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被摔得七晕八素,宫蕊一个箭步过去就把它按住了,举起来兴奋地喊道:“抓住了,抓住了!”
初战告捷,大家都很兴奋,围了过去。宫蕊忽然意识到,这应该是关山月故意的!心里生气,讨好老娘也没用,顺手就把兔子扔给了小张。关山月见状心里一乐,等曹秋水下来,拉着她接着往谷底走去。
陶国强哈哈之乐,说道:“和你们在一起我好像也年轻了。小张,这一只兔子也不够咱们吃的呀?”小张说:“山里有不少好东西呢,听到没,咕咕叫的是山鸡。可惜咱们不能随便打枪,不然抓几只山鸡也不错。”
宫蕊却想,那个大流氓肯定能抓到,只是装作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干嘛?虚伪!宫蕊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屈辱来,老娘的屁股那是随便碰的?更可恨的是,这混蛋下手太狠了,回到浴室从镜子里一看,白嫩的屁股上都是紫印!太可恶了,只恨打不过这混蛋,不然非得手撕了他不可!
山鸡躲在灌木丛里,很难发现,而且那里全是灌木丛,人也跑不起来,关山月知道凭他们肯定是抓不到的,这事儿还得靠自己了。听着那咕咕的叫声,顺着一道小山梁爬了过去。
感觉那声音就算眼前时,关山月踢开地上的积雪,两手各抓起一把石子儿,然后把左手的石子往灌木丛里一扔,山鸡顿时被惊动,扑棱棱地飞了起来。山鸡很笨,飞不高的,飞了不到两丈高就落在一棵树枝上。
关山月看得真切,顺势把右手里的石子像天女散花一般甩向山鸡。关山月用足了力气,哪怕是一颗小石子击中山鸡,就会把山鸡击落。果然,就见山鸡一头栽了下来。
这也行?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山鸡就摔在地上,扑棱几下不动了。关老板见大家傻乎乎地站着,得,还得亲自拿去,在这儿也没人捧自己的臭脚啊。
等关山月拿着山鸡过来,小张惊叹道:“关总的手劲还真大呀,这么远都能打到?我看这距离足足有四五十米吧。”关山月笑笑说道:“就是一把傻力气,不足为奇。”宫蕊心里暗骂:装,天天就知道装!伪君子,口腹蜜剑,心黑手辣!
小张则佩服不已,说道:“你随手一甩就是一只山鸡,那咱们还费劲逮兔子干嘛?”关山月笑道:“山鸡可是保护动物呢,咱们这是不是犯法呀?”小张笑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哈哈。够吃就好,我看咱们六个人再抓一只山鸡就够吃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又开始爬山。翻过两个山头,关山月一看,这一不小心又走到了和曹秋水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俩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这时太阳出来了,站在山梁上四处一望,远处群山绵延,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壮丽无比,如同琼枝玉叶,粉装玉砌,天地之间浑然一色,浩然之气油然而生,不由得让人想起主席的诗词: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有外人在关山月不好抒情,回头看看,见几个人已经气喘吁吁,说道:“咱们找个背风的地方,准备午饭?”陶国强说:“好吧,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吃完烤鸡,趁天暖和往回返。”
关山月拿出瑞士军刀杀鸡宰兔,一通忙活。宫蕊忍不住说道:“山鸡多漂亮啊,就这么杀了也太过残忍。”关山月心里一乐,她用这口气说话还是客气多了,估计是当着曹秋水,不好意思讽刺自己。
曹秋水知道这是宫崎的妹妹,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但是女人敏感呀,知道她想讽刺关山月残忍,便说道:“我们吃的好多小动物都很漂亮,比如鸽子,鹌鹑,只不过是眼不见为净而已。”宫蕊恨恨的想,还找帮手来了,老娘还能怕你们?
人多力量大,一会儿就收拾好了,生上火开始烧烤。陶国强说:“关总,我看你挺熟练的,这是经常出来玩儿了?”其实关山月也没出来过几次,但是这么说估计他们也不信,随口说道:“山沟里没啥玩的,这也算一个乐趣吧。”
陶国强说:“关总对这个地方的历史很了解吗?”关山月心里一惊,他不会是想到窦建德了吧?不能随便和他扯这些的东西,毕竟自己得了不少窦建德的宝贝,连忙说道:“我对这儿一点也不了解,在这儿生活的时间满打满算加起来也超不过半年,而且也很少和当地的百姓打交道。”
宫蕊插话道:“陶专家,你不知道吧?太行钢厂才是人家的大本营啊。”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关山月懒得理他,说道:“宫警官说的对,我一上班就在太行钢厂,后来又把它收购了”
曹秋水却不愿意了,说道:“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省里的领导非逼着我们去收购,要不太行钢厂还不变成一个烂摊子,最后被迫倒闭?”
宫蕊想,你骗谁呢?恨恨地说道:“人这一辈子不能一直走夜路,夜路走多了就会遭到报应,鬼上身的。”曹秋水说:“宫警官这句话说的对,我们收购之前就有人在太行钢厂栽了跟头,可能就是你说的这句话,夜路走多了。但是还有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人还是要堂堂正正的好啊。”
宫蕊那个恨哪,丫头片子嘴还挺厉害!一个小三儿又值得嘚瑟什么?关山月听着心里直乐,这小秘书管用!把手里的那只烤鸡递给曹秋水说:“你跟宫警官分了,女士先吃。”
宫蕊也不客气,接过曹秋水递过来的半只鸡说道:“谢谢啦!鸡好分,两手一撕就开了,如果什么事情都简单的像一只鸡就好了。但是财产就不好分了,你们听说没?澳门赌王的四房姨太太开始为争夺家产做斗争了,那个热闹呀,霸占了娱乐界的头条。”
曹秋水说:“那是女人们没本事,嫁给赌王的目的只是为了钱。这既是赌王的悲哀,也是赌王女人们的悲哀。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我们看看笑话就完了。”宫蕊一副惊奇的样子说:“照你这么讲,女人做小三儿还有不为了钱的?这不是更傻吗?”
曹秋水说:“你说的对,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当然傻女人也有,遇到喜欢的男人倒贴的也有,这世界毕竟是多样的嘛。”
宫蕊对这些女人不了解,还以为曹秋水在信口开河。可是也不能撕破脸说什么,这女人看着比关山月更狠!老娘不跟你们斗还不行吗?只好对着山鸡撒气。
两人虽然说得含蓄,但是一番针锋相对,一副针尖对麦王寸步不让的架势,大家渐渐地听出火药味儿来了。陶国强哈哈一笑说:“别说,这烤鸡的味道真不错,我还没吃过这么香的鸡呢。不过关总这顿饭也太寒酸了,只有肉别的啥也没有,你可欠着我一顿饭啊,我给你记着呢。”
老同志解围来了,关山月心存感激,说道:“陶叔,你不觉得在雪地里吃烤鸡烤兔是一件很有风情的事儿吗?”陶国强说:“我这年龄了吃得健康就行,还讲什么浪漫呢?”
小张不知道宫蕊为什么和关山月斗,这还不算,还和他的女人斗,估计是有什么纠葛吧?一时间也不敢和关山月搭腔了。见野兔烤熟了,问宫蕊:“你还吃点吗?”宫蕊说:“我已经吃饱了,你们吃吧。”小张讨好道:“这可是你亲手抓的,不尝尝多可惜?”
宫蕊心里明白,这是关山月把野兔让给自己的。刚才又没在曹秋水面前讨到便宜,心里正生气呢,听了小张的话更生气,悻悻地站起来,黑着脸说:“你们吃吧,我去山顶上看看。”
宫蕊说完,转身就向山头上爬去。小张一脸错愕地看着离去的宫蕊,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小张忍不住问道:“关总,你过去认识宫蕊?”关山月打个哈哈说:“算是吧。”
小张又问:“我看你俩老斗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呀?宫蕊这人刀子嘴豆腐心,挺好的。”关山月一笑说:“没啥大矛盾。你们是警察,我是平民百姓,这是统治与被统治阶级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哈哈!”
这纯粹是废话,我们一个小警察哪能和你个大老板相比?小张见关山月不想说,只能闷头吃兔肉。
关山月想,小张喜欢宫蕊,但是一般的家庭怎么能配得上这个娇娇女呢?看宫蕊根本没那个意思,估计也是空喜欢一场。想到这儿,关山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宫蕊已经爬到那个被他们炸开的山洞口了。
她这是被山洞吸引了,但是那儿的土石都是松的,很容易滑倒的。关山月心念刚动,就听宫蕊啊的一声尖叫,从山上滚了下来!
关山月下意识地脚下一登就窜了出去,施展空行十六步,眨眼睛到了近前,拦腰把她抱了起来。但是惯性太大了,撞得关山月往下滑了十多米,才堪堪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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