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笼罩着七绝城,跟往常一样,这是一个幸福感非常浓郁的城市。
在整个南疆,怕是也难以找到第二个了。
不得不说,陈塘真是一个有能耐的武夫,他虽然是个武夫,却比通过学习古典经纶的那些士大夫们强得多。
这是一个幸福感爆棚的城市,因为七绝城的人不用担心吃穿,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几乎看不到什么穷人。哪怕家里真的穷的揭不开锅,也会得到四邻的帮助。
因为大家都不缺吃缺穿,所以用一点点小小的代价换的一些好的名声积攒一点阴德,大家都很乐意去做。
有钱了,自然也会去想一些增添乐趣的法子,比如说城南有一个书亭,书亭里总是聚集着很多人。
不过,书亭里跟书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大。
怎么说呢,书亭是说书人的地方,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说着故事,总是会让那些闲来无事的人感到很有趣。
但是最近,书亭里来了一个人,让说书人不再是唯一的主角。
这一天,王守仁找到了陈飞。
陈飞此时正无所事事,找了个借口从家里出来的他闲走在街上,根本不想回去。因为一回去,家里的那个婆娘就会让自己读书写字或者练武。
日复一日如此,陈大少爷终于受不了了。
就连晚间的乐趣也让他失去了乐趣,每日重复,找不到新的花样,尤其是最近夫人还怀上了。
虽然无趣,但也是需要。这不,现在连需要都完不成,陈大少爷哪里还有待在家里的兴趣。
刚开始夫人还要阻止,他用了各种借口推诿,直到现在,夫人也已经见怪不怪,哪怕接口十分幼稚,她也不再说什么,似乎已经放弃了。
陈飞也不见怪,他乐得如此。
只是家里回不去了,该做什么呢?又不能去青楼,一时间,到让陈大少爷感到迷茫了。
遇见王守仁是在城南大街上,那王守仁一看到他,便立马凑上前来,笑吟吟的道:“陈公子,好久没看到您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看到是他,陈飞顿时心生怒意,气鼓鼓的道:“你还好意思说?上回就因为你的事害得我被父亲责罚,在我媳妇儿面前丢脸丢大了!”
陈公子可是个记仇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陈飞端的惊奇。
因为他知道父亲的性格,父亲虽然不是那种广义上的清官,但他是一个正直的人,绝对不会容忍有人做那种罪大恶极的坏事。
王守仁就做了。
他做的那件事,无疑是在老百姓的身上喝血。还是快死的老百姓。
听说百里外,也算是七绝城管辖范围内的那一大片死了很多人,要不是城外的二十万大军驻守,七绝城里得涌入不少难民。
而赈济他们的钱粮,大多数都被王守仁这些坏蛋给侵吞了。
想到陈飞就生气,自己当时也是不懂,不然的话也不会为了一万两银子做那种坏事。
他虽然不是个正直的人,但也不想死后下地狱。
那王守仁一眼便看出了陈飞的埋怨,急忙拱手作揖,解释道:“少爷,您误会了。其实我哪里有那种通神的本事啊,我只是一个小商人,您看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就算是知府大人都做不到吧!”
闻言,陈飞觉得也有道理,要不然的话,父亲为什么会放过他呢?
但陈飞还是不解:“既然跟你无关,那为什么当时我父亲发那么大的火,还说是你干的。”
“哎呀,事情凑巧了,碰到了一块。解释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这么说吧,朝廷发下来的是银两,我是干啥的呀?”
说着,那王守仁双目如鼓,直勾勾的盯着陈飞。
陈飞一想,恍然大悟:“哦,你是说朝廷用赈灾的银子买的你家的米?”
“诶,对了呀!”
“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父亲要生气?”
“所以说误会了嘛!你想,我们家的米虽然多,但是赈济灾民远远不够啊。所以那些钱粮我要花出去,召集更多的商家一起。但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米铺老板,哪有那么大的能力。需要您父亲的帮助,而他那时候不在,所以我才找到了您嘛。”
王守仁这个老奸巨猾,三言两语便说动了陈飞。陈飞还是太单纯了,没有经历过俗世纷争,哪里知道王守仁说谎话连草稿都不会打。
所以,他信了。
信了之后,气呼呼的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应该是做好事咯?”
“当然啦,因为您我省掉了好多麻烦,救了好多人呢。所以这笔钱是老天爷赐给您的,是对您的赏赐。”王守仁说道。
陈飞听后觉得心里堵得慌,十分委屈。
“那我父亲还那样对我,哼!太过分了!我明明在做好事,他不经过调查就对我那样!”
“唉,您也别怪知府大人,他也是着急了嘛。”王守仁眼珠子一转,如此说道。
陈飞却好像没听进去一样,一脸怒气。
见状,那王守仁趁势道:“少爷,您别生气,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可好玩了。”
“哦?有多好玩?”
“哎呀,您没听说过么,最近城南来了一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呢。”王守仁搓了搓手,一脸期待之色。
陈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哎,现在身不由己啊。你知道我媳妇儿是谁吧,她要是知道了我去那种地方,还不得回家找……哎……”
陈飞现在知道后悔了。
他现在后悔的无以复加,早知道就不娶这个女人了。
神秘感去除掉,其实也就是个普通女人而已,最多也就是比普通女人漂亮一点,可是天天对着,早晚也会腻。
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暗淡,那王守仁是谁,精到了骨子里,一眼便看出了陈飞的心思。
左右望了一望,那王守仁露出喜色,附耳挺身道:“少爷,我带您去的可不是烟花柳巷之地,就算少夫人知道了也不会为难您的。”
“真的?那有什么意思?”陈飞摇头问。
“哎呀!怎么没意思,有意思着呢,只是您啊不了解而已。走,我带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那王守仁便用那苍老黝黑,几乎就像是用一张皱巴巴的黑皮包裹着骨头的手拉住了他。
那手跟妻子的手比起来完全不能比,但陈飞此时也不会比,他心间升起了浓浓的兴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
要是以前,城里大凡有点好玩的地方,陈少爷第一个就能知道。但现在不一样了呀,身不由己,处处受到限制。总感觉城里到处都是柳家的眼线,何况柳大将军自从那次带着大军来参加婚礼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像是要永久留在这里一般。
这也让陈飞不敢做过分的事,万一被发现了,怕不是会被愤怒地士兵给阉咯啊。
想到这里,他便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本不想去,但此时,已经来到了王守仁说有意思的地方。
两人停在这里,看到很多人都围坐在书亭里,坐不下的都站在外面。
陈飞一看,顿时意兴阑珊。
“不就是一个说书的么,有啥意思啊。”陈飞两眼翻白,悦耳的琴声同时传来,但也没有让大少爷升起什么兴致,因为家里的那位弹琴天下一绝,他不认为还有谁弹琴比家里那位厉害。
“没意思没意思,最多也就是一边听书一边听琴,王老板,你怕是找不到新的乐趣了吧,这有什么意思啊。”陈飞两手一摊,鄙夷的道。
却说那王守仁却是两眼直放光,兴奋地搓着手道:“少爷,您仔细看看弹琴的那位姑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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