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玉壶冰的架势,估计少不了的萝卜加大棒,至于先后以及尺度掌握,我好好学吧,学无止境,唉……很那啥的说一句,他们教我的东西,还有布莱恩给我教的,比殷亦桀教我的多得多了。
或许,玉壶冰说的对:“要不然世上还要哥哥干嘛!”多理直气壮!
玉府特大,后面有个类似偏厅,比前面正宅小好多,有点儿玲珑秀气的感觉,很精致。
我们一行人进来,里面众人果然有点儿小骚动,大概是人心理的第一个承受极限。
我细心看着。
玉壶冰示意我们在一旁坐了,这里类似那种小型舞厅,也可能没摆设的缘故,反正一边是一组沙发茶几之类,另一边有几排玻璃桌橡胶椅子之类。
我们就在沙发上坐了,耐心的看着。
玉壶冰在我一边坐下,瞅着那些站在中间的人,神情又严肃霸气起来,与刚才和我说话不同。
据说这种威势一方面是天生,一方面是后天培养;有人现在也要开始给我培养了,不过我自认为没这个潜质吧。
看玉壶冰的架势,就那么一眼扫过去,那二十来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也觉得有些压抑,不过,接过昨儿打回去又递上来的一份开发报告,我开始忙自己的了。
玉壶冰缓缓的说道:“知道错哪了?”
他声音不冷,绝不是殷亦桀的那种冷,反而有些烫,好比外头水泥地面或者石头到了中午,那就是烫的,就是这个程度,当然还不到打铁炉刚拿出来烧得发红的铁块那个样子。
不过,石头再热也是硬邦邦没感情的呀,是吧。
哼哧,底下一众人开始哼哧,有一点儿骚动,但没人开口。
玉壶冰冷冷的哼一声,道:“成什么体统,哪里有一点儿玉氏子孙的样子?!都是一群市井小民,人云亦云议论纷纷懒散成风不思进取,一大早当喝早茶吗叽叽喳喳?!没人给你们教过基本的行为规矩基本的为人处事基本的原则?既然看不起玉氏这些规定,那就找你看得起的去。谁能找到让我信服的一套东西,我欢迎,否则别让我看到下次!”
玉壶冰很少用这种语调说话,加上他的威势,帝王之威的感觉啊。
我耳朵竖起来,听了个怕怕!
这话说得妙啊,大公无私绝不针对个人,又没说出如何处罚,甚至隐隐有宽容的意思;可细细品来,其实已经谪贬了,不过等个合适的机会打发掉而已。
先扣顶大帽子,后面说什么都有人听,这就是最基本的技巧。
我简直是时时都在受教。
玉壶冰样子做完了,现在该十二哥出场——呃,我没有细打听,不知道他们兄弟对家族事务怎么分派管理的,但在场的除玉壶冰外似乎就十二哥是嫡系,身份地位比较高。
十二哥才刚和我说话虽是显得有些腼腆,但作为玉氏大少,一样自有一股威势,发起威风来柔韧难欺:
“有什么事儿,现在就说个明白,我们从来都给人发表意见的机会,但只有一次。”
呃,我的脑子啊,又转起来这些人可不可用的问题,包括十二哥。
唉,看我辛苦吗?我反而觉得挺丰富的呢。
现在布莱恩玉壶冰他们给我掌舵,我可以充分的学习研究,不懂的就问他们,进步非常快。
若是我有一天失业了需要找工作,或者他们有事儿要将公司彻底丢给我,就不用事到临头手忙脚乱了是不是?
时刻做好准备,才能把握机会!
十二哥话音落下,这些人又秀逗了,仿佛玉氏给的不是发言的机会,而是杀人的可能。
好似谁一说话就要死,因此,场面静得可怕。
呃,这个样子,我来回扫而言,也没发现一个敢开口敢抬头敢挺直腰杆自称有理的。
这个样子,有些意思了。
玉立开始做老好人的角色登台了,悠悠的道:
“不论你自己认为对还是错,都该有个说法。若没有真本事一大早就聚众闹事,或者没脑子被人利用煽动了,不敢承认你下回还会犯错,认识不到的……钟群英,你先来……不是一向被他们指为代表吗?口齿伶俐,你先来。”
有句话说将军门下无懦夫,还有说什么龙生龙,这个比喻有点儿乱,那个,我是说,玉府的人,别管他四五代旁系的,真要摆出个样子来,亦远非旁人可比,玉立的威势就很能说明。
我将新报上来的收购计划批了,喝着饮料,歇下来好好看着。
钟群英被点名,只好站出来,看了我一眼,心有不甘,道:“是我们不对,一大早不做正事。但是……妆可人就不是咱们玉氏子孙,她凭什么可以坐在这里;人品那么差,难道玉氏就要毁在她手里吗?一个高级‘公关’……我是在为玉氏前途考虑,总得有人站出来说话吧,公道自在人心,如果老太太知道也会……玉氏不是你一个人的,是祖先留下来的……”
呵,果然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理清思路绕过话头来了,将玉氏说成所有玉氏子孙的,这可大大笼络了在场以及不在场所有玉氏子孙的心。
说个简单的,有人偷坟掘墓然后说:“秦始皇是所有人的祖先啊,我为什么不能拥有?”
哈,看,刚还面有愧色一群男男女女,一下子腰杆都直起来了,昂头,仿佛准备从玉壶冰身上咬一口分一杯羹。
“你姓玉吗?”我开个玩笑。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钟群英比我想象的厉害。
“前几天谁毒的桀桀?你这么做为的什么?是在这里内部解决,还是移交公安机关?别拗你的头,桀桀的命比你值钱,这里养过警犬的人都认得它,你可以不说。”
我为什么要顺着她话头?跟她说话我能没理?
既然大家决定低调处理今天的事情,那之前的事情没人说要不管那。
我可以不点透;但这个压力还要给出来,这就是区别。
果然,岔开话题,别人都低头了。
桀桀的事儿并非人尽皆知,但钟群英变色的瞬间,大家都感应到了。
哈,能站在这里的当然没有傻子,只是达不到要求而已。
趋利避害,动物本能,我看她还怎么煽动!
变色了,好,我再来一记:“桀桀是警犬,而且很记仇。”
哈,桀桀记仇的本事,不知可有人记得,三年前它才一两个月大,就将小熊警察给记牢了,见一回吼一回,弄得他极没面子。
哼,从桀桀一进门就怒视钟群英的样子也能看出来,这个梁子结大了!
这会儿几个人看看桀桀,再看钟群英,有些东西就那么碎了。
十二哥腼腆了一下,接话道:
“我昨儿才回来,听说有人找上门来要给小可人作证,还有要给小可人打官司的,告那些胡说八道的人。你们……要不要帮个忙?人家在咱玉氏脸上扇了这么大一巴掌,你们就准备给人家当炮灰;而不准备将这一巴掌扇回去?”
玉壶冰冷哼一声:
“一群不懂事的傻瓜蛋!自以为是!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背后是谁,留在我玉氏也是丢人!若是由着你们这个样子去打理公司,十个百个都赔完了!羡慕,嫉妒,哼!”
这句话说的更妙!
骂也骂了,煽动也煽动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还让人看不出有没有希望。
唉,不得不说,这个演戏啊,他们一个个都是大神,包括殷亦桀。
都不知道是从小培养的,还是天赋?或者说,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玉壶冰兄弟俩的双簧很管用……一会儿贝贝先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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