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上前两步,手撑在椅子两边,盯着我,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很在意我吗?还是理解为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我……我!我忙的一塌糊涂,谁知道竟然竟然会搞成这样!东西我都拿到了,一会儿就处理,给我点儿时间好吗?我没有五个老婆,一个都没有,这一个我求了这么久都不嫁给我,还要我说什么?需要我发誓吗?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殷亦桀跳起来,咬着牙根,仿佛还在痛恨我没到手,脸色发黑,不见那温柔。
笑,可怜的孩子。我说:
“注意身体,别太忙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这浪费时间。玉氏两只股票各三个跌停板,你们的努力快要泡汤了。还是说,这也是你们想要的,现在购入,等着再涨?这算内部交易吗?还是你想要的?资本操作?玉氏增发都快被叫停了。哈,之前忙成那样,真不知道是……总之不关我的事,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忙你的大事儿去吧。男人就该为家庭事业费尽心机,你是个好榜样,继续努力去吧。”
该说的,我说完了。
身在玉氏,甚至眼看着玉壶冰陷入囧境,我很愧疚,或者说不安。
若不是我,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怎么说玉壶冰对我还不错,我……虽然不至于都揽到自己身上,可也推卸不了重大责任啊。
若是那天没有跟Wilson拥抱,或者压根儿就不去送他们,是不是就没事儿了呢?
天知道,想那些有个屁用。
现在我插不上手,就知道能留在屋里了。
“可儿……不要这样……我回头给你好好解释,行吗?我绝对没有背叛你的意思,和行为。我没有,可儿……”
殷亦桀不知为何又抽抽了,半蹲在我面前,伸手,仿佛想抱一下什么。
呵,我笑,解释什么呢?
背叛,对不起,是吗?有意思吗?
摇头,我说:“我虽然看小说看电视很少,但我听说过段正淳。他爱三五个女人,都是真爱。年轻,冷酷,多金,谁不爱呢。这样的桥段我不需要。虽然很奢侈,但我真的想简单一些,我是个简单的人。这世上所有的纠葛我都不反对,但我奢望能简简单单的过日子,太多了我想不清楚。”
力所能及的做一点儿自己能做的事情,哪怕和奶奶他们学习怎么和人相处,但那是和外人。
回到家,关上门,我最希望能踢掉鞋子脱掉外衣往沙发上一坐,先喝饮料还是先开电视?
或许应该先去冲澡,以前在家都是这个习惯,或许还要先开空调,虽然现在屋里的空调都不关。
殷亦桀就在我身前,之前回家还会看到他正在做饭或者已经做好了,虽然次数不多,但感觉很幸福,我可以随着他打转。
可是,那已经过去了,或许他的社交也需要他会多一些事情?
不知道,只是,这会儿他显然一身风尘匆忙赶来的。
若是平时,有人匆忙赶回家看我,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是当你知道他与别的女人一块回来,这,又该如何去思量?
真辛苦!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儿需要他这般辛苦的应酬呢?
他曾说过,不论做什么事,都要事先计划好。
不知道,我在他的计划里算什么?
不过,既然只是他的应酬,我也没必要表现的太过体贴,感觉跟真的一样,想起来会有些恶心。
“可儿……因为一个误会,你想跟我分手吗?”殷亦桀忽然问了一句,涩涩的味道。
“你觉得这个词儿适合吗?”我反问。
我不知道我们只见算什么关系,所以分手这个字眼,是不是有点儿陌生?
他脸上写满了隐忍压抑与不甘。
殷亦桀脸上写满了隐忍压抑与不甘,就是没有准备和我说点儿什么。
我不需要敷衍,也不需要解释;而是你真的将我当做什么,那才是真的。
“我爱你,我只爱你。我和胡岚没什么,你知道的。你不能这样对我,可儿,我只爱你。”
殷亦桀灰色的眸子透着阴冷,冰冷的仿佛要凝结周围的空气,闪烁着点点冰晶。
手握拳头,修长完美的手指握的咯咯作响,时而松开,指甲好长,好久没剪了。
不过,当一个男人靠不住的时候,什么都可以装,什么都可以假,就连他的一举一动,一草一木,你只管别信他就好。
或许他是真的也爱我呢,我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吧,我笑: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为难你了。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你爱的人未必能长相守;长相守的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又何必自我折磨?有些事儿,说白了反而无趣。我觉得你们挺好,就不用来给我吊唁了,我也挺好。”
推开椅子,殷亦桀没有拦着,我站在窗前,望着外面。
盛夏,万物滋长,很难长大的楠木也郁郁葱葱,松柏也一片苍翠。
草木也有情,勤灌溉它就生长。
林荫道上古藤老蔓覆盖上厚厚的一层,将下面的路灯光遮了个严实。
夜,便闪烁着些星子,虽然在这城市的夜空有些暗;却,依旧瞪大双眼看着这纷纷扰扰的世界,有些戏码久演不衰。
有一双胳膊,将我圈在怀里,越圈越紧。
我觉得有些无趣。
男人那,都喜欢古代,三妻四妾;说不喜欢的除了没能力就是没能力。
而,听说现在的女人,也开始YY,要七八九个男人;当然也不仅是YY,除掉武则天这类的女人不说,再除掉卖身的女人不说,事实上你看范彡彡不就有好多男人?
但说来说去,都是无趣。
玉府的建筑,很有玄机。
别的不说,从我这个窗口看出去,楼下是个不小的花园,很远处才有房屋建筑;从视觉角度来说,很美。
当然也可能玉壶冰给我挑了个好的位置,也说不定。
花园里有人,谈氏兄妹来,也只能惊动高层;对于寻常人而言,真是给他端洗脚水都不够格。
大大的花园,一年四季鲜花开放,在格局上,绝对无可挑剔。
殷亦桀将我按在胸口,低下头,脸贴着我的脸,低声喃喃:
“可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笑,看得人心都凉了。我们去吃饭,回来你好好休息,我去办事儿。给我几天时间,好不好?”
呵,我小虾米一个,笑一笑怎么会有这么大威力?
看那边树下,一对恋人牵手密语,多美。
那才是恋人啊,花前月下,也许只是讨论明儿谈氏兄妹到来该穿什么,或者要不要先吃点儿什么免得等久了肚子饿,却又担心喝多了水半中间要去洗手间又不可得,很郁闷。
殷亦桀似乎也看到了,铁腕愈发紧了,哼唧:
“可儿……和胡岚那是人家……这边的事儿,等我摆平了再说,好不好?玉少的消息没错。老胡总当他很能耐,我好好收拾他一顿。他以为我们家现在没能力管住他了,嚣张的要命。他和我说话的口气你也听出来了……”
“虽然我和老外拥抱告别了,但并不表示我很随便,随便的就可以让人家抱。也请你自重。没什么事儿还轻松开出去,我喜欢一个人清净。桀桀,送客!”
不论什么问题胡乱推到胡老板头上很有能耐吗?我妈皇太后没做成,难道跑了个国丈出来?!
哈!有趣!柄丈大人粗线条,能有那手笔?当我很幼稚很好糊弄?
你就装吧,非要我说难听话,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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