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吃饭的时候嘴角都轻扬着,叶初夏安静吃饭,心里却一直在考虑怎么跟他说自己的身世与年幼时光相识的事。
容君烈一早就发现她心事重重的,否则他进门时她就该发现。他也不点破,只等她想通了再说。结果这一等,就等了一晚,直到他收拾好厨房爬上床,她仍盯着天花板发呆。
容君烈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让她压在身上,认命地问:“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叶初夏没想到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她明显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的问道:“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
“嗯。”容君烈重重的点头,“到底是什么事困扰你?告诉老公,老公替你解决。”
叶初夏垮下脸,又想了一下,才视死如归的问:“君烈,如果你活了20几年,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你之前的父母都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会有什么想法?”
“这个假设不成立,白有凤再可恨,也千真万确是我妈。”很少听到容君烈直呼自己母亲的名讳,叶初夏怔了怔,她知道这个假设不成立,她只是想以此来比喻自己。
可是她的话让容君烈这样生生地给堵上,她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后来在容君烈越来越不规矩的动作下,她幽幽道:“我很惆怅。”
容君烈的手一僵,停止了遐想,端端正正地将她抱好,柔声问:“为什么?”
“记得第一次见到艾瑞克集团的总裁时,我当时恨极了他,心想他就是一个势利小人,落井下石。后来这个势利小人却成了我的亲生父亲,在美国与新加坡的这几年,我一直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直到看着小鱼儿长大,我的心结才慢慢打开。”
容君烈一点也不意外,同时又很意外,她能够告诉他自己心中所想,他甚感欣慰。“嗯?然后呢?”
叶初夏见他淡定地回应,撑起上身盯着他的眼睛,“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我该很惊讶么?”容君烈反问,“无论你是谁的女儿,我只知道你是我爱的女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他无疑是在给她一个承诺,也再三对自己耳提面命,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谁的女儿,都与他无关,与他有关的是,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并且是他穷尽一生要找的女人,无论他心底压着多沉重的仇恨,都与她无关。
叶初夏很感动,她一直受到困扰的便是容君烈无法接受她的身份,现在她终于能够释怀了,她眼底眉梢都明媚起来,她亲了亲他的唇,“谢谢你,君烈,你给了我信心让我面对。”
容君烈回亲了亲她,“你早上说要跟我说的事就是这个?”
“嗯。”
“没有别的了?”
叶初夏偏头想了想,然后摇头,容君烈切齿道:“真没有别的了?”
叶初夏茫然的摇头,容君烈一掌将她掀在床上,翻身压住她,危险的迫近她,“你确定再也没有别的事了?”
看见他眼底跳跃的火花,叶初夏迟钝地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有,有,有。”说完看着他的俊脸,她又感到莫名心虚,“那张照片,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流传出去……”
“所以你早干嘛去了?Y市有多少人看着你行差踏错一步,小九,以后再也别做这种自以为是还恩情的糊涂事了,平白让人利用去。”容君烈语重心长的道。
叶初夏满脸羞愧,昨晚她还信誓旦旦地说韩非凡不是这样的人,不会拿婚纱照来挑拨离间,结果没过一夜,她就自打了嘴巴,韩非凡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别人会不会拿婚纱照来离间她跟容君烈的感情,就另当别论了。
“我知道了。”叶初夏诺诺应是,那模样乖得让人疼,但想到她刚才那一回合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他不忍心折腾她,只想等她养足了精力,再战不迟。
………………
翌日,叶初夏还未醒,容君烈已经醒来,怀里拥着她的充实感让他很满足,细碎的阳光洒落在她脸上,他忍不住倾身过去吻了吻她。
然后她就在他的吻中渐渐睁开双眸,眼睛明亮得就像子夜最明亮的星子,炫目极了,像一个睡美人被王子吻醒。她眼里还带着迷茫,似乎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
容君烈拥紧她,浅笑道:“怎么,不记得今夕是何夕了?”
叶初夏眼底的迷茫渐渐散去,她趴在他胸口,喃喃道:“这样醒来就能看到你的日子真好,总让我觉得特别的满足。”
她不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即使容君烈曾经伤她颇深,她仍旧想吃回头草,因为她的心早已经遗落在他怀里,没有他,她就再也不会完整。
容君烈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感觉,所以他格外珍惜这样宁静的幸福。“今后的每一天,你都在我怀里醒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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