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伙子,用一种不能确定的语气说到:”请问,您是董希宁的父亲吗?董叔叔吗!“
“啊,我是姓董。”董林生感觉很疑惑。自己刚才在机场的时候,并没有高调的标榜自己姓甚名谁呀!为什么眼前这个小伙子,一下子就认出自己了?
前段时间媒体登门采访,董林生面对镜头的时候,确实打过好几次招呼。或许自己现在的肖像,已经混了个半熟脸儿,大家已经知道他是董希宁的父亲呢?
不过,董林生还是很淡定的说:”对呀!我是姓董,我是董兴林的父亲,年轻人。你找我有事儿吗?“”
“忘了做自我介绍的。真是不好意思。是这样的董叔叔,我的名字叫杜羽,我是董希宁的粉丝。董希宁为国争光的光荣事迹。我们早就在电视上看见了。今天我们是来欢迎英雄荣归故里的。“”杜羽和颜悦色的说。
“你们这些孩子,都是杜羽的同学吗?”董林生不明就里的问道。
“叔叔。我和她是来自于同一所高校的,其他的人我们不认识。哈哈。”一位穿着白裙子的漂亮女生,指着旁边的一位相貌平平的女生说。看样子他们是闺蜜。
所谓的闺蜜。往往就是一个颜值高的,和一个颜值低的,才能够真正的做闺蜜。
两个颜值低的人。往往会很自卑的不敢抱团取暖。两个颜值超高的人。往往一山不容二虎。谁都不会服谁。不可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且,彼此都看彼此不顺眼。彼此都认为自己最漂亮。另一个漂亮女人没有自己漂亮。
但是,漂亮女人和不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他们彼此各取所需,才能做真正的做闺蜜。漂亮女人,自然有许许多多的人宠爱她。生活中自然有很多人给她买包包,鞋子,香水什么的。
然而不漂亮的女人,往往就没有什么男人,愿意为她买单呢。往往不漂亮的女人。会借助漂亮女人的台阶。变相的索取一些生活中的必需品。很占便宜的索取这种小恩小惠。
然而漂亮的女人,也不屑与长相普通的女人,占她的小便宜。
毕竟,漂亮女人生活中的东西,往往有男人给她买的。他们也不在乎自己丢失点儿什么。毕竟买的东西,不用自己掏钱。
他们所需要的,就是在相貌普通的女人面前。时不时的展现自己的优越感。时不时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我就是高贵的女王。你就是我的一个女仆而已。
尽管嘴上不会这么说。但是,打内心里瞧不起自己的闺蜜。瞧不起自己这个相貌平平的好姐妹。当然,相貌平平的女人,同样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虽然面子上姐们儿长姐们儿短。每天一口一个亲爱的对方。但是,打内心里瞧不起这种漂亮女人。认为漂亮女人都不干净,往往都是表面上光鲜背后的阴暗。
当然不漂亮的女人。自己没有办法啊,没有男人的欣赏。只好为五斗米而折腰。恬不知耻的跟在漂亮女人后面吃残羹冷炙。
尽管,刚才这个漂亮女孩儿,说她是来自另一位所学校的。不过同时她也表示,她也是来接机的。也想欢迎自己国家的英雄,早点荣归故土。所以大清早她们连早餐都没吃。就闺蜜两个人大步流星的赶过来。
“哦,看起来你们平时都喜欢关注体育啊。年轻人是应该多运动运动。生命在于运动嘛。只有多动身体才会棒棒的好……”董林生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年轻人嘛,喜欢体育,出来追追体育明星,非常好啊。
……
……
很快到了时间了。
董希宁走出通道,去取了自己的行礼,然后抬头寻找老爸的身影。然后,就看到特别雄伟壮观的迎接队伍。
这一刻,这一秒,董希宁仿佛就像一个威武的国王一样。眼前一个二个的同胞。很整齐地站在两排迎接他。董希宁仿佛像一国国元首一样。似乎在检阅一枝军队似的。
董希宁看着他的老父亲站在那里。与此同时,身边有无数的男孩儿女孩儿。看样子都和董希宁本人,差不多是同龄人。很多都是十七八岁十八九岁的模样。一个二个清纯的脸庞,看起来很稚嫩。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特别是好几个董希宁的迷妹。大声地嗓门喊道:希宁,我爱你!
董希宁,原本想朝这几个素不相识的妹子抛媚眼。可是一旁的记者长枪短炮的,用摄像机对着他脸咔嚓的照。摄像机的光芒特别的刺眼。耽误了他和粉丝们的互动。
人群骚动,妹子的尖叫声响起来。
“喂——别跑。”
“抓住了,非宰了你不可。”
“他朝平湖路逃窜了。”
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两车的相对距离越来越近了。
他们是几个骨瘦如柴的年轻人,正疯狂地追前面那辆车的车主。
前面那个小伙子,像见了猫的耗子,只顾飙车逃命。
逃命的小伙子叫阿彪,是一家快递公司的员工。
据说阿彪以前是个小混混,不过现在自诩改邪归正,至于背后有没有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好比鸭子凫水,表面风平浪静,水下如何努力挣扎,只有当事人自己晓得。
一场久违的暴雨洗刷掉滚滚袭来的热浪,带给人们舒适的凉意。天空中挂起一道唯美的彩虹。泥土的气息真的令人神清气爽。
当天下午,阿彪蹬着三轮车送快递包裹,嘴里不由自主的哼着时下流行小曲儿《小苹果》。恍惚间,他感觉到方向盘不由自主的向右侧偏了一下。坏了,阿彪赶紧把车熄火了。
“疼死我了。”
一个绿头发的年青人瘫坐在马路上,两只手机械性地搓揉自己的膝盖。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径直走过去抚摸绿头男的额头。
“没事儿吧,兄弟。”
一个有纹身的男子,大步流星地朝阿彪走过来说:“你把我兄弟弄伤了,你看怎么解决!”
阿彪瞟了一眼几个年轻人。他们举止粗鲁,面容憔悴,骨瘦如柴;他们的脖子像鸭子似的,细长细长的。不用说,他们都是吸毒人员。”怎么?你不想承认,要不然,咱们报警?”刀疤脸怒不可遏。
纹身男一个箭步,伸手去抢方向盘上的钥匙。可惜阿彪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钥匙放入上衣内侧的口袋。混混们顿时暴跳如雷,挥舞着拳头,似乎要给阿彪一点颜色瞧瞧。
阿彪是个聪明人。知道硬碰硬,自己肯定势单力薄,寡不敌众。
明眼人人都知道,这几个年轻人就是一伙碰瓷的无赖。泼皮们本来就是故意往三轮车上撞,现在却倒打一耙,污蔑阿彪是交通肇事者。
至于说报警,那不过是几个泼皮的惯用伎俩,不过是虚张声势。因为他们知道,很多司机遇见碰瓷事件,往往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花几个钱消灾而已。对于这几个混混来说,敲诈几个钱,够哥儿几个胡吃海喝,到外面潇洒几天,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阿彪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的内心对话:
“逃吧,只要自己溜之大吉,料想他们不会穷追不舍,况且他们干的是不法勾当。”可转念一想,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是以后被他们逮住了,不被打个半死才怪。况且自己的车牌号太容易让人过目不忘了。平心而论,一对一单挑,他们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这几个鸦片鬼就像半截儿入土似的,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可是冷静一分析,毕竟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双拳不敌四手,独木难支。要不然听从刀疤脸的建议,让警察来为咱们主持公道,可是这一招明显不好使。”那几个混蛋,见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一定会对我拳脚相向。只要不打死人,警察一般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他们都是派出所里的熟客。有的警察,甚至私底下和他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阿彪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
“干脆逃跑,不能让这几个混蛋阴谋得逞,抵制罪恶行径,从我做起。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向犯罪分子屈服,社会的人伦道德必定江河日下,到时候人们没有安全感,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我们普通老百姓。”只要自己今天侥幸逃脱,大不了换个城市生活,难道几个混蛋还会如影随形地追过来。这几个地头蛇,就想某些热带植物,一旦脱离了特殊的生存环境,就会失去勃勃生气。”换言之,他们后面有人。”
阿彪陷入沉默,也让几个泼皮失去了耐心。
“小子,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怕跟你耗,不过我要提醒你,我们可是按时间收费的。”
刀疤脸气势汹汹的说。
绿头男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他的演技堪称一流,真的可以跟时下的老戏骨们一决高下。
通畅的街道上忽然滞留了许多车,有的人坐在车里事不关己;有的人下车一查究竟;有的人欲言又止。
车主们几乎都被这几个混蛋肆意盘剥,可是敢怒不敢言。
滞留的车越来越多,仿佛一个整装待发的装甲兵团。
凭借职业的机敏,混混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想见好就收。
“市场价是五千,给你打六折,我们收你三千,也不跟你瞎掰,要不然……”纹身男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
“好说好说,几位大哥,不就是几千块钱嘛,我掏我掏,“”阿彪冷笑到:“阻塞交通总不好吧,让我把车挪一挪,为大家行个方便。”
纹身男爽快地答应了。
刀疤脸也走到了路边。
绿头男突然间从地上弹了起来,前一秒“伤痕累累”,这会儿居然脱胎换骨。
阿彪左闪右闪,终于将车腾出了一个车位的空隙,料想前面的车不会阻挡自己的视线,猛地一踩油门,溜了。
几个混蛋气急败坏,骑着一辆电动车狂追不舍。见几个混蛋当众出丑,车主们笑了,纷纷对早已消失的车影喝倒彩。
司机们还将一位老人搀扶起来。鸦片鬼们只顾飙车,刮擦到老人的菜担子,老人顺势跌倒。大家一边帮老人捡菜,一边谴责几个暴徒。很快,马路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阿彪只顾逃命,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绿灯,这次真的是交通违法了,不管了,先摆脱掉这几个跟屁虫才说。
威胁声时不时的传入阿彪的耳朵里,他明白,几个混混离自己越来越近。
阿彪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祈祷:“爸爸,只要你保佑我涉嫌过关,我一定到你坟前多烧几张纸。”
迷信的做法仍然无济于事,混混的追赶,可谓相煎何太急。一时半会儿真的没有办法甩掉几张狗屁膏药。
阿彪只顾逃命,好几次差点儿与迎面驶来的车相撞,好几次差点侧翻在路边,好几次听到背后有人咒骂到:投胎啊,死鬼。
干脆跑到客运站去,趁着车水马龙的环境,来个金蝉脱巧。如果偶遇霸爷,说不定万事大吉。阿彪当年可在霸爷手下混过,不过后来结婚生子,渐渐地对他敬而远之。只是霸爷平时很少抛头露面。
霸爷可是当地的风云人物,面儿上是客运公司的老板,私下里可是黑白通吃的狠角色。
程县长现在的情妇是谁帮他物色的;牛书记的别墅是谁掏的钱;杨局长的毒品是谁提供的;不都是霸爷私下运作的吗?
不仅仅是官场上的那些人。即使三教九流呀,或者名人明星呀,亦或泼皮无赖呀,都可能是他关系网上的一根线。
不到一根烟的功夫,阿彪已经来到客运站的后门,他想扔掉三轮车,窜入门庭若市的候车厅,然后改头换面,悄无声息的溜走。
可是当天不凑巧,一辆劳斯莱斯轿车抛锚了,正好挡住了后门的进出口。阿彪不得不将车熄火。几个混混也拍马赶到。”看你往哪儿跑。”鸦片鬼们一个一个幸灾乐祸的大笑。
“干脆和他们一命拼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可是冷静一分析,这帮家伙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们本来就是走的一条不归路。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还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呢!”阿彪思量着。
“救命啊,霸爷,救命。”阿彪近乎咆哮的声音分贝。
“谁喊我。”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年人从豪车上走下来,显得霸气十足,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小年轻簇拥着,此人正是的大名鼎鼎霸爷。
阿彪和混混跟霸爷打了一下招呼,不过语气比较平和。
凭借老江湖的洗礼,霸爷已经对这事儿猜到了八九分。他也是一个豪气冲天的性情中人,那能看见别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为非作歹了。
“你们想干嘛?””霸爷,这小子找死,把我兄弟撞了。“纹身男说。”好痛啊!”绿头男在地上打滚。
“到底哪儿疼。”
绿投篮指了指自己的膝盖。
霸爷抬起腿朝绿头男踹了几脚。”
“敢欺负我的小弟,胆子子不小啊!”
捅破了这层关系,几个鸦片鬼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作为带头大哥,纹身男主动跟霸爷及阿彪道歉。
“还还痛吗?要不要我再来几脚”
“不痛啦,不痛啦,还别说,您刚才踹我几脚,力道十足,说真的,您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啊!”绿头男朝霸爷拍马屁。
刀疤脸主动掏出2000块钱递给阿彪低声下气地说:“彪哥,您买包烟抽,我们兄弟仨有眼不识泰山。”
纹身男弓着腰,去擦阿彪裤腿上的泥印子,还陪着笑脸。
至于阿彪裤子上的泥印子,是纠纷一开始,刀疤脸给他的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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