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虎年的正月初一。农民一个在此给各位大大拜年了,祝各位大大虎年行好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说:“妈,明天有个朋友来我们这,过两天来来(他是我家的老熟客了)还有他女朋友也会来,我们等下把楼上那个间整理出来住。对了你明天做几个拿手好菜招待下人。”
“整理房间呢晚上也不方便,明天你爸爸也没什么事,我们会整理的,至于拿手菜也没材料,你明天去买点来吧,可惜现在没有青豆,要不然做豆腐娘吃。这样吧,我们明天自己做豆腐吃。”
“唉。我也好久没有吃自己家做的豆腐了。”
“对了,明天来的是不是你同学啊?男的还是女的?”妈妈问。
“不是同学,是朋友。女孩子。”我埋头吃饭。
“还没一撇的那个?”妈妈兴奋的问我。
我手一抖筷子都差点丢了,还好是刚刚咽下一口饭,要不就喷了。“妈,你什么时候说话变这么厉害了。”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妈更来劲了。
“是。”我无奈了。
“都自己一个人上家里来了,还没一撇?我看是差那一捺吧。”
我彻底败了,举手投降道:“妈妈。看你说的。”
“什么时候来啊?她喜欢吃什么啊?会不会吃辣啊?对了,老头子你明天亲自去买菜,多买点。”妈妈激动了。
我看着妈妈心想,这就是典型的中国妈妈。“妈妈。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她来了会给我电话的,还有明天我要去接她买菜就我去吧,爸爸就不要去了。”
“那好,老头子那你明天把那只老水鸭杀了,不等下就去杀了。明天要整理房间。不对呀,儿子,既然是她自己来,那房间还有必要整理吗?”
我这次真的被呛到了,咳的脸都通红了。妈妈帮我拍着背嘴里还还说:“你这孩子,吃个饭都那么不小心。”
这能怪我吗?我好不容易镇住咳说:“妈妈。在我面前说说可以,明天别人来了,你可不许乱说话。”
“我知道,人家女孩子会害羞的嘛。”
我额头全是黑线了。我丢下筷子落荒而逃,只留下一句:“我去哥哥家玩。”
到门外了后面传来了妈妈的一句:“那房间我们就不收拾了哦。”
我一个酿呛差点来了个狗扑食,摇了摇头再也不敢答话的向伯父家而去。
到了伯父家玩了会儿,就骑着我小哥的摩托车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我还床上就接到了薇薇的电话,说她已经上车了。我快速的起床处理了个人卫生问题,和妈妈打了个招呼就骑着车走了。
到了虹桥的小集市上买了鱼啊肉啊的一大堆菜,拿个大大的编织袋装好绑在车的最后面,等我到了小车站那已经看到薇薇拎个大包等在那了,穿着还是那么的时尚还是那么的吸引人的眼球,凡是路过的人都是频频的回头。
我把车骑了过去说:“薇薇你等久了吧,我去买菜了。”
“没呢,我也是刚刚到一下。”
“把包给我。”接过包我背在身前。车后有一大袋的菜,我再背身后薇薇就坐不去了。
这时薇薇已经坐上了车问:“还有多远?”
“很快,十分不到就到了。坐好了。”
薇薇两只手抓着我上衣的两边,我就往回走。
没骑出多远薇薇就说:“风大,我有点冷。”
“哦,我骑慢点”于是我放慢了速度。
“我还是冷。”
我把车停了下来,脱下外衣给她穿上。然后我们继续上路。
我问到:“还冷吗?”
“还有点。”
我郁闷了。说:“那我们下来走吧。”
“不要了,我轻轻的抱着你吧。”她的声音很小,听的出来很害羞。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因为我从来没和女孩子亲密接触过,虽然我妇产科医生,但那种接触纯属职业行为。这时她慢慢的向我背上靠了过来。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全身肌肉绷紧,手脚抽搐,离合器,油门,刹车,档位四样一起来了。摩托车轰着油门的急停了下来,由于惯性薇薇整个人就趴在我背上了。
可能是响亮的发动机声音使我清醒过来,我赶紧双脚踩地,要不就翻车了。放开油门,声音没那么大了,我赶紧说:“我……我不是故意的。紧……紧张。”
“我知道。”那声音只有我听得到,几乎是唇语了。但是手还紧紧的抱着我没松开。
于是我们又继续上路了。很快的到了我的村子里,快到我家的时候碰到了林立栋林叔,他问道:“小民,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只感觉背后的薇薇反射性的弹开。我也没回头,估计她现在脸一定很红吧。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林叔,就听到薇薇说:“叔叔好。”我心里想:“毕竟是城里的人,应变能力就是强,这么尴尬的情况下还能向人问好。”
“姑娘好。等下跟小民去家里玩啊”林叔回道。
我赶紧抢过话:“好的,林叔。”
腰上一痛,我知道被薇薇掐了一把了。忍着把车往家骑去。爸妈都等在院子外了,可能是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我停下车说:“爸爸妈妈,这是航雨薇,你们叫薇薇就可以了。”
薇薇赶紧下来就道:“叔叔阿姨好!”
“多乖的孩子,冷坏了吧,快到屋子里去。”妈妈高兴的说。
“停下来就不冷了”薇薇应了一声。
爸爸接过我卸下的包,薇薇邀着妈妈的手臂就往院子里走。到了家里看到大厅里摆着磨,看来爸妈他们刚才在磨豆子。
薇薇好奇的看着磨说:“阿姨你们在磨豆浆吗?”
“麽豆子做豆腐呢。”我接过话。
“做豆腐?我还没见过呢。”
“要不要试试?”我问。
“那你们来,我们去洗菜。”妈妈和爸爸卸下大袋的菜就走了。
“这做豆腐虽然不难,程序也不复杂,但是很累人。古人云人生有三苦,乘船、打铁、做豆腐。所以这做豆腐是很辛苦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都用机器了。但是我们农村做着自己吃还是用古老的方法,这样做出来的豆腐比买来的可好吃多得多。”我走向磨说道。
“真的吗?那我可得好好体验一下这做豆腐苦在哪。”说着就脱下我的外衣跃跃欲试。
“好,我来磨你给我添豆子。我在磨的时候你用勺子把豆子添到磨上的那个孔里,我磨三圈你添一次,一次不要太多大概十几颗黄豆就可以了,水不要太多就刚好淹过黄豆的面就可以。”我解释。(这个磨我不介绍了,大家应该见过的。黄豆是经过水浸泡一夜后的。)
“这个容易。”
我笑了笑,也不做声,等下你就知道难了。
“你先试试用勺子勺黄豆,按我说的,一次勺十几颗,水刚好淹过黄豆表面。”我说。
薇薇一勺子下去发现都是黄豆,倒了又一勺子,发现都是水没几颗黄豆,又试了好多次都达不到我要求的标准。无奈的看着我。
我笑了,说:“第一步都达不到吧。”说着我拿过勺子一边示范一边说:“这讲究技巧的,你看,你拿着勺子在水面上往后一撇然后停住勺子,由于勺子的一撇带动的水流会把黄豆流进勺子里,你要多少装多少黄豆的关键就在这勺子一撇的力度,多试几次就可以掌握。”我一连做了几次都是刚好的十几颗,水量也适中。
薇薇拿过勺子也学着做了好几次不是太多就是太少,在多练习几次后慢慢的也就上手了。我接着说:“这添豆子呢比勺豆子更难,关键点在时间的掌握。你要看到我的磨把刚转过你勺子的切入点时就赶紧就把勺子往里送,等我再转过一圈的时候你勺子已经出去了,这样就不会碰到。来,我先转的慢点你先试试。”
我慢慢的转动石磨,薇薇递过勺子,我虽然转的慢但勺子和磨把还是碰在了一起,撒了一地的豆子。
薇薇尖叫着。我笑了笑说:“没关系,再来。”第二次,第三次都撒了,第四次薇薇拿着勺子有点怕了,送了一半又缩了回去。
我说:“不要怕,我刚学的时候也这样,不过那时我才四岁。”我在慢些。第五次终于成功了,但是豆子不是舔到孔里而是倒在魔石上。
薇薇嘻嘻的笑着,我说:“就这样,慢慢来。”在撒了多次之后薇薇终于勉强可以做到了,我也偷偷的加快了速度,薇薇被我弄的尖呼连连但也慢慢的适应了。
这时妈妈走了进来一看一地的豆子说:“儿子啊,怎么这么不小心,撒一地的豆子。”
薇薇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阿姨是我弄的。”
“啊,是你啊。多撒点没关系。啊。不,不是。没关系的。慢慢来就好了。我去烧菜。”说着就走了。
薇薇又向我吐了吐舌头。
在我们把豆子都磨完的时候,妈妈的菜也烧好了。在吃饭的时候,妈妈一个劲的往薇薇碗里夹菜还说:“这是水鸭炖红菇,知道你来,我早早的就用木炭慢慢煨出来的。”说着又拿小碗装了满满的一碗给薇薇。看的我都吃醋了,这待遇以前是我和妹妹的。(我妹妹在外做事)
饭后我把一块很大的正方形纱布铺在一个直径一米五高四十cm的木盆上,将已经磨好的豆制品(对不起,不知道怎么叫它)倒在上面,在把烧好的开水均匀的浇上(多少豆子浇多少开水有讲究的这不多说),然后盖上锅盖。几分钟后打开锅盖将上面的泡沫淘掉。把纱布的四个角分别绑在一个长半米的活动十字架的四端,把活动的十字架吊起,将纱布里的生豆浆都过滤到木盆内,纱布里剩的就是豆渣了。把生豆浆倒入锅里煮开。
煮的时候我对薇薇说:“豆浆快开的时候一定要主要,一定要搅拌住,要不锅底的豆浆会糊掉,锅底起锅巴,那样的话做出的豆腐一定是苦的,所以豆浆一开就要熄火。”
我装了一碗豆浆加了白砂糖给薇薇说:“喝喝,看和你外面买的豆浆有什么不通。”
薇薇喝了好几口说:“更浓,更香。用豆浆机做出的有渣,这个没有,很顺口。真好喝。”
我笑着说:“这才是正真的豆浆。外面卖的不是豆浆粉冲开水的,就是在这种豆浆的基础上加入三到四倍的开水,当然没这么好喝。”
我把豆浆从锅里淘到刚才的木盆里,把生石膏用一个小铁盆装起放到火里去烧,等生石膏烧透烧熟后取出轻轻一弄就成石膏粉了。我用水瓢装了半瓢的豆浆将石膏粉倒入(做都少豆腐放多少石膏粉讲究量的,这里不细说。),搅拌均匀后倒入木盆内,在搅匀。过不了就豆浆就冻住了。我对薇薇说:“这就是豆腐脑了。”
我拿来一块洗净的正方形木板,长宽各六十厘米,木板的上面刻着横竖各十条间隔五厘米的小凹槽,将木板放平。把一个木板钉成的框架(这木框架高二十厘米,内径长宽各五十厘米。)放在木板上,再把一块干净的大纱布垫在木框架内。把豆腐脑淘到木框内,到快盛满时把大纱布剩余的部分翻盖到豆腐脑上盖密,再那一块长宽各五十厘米的木板盖在木框架里,最后拿块大石头压在木板上。这时我对薇薇说:“压上石头要放正,使木板的受力要均匀,要不做出的豆腐就不好看,一边薄一边厚。你看下面那块木板的各个凹槽处正往外渗水,等水渗干了这豆腐就成型了,再压一下就好。晚上叫我妈妈烧我亲自做的豆腐给你吃。”
薇薇羡慕的看着我说:“没想到你那么厉害啊。”
我笑了笑说:“农村的孩子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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