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关山月吃完早点,兜里揣着猫眼石,一边盘玩着去了办公室。https://kingho谁知坐了半天也没有人来汇报工作,关山月忽然感到自己在这个钢厂可有可无了,没机会行使老板的权利,心里竟稍稍有些失落。
转念一想,这说明自己管理得好嘛!老板在不在大家的工作状态一个样,这才叫无为而治。自我安慰一番,主动找李总聊天去了。
关山月说:“马上到年底了,政府各部门都要打点到,你抽时间去拜访一下主要的领导,咱们不能失了礼路。”李总笑道:“等什么时候不用和政府搞关系时,咱们的国家就彻底变好了。”
关山月笑笑说:“其实全世界都这样,只是表现的形式不一样而已。就说最发达的美国,他们的政府表面上很清廉,但是哪位总统不是受背后的利益集团控制?比如军工集团,美国的枪击案那么频繁,政府就是不禁枪支,还不是受军工集团的遥控?如果说我们政府里有贪腐现象,那是个人行为,但是美国可以说是国家贪腐,老百姓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比我们还恐怖。”
刚说了几句话,关山月接到了宫蕊的电话,心里一激灵,不知道这个小妖精又闹什么妖,问道:“宫警官,有什么指示?”宫蕊说:“我在你办公室呢,马上回来。”
关山月惹不起,只好回到办公室,殷勤地沏好茶,问道:“你不在那儿执勤,跑来做什么?”宫蕊问:“这事我需要给你汇报吗?”关山月涩涩一笑说:“当然不用。”宫蕊得意的笑笑说:“好像还挺委屈哈?你不让我下墓地我还有什么工作?闲着没事我就想来折磨你。”
关山月不争气地心里一甜,我不让你下墓你就不去了,还真乖!问道:“他们后来又有什么进展没?”宫蕊说:“也算有吧,就是又发现了几个假墓。陶专家说,上边几个墓都是做的假象,就是迷惑人用的,包括哪些旧巷道,大小深浅都差不多,应该是建墓地时挖好的。”
和自己判断的差不多,关山月说:“这么说,你们很快就撤了吧?”宫蕊问:“你是不是特别盼着我走?”关山月赶紧说:“怎么会呢?咱们也算是一起战斗过,是不是可以叫做战友?”宫蕊“呸”了一声说道:“脸上贴金!我可不想和你是战友,咱俩是仇人知道不?”
关山月讪讪一笑,给她添了杯水,问道:“你以后真想做一辈子警察?”宫蕊幽幽地说:“我也不知道。过去自己想的太简单,以为做警察就能伸张正义,目前看来也不见得,现在很迷茫,不知道未来在哪儿。”关山月说道:“只要不把是非黑白分得太清,不做违心的事就好,中国人的中庸之道是深入骨髓的。”
宫蕊问:“你觉得这个社会公平吗?”关山月喝口茶,沉思一会儿说:“老百姓恨贪官,却又拼命报考公务员;人人都讥讽不正之风,然而自己办事却忙着找关系。现在的社会好像大家都不满意,觉得社会不公平。仔细想想,大家抱怨的不是不公平,而是觉得自己处在不公平中的不利位置。”
宫蕊说道:“这么说来你是不会抱怨社会了?”关山月说:“成功和不成功都是相对的。刚上班时为工作、为分房子发愁,短短几年,我的身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更能理解这种现象。但是,即便这样,就能说一帆风顺吗?只不过我更能理解而已。
人可能都是这样,一边内心端正自视清流,比任何人都讨厌世俗,一边适应潜规则随波逐流,又比任何人都渴望成功;一边想悬崖勒马,一边又欲罢不能;一边想用成功证明自身价值,一边又觉生命脆弱万贯身家终虚无。每个人就是一个矛盾体,虽然自己还算成功,但是也总在撕扯中挣扎着前行。”
宫蕊看着关山月俊朗的面孔,心里想到,这个小流氓思想还挺有深度,长得好像挺顺眼的,不由得越看越喜欢。关山月见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摸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说的不对吗?”
宫蕊忽然清醒过来,小脸一红,心想,不能夸他,便讽刺道:“你说的:‘一边想悬崖勒马,一边又欲罢不能’不会指自己混乱的私生活吧?对,你说的很对,有自知之明嘛!”
得,对牛弹琴了,关山月尴尬地说:“咱们不谈这些好吗?”宫蕊问道:“那说什么?说说咱们的仇?”关山月叹口气说:“我和你哥之间的矛盾,我确实有做得过分的地方,但是那都是你哥惹的祸。这几天相处下来,你也该看出来,我不是个爱挑事的人。”
宫蕊蛮不讲理地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管,我只知道宫崎是我哥,我就要向着他。”关山月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儿,宛如玫瑰绽放,心里怦怦直跳,脱口而出:“你哥和你对象之间你向着谁?”
宫蕊的脸更红了,娇嗔道:“讨厌,你占我便宜!”关山月说完,吓了自己一跳,太孟浪了!赶紧说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宫蕊生气,抬脚冲着关山的腿上踢去。关山月不敢躲,任由她踢了一脚。
谁知,被踢的没叫疼,踢人的反而“嗷”的叫了一声!原来宫蕊情急之下,用的她那只受伤的脚踢的。这下可好,疼得她眼泪刷地出来了。关山月赶紧蹲下来说道:“我给你看看。”宫蕊气恼的说:“你就是故意的,你不会躲呀?”
关山月心里偷乐,让你暴躁!可是不敢表现出来,赶紧哄道:“我不是担心你不解气嘛,没注意你用的是受伤的那只脚踢的。我给你按摩按摩,马上就好。”
宫蕊不客气的把脚伸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小心点,别再给我弄痛了。”关山月乖乖的帮她解开鞋带儿,脱掉鞋子,握着那盈盈小脚,小心地给她按摩着。看着那精致的小脚,真有心把袜子也脱掉,不过,还是没有那勇气。
宫蕊感到脚上麻酥酥的,一股股热流不断地从脚往上涌,不由得面红耳赤,娇滴滴地说道:“让人进来多不好看呀。”关山月说:“我去把门关好,就不会有人进来了。”宫蕊的脸更红了,低声说道:“你把门关上干什么?孤男寡女的。”关山月犹豫了,问道:“那怎么办?”宫蕊说:“我哪知道?这是你的地方。”
关山月还是关上了门,说道:“君子不乘人之危,不欺暗室,你大可放心。”宫蕊不敢看关山月的眼睛,嘀嘀咕咕地说:“你还是君子?你要是君子,天下就没有流氓了。”关山月握着她的小脚,不由得心猿意马,吓唬道:“你别气我啊,惹我生气了,你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宫蕊眼睛一瞪说:“借你俩胆儿!我正愁着怎么把你抓进去呢!”关山月说:“最毒女人心,果不其然,差点上了你的当。”
宫蕊嘿嘿一笑,得意地伸出手掌,说道:“猫眼石呢?让我看看,你不会说你没装着吧?”关山月看着眼前垂明如玉,小巧玲珑的小手,小心肝不争气地又跳了起来,说:“我本不想让你看,但是我不善于撒谎,只好让你看了。”一边说着,从兜里掏着猫眼石,放到了她的手心。
宫蕊把玩着猫眼石,戏弄着说道:“你那么多女人准备送给谁呀?”关山月说:“你总气我干嘛?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准备再纳一房,送给她。”
宫蕊骂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脸皮厚如城墙。”关山月哈哈一笑:“我这么做是为了堵住你的嘴,省得你给我要。”宫蕊悻悻地说:“你真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惹不起你。不过,咱俩的仇恨怎么算?”
关山月忽然心里一动,说道:你哥败走太行钢厂真的和我没关系。但是因为去年的环保事件,他替我多出了六千万,非要说我哪儿做的不好,这事算是我做的有点过分。但是,你若是帮我做点事,我可以把这笔钱退还给你,你看怎样?”宫蕊说:“你能有什么好事?让我提心吊胆。”
关山月微微一笑说:“绝对不是违法的事,而且还能让你伸张正义。是这样的,冯曦一直想针对我,让我寝食不安,所以我就想扳到他。他们在我老家有个蓝田股份的上市公司,一直靠着造假骗取贷款,短短几年时间公司的财务报表竟然翻翻十多倍,股本扩张了三百多倍的骄人成绩,创造了中国股市的神话,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养鱼的。”
宫蕊忽然红着脸问道:“你到底和他老婆有没有瓜葛?老实交代!”关山月说道:“我真是冤枉的。首先,欧阳娜娜不是她老婆,他们早离婚了。这个冯曦就是无赖,离婚了还去骚扰她,正好让我遇上了,揍了她一顿,这就结下仇了。”
宫蕊说:“你让我揭发他们?”关山月说:“这倒不用,我准备找记者揭发他,但是那个记者刚上班,我担心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想让你帮他怎么利用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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