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陈飞惊喜的是,此次不需要去京城了,因为皇帝来,也一并带来了明月公主。
陈飞一想也是,楚沫不来七绝城哪对?
她竟然在这个世界还成为了公主,这也让陈飞唏嘘不已,能体会一下当高贵的公主,怕不是等她出去以后,得膨胀成啥样了要。
本来就那么傲娇。
……
……
皇帝出巡的消息很快就传递到了七绝城,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要来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整个城都似乎要翻起来了一般。
陈飞诧异着这个世界,也诧异着他们的信仰。
他们的兴奋,是发自肺腑的。但一问,没有人见过皇帝,只知道皇帝来了,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在他们没来之前的几天,陈飞干脆沉下心,好好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转了转。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世界就跟陈飞之前在入境时,在找庙时所经历的一样,反正都比现实世界美丽的多。
也是,没有那么多工业污染,世界自然是美丽的。
不知道,污染的产生,是一种进步,还是倒退。
在他看来,虽然没有那么多高科技的东西,但是这个世界活的依然开开心心。朋友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因为他们经常会坐在一起喝酒或者喝茶或者游玩,总之面对面的交流,更加促进了心灵上的交融。
十五,赏花会。
直到住在这里的第三天,陈飞才从下人们私下讨论时,听到这个盛典。
赏花会是七绝城独有的节目,在每年九月的十五日那天举行,全城老百姓都会将这个节日当成过年一般的重视。
这个节日,事实上花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人。
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型的相亲会。
到时候适龄的少女会穿着一身红衫,在母亲或者同族姑姨的陪伴下进去,而男子则是手里要拿着一朵花。
男子看中了哪个女子,便将花送过去,到时候陪伴少女的母亲或者姑姨会对男子进行一些了解,待到了解觉得满意之后,便接下花,两人的事就这么定了。
其他男子看到少女手里有了花,便不能再送,只能换一个目标。
故此,这个赏花会对全城百姓都很重要。据说连附近的城镇都在准备效仿,这样结合的夫妻家庭比他们那些老法子稳定得多。
这个世界比较保守,大姑娘们往往也只有这个日子能大摇大摆的走家里来,并且不需要在脸上蒙纱。
打扮的漂漂亮亮,等着未来君郎。
陈飞也对这个节日充满了兴趣,感觉还不错。
到了十四那天,下人便给他拿来了一盆花,便是他要去参加赏花会时带上的,是一朵七色花。
七色花在七绝城太常见了,刚开始看到时,陈飞恨不得要用抢的。但后来才发现,只是普通的七色花,并非自己要寻的七绝花。
故此,现在他平静了,看到也就那样吧。
“陈飞”十八岁,这个年龄参加赏花会不大不小,七绝城的百姓大约都是在十八九岁成婚,年纪小的也有,但成功率一般不高。年纪大的也有,那是前面几年没寻到合适的对象。
十八岁,是个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年纪。
这一天,城里已经在两件大喜事的结合下,涌现出了全城轰动的景象。
至于皇帝具体哪一天来,大家都不知道,很多人憧憬着,皇帝家的明月公主如果也参加赏花会就好了。
只是,奢望罢了。
大家都知道,公主怎么会参加这样的赏花会呢。公主要嫁的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公子爷,或者别国的王公。
……
时间终于来到了九月十五,晴天正好,明月高悬。
整个城都无比的热闹,光彩充斥着全城,这一晚,不必宵禁。
商业街也迎来了一年一度最为红火的时候,灯红通明,节日要热闹到天明。知府老爷特地解开商人们的束缚,这一晚可以尽情的做生意,只要忙的好,这一晚说不定能挣到一年生活所需的银两。
为了能调集全城百姓的热情,陈塘可是想了不少办法的。让商人们用各种商品吸引人,可谓是一个大好的点子。
正因如此,很多不必参加赏花会的年轻男女的性质都被带动,制造繁华的景象。
有点类似于华夏的双十一,不过双十一轰轰烈烈是在网上,而赏花会是在现实的城里面。
晚饭毕,城里锣鼓喧天,响彻全城。
下人们收拾碗筷,陈塘拍了拍袖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儿啊,你该出发了。”
“是的父亲。”陈飞兴奋地站起身来,对于相亲没什么兴趣,但是看热闹的兴趣浓厚的很。
刚一起身,正准备叫阿文阿武一块出去,陈塘忽然又叫住他道:“等等。”
“怎么了?”
“赏花会是个重要的日子,你身上银两带够了吗?”陈塘难得的露出慈祥的面容。
阿文抢先将鼓鼓的钱袋捧在手上,欣然道:“老爷您放心,我带了三百两银子呢!这么多钱,就算十房媳妇儿也娶得。”
阿武同时羡慕不已的道:“是啊,要是我,三两银子就能够了呢。”
听到这话,陈塘笑着又拿出了一包鼓鼓的钱袋,道:“多拿点吧,以备不时之需。”
说着,便示意阿文过来,阿文连忙一路小跑,恭恭敬敬的接过,掂了一下,惊骇道:“这怕是少说都得有二百两呢!”
五百两银子放在手上,得亏阿文气力不小。核算一下,得有三十多斤呢。
这个世界的换算是十六两为一斤。
陈飞急忙推说太多了,根本不用那么多。
陈塘却严肃的道:“必须得带着,我陈塘的儿子岂能寒酸了了?到时候看重哪家姑娘,多给她买点好东西。”
“好吧。。。”陈飞苦笑着点头,心中感动不已,原来这就是父爱。
嘴上从来不说,到了关键的时刻,才会感受到,父爱如山,稳稳地一直都在说自己的身后。
拿着钱,他们兴冲冲的去了。阿文拿钱,阿武捧花。
路上,阿武嘴里还重复的念叨着:“好羡慕少爷啊,明年我也要参加赏花会了,还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有女人家看上我。”
阿文笑道:“就你那怂样,谁能看得上你啊。而且又穷的叮当响,给姑娘买东西的钱都没有。”
阿武一听,气呼呼的呛道:“你好,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明年你也要去了,你能被人看上?”
“我不去不就行了,像我这种家庭,哪里还有钱啊。我乡下的亲戚已经再给我物色了,赏花会毕竟是七绝城的人才能享受的。”阿文眼里放光,说得轻松,实际却不轻松。
二人的对话,陈飞听的清楚。
在任何时代都一样,欢快的节日,总是有钱人的享受。没钱的人,哪里有这个闲情雅致。生活没有压垮,就算不错的了。
望着他们二人那羡慕的眼神,陈飞道:“阿文阿武,你们放心。等你们到了岁数,少爷我给你们出钱。包括以后成亲的钱少爷我都给你们出了。”
“啊?少爷,我俩刚才玩笑话呢,您切不得当真。”阿文阿武一听,顿时诚惶诚恐,非但没有兴奋,反而显得很慌张。
陈飞在这里住了几天,已经摸清了他们的思想。在他们看来,自己的身份地位,哪能接受如此恩惠。
陈飞拍拍二人的肩膀,道:“少爷我说话算话,你们也别给我推脱什么的了。高兴地接受就行了,只有一个要求,到时候别给老子找一个歪瓜裂枣的回来,否则老子可是要你们退钱的。”
用粗俗的语言,往往能拉近双方的距离。阿文阿武登时泪流满面,重重点头,异口同声的说,少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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