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我竟然能笑得出来,不知道该佩服自己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哀——既然他问,我自然将想到的事情和他细细的说了,顺便又想到对当地比如说职高毕业的学生进行培训,挑选合用的人,替代市里招聘的高级技术人员。
要知道普通技工一个月一千多,我手里高级技术员的工资一个月四五千,你说我要不要换?
“走火入魔了。”
殷亦桀若无其事的咬着我鼻子笑。
“闲得发慌了呗。”
我笑,答了一句很不对味的话。
我还是说不上来公司是我的还是他的,但我知道,他有能耐将就算是我的东西都变成他的;我更清楚,若是我恼了,杀人放火不带眨眼。
所以,我不追究,眼下没必要,我没有追究的习惯。
殷亦桀眼睛暗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将他的夜宵吃够了,才和我细细的商量那些眼下着急的问题,至于我这个可以降低人工成本的提议,没时间了,就搁下。
事情似乎挺顺利,殷亦桀忙他的事儿,我忙我的事儿,我们谁也没提起什么,我们的爱继续。
“怎么,才走就想了?”玉壶冰笑的极为狐狸,猜不透他什么意思。
“去,你们两个有奸情,你想他好了。”
我垂眸,就当刚才一幕没看见。
飞机还没起飞,不过我们只能送到这,平时没事儿谁总使用特权跑候机楼或者停机坪送行啊。
殷亦桀出差了,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胡岚,哪怕她今儿换了假小子的装扮,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我们总共见面也就没几次。
听说有些人搞外遇总跑到外地去遇,我觉得殷亦桀出门带个……安全熟悉的床板,没什么错吧?
“吃醋了?”玉壶冰愈发笑,笑的满面春风,压根儿不注意季节,要知道,今儿小暑都过了快大暑了,来年春天再灿烂吧,又一个不分季节的兽。
扭头,我不理他,懒得跟男人理论,因为,理论不过。
真的,我一个殷亦桀没搞懂,再来一个玉壶冰照样搞不懂,费那神做什么?
回去,忙我的蔷薇露去。
《本草纲目拾遗》载:“蔷薇露,出大食、占城、爪哇、回回国。今人多取其花浸水以代露,或采茉莉为之。试法以琉璃瓶盛之,翻摇数四,其泡周上下者为真。”有益气养血、生津止渴、清热解毒的功效。
大夏天的,这玩意儿最好了。
蔷薇么果园里种的很多,是我让他们种来美化环境顺带作为不同果树之间类似于隔离带一样的,如今有这大用处,为什么不试试?董事会不批准,我……胳膊被人一拽,我扭头,怒视。
玉壶冰挑眉,狐狸眼骚味儿熏天,笑道:“晕乎乎的乱走什么呢?殷少将你交给我了,在他回来之前,你得乖乖听哥的话,别没事找事。回去吧。”
怒怒怒怒视!我才没事找事咧,我想问题好不好。
恩?右边,胳膊又被人给拽了,我扭头怒瞪。
铭风耸耸肩,抬头数星星,仿佛理所当然似的。
什么意思?一大堆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生?当我HelloKitty吗?
话说,我还有个和厉害的哥我还有朵很厉害的马蹄莲呢,你们!
“好了啦。天天黏一块,分开个几天用得着这么火大吗?想跟着出去跟他发火呀。出国有什么稀罕的,回头将你丢国外呆半年,才知道根本没家里好。”
铭风率先开口,仿佛……那啥,我留恋殷亦桀的身边与他的XXOO?因此看着殷亦桀走了落寞?
郁闷,看来我连郁闷都不行了,怒。
紧咬着嘴唇,我率先往停车场走去。
来过这里几次,停车场的方向我记得,方向么,我和布莱恩学的,出门一定要记住。
出门,要记住自己的坐标、方向、周围环境,并保护自己。
忽然有点儿想他了,布莱恩在身边,真的有种……也许他自己将“哥”叫了太多遍让我心里产生暗示,反正,真有点儿信赖。
也可能不是,我眼角瞟到玉壶冰,他也不时自称“哥”,我可就没那感觉。
或许布莱恩在我身边的时候,真的以哥的样子行事吧。
甚至我妈都有点儿信赖他,唉……
车子下了高速,我愣了一下,问:“这是去哪里?”
玉立开车,从后视镜看我一眼,道:“回家呀。”
他答得可理所当然了,理所当然到,我在犹豫,“回家”,是个什么概念?我有家吗?他回家,与我何干?我……玉壶冰递给我一瓶饮料,说:“殷少没给你说?他说过你同意的呀。”
呃,为什么又是他呢?灌了一大口薄荷茶,我觉得我离不开这东西了,醒脑。
转过脑子,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要我去玉壶冰家住呢,这个样子,还冠以“回家”的名头,是想让我产生归属感吗?还是我想多了?人家那是回他家,我多愁善感装什么思想家?只是,他回他家,与我有何干?为什么还要扯出一个“他”?
铭风插一句:“你想回家拿东西吗?一会儿我送你过去也行。”
这句话不知道是征求我的意见还是征求玉壶冰的意见,亦或是给我找个台阶下?看来都不像,铭风或许只是纯粹的关心?
不过,想起妈妈的话,我觉得男人,还真是……为什么我周围就有一堆呢?郁闷的问题。
玉壶冰接话道:“不用了,殷少早让我备好了,缺什么哥让人去弄。哦,对了,从今天开始,你得叫‘哥’,我有几个妹妹,但就你最亲,也不用表哥堂哥的叫了,直接叫‘哥’,我喜欢。”
我抬头,车顶啥也没有;我低头,车子在飞奔,不是在回家的路上,在哪条路上都不是回家。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哥,我对这些都没概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个二个男人搞得这么啰嗦,我也没概念。
那个,有些概念的人,他走了,他和胡岚一块走了。
“都来米……”我的电话,我接。
“可人,是我,你哥。”
布莱恩啥意思,特意加上最后那二个字,嫌我不够头大是吗?我被二个男人的奸情带到玉府,还要装玉壶冰的妹妹,就为了他们利益。
能不能避开关键字眼?
“嗯。”
我不觉得需要浪费太多文字,当然该浪费的时候绝不能吝啬。
“我在医院,刚顺道过来看你妈妈。她问起我那件事儿了,hello?”布莱恩说半截断电了。
哦,不是我电话或者他电话断电,而是思维断电,我听着呢,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竟然就给断了。这个,我说:“我在玉少的车上,殷亦桀叫我去他那里住几天。你说,我听着呢。”
布莱恩打了个响指,听声音是在走廊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别放心上,那事儿我让人去查查,应该没有的事儿。若是心里不舒服,哥过两天带你出去散散心,好吗?”
听着貌似很感动,不过,布莱恩都说会查了,我说:“你要负责啊。Wilson过两天要走,我还要陪他们一趟。他说他是MIT的Visit-Professor,你可以跟他聊聊哦,我听个热闹。”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布莱恩的声音忽然感觉就松了口气,身上亦轻松多了。
不知道那里来的这奇怪感觉,难道是最近和妈妈呆了几次,自己变小了?
然后听到一个哥,就……汗滴滴,我哪里来的还有这种情结?
不是吧,改抒情路线了?我偷偷的看了下车里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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