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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罗什和佩尔西尼欲哭无泪,这个消息也是其他人跟自己说的,如果蒲鲁东的党羽们在外大肆的宣传,倒霉的岂不是自己?
拿破仑三世已经腻歪了跟谄臣待在一起,只有像加里安这种肱股之臣才能得到他的信任,哪怕对方站在革命党的阵营,也不顾危险,千方百计的为杜伊勒里宫提供情报。
“如果帝国的大臣都能像加里安一样忠心耿耿,第二帝国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叛徒了。敢深入革命党中获取第一线的情报,光是这份魄力,这帮只会窝里斗的混蛋就比不过。”
加里安此时已经深得拿破仑三世的信任,只不过拿皇却并不知道另一件事。
大奸似忠。
“滚吧。”
拿破仑三世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如果下次再被我见到有谁提起这件事,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必将三缄其口!绝不向外界透露半点消息。”
巴罗什和佩尔西尼双手撑地,跪在地上胆战心惊,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以后再也不敢随随便便的找加里安的茬了,拿破仑三世对于他有一种出奇的信任。这种信任甚至远远的超过了当初扶持他上位的一众军人。
如临大赦,千恩万谢的离开杜伊勒里宫,至于秋后算账的事情他们已经不去多想了,他已经没有这份闲心去管其他的事情,能够从拿破仑三世手中平安无事的归来,等同于单定逛了一遍地狱。
起码他们看到了杜伊勒里宫恶魔的真实面孔,回去的路上腿还在一直颤抖,刚才的情景过于恐怖,以至于内心的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
现在两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动用各种关系将潜藏在国内的蒲鲁东革命党们,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誓不罢休。
“佩尔西尼阁下,这次应该怎么办,如果拿破仑三世收到半点风声,恐怕我们就要流放到卡宴去了。”
“慌什么。”
佩尔西尼怒斥了一声,自己的双腿却在忍不住的颤抖。
“只要我们在处理蒲鲁东革命党的事件上表现出忠诚,陛下必然不会责备我们,等到风声过了之后,自然平安无事。办好你法兰西帝国司法大臣的角色,巴罗什阁下。”
佩尔西尼的提醒让巴罗什顿时明白过来,此时最好的补救措施就是让拿破仑三世看出你的忠诚,而不是停留在口头上。
“陛下这次不会像1859年那样心慈手软了,你要做的就是将那些与蒲鲁东革命党牵扯到的人物,以最终的刑罚判决。绝对不要放过一个,明白了吗?只有他们的鲜血,才能平息陛下心中的仇恨。”
巴罗什点点头,他以司法大臣的身份干预判决再适合不过,既然要平息拿破仑三世心中的怒火,就只好让那些普鲁东革命党全部死绝了,而且还是用最血腥的街头处决方式。
几天之后,之前与蒲鲁东有过勾结的人没有的好消息,而是等到了一个噩耗。他们将会在巴黎的街头被集体处决。
这场处决的意义,是为了敲打不老实的共和派,警告他们与拿破仑三世作对是什么下场。
一排又一排的犯人被警察和宪兵压着,来到了行刑的墙角,他们被蒙住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恐惧吞噬着内心,等待死亡宣判的响起。
“开枪。”
一声令下,枪声四起。
一时之间,血腥,火药和枪声弥漫了整个巴黎,到处都能听到悲惨的恸哭声音,妇女和小孩跪在染血的白布面前,匍匐嚎哭,撕心裂肺的声音仿佛是撕破了天空,将悲惨传达到天国。
与此同时,伦敦也收到了噩耗。被逮捕的蒲鲁东革命党无一例外全部遭到了血腥的处决,原本巴枯宁还抱着幻想,以为他们绝大部分人会被驱逐海外,这样一来蒲鲁东起码还能在伦敦组建自己的势力,继续与拿破仑三世抗争,而当接到血腥处决的电报之后,巴枯宁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倒了下去,双眼空洞无神,这一次的打击击碎了他心中所有的坚持和信念。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消息扩散出去之后,加利安并没有遭到巴黎方面任何的打压,甚至连官方的声明都没有,他依旧活跃在伦敦的革命党之中,还保留着巴黎宫廷红人的称号。
“不,这是为什么!”
巴枯宁将面前的电报撕得粉碎,他不明白为什么加里安这种两面三刀的叛徒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反而是坚持着信念的革命党遭到了帝国政府的致命打击,积攒了多年的势力一夜之间荡然无存,而始作俑者还以工人国际会议座上宾的身份享受待遇。
他原本想去揭发加里安的身份,却被蒲鲁东制止。
“算了吧,巴枯宁,你不是他的对手。”
蒲鲁东语重心长的说道,“之前你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揭露机会,现在蒲鲁东势力已经荡然无存,你去告发加里安,哪怕有足够的证据,他们也会以为你只是出于嫉妒的心理报复对方,就算他是拿破仑三世身边的红人又如何?他们只会以为加里安是一个表面效忠帝国,内心却是坚定的革命党。就像巴黎的共和派们一样。”
蒲鲁东笑的很惨淡,他不甘心,但是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等待机会,东山再起。
“难道我们就这样认输吗?”
巴枯宁不甘心的问道,“就算如此,我们也要拉上加里安垫背才行。”
“哦不,当然不是,我们还有机会除掉加里安,别忘了我们的身份,革命党可不是只靠一张嘴革命。”
蒲鲁东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阴鸷,加里安把他们坑的这么惨,自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了对方的老命。
“等这次的闹剧过了之后,就可以动手了!我发誓,我会让这个人无法活着回到巴黎,赌上一切都要铲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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