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择默默付出,那么就不要奢求回报。若是想要所想,就努力吧,勇敢的说出口!
朱水的事结束的意想不到,至少和江忆然想的天差地别。她以为杨贝会因为那个因为自己而被处大过的少年感到惭愧,或者是感受到他的真心。
十七八岁的真心,以前她待以鄙夷,如今,我相信!
但杨贝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她开怀的笑,继续在一群群蜜蜂的托衬下绕着林筝默转。
江忆然匪夷所思,“林筝默,你怎么看?”
狄仁杰经典台词元芳,你怎么看?原来不无道理,狄仁杰充当回伯乐,挖出元芳这个聪明绝世的千里马。
林筝默是千里马,可惜我不是狄仁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江忆然:“……”
大神,说话非要这样凝练不可?小的我大脑发育未全,体会不到话中乐趣啊。
“杨贝,她是个好女孩,她可能经历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但是,每个人都要经历一番困难,才能真正成长。纵然你想帮她,也要靠她自己最后突破心里的障碍。”
“林筝默,你喜欢她吗?”话一出口,林筝默幽幽的目光飘来,江忆然拼命的压制着脚部的燥热,江忆然,不要忘记,小水很喜欢他!
“我的意思是,大家说她喜欢你,我觉得她很可怜,你要是不喜欢她就好好向她解释一下吧,省的她徒增伤心。”
天知道,她多么努力平静的说完写一段话。如果她自己是一匹狼,她只闻得到杨贝散发出的忧伤的气味,却看不到那气味为什么散发。
可能是因为李关既,但更多的,或许是她念念不忘的林筝默。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林筝默解得开杨贝的心结。
“哈哈”,林筝默的笑容总是暖心,也许这笑容也感化得了杨贝脆弱的内心,“江忆然,现在的时光,我忙的要死,哪有时间想想这些。”
他不喜欢杨贝,江忆然听了应该开心才对啊,为什么伤感呢?小水,为了你?因为林筝默说他没有想过这些,从没有看到你对他的喜欢?
对啊,他成绩那么好,怎么会做出早恋这种严重影响学习的事,或许,她们都不该自作多情。
他还是没有劝说杨贝,杨贝还是整天有意无意绕着他转。而江忆然,渐渐的,刻意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林筝默,对不起,我的小心思玷污了你。
不过,也许正是你的干净,你的纯洁,你的心无杂念,才最吸引我。
小水,我该如何对你说林筝默他在想什么?
期中试成绩出来了,江忆然的成绩竟然意外的没有下滑,仍旧班级第三。同样还是被第一名林筝默远远落下十万八千里,也远远不及朱水。
不过,就之前的学习状况来说,第三名已经烧香拜佛了,还要感谢林筝默的有问必答,耐心的有惑必解。
说到期中试,思绪不禁回到后桌少年。人不可貌相,孟祥晨这样的邻家花美男果然要么默默无闻,要么一举必得。
当然,以他是学校的学生为前提。
这才是症结所在,杨贝前几天自己悠哉悠哉,倒把江忆然圣母搞得晕头转向,一度认为既然不小心窥视了人家的隐藏点,就应该帮忙帮到底,否则太不仁义。
幸亏有朱水这么个擅长歪理的人在身边,她说,江忆然,你丫的圣母的过分。她怎么样管你什么事,别人哪天踩死只蟑螂,你还要给蟑螂来个忆然葬蟑螂啊。
她翻白眼,姑娘,蟑螂你葬吧,我巴不得它们死绝呢。例子也太不靠谱了。
所以说,她一定天生欠虐,不被朱水骂一顿就绕不过来那个弯,非和自己死磕到底。
忽然好怀念林筝默正面的温柔劝导,起码不用挨骂。
孟祥晨这么个大美男怎么存在感这么低,差点又被江忆然忘记。说到沈姚存,事后有几个考场里好信的小姑娘趁着自己班级体育,乐滋滋跑到二年八班后门偷窥。
二年八班自习课,可是最后就是没找到孟祥晨这么张脸。
于是,下课铃响,她们迫不及待找到八班初中同学,打听孟祥晨。
显然那姑娘对作弊之事早有耳闻,她笑笑,指着班级一个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家伙,说,他叫孟祥晨,但他可不是那个美男子。
姑娘们疑惑,她继续说,声音小了几分。他可是有名的宅男,请假家常便饭,考试请假也常发生,看起来像是个胆小的家伙。不过没想到,前几天,据说他又打着生病的幌子回家待着。
老师说什么也不给假,他就请亲戚家的那个刚好已经退学刚好最近现在家里的男生来替他答卷,反正这次的监考老师又不认识他。
默哀,孟祥晨,你的运气指数简直直追天煞孤星。
不过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江忆然是什么感受呢。惊讶自然免不了,好像不止如此,还有些什么,为了那个唯美的少年松了口气,还是为了什么?
朱水听她这样说时正在喝的果汁差点噗出来,自己还被呛得直咳嗽。她目瞪口呆了几秒钟,随即优雅的拿起面巾纸擦擦嘴角,“忆然同学,你思春了。”
从她出生,非典,地震,H1N1都稳稳的远离她身边,她一直以为自己可是百毒不侵。可是她失算了,思春,这两个字,深深毒到了她。
“小水,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咦,怎么可能?她喜欢林筝默,这不就是所谓的思春了吗?
“不要狡辩了,根据书中所说,像你这种症状,是典型的喜欢上他了。别看大家都说人不可貌相,真的不以貌取人的人少的都成稀有动物了。他那么帅,你一定是喜欢上他了!”
朱水手舞足蹈,说的信誓旦旦,要是往常江忆然一定傻傻的钦佩的看着她,然后称赞,你连这个都知道,厉害!
不过,这次,小水,你失算了,我怎么会喜欢他,因为我喜欢林筝默啊。
可是,我不能告诉你。
我不想让你为难。
于是最终江忆然认为她当时的感觉一定是因为她个人的优点,有恩必报,对于对她有如此大的恩德的人来说,连谢谢两个字都没说去,心里有愧疚。
仅仅愧疚而已!
学校为了更多抓学生学习时间,五点钟晚饭时间从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压缩为四十分钟,为此,班里大爆炸了一次又一次。
老师的一句反抗无效,所有人不甘不愿匆匆结束晚饭返回教室,一片片东倒西歪彻底激怒了很久不问班事的班主任。
看着班主任唾沫横飞的模样,江忆然深感无语,百无聊赖,眼睛开始左瞧瞧右瞧瞧。
好漂亮的眼睛,一双丹凤眼,看似处处留情,漆黑的眸,却吸引了所有光芒,让每个看到它的人坚定地相信它的唯一。
她痴痴盯着,未发现那双眼眸下仿佛有什么闪过。
直到林筝默的嘴角翘起,低低的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笑声唤回她的神智,她的脸又红了。
自从和他前后桌,她的脸总是变红。
一直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的。他传过来一张纸条。
江忆然怒视他,回,没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她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这么经典的打情骂俏怎么就顺口说出来了呢。
他回,恼羞成怒……
看他的笑,好像另有深意,有种被窥探了心事的感觉,她真的恼羞成怒了,恨不得把他从椅子上踹出去。
你就欺负我淑女吧。
他像听到最搞笑的笑话,无声的大笑。
兹啦一声,平静的教室中显得犹如霹雳。江忆然果断装睡,然后偷偷抬头,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林筝默身上,他佯装无辜。
“林筝默,怎么回事?”班主任正在气头上,怒气未消,看来撞枪口上了。
江忆然欣赏君子义气,可是好像看看大神被问话的美感,乖乖的充当观众,乐得看场好戏。
“老师,不是我,是江忆然。”
大神,做人要厚道,死也不能带上我啊。他一脸无辜,瞪着大眼卖个小萌,感情我自讨苦吃了!
毛主席都主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看这情形,她装死也装不下去了。
同桌推推她,“同桌,老班看你呢。”
她迷迷糊糊抬起头,揉揉睡眼,又恍恍惚惚站起来。与班主任对视,“嗯?怎么了?”
班主任无奈摇头,“以后学习别学太晚,多注意休息,省得影响白天课程。”
大概老师以为她睡觉好折腾,再加上她深入人心的乖乖形象,江忆然顺利度过一劫。
老老实实坐下,林筝默向她竖起大拇指。
林筝默,姑娘发誓非阴你一回不可!
班主任也困了,趴在讲桌上昏昏欲睡,像是没有骨头的大虫,歪歪妞妞,看着看着,她就笑了。
心情好的不得了,林筝默,喜欢一个人,即使最普通的交谈,也充满笑点。
周六上课结束,她迫不及待冲进家门,换过拖鞋,忽然愣在那里,好像少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呢?
“忆然,回来啦。”爸爸一身淡蓝家里服,戴着一双黑框眼镜,从某种程度上,我喜欢戴眼镜的感觉,大约是小时候对不经常见面的爸爸的一种仰慕吧。
那时候年纪小,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放学后都有人来接,她却没有,回到家后就问妈妈,妈妈,为什么我爸爸不来接我?
妈妈会温柔地抚摸她乌黑光亮的头发,“你爸爸他在我们母子努力工作呢,为了我们的家啊,所以他不能来接你。不过,忆然,爸爸是这个家里的英雄呢,我们都要理解他。”
年幼的江忆然似懂非懂点点头,从那以后,就认定爸爸是奥特曼,专打小怪兽。
她冲爸爸笑笑,“爸爸,您越来越年轻了。”
爸爸也笑,有些不好意思,“别胡说。”他指指厨房,“爸爸给你热了牛奶,记得喝。”然后边喝着咖啡边走进房间。
其实她没有胡说,从爸爸和妈妈分开以后,他仿佛脱离了一层枷锁的负担,变得精神抖擞,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原来,一切她自认为可以忘记的,到头来都更加刻骨铭心。
江忆然在门口踱步,思索着从什么时候妈妈不再认为爸爸是英雄,也不再为了爸爸的一日三餐而担忧,偶尔打电话也不像以前那样因为几句嘘寒问暖容易潸然泪下。
玄关处,少的不就是令她心情烦躁的妈妈的喋喋不休吗?好像,一切都变了,沉默不言的爸爸年轻了,因为他开始说话。
他对妈妈深深的爱她相信,可是她又搞不懂为什么明明他那么爱妈妈,却可以如此快的释然。
在她还没有将表象的冷静与接受转为现实的时候,忽然发现,爸爸,你也很残忍呢。
白天的繁忙抛之脑后,她打开电脑。这台电脑还是妈妈贴心,说,别人家的孩子有的东西,我家忆然也少不了。
妈妈是最不重男轻女的人,可能因为她来自乡村,从小受够了身为女孩的苦,所以她想让女儿幸福。无论是衣食住行,都全心全意满足江忆然。妈妈对她到底是好的。
她不太常用电脑,害怕辐射对自己身体造成伤害,她的身体状况可是家里人的心病,一丝一毫的懈怠都不容有。
有时她也很感激自己的弱不禁风,因为它,爸爸妈妈难得的达成一致。
现在想想,妈妈的喋喋不休又怎样,爸爸的沉默寡言又怎样,到头来,与诡异的空旷相比倒充满生意。虽然那时烦躁,但那才是家啊!
现在用电脑也只是偶尔用企鹅而已。
她点开企鹅,独特的声响回荡在整个房间,消息框企鹅跳着,风流坦荡荡的消息:最近不见你呢?
风流坦荡荡是她唯一的好友,说话也是因为一次偶然,那时萧水岸离开,江忆然心情低落,总想说说话,可是朱水跑到北京亲戚家大玩特玩去了。
她也是好不容易放下,或者她只是在隐藏,不管怎样,我鬼使神差得同意了那个名为风流坦荡荡的好友请求。
风流坦荡荡却不风流,他是个男的,年纪却比我小了两岁,她完全把他当做弟弟。其余了解不多,两年过去,依旧只是偶尔发发消息,问下近来心情等等。
从他的昵称上看,两年多没改过,起码说明足够专一,所以她没有删除他,反而越来越相信他。
江忆然回复:最近学习比较忙,没什么时间。
风流坦荡荡:学习真是件啰嗦事,像我辍学就对了,难得对了一次选择题。
人生的选择无法衡量对错,个人有各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她还没回复,他的消息又发来:不过学习了就坚持下去吧!支持你,加油!
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江忆然神经质了,忽然涌上熟悉的感觉,不过肯定是神经质了,毕竟加好友两年了,偶尔像这种朋友间的嘘寒问暖也没问题的吧。
喝了一口热热的牛奶,刚刚的话没放在心上。
回复他:谢谢,我会的。
没过久,他就下线了,她开始进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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