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摇头,容君烈没办法,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只好带她一起去公司。到了办公室,李方涵已经等在里面,手里拿了个文件夹,递给容君烈,“容总,这是你要的东西。”
容君烈接过来,看了叶初夏一眼,道:“没事了,去做你的事吧。”李方涵转身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容君烈又道:“方涵,等一下,定制一款与我手机型号一模一样的手机。”
“是。”李方涵步出办公室,叶初夏走到一旁的沙发上,疲倦地靠在上面,容君烈走过去拍拍她的屁股,“既然这么累,就去里面休息室睡会儿,吃午饭我叫你。”
叶初夏摇头,“我想在这里陪你。”
容君烈没有坚持,起身去做事,将文件核对签了字,再抬起头来时,却见她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也不知道她昨晚都睡到哪里去了,这么容易就犯困。
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睡,容君烈将她放在休息室里的大床上,将空调的温度调到适宜温度,然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在她额上印了一吻,“好眠,Mybaby。”
合上门,他走回办公桌,看到桌上放着的牛皮纸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张VCD,然后放进电脑里,点开播放器,早上放过的新闻又重新在眼前播放。他漫不经心的拉快捷键,最后目光锁定在画面上,叶初夏失控之前,大致就是看到这里。
莫非她的心结真与叶老爷子有关,即使是他死了,也无法让她从中抽离出来?
他越来越好奇,叶老爷子到底跟她说了什么,竟会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摩挲下巴,他拿起电话拨通池渊的电话号码,“渊,帮我查一件事。”
………………
叶老爷子的葬礼办得风光却并不热闹,叶老爷子当年交好的朋友都未前来送行,只有最近与叶明磊有过生意来往的人前来。叶明磊一身黑衣,在人群里显得鹤立鸡群。
他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那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来拜过的人来了又走,最后只余凄清,叶家所有的亲人都到了,唯独不见她。
叶明磊打去医院,医院的回话却是不知道她何时已经离开医院。他又打她的手机,对方一直提示关机,他这才想起来在酒店,她连手机也砸了。
他闭了闭眼睛,那天下午,爷爷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处于崩溃的边缘,而当晚,爷爷为什么自杀了?这一重又一重的疑问搅得他心神不宁。
葬礼结束后,叶老爷子的私人律师将大家召集到一起,将他还在世时写下的遗嘱念了一片,大多是处理动产与不动产的,叶家这栋宅子,是叶老爷子仅余的不动产,最后却交给了没能来参加葬礼的叶初夏。
谁也弄不懂叶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叶家这么多人,房子的继承权远远还轮不到叶初夏那个黄毛丫头,叶子驚当下便炸毛了,他怒骂叶初夏不知道是给爷爷灌了什么迷汤,让爷爷把这块拥有黄金土地之称的地给了叶初夏。
他大骂时,叶明磊只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然后他彻底闭了嘴。家里他谁也不怕,唯独怕这个大哥。
大家都不吭声,叶明磊接过遗嘱,送崔律师出门,他想了想,问道:“崔律师,你跟爷爷很多年了,请问爷爷有没有跟你留过什么东西?”
崔律师看着他,坦言道:“叶老爷子留了一样东西给你,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明磊少爷,叶家,就靠你了。”
叶明磊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送崔律师离开。回头看着静静立在阳光下的叶宅,心头一阵空落,目光却灼灼:爷爷,您放心,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会报,您在黄泉之下就安心地与他们相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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