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快累死了,楚涵,我好想休个长假啊……”张鹏飞对着红颜露出了内心当中柔軟的一面,再也不是外人面前刚强的一县之长。
听出了张鹏飞今天声音的不同,贺楚涵知道他肯定是累了,因为以他的性格轻易不会露出精神不振的一面,所以安慰道:“你也别太累了,珲水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一个人努力又能怎么样!”
张鹏飞叹息道:“你不是不知道,今年延春的‘经博会’对珲水来说是一次机会,如果我们在这次‘经博会’上失利,我作为县长将要耽误珲水发展至少五年,这个责任我可承担不起!”
“好了,好了,我们不谈工作了。”贺楚涵心疼地说:“你看看你,累得像个小老头似的!”
“啊……”贺楚涵这话在张鹏飞心中起到了作用,他不禁摸着脸说:“楚涵,你说实话,我真的那么老啊?”
“哈哈,大笨蛋,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自己的长相呢,原来你这么在乎啊!”贺楚涵没心没肺地笑着。
“废话,本帅哥后宫佳丽三千,自然要保持好容颜啊!”张鹏飞也开起了玩笑,一脸的幸福,此刻的他才像是位年轻人。
贺楚涵一听这话,突然愣住了,良久后才不高兴地说:“小白脸,你真是没良心!”
张鹏飞这才醒悟到触到了贺楚涵的心病,抱歉道:“楚涵,对不起,我……我开玩笑呢,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没关系,”贺楚涵幽幽地说,“鹏飞,你和她……见面了吧?”
“还没有,自从上次打完电话后,她又消失了,我也懒得她,不见更好……”
“也许她也不想见你,可是……早晚都是要见的……”贺楚涵的声音越来越低。
晚上,难得的轻闲,张鹏飞坐在家里与田莎莎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电视。最近田莎莎迷上了偶像剧,张鹏飞虽然想抢她的摇控器看看军事类的节目,可是田莎莎一脸奸笑地把持着摇控器望着他,害得张鹏飞没有办法。堂堂的一县之长在家里竟然斗不过一个小姑娘,想来张鹏飞也挺郁闷的,可是当他看到田莎莎现在能像正常对待亲哥哥一样和自己撒娇,他又感到很满足。随着时间的推移,田莎莎不再觉得张鹏飞陌生了。
张鹏飞抢不下来摇控器,也只好干坐在一旁陪着,看着田莎莎望着电视出神的眼睛,他觉得很好笑,突然就起了调皮的心思。随手拿起靠垫砸向了她。只听田莎莎大叫一声,不满地地瞪他一眼。
张鹏飞很是恶趣味地说:“小丫头,别看了,上楼去学习吧!”
“不,我才不去呢,你姐姐我早就完成今天的任务了,鹏飞同学,姐姐不理你,你是不是好无聊啊?”田莎莎走过来贴着张鹏飞身边坐下,一本正经地问道。
张鹏飞这个郁闷啊,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头,不满地说:“哟,死丫头,别和我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哥哥!”
“哼!”田莎莎满不在乎地说:“当哥哥的还这么幼稚啊!”
张鹏飞一阵无语,扭头不再理她。望着张鹏飞生闷气地模样,田莎莎哈哈大笑,把摇控器交到他的手上说:“鹏飞同学,你看电视吧,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呢!”
张鹏飞好笑地敲了一下她的头,说:“行了,不闹了不闹了,你看吧,我陪着你看!”
“嘿嘿,哥哥真好!”田莎莎兴奋地跳起来,一下子就搂住了张鹏飞的脖子,刚要在他的脸上吻一口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张鹏飞的脸火辣辣地红了。田莎莎仿佛这才想起来两人并非亲兄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松开了手淑女一样地坐在了他旁边。
张鹏飞看着她好笑,大方地伸手搂着她的肩笑道:“傻丫头,越来越能疯了,你再这样下去就嫁不出去了!”
“哼,我嫁不出去了就让哥哥养,反正我有一个有权有钱的哥哥!”田莎莎见张鹏飞恢复了正常,她自己也就不当刚才过分亲热当回事了。
“美得你吧,我才不养你这头小猪呢!”因为田莎莎胃口很好,所以张鹏飞这段时间总叫她“小猪”,用来挖苦她。
“哼,我发誓,现在开始减肥!”田莎莎愤愤不平地说。
这时候张鹏飞的手机响了,田莎莎笑道:“完了,今天晚上又不能安静了,我猜一定是你的下属要来汇报工作了!”原来最近总有人来张鹏飞这里培养感情,连田莎莎都有些烦了。因为每逢来一位客人,她就要承担起保姆的任务。
张鹏飞看了下号码便皱了下眉头,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她,然后就接听了手机。一旁的田莎莎好奇地把耳朵贴过来,偷听哥哥的电话。
“县长,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您……您还没睡吧?”陈美淇娇声笑着,声音甜得发腻。
“哦,原来是陈主持啊,这么晚了有事吗?”张鹏飞看了田莎莎一眼,有些尴尬地问道。
“县长,我……我想来看看您,晚上一个人在家没意思……”陈美淇有些失落地说,听声音心情不是很好。
“这个……”张鹏飞略显为难,他万万没有想到陈美淇会主动提了这个要求。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我不去了。”陈美淇听到张鹏的迟疑。
“哦,没什么事,那就过来聊聊吧,我也顺便了解一下你们电视台的工作。”张鹏飞硬着头皮说道,他发现田莎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等他挂了电话,田莎莎笑嘻嘻地说:“是那位漂亮的主持人小姐?”
“嗯,是她。”
“哥,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上楼去了,你们聊吧!”田莎莎堵气地说,转身就上楼了。
张鹏飞摇了摇头,他知道陈美淇来这里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到贺楚涵那里了。五分钟不到,门铃就响了,张鹏飞赶紧去开门,同时想着陈美淇一定就在附近给自己打的电话。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陈美淇,一身休闲的打扮,把身体包裹得丰满堅挺。“县长,打扰你了!”陈美淇微微弯腰,然后伸出手来。
张鹏飞一个劲儿地说没什么,同时握住她的手,感觉很热很热。陈美淇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紧紧拉着他的手指直到屋里。两人落了坐,张鹏飞为她倒好茶,陈美淇一边捧着茶杯一边长叹一声,脸上似有忧色。
“陈主持,您怎么了?”张鹏飞关心地问道,陈美淇现在的表情实在是令人心疼。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她都会心软的。
“没什么。县长,我们私下交往,您……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淇,那样不好吗?”陈美淇仰着美丽的脸问道,双眼含情,幽幽纏绵。
“小淇,今晚不开心?”张鹏飞下意识地看了眼楼上,真担心田莎莎那丫头偷听自己谈话。
“没,也没什么,”陈美淇免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就是想来看看您,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
张鹏飞便笑道:“找个男朋友吧,你也该结婚了。”
“县长,我……我离过婚,一听到结婚就……就害怕……”陈美淇无助地看着张鹏飞,“我……我对感情绝望了,县长!”陈美淇大叫一声,又拉住了张鹏飞的手,仿佛有难言之隐,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
张鹏飞一时惊慌失措了,也不知道收回手,就那么怔怔地望着她,只感觉眼前的女人美丽得一塌糊涂,美得让人心疼。
第二天,张鹏飞踏上了去往延春的征途,此次去延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钱。他打了三百万的报告,能拿下来二百万就心满意足了。剩下的钱再通过银行贷款吧,他如是想。毕竟如果张口就要五百万,延春方面肯定不会同意,因为一但开了这个口子,其它县市都来要钱,延春就无法招架了。
坐在车上的张鹏飞还在想着陈美淇昨夜来访是何目的。回忆一翻,昨夜陈美淇并没有说什么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张鹏飞,不时叹息两声,一脸的愁容,还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要不是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亲近另有目的,张鹏飞肯定会被她的演出所打动,坐了大约有半个小时,陈美淇就起身告辞了。临走前又和他亲热地拉了拉手,握着那软棉的手掌,张鹏飞心里如同长了草一般。
还是按照老规距,张鹏飞先是到孙常青的办公室。他对孙常青详细地说了说林业集团成立之后的现状,讲了一大堆苦处,用意很明显。孙常青边听边微笑着点头,也不发表什么看法。张鹏飞来看望孙常青,也并没奢望他能直接帮助自己。因为党委抓人事,政府管财权,一般来说财政大权是由政府一把手主抓,党委记不应横加干涉。张鹏飞来找他只为摆明一种姿态,因为如果直接去找延春市市长高达,孙常青知道后事必会有想法的。礼多不人怪,华夏官场上做事,处处都要按规矩来,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得罪领导。
当着孙常青的面,张鹏飞并没有直接提到申请项目资金的话题,但是孙常青已经明白了他此行目的,所以问道:“鹏飞,这次过来有事吧?”
张鹏飞就含笑道:“还真有事,这次是向领导们要钱来的,林业集团公司的情况我也说得差不多了,要想扩大项目生产,就需要钱。所以还希望孙记、高市长能支持我们基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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