唱疯笑的不让人清静。对于此事,钱氏实在不解,难道这西跨院儿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在庇佑着她?
    不然,她怎会如此命大,医院里的大夫都判了死刑,她竟然不吃不喝昏睡了十天后又醒来?一连三个月没食没水也能活到现在?不是见鬼了还能是什么。
    还真是贱到一起来了,那汪妈子死了那么久都阴魂不散的,在那西跨院儿里帮着那贱丫头兴风作浪。是不是请个道长来作作法,驱驱鬼?钱氏越想越害怕,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娘,在想什么呢!”正想得入神,女儿颜凤羽突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吓了她一大跳。
    “哎呀,你这死丫头,进来也没个声儿,想吓死你娘啊。”她蓦地回头拧着眉心责怪道。
    颜凤羽抿唇笑了笑,
    “什么呀,是你又在想那西跨院儿的鬼魂了吧,叫我说啊,你就是庸人自扰,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呀怪的,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她边说边从果盘里拿了只桔子剥了起来。
    “你可别不信,那丫头三个月不吃不喝是怎么活下来的?若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帮她,恐怕她早就见阎王去了。”钱氏一脸的认真。
    颜凤羽撇了撇嘴,
    “娘,你别弄得跟真的一样好吗,要想知道事实,您啊,就派人暗中监视着那贱丫头,看看是有鬼还是有人帮她。”
    钱氏不乐意地看了女儿一眼,
    “你以为你娘是死脑子啊,我早就这么做了,可是去的人不是吓得大病一场,就是打死也不去了,你总不能让你娘我自己去吧。”
    颜凤羽努了努嘴,
    “有这么玄乎吗?”她星眸微转,“我就不信这个邪,娘,你等着吧,等着我给你弄清楚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吧。”......
    窗前的腊梅换成了梨花的清香,残草败叶融进了泥土,孕育了初蕊的嫩绿。病残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好转起来。如今,她不再是一个人的挣扎,不再有孤立无援的绝望。等身子再好些,她便会想办法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让她生不如死的炼狱。
    颜菲月望着满庭野生的水仙,只觉得好美好美,映红了她的双眸,也映红了她脸蛋儿。
    只是,她得小心了再小心,该忍的痛,该受的屈辱,她一样都不能少,毕竟,她现在是个疯傻的人,一个疯傻的人是没有感觉的,无论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她真的疯了,对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如此,可以没有恨,没有爱,没有前生,也没来世......
    “什么?已经带着贵客到城门口了?”颜中禄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儿子不是在信上说要十天以后才到的吗?怎么这么快,突然就到城门口了?
    他讶异地看了眼钱氏,钱氏却没有他看起来那么无奈烦忧,反之却显得异常兴奋。
    “儿子真的已经到城门口了?太好了,我赶紧让厨房去准备准备。”她边说边已经起身离座。
    “真是妇人之仁!”可还没迈开脚,老爷子就不高兴地喝斥了她一句。钱氏止步,不解地看着他,“厨房里的事安排管家去做就好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什么能比儿子还重要的事?”钱氏一头雾水。
    “今天有贵客到,切不可让人扫了兴,尤其是不能让君逸知道西跨儿的那位。”颜中禄很是担心儿子因为二女儿的事而在旁人面前让他下不了地,更怕因为儿子的一时冲动,而坏了他处心积虑的计划。
    钱氏恍然大悟,
    “对啊,君逸这次没有通知一声就不声不响地提前回来,一定是想来个突然袭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想想就一阵后怕,“我这就命人去西跨院儿把那疯丫头绑起来,堵住嘴。但是,如果君逸问起她来,我们该怎么说?”
    “就说她从昨天就跑出去玩没回来,随便搪塞一下就好,最重要的是要跟秋月对好口供,君逸不相信我们的话,他二娘的话他总该信吧。”......
    听说大哥带着一位贵客回来,颜凤羽忙挑选了一套自己觉得最漂亮的衣裳,在梳妆镜前描眉画唇好长时间,才明艳动人地走出闺房,带着丫头迎候在大门外。
    远远地,就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从远处缓缓向府宅驶来。
    颜凤羽伸长了脖子,不停地朝着缓缓开来的车子招手,兴奋的像只欢跳的雀儿。
    眨眼间,车子在大门前停下,车门被打开,颜君逸率先从车子里走出来,紧接着打开了另一侧的门。颜凤羽眼睛死死的盯着被打开的门,想看看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位贵客,会让父亲如重视,让大哥专门跑去上海那么远接他来府上玩儿。
    门开后,只见一只穿着锃亮皮鞋的脚先从车上伸了出来,踏在地上,紧接着是一张让人看了便永远不会再忘的脸。
    三七开的短发,干净利落,在明媚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虽然他戴着墨镜,看不到眼睛,可是只看那一张梭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白晰的皮肤与那颀长健硕的身材,便已知晓那双眼睛的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洋装,更加修饰出了他高贵的气质。
    颜凤羽目不转睛的看着,便着了迷,微微红了脸。
    直到颜君逸走近,轻轻唤了她一声,
    “凤羽,”
    她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大哥,这位是......”
    颜凤羽的爱慕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她眼睛里泛出的光。
    “你好,”心里正小鹿乱撞着,那贵客突然向她伸出了一只手,“我叫宋南风。”出于礼貌,他边说边摘掉了墨镜。
    颜凤羽愕然,顿时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好好看的眼睛,剑眉朗目,两只黑眸若黑濯石一般晶亮迷人。尤其是他唇角的那一抹迷人之笑,更是让她神魂颠倒般的迷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知不觉中,她又沉进了幻想里。
    颜君逸见状,顿时尴尬不已,轻轻推了推自己的妹妹,
    “凤羽,南风跟你握手呢!”
    颜凤羽这才一个激灵,不好意思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叫颜凤羽,你可以叫我凤羽。”......
    三人被一群下人簇拥进了府里。
    虽说这颜家的大宅旧是旧了些,可是却不失雅致与宏大。有三进院儿,还有东西跨院儿,带着些古朴的味道。或许是因为从小一直在南洋长大,之后又留学欧洲,即便是回国也一直在广城上海这种被洋风席卷了的城市生活,所以一见到这种地地道道的中国宅院,他便觉得份外亲切,发自心底的喜欢。
    雕栏画柱,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兰轩水榭,真的是诗情画意。
    “大少爷,何少爷,老爷在正堂候着你们呢。”正延着游廊走着,管家突然迎面走来,乐呵呵道,“请跟我来。”
    两人相视了一眼,便随着管家来到了正堂。
    堂中挂着一幅白鹤青松,两边是红色漆木雕花椅,地上铺着赤色团花地衣,正中的几案上放着香炉,整个正堂里散着浅浅的松香,让人闻之心情怡然。
    颜中禄身着一袭黑绸长衫,外罩藏青色马褂,大肚便便,负手而立于堂中央,笑脸相迎着,
    “爹,”
    “孙叔。”
    颜君逸与宋南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嗯,都坐,都坐吧。”颜中禄边招呼他们坐下,边让人沏茶泡水。“南风啊,你父亲的身体可还硬朗?”三人落坐,茶也上齐,颜中禄客套地问了一句。
    “谢谢孙叔关心,家父身体很好。”
    三人互相热络了一会儿,寒喧了几句,颜中禄便跟两个小辈讲起了颜家与宋家的旧交情。
    那是在四十年前,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大户家里的长工。那时的宋家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虽然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却要比平常人家过得好,也过得体面。
    颜中禄做长工的那个大户人家就在宋家的屋后。那时候,他路过宋家的院子时,总能看到一双孤独的眼睛透过院墙的花窗渴望地看向外面。那眼神,有新奇,有向往,还有一种孤立无助。他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一定很想走出那高墙深院,一定很想出来跟他们这些野孩子玩儿。
    于是有一天,他向院子里的宋家少爷,何奉新伸出了援手。他帮助他从院子里翻墙而出,走出了院子以外的世界。
    何奉新说,那一天是他最开心的日子,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打那以后,何奉新便常常在颜中禄的帮助下翻出院墙,奔驰在院子外的世界里自由自在。而何奉新也常常从家里带些好吃的东西给颜中禄,渐渐地,两人便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直到一年后,宋家举家搬离了河城,从此以后,两人便天涯海角,彼此没了音讯。
    直到十年后的一个清明,何奉新回乡祭祖,两人才又重新再见。这一别就是十多年,两人早已从孩童长成了青年。
    重聚后,两人各自诉说了自己这些年的近况,也各自给彼此留了联系的方式,就这样,一直断断续续联系了这么多年。
    宋南风的到来,也是颜中禄几经周折多方打听后联系上何奉新才得知他在上海,并让自己的儿子亲自接到上海。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孩子,这次到来也是第一次见面,真的跟他的父亲长得很像,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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