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美人儿舍友差点塞进我嘴里的药片,在胸前打了把大叉。“!特么我什么都没干啊!我难道就不能单纯地在陌生野男人家里睡个觉?”好吧这话说出来我自己也觉得扯。我撇了撇嘴,声音放缓:“是真的。”
她以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半天,终于双手摊,选择相信我:“好吧,中国人。”
“不,中国人怎么啦!哪天口气睡七个男人给你看!”
“七个小矮人么。”→_→
“”我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在看到美人儿舍友拿着避孕套往我背包里塞时,我感觉我不能沉默(zhaishuyuan.cc)了。“你要干嘛。”
“中国不是有个成语么——有备无患。还是你不喜欢草莓味?那这个呢,玫瑰的。哦,我这里还有带颗粒的,圣诞树形状的,甜心儿你偏爱哪种?”美人儿舍友把手上大把的避孕套成扇形展开,脸平静地询问我的爱好1(
“我只是要去实习”我捂住脸。
“我当然知道你要去实习,可是那个迈巴赫看上去超帅,你确定要放过?哦,天呐我又忘记你是中国人了!”她脸假装的惊讶。
“能不能不要老拿中国人调侃辣!我告诉你我们也可以很开放的。”我炸毛。
她把那大把什么草莓玫瑰颗粒圣诞树塞进我的背包,对我胜利地挑起眉:“所以说,好好干。”她竖起了大拇指。
不,完全不能感受到你的鼓励。这是什么鬼啦!
提着这个被舍友塞了好多套套的背包,我感觉像是提着我岌岌可危的节操_(:3∠_
正靠着车门的泽田纲吉看到我走出宿舍的大门,大步上前就要接过我的包包。我慌慌忙忙地护住包包,看了他眼,飞快地移开眼睛,心虚地开口:“我自己来就好。”
正如我家舍友喜闻乐见的,因为彭格列离宿舍太远,我要住到彭格列和她口中的迈巴赫过上同居生活了_(:3∠_
还好我的设定里还有条:讨厌泽田纲吉的直接接触。他没有起疑,只是从善如流地退开,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们都坐上了车,泽田纲吉把车上的广播调到个华语音乐电台:“座位后窗有毯子,盖上再睡觉。到了我会叫你的,阿浪。”
我有晕车的毛病,坐车全靠睡觉躲过难受的感觉。这个他居然也知道。不过想他连老子十八岁时的三围都记得清二楚,我就不大惊小怪了。→_→
透过后视镜看到我脸纠结,泽田纲吉轻笑声,声音低沉又带着无奈,平白多出几分成熟男人的性感。他控制着车转了个弯开出学校,开口:“怎么了?被舍友骂了?我下次会记得通知她的2(”
我好担心我包包里的套套被他发现我会说吗!我扯开毛毯盖过头,哼了声:“现在不想说话,我睡啦。”
“别盖着头,会闷着你的。”
“知道啦,泽田麻麻!”
泽田纲吉停顿了会儿没有出声,正当我以为他在专心开车时,我才听到他低声呢喃:“你以前从来不叫我‘泽田’。”
我心口猛地疼,眼泪差点奔出眼角。
他到底是谁我定要深入敌后搞清楚!
我在彭格列工作了已经将近个月,还是什么鬼都想不起来。不过窗外随时会炸响个灿烂的炸弹,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人背着各式各样奇怪的武器,以及现在正在我梦境里的这个女孩,让我确定了彭格列绝对是个不正常的组织!
如果开始就让我见到彭格列的本来面目,我可能会立刻就被吓跑。但就这么点点了解这个逗比的组织,我反而在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彭格列,从里到外地把自己当成了彭格利的员,这不得不所是个神奇的过程。
“对不起,花浪酱,我尽力了。”满脸沮丧的库洛姆握着三叉戟,抱歉地对我开口。
这已经不是第次在库洛姆的引导下见到自己的梦境了,我却仍旧(fqxs)对它感到着迷(xinbanzhu)。库洛姆说每个人的梦境其实都代表了其灵魂的部分。而我的梦境是座巨大的象牙塔,塔中全是空白的画框,我非常好奇这些画框中曾经存在着谁的影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样子,我定很重视那个人吧?
不过现在不是看梦境的时候,我揉了揉库洛姆软绵绵的菠萝叶子,赶紧安慰她:“没关系啦,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我已经有超级多美好的记忆了,只是缺少了其中的零星,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啦3(”
库洛姆抿着唇,透过长长的睫毛偷偷看了我眼,又低下头去:“可是花浪酱明明就很在意。”
我微笑:“库洛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用直讲真话。”
她非常认真的点头,握紧了手中画风完全不对的三叉戟:“是的,骸大人这么对我说过。”
真是可爱到爆的女孩子啊。我这么想着,把她抱进了我的胸里哈哈哈哈哈哈,看她脸红着挣扎的模样,我心中的小恶魔笑得腮帮子都要掉了。
当然后果是被另把三叉戟下穿胸而过就比较了。
看着把库洛姆护在怀里的菠萝头,我拔出胸口的三叉戟,从象牙塔的窗口扔了出去,对他眨眼,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国际微笑:“菠萝头,哦,六道先生,好久不见你的菠萝头,你的菠萝头依旧(fqxs)如此帅气逼人,让我吃菠萝就想起你的菠萝头,就连单纯的菠萝也变得非常美味,由此也对您的菠萝头好感倍增,从而更加喜欢吃菠萝了呢。”口气念完八个六道骸最敏感最讨厌的“菠萝”,眼前这个优雅俊美的男人已经全身冒着紫色不祥的雾气了。带在脖子上的指环感觉到了威胁,立刻开始发光发烫,让我从梦境里醒过来。眼前只有堆成山的文件,再也没了那个碍眼的菠萝头。
“你又故意捉弄骸了。”桌子另边正在看文件的泽田纲吉见到指环的动静,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对他吐了吐舌头,不满道:“谁让他上次在你犯胃病的时候把你推到水池里。我还从来没见过你的脸苍白成那样呢!”
泽田纲吉埋头写字,让人感到温暖的棕色发梢被阳光穿透,仿佛变成了阳光的触角。当他抬头看我的时候,眼底满满的暖意,闪烁着比阳光更温柔的光芒。他话音里带着苦恼,但更多的是纵容:“阿浪,你真是个记仇的家伙。”
我哼了声,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超过饭点半个小时了。我跑到他的对面弯腰伏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他。
泽田纲吉继续行云流水地在文件上做着批示,抬起手拍了怕我的脑袋。“乖,马上就好了。”
“可是我肚子好饿啊,纲吉。”
我早就发现了,我只要用撒娇的声音喊他的名字,他就基本上不会拒绝我这时候提的任何要求。呵呵哒没想到外表本正经的泽田先生其实内里是个闷马蚤呢╮(╯▽╰╭
果然,他的笔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泽田纲吉把笔扔,靠向椅背,单手遮住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输给你了。”
“走啦走啦吃饭胃病患者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按点吃饭!”我蹦蹦跳跳地打开门,又在门口汀,叉腰质问他。“话说为什么这几天这么赶,害得我也跟着你起熬夜。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好吧其实泽田纲吉从来不会要我熬夜加班,是我自己作死要陪他_(:3∠_不过他到是不反驳我的话,而是弯下腰,双手撑在大腿上,低下头来歉意地打量我口中不存在的黑眼圈:“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所以原谅我吧,阿浪。”
我不自在地推开他:“你靠得太近了啦!”
泽田纲吉低声轻笑,没有退后,反而牵起我的手:“想去看日本的夏日祭吗?”
我在“挣开他的手话题终止”和“让他桥继续聊夏日祭”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眨巴着眼睛渴望地看向他。
泽田纲吉的另只手握拳放在嘴边假意咳嗽了几声,笑眯眯地问:“很想去?”
我小鸡啄米样猛点头。
他笑得更灿烂了,身后恍然有根毛茸茸的尾巴不怀好意地摇晃。他弯下腰侧过脸:“亲我下,我就带你去。”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老子不敢吗!老子的节操就是这么廉价!我踮起脚亲过去
“好了不逗”泽田纲吉含笑转过头
和明显愣住的泽田纲吉四目相对,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
柔软,带着淡淡草莓牙膏的甜,他含住我的嘴唇,舌尖小心翼翼地轻触唇缝,湿漉漉的,让我心底像是有根羽毛,恼人地轻轻扫过,带起轻微却又让人无法忽略的痒。
心里堆砌的长城瞬间崩塌,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
这刻,我终于对自己承认。从我见到他的第眼,我就喜欢上他了。
我喜欢泽田纲吉。
非常非常喜欢。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过他样。
本能地执着地喜欢着。
第17章 可怕的天然呆
?“纲吉,你还好吗?”已经坐上飞往日本的飞机,我侧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是胃病犯了吗?”
泽田纲吉抓住我伸到他额头前的手,握在手心里,对我安抚地笑了笑:“别担心,忍忍就过去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嘛,这个蠢货。我翻了个白眼,从挎包里拿出随身药盒,熟练地取出胃药,向空姐要了杯温水,递到他面前:“吃掉。”
泽田纲吉看到药片,像是个怕吃药的小孩子样皱起脸,他脸讨好地看向我,特别天真地对我眨了眨眼睛:“阿浪,吃太多药对身体不好。”
“呵呵。”我的回答是抓起药片强硬地塞进了他嘴里。
泽田纲吉颤抖着抓住装了温水的杯子猛灌了大口,却被呛住,开始捂着嘴咳起来。
比起可笑,此刻在我心底更多的却是心疼。我学着小时候妈妈替我拍背的样子帮他拍背顺气,说出的话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怒(shubaojie)气:“我以为夏日祭年年都会举办!”
泽田纲吉明显愣了下,他拿手绢擦了擦嘴角,疑惑地开口:“阿浪?”
“所以说你这半个月来这么拼命是为什么!我不觉得我今年缺席了场伟大的夏日祭就会”我在泽田纲吉突然加大的手劲下停止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暴躁和内疚。“我确实很期待日本的夏日祭,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可是”完蛋了,老子居然哭了_(:3∠_这下什么气势都没了。我赶紧背过身去擦了下眼泪,却无法让泛红的鼻尖和眼眶还原,只有打开他伸过来的手,拒绝面对他。
自从在走廊那次出乎意料的吻以后,我震惊于自己居然喜欢上泽田纲吉这个事实,直有意无意地躲着他。虽然我名义上是他的助理,但个人要想躲开另个人总是有很多方法。等我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好吧,彭格列这个鬼地方!该死的!全是大大咧咧粗神经的天然呆!没人觉得他们的b病得快要见上帝了吗!
我以为夏日祭只是他闲暇时候的个有趣的消遣方式,当然不要脸点说是追求我的种手段1(可是!为了给夏日祭空出时间而拖着病体玩!命!地赶工作这是什么鬼啦!完全不能理解啦!
这个旅行从开始就让我内疚难过,真是个糟糕的开端。
我气他不爱惜他自己的身体,但更气的是自己,明明知道他对自己有多忽略,我却光顾着纠结自己那点矫情的小心思,完全没有照顾好他。
心脏里塞满了令我酸涩羞愧的内疚,我的眼泪流的更急了。我讨厌泽田纲吉这样做。他以为他用身体为代价换来的假期会让我开心吗!这个蠢货,我好想咬死他。呜呜呜呜,我好想大哭场。
难受的情绪战胜了我的自尊心,我哭得越来越凶猛,完全把掩饰抛到了边。泽田纲吉终于察觉到我在哭,他强硬地扳过我背对着他的身体,看清我满脸的泪水后,手足无措地直直盯着我,甚至忘了帮我递张纸巾。他小心翼翼地触了触我湿濡的眼角,竟然用疑惑的语调问我:“阿浪,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哭得太狠了,我连瞪他下,眼睛都疼得厉害,索性看都懒得看他,捂着脸放声哭起来。去他的尊严,我今天不哭到他也哭着求饶我是不会停的!
哭了半天,旁边那个人除了替我顺气,给我递纸巾以外,居然什么也不说我的天,我差点要气炸了。他从来不会把他的能言善辩用在安慰我身上!每次我不开心,他就只会沉默(zhaishuyuan.cc)地坐在我身边,除了呆呆地问“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他居然什么都不说!至少哄我下啊蠢货!
看到他这张似乎更苍白的蠢脸以后,我丧气地妥协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在心底狠狠咬牙。
我粗鲁地擦掉眼泪,特别高贵冷艳地抬高下巴哼了声,扭过头看向窗外的云层2(
我听见泽田纲吉松了口气,然后是“咔嚓”声轻响,他解开了安全带。
他要干嘛?我疑惑地想,却时扯不下脸去问他,只听得他的脚步渐渐远去。过了会儿,他回来了。他把杯红褐色的饮料放在我面前,温和地拍了拍我的头,当然被我躲开了。他像是没发现我的躲闪般,把饮料往我这边推了推,低声问我:“阿浪,提前了吗?”
哈?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即使心底还在恶毒地叫嚣着定要狠狠折磨他,我还是怂兮兮地顺着他给的台阶滚下来,端起了那杯水。
轻轻抿了口,我才知道他说的提前是什么尼玛混了姜汁的红糖水!泽田纲吉这个混蛋以为老子刚才哭得那么惨是因为大姨妈期间的生理反应吗马丹!这个披着腹黑皮的兔子其实也兼顾着天然呆属性吗卧槽!我觉得口热血含在口中,即将被我喷出来。给正常人条活路啊好不好天然呆们!老子真的要吐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我因为生气而突然涨红的脸,泽田纲吉居然笑了:“没关系,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的。”
顿时,两行血泪从我的眼睛中喷涌而出。
卧槽老子不要在这个充满天然呆的世界里活下去了!【手动再见
经过飞机上的闹剧以后,我再也不想跟泽田纲吉说句话了,任凭他路上用章鱼烧,,糯米团子不停诱惑我,我也拒绝开口,气鼓鼓地让他桥,副“贱民不要跟本宫说话”的模样。等傻兮兮地被他牵到了他家门口,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卧槽这不是见家长么!
我觉得我也被传染了可怕的天然呆_(:3∠_
我拉住他要按门铃的手,激动地低喊:“等下!”
泽田纲吉停下来,天真的棕色眼眸安静地望向我3(
好吧我承认,即使我还是很生他的气,但这个人的美色依旧(fqxs)诱惑着我。
我别扭地鼓了鼓脸,才开口:“让我遮下,这样子进去太失礼了。”说着,我掏出手提袋里的遮瑕霜,让泽田纲吉帮我举着镜子,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把眼眶不正常的红肿盖住。
他弯起眼睛笑起来。
我看着他的笑容,也笑了起来。盘桓在心底的愤怒(shubaojie)随着他的笑容化为乌有。或许喜欢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即使再难过的情绪,只要你看到他的笑容,就像片阳光射穿了厚重的乌云,阳光慢慢地洒进心底,驱散切的负面情绪。
收回化妆的工具,我叹了口气,严肃地说:“这种话我只说遍(fanwai.org)。夏日祭,旅行,还有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如果你想我觉得开心的话,照顾好自己。”
“所以你今天是”
“够了不要提了蠢纲!”我羞窘地打断他的话,狠狠掐了把他腰间的软肉,恶狠狠地威胁他。“给我忘掉!”
他闷笑声,低头在我嘴边偷啾了口,带着笑意对我说:“好的,我的女王殿下。”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僵住身子,面色发红地看向我的身后。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啦,妈妈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提着篮子新鲜的菜,位棕色短发的年轻主妇看着站在泽田宅门口的我和泽田纲吉,促狭地捂住嘴。
(ノへ ̄我恨这个不给人活路的世界。
第18章 对不起
?“妈妈妈你怎么在这里?”泽田纲吉很快就从被家长抓包的窘迫感里恢复过来,主动帮他妈妈提过菜篮。
“今天纲君带女朋友回家,妈妈当然要多买点菜啦(▽/”泽田妈妈像只小鸟样轻快地跑过来拉住我的手,笑容满面地开口:“我能叫你花浪酱吗?纲君从很久以前就老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呢。纲君有你做女朋友可真是幸福。”
他妈妈完全就是个少女我发现我在少女值上居然输给泽田妈妈了_(:3∠_等等少女值是什么鬼。
我也笑着挽上泽田妈妈的手:“纲吉也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您。不过您看起来点都不像纲吉的妈妈,反而像他的姐姐样。阿姨你保养得真好。”我趁泽田妈妈捂脸羞涩的时候瞪了泽田纲吉眼,充分地传达了“我什么时候已经升级成女朋友了,给我等着!”的意思。
“花浪酱你说得太夸张啦。”泽田妈妈脸红起来简直就是女神级别的,我觉得比起泽田纲吉,我更想跟他妈妈在起_(:3∠_
“呐呐,花浪酱可以直接叫我‘妈妈’呀。以前家里可热闹了,有蓝波,平,里包恩,碧洋琪大家都像是家人样亲切的叫我‘妈妈’。我大概是被宠坏了,非常喜欢这个称呼呢。”她偏头对我俏皮地眼睛。
“妈妈?”我惊讶地叫了声,注意我此刻用的是上升调,很显然这是个疑问句。
“唉。乖孩子。”泽田妈妈娇笑着应下,脸上灿烂的笑容让我解释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你们两个,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背着我偷偷地握手了!
泽田妈妈是我小时候特别渴望的那种温柔又亲切,同时又不失活泼俏皮的完美母亲,所以我对她完全没有抵抗力。或者是所有人都会在她无忧无虑的笑容下失去抵抗力吧。
她把我和泽田纲吉推到沙发上坐下,把遥控器递给我:“今天累了天了,你们俩先看看电视休息下,妈妈去给你们做饭(▽/”
“我不累,我来帮你吧1(阿咳,妈妈。”在她天真甜蜜的视线下,我硬生生把阿姨改成了妈妈(ノへ ̄居然色/诱,可恶。
泽田纲吉:“那我也”
泽田纲吉刚站起来,就被我推下去。我把药盒隐晦地塞进他手里,对他露出假笑:“好好休息,b大人。嗯?”
他把药盒藏进手心里,用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别告诉我妈。
我微笑着摸了摸他的狗头,转身挽着泽田妈妈的手去了厨房。
我的厨艺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所以进到厨房,我就立刻包办了诸如洗菜,择菜,切菜之类完全不需要技术含量的活儿,将灶台这块神圣的区域毫无保留地留给泽田妈妈。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扬长避短,个劲地夸我懂事,然后和我聊起纲吉小时候的趣事。
说实话,看着他现在成熟稳重的模样——虽然有时候蠢得无可救药——很难想像他小时候居然是超高校级的废柴!连小鹿犬都害怕我已经完全无法想像他是经过了怎样的磨难才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的哈哈哈哈哈。不过再联想了下里包恩那张鬼畜之气浑然天成的脸,有这种老师,我又觉得他变成这样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愉快地吃完晚饭,泽田妈妈又拿出了他小时候的相册给我看。从稚嫩的小婴儿到幼年,又从幼年到少年,再从少年到成年,他的成长经历都被泽田妈妈用相机虔诚地记录了下来,充满了个母亲对儿子浓浓的爱意。她不厌其烦地给我说起关于泽田纲吉的每件趣事,第次会爬,第次叫妈妈,第次参加班级活动,第次赢得相扑比赛等等这什么鬼!
“相扑比赛?”我惊讶地上下打量照片上那个瘦弱的少年,迟疑了下,问,“我对相扑不是很了解,难道参加相扑比赛的人不都是那种胖胖的人吗?”我张开双手比了个特别大的范围2(
泽田妈妈张眼睛,迟钝地开口:“好像是哦。”
这都多少年了你才反映过来吗!
我们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地转头看向安静坐在我们身边的泽田纲吉。
盯
他猛地咳嗽了起来。
盯
“咳,我,我参加的相,相扑比赛比较特殊,是的,比较特殊。所以不限制体重。”泽田纲吉开头的话说得结结巴巴,最后就变得非常流利,且言之凿凿。他认真地看向泽田妈妈,严肃地反问:“妈妈,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我当然相信纲君。”泽田妈妈立刻表态。
妈妈你真是太好骗了。我不忍直视地捂住脸。
“哎呀,差点忘了!”泽田妈妈突然跳起来,边跑到楼上,边尖叫,“明天就是夏日祭的第天,差点忘记让花浪酱试浴衣了!”
她捧着个装扮精美的大盒子跑下楼,兴奋地打开盒子给我看:“花浪酱,这是纲君托妈妈给你定做的浴衣。你看看,喜欢吗?”
盒子里装着整套行头。垂着银色流苏的粉色合欢花球发梳被放在浴衣的最上面,我把发梳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到旁,从盒子里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浴衣——娇嫩欲滴的粉白浴衣在领口,袖口和裙角的地方绘制了数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虽然穿在现在的我身上难免有装嫩的嫌疑,但确实是我的喜好。我轻轻抚摸柔软的布料,高兴地抱了抱泽田妈妈:“谢谢,我超级喜欢!”
她也高兴地笑起来,把泽田纲吉往我这边推了推:“妈妈只是负责找店家帮忙而已啦3(衣服的款式和布料的花纹都是纲君帮你选的哦。来,好好地谢谢纲君吧,妈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她捂着眼睛,蹦蹦跳跳地上楼去了。
尴尬明明上午的时候我还因为他又哭又闹,现在却突然意识到,他为了能带我来参加夏日祭暗中做了这么多。
我低下头盯着我的手指,仿佛上面突然长了朵花似的。
他映在地板上的影子笨拙地挠了挠头:“阿诺,阿浪你不试试看吗?”
我咬了咬唇,掀起睫毛看了他眼,又很快垂下,低声“嗯”了声。
托库洛姆的福,她曾经教过我浴衣的穿法,比起前几次的笨手笨脚,我今天好了很多,很快就把浴衣穿好了。等带上头花的时候,我才透过镜子发现我的手在抖
只不过送你件衣服而已啦,到底在害羞什么!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等我打开房门,看到泽田纲吉期待的目光变成惊讶,我假装若无其事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衣服很合身。”我移开和他对视的双眼,心虚地解释。“我怕弄脏,试过就赶紧放回去了。”好吧老子就是害羞得不敢把衣服穿出去给他看!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对泽田纲吉承认的,哼!
“至少头花很适合你。”他温和地笑了笑,帮我把碎发别到耳后,仔细端详我现在的样子。“很漂亮。”
“对,对不起”我低下头,小声道。
“嗯?”他疑惑地发出鼻音。
“我是说早上。对不起。”我绞着手指,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总是对你发脾气。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你没有顾虑,无法忍耐自己。我有好多事情都不懂,也不记得,我讨厌这种感觉,可是又无能为力,却总是迁怒(shubaojie)你。明明不是你的错我不记得你了,在回忆里丢下你个人,我也觉得很对不起。我”
根修长的手指放在我的唇上,阻止了我的道歉。我红着眼眶抬头看他,却见泽田纲吉用比我更加歉意地目光看着我。
“撒娇也好,发脾气也好,我很高兴阿浪对我没有顾虑。尽管对我任性没关系。”他弯起嘴角,低下头来,和我额头相触。“可是唯独不要对我道歉。阿浪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所以你只要记得,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就好了。不要道歉,不是你的错。”
“可是”
“嘘。”他亲了亲我的鼻尖,纤长的睫毛轻轻闭上,遮住那双温柔的棕色眸子。“小笨蛋,我说过,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我只希望你发脾气的时候不会把自己气哭。”他的唇轻轻触碰我的唇角,耐心地点点轻舔慢咬。“不要哭。看到你的眼泪,我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揪住他的衣角,想要推开他,又舍不得,只好边羞涩地回应他,边又言不由衷地提醒:“万泽田阿姨下来了”
“噗哧。”他忍不住抱着我轻笑起来。
“我突然好想打你→_→”
第19章 夏日祭
?身后的泽田妈妈替我挽起长发,取出那只和我身上浴衣相配的发簪,利落地固定住发苞。她用小拇指挑出几缕碎发,使它们垂落在我的腮边,对着镜子里的我眨了眨眼睛:“完成了哦,花浪酱。”
我侧过头,特意摇了摇脑袋,绢花下缀着身后的泽田妈妈替我挽起长发,取出那只和我身上浴衣相配的发簪,利落地固定住发苞。她用小拇指挑出几缕碎发,使它们垂落在我的腮边,对着镜子里的我眨了眨眼睛:“完成了哦,花浪酱。”
我侧过头,特意摇了摇脑袋,绢花下缀着流苏清脆地摇晃起来,超级有趣。“谢谢你啦,啊咳,妈妈。我对绾发苞这种事情超级苦手的。不过,妈妈你真的不跟我们起出去玩吗?我听说夏日祭超级有趣啦。”
泽田妈妈开心地说:“今天阿娜达要和妈妈视频,这才是妈妈的夏日祭呢。”她的话音刚落,她房间里那面巨大的液晶电视上就出现了泽田家光的脸部特写,元气满满地大喊:“哟,奈奈!”
“”无论多少次,还是无法适应纲吉这个和他画风完全不是路的爸爸(ノへ ̄
“咿,花浪酱也在吗。今天看上去很漂亮啊,花浪酱。”他对泽田妈妈做了个爱的飞吻后才发现了我的存在,丝毫不尴尬地对我热情地打招呼。
“嗯,您今天看上去也很清爽呢,顾问先生。”花费了几秒钟时间,我才找出了个褒义词。毕竟对个常年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来说,在与妻子见面的时候特地剃干净了胡渣,换上了西装虽然衬衣袖口上沾了点褐色的污渍,也是非常不错的表现了。
“今天要和纲吉那小子好好玩啊,晚上不用回来也是可以的。你知道的,要给大人们留出空间。”他对我挤眉弄眼,露出你知我知的表情。
“”舍友送给我的草莓苹果圣诞树在我脑海里自由地飞翔了圈,我的脸“噌”下燃烧起来。“那我就不打扰妈妈你了,我先走啦。再见,顾问先生,妈妈。”我把抓起梳妆台上的手袋,面急急忙忙地对无限散发着小粉花的泽田妈妈挥着手,面退出房间1(
关上门时,还能听到泽田妈妈甜蜜了八度的撒娇声:“阿娜达,你真是的”
靠在门上,我捂着滚烫的脸,不满地嘟囔:“真是的,爸爸都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性格吗?”
等脸上的温度稍微冷却,我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去找客厅里等我的泽田纲吉。大概是我和泽田妈妈弄得太久了,他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撑着头打量他的睡颜。
平时就算很轻的响动也会惊醒他,这次居然没醒。不会生病了吧?我皱起眉,去摸他的额头。却在半空中被他抓住手指。
“阿浪?”金色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得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几近透明。他的睫毛在阳光中扇动了几下,慢腾腾地打开,雾蒙蒙的棕色眸子迷(xinbanzhu)迷(xinbanzhu)糊糊地看向我,下意识地露出了笑容。
我盯着他左脸上红色的睡痕,噗哧声也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他眨了眨眼睛,迷(xinbanzhu)茫地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脸色红,放开我的手,擦了擦嘴角。
“哈哈哈哈哈哈,泽田纲吉你这个蠢货。”这家伙以为自己流口水了吗!我捧着肚子捶桌大笑。
等我笑够了,才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的眼泪,用手背测了测他额头上的温度。
“我不是小孩子了。”泽田纲吉无奈地拍了拍我的头。
“哼,某些怕吃药的人少说这种话。”我赶紧躲开他的手,小心地拿出化妆镜仔细打量自己的发型,警告他。“今天不许摸我的头哦,这可是泽田妈妈花了大功夫给我做的!”
他细细地打量了遍(fanwai.org)我的发型,疑惑地挠了挠头:“看上去和平时也没什么分别啊2(”
“什么!你知道要把头发做得看不出特意修饰过的样子有多困难吗!明明比平时好看多了!”这是对女孩子说的话吗!我瞪了他眼,“这时候你只要夸奖我就好了!”
“很好看,我”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诶诶,自行车。”泽田纲吉从车库里推了辆银色的自行车出来,我好奇地跑过去。“今天要骑这个出去吗?”
他点点头,用脚拨弄下自行车的刹车。“汽车不能开进夏日祭的活动街道,相对而言,自行车就方便多了。”
“我来骑我来骑!”自从高中毕业以后,我就很少骑自行车了。现在见到了,难免跃跃欲试。我提了提浴衣的裙摆,发现除非我想露着胖次骑车,不然绝对无法穿着它自由地活动双腿。_(:3∠_
“所以说”腰被泽田纲吉的双手抱住,他毫不费劲地举起我,把我放到自行车的后座上,只手扶住自行车的车把,只手轻刮我的鼻尖:“你就老老实实坐在我身后吧。”
他跨上鞍座,车身由偏斜到正立,害怕掉下去的我赶紧搂住他的腰,不满地拖长了声音回答他:“知道了——”
他轻笑声:“坐稳了吗?”
“好啦好啦,我们快出发吧!我要吃章鱼烧苹果糖巧克力香蕉(▽/”
看日剧里男主角载着女主角穿过开满樱花的小道,当时就觉得超级浪漫有木有。虽然说现在没有樱花,不过大概是靠得他非常近非常近的原因,我也觉得超级幸福。
泽田纲吉骑得不快,自行车轮胎的影子缓缓碾过灰色的道路,头顶的绿叶沙沙作响,阳光穿过缝隙,投射下摇晃的光点,我跟着他小声哼唱的歌轻轻晃了晃侧坐的双腿,脚上穿的木屐“啪嗒”声落到了地上
敢不敢让偶像剧持续得就点啊混蛋!
我呆呆地看着路上那只孤零零的木屐距离我1米,2米,3米10米,才揪住泽田纲吉的衣摆大叫:“快点停下来!我鞋子掉了!”
“诶?”泽田纲吉发出疑惑的单音,老老实实地按照我的话停下车3(车还没停稳,我就单脚跳下了后座,摇摇晃晃地试图跳过去。
他边闷笑,边把我捞起来像抱小孩样抱在怀里,走过去帮我捡起木屐。
“讨厌。不许笑!”我坐在他的手臂上,居高临下地揪住他的发尾拽了下,恶狠狠地威胁。
“疼疼疼对不起,我不笑了,真的!”
“胡说,别以为你转过脸我就听不见你的笑声了!”
“对,对不起噗哧”
“泽田纲吉你又欺负我!”我特意把脚动来动去,就是不让他帮我套上鞋子。见他无奈地看过来,我还超级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我说,我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幼稚了妈了个叽。
猛然发现智商君下线了肿么破,在线等,急
重新出发后,鞋子还是几分钟就掉次,眼看时间都快过去大半了,泽田纲吉只好把我的鞋子放进自行车前面的车兜里,让我光着脚坐在后座意到路人打量我的眼神,我像只鸵鸟样把脸埋进泽田纲吉的背后。
屡经波折后,我们终于到达了举办夏日祭的街区。虽然今天并不是很热,但到底是夏季,泽田纲吉骑了路的车,鬓角微微汗湿。我接过身穿浅蓝色浴衣的志愿者发放的团扇,给他扇风。
“呐,喝水吧。”从背包里取出准备好的保温杯,我倒了杯温水给他。
他接过杯子喝了口,把地图移过来问我:“阿浪想先去哪边?这边会有花车□□,这边贩卖零食,这边是游戏区。”
虽然说日本的樱花,食物还有动漫我都很喜欢,但那种把脸涂成粉白,唱着奇奇怪怪调子的歌舞我是绝对欣赏不来。当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左手零食,右手游戏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游玩方针。
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玩得精疲力尽外加肚子撑得想吐的我拖住还想继续往前走的泽田纲吉:“嘤嘤嘤我不要走了啦,我们就在这里看烟花嘛。”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座由百多根红木建成的廊桥上,桥身高高架临水面,桥檐外挂着几盏明亮的红灯笼,映照在夜色下的河水中,随着天上星星的倒影轻轻闪动。
我趴在桥栏上探出脑袋,好奇地看了看平静的夜空,心里猜测着到时烟花绽放的景象。
“阿浪”泽田纲吉揉了揉我的头发,弯下腰来看着我,“看烟花去开阔的地方才好。你累的话,我背你走吧,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你也陪我走了这么久了,不累吗?而且开阔的地方定挤满了人,这里就我们俩个。我还是喜欢这里啦。”
他盯着我的眼睛沉默(zhaishuyuan.cc)不语,棕色的剔透瞳孔中映入黝黑的天幕和鲜红的灯笼,以及我小小的身影,眼神中带着为难。
我垂下睫毛,恹恹地问:“不能呆在这里吗?我只是想要和纲吉两个人起看烟花而已。”
他的神情有了瞬间的恍惚,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作出的约定,我好像个也没有做到。”
诶,明明有带我来夏日祭呀?我疑惑地看着泽田纲吉。
“阿浪,如果你因为我的原因受伤的话,你会讨厌我吗?”他捧起我的双颊,,认真地询问。
怎么突然说起这种不相干的话?我眨了眨眼睛,刚准备开口,视线尽头就出现了道红色的流光。
诶,烟花?
红色的流光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我和泽田纲吉,我张大了眼睛。
那是那是炮弹?!
巨大的轰鸣声后,我才从大脑片空白的情况反应过来。遮挡住视线的黑色披风移开,我看到我和纲吉刚才站立的位置被炮弹击中,破碎的桥身发出巨大的落水声,掉入湍急的河水中,转瞬便没了影子。
隔着空了段的廊桥,数个黑衣人手拿枪支,枪口森冷地对准了我和泽田纲吉。
这是什么鬼。
“阿浪,闭上眼睛。”头顶传来泽田纲吉平静到冷漠的嗓音,我呆呆地抬头,看着他陌生的样子,他似乎早就察觉到了这切,并不为此感到意外。
向温和的棕色眸子被枫红色侵蚀,琉璃般光彩夺目却又毫无温度。
这个人是泽田纲吉吗?
“听话。我会保护你的。”他的瞳孔下移,看向我,目光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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