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一对中年军人夫妇拉住她:“好好坐着吧,这是大人的事情,不要夺冠了。”俩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小姑娘本来还想问什么的,可是看到父母都这样的表情了,也就只能算了。
正中间坐着的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六十多岁,神情严肃,也是穿着笔挺的军装。
看着看到廖清寒的瞬间,他先是惊喜的要站起来,可是看到廖清寒神情平淡,完全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便坐回去,微微蹙眉,也没再动弹,手上的筷子攥的紧紧的。
身边的几个老人的女儿,也都没有说话意思,气氛瞬间冰冷。几个女人低声的说着什么,对这个时候廖清寒过来,非常不满意,可是看到父亲的眼神,都安静下来了。
廖清寒走进来,对众人点点头,打了一个简单的招呼。
一个年纪最大的女人笑道;“弟弟来了?吃饭了没,我们正要给你小侄女过生日呢。来,给弟弟添一双筷子。找一把椅子来,窜一窜位置。”
保姆答应了,可是也没动弹,反正也不是真心邀请,人家也不会坐下来吃,自己还费事干啥。
“我吃过了,我来这边有点事儿,就走的。我有点事儿要和您说。”廖清寒目不斜视,看着老人。
老人站起来了:“好吧,你跟我去书房吧。”说完直接起身,走向楼梯的方向。
廖清寒对众人道:“你们吃,我这就走了。”说完了就跟着走了。
众人都长出了口气,默默的吃饭。
小孙女好奇道:“到底是谁啊?是我的小叔?”
“他是你哪门子的小叔?不是亲生的。”女孩的母亲有些不高兴:“你爷爷都六十多了,他还不到二十岁,咋可能是亲父子。说是孙子都有相信吧。”
丈夫推了她的胳膊一下,不让她说话。
老婆尴尬笑了笑,不吭声了。
另一个说道:“没事儿的娇娇,吃你的饭,一会爷爷就回来了。”
“哦,不是亲叔叔啊。”小姑娘笑了笑,放心了,要是亲生的自己咋从来没见过呢?
她放心的吃饭了,蛋糕还不能吃,得等到爷爷回来。她是很懂礼貌的人。
她是没问题了,可是在座的各位都是脸色阴晴不定的,有点不舒服,一直看着楼上的方向,不知道廖清寒要和老头说什么?
廖清寒跟着老人上楼,这里的环境很不错,这时候才刚刚改革开放,能吃饭的人家都少,可是廖家却已经住上洋楼,享受了很不错的物质生活了。但是没人会嫉妒,因为这都是老爷子在当年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
而他的子女也是借了老头子的势了,才可以住在这么好的地方,以前一堆孩子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后来各自成家就搬出去了。
只有儿子和儿媳妇带着孩子住在这里的。当初老头子说了,可以让廖清寒住着,可是被他拒绝了,根本就不是一家人,不用非要往一起凑合。
老头进了屋子,坐下来,也不说话,看着廖清寒。
廖清寒不想耽误时间,直接拿出了那个影集来,放在了桌子上面给老头子看:“我偶尔得到了一个影集,看到里面的照片大概是你的,就拿过来给你,你可以确认一下,要是你的最好了,要不是的话,我就拿走了。”
老头一愣,本来还以为廖清寒是来妥协的,毕竟当时走的时候闹的非常不愉快。他应该是自己当兵太苦了,所以特意过来请求自己的原谅,谁知道竟然真的有事儿!
他拿过来看了看,眼睛就亮了:“是我的!这些照片怎么会在你这里的?我以为已经毁掉了,怎么……是你特意帮我找的吗?”
“不是的,是机缘巧合,有人在学校看到了这个。”
“学校啊!”老头沉吟了片刻说道;“你妈以前是老师,可能是她遗留在那边的。”
“她不是我母亲。我的父母还好好的呢。我怎么可能会不认我的父母呢?”
老头皱眉;“我知道你不高兴,心里各种不满意,不顺心,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们现在和你也没关系了,当初的协议可不是说笑的,他们已经不认你了,你是我的儿……”
廖清寒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好了,既然物归原主了,我也就放心了。那么我先告辞了。”
“清寒!你等一下。”他皱着眉头,一步步的走到了廖清寒面前:“你对我真的没什么说的吗?”
廖清寒看着他,然后摇头:“没有。”
“我自问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全心保护你和你帮助你了,可是为什么你对我这样?你这么多日子也不来看看我?我之前和你发脾气是我的错,可是你对我一点也没有感情的吗?”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说了。”廖清寒说道:“你帮过我,也严重的伤害过我,算是打平了。不打扰你们的家宴了,告辞。”他说完了直接走人了。
老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堵得慌,他用手捂着心口,看着桌子上的那一本影集,正好是他和妻子站在一起的照片,那女人刚嫁给自己的时候,笑靥如花,多美啊。
当时大家都是想着有美好的日子的,谁又能想到后面要面对的事情。而要不是这个女人,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
廖清寒下楼的时候,众人都站起来了,当然还是要邀请他吃饭,可是被廖清寒拒绝了。
“部队还有事儿,我请假出来的,还要回去,各位,我先失陪了。”他说完了就走了。
几个女人送到门口,坐回来的时候,心情轻松了不少。
老头则是沉着脸坐在了座位上,也不说话,看着大门发呆。
小姑娘笑嘻嘻的说道;“可以吃蛋糕了吧?”
“嘘。”母亲扯了扯她的胳膊:“爷爷心情不好,别打扰爷爷了。”
老头笑道:“我没事,来,咱们切蛋糕,小丫头过生日了!”
众人这才一脸笑意,把廖清寒的事情略过去不说了,像是他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老爷子虽然继续吃饭可是几乎看不到什么笑脸了。一直都是冷漠的表情,众人都装作看不到,这个廖清寒,来了这边就是没好事儿!真是烦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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