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猫的脑洞故事集》第三章 亚瑟之名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想带领这群狗屎烂蛋们一统这个国家，就必须把领地上的权利下放给他们，让他们可以在自己家里享受到国王的待遇，这样一来，就可以完美的获得他们的拥护，成为‘人人爱戴的国王’。”
    李珂说完后最后啃了一口苹果，然后就把这个苹果的果核扔到了窗户外，并且差点砸到某个杀心四溢的骑士头上。
    而听出了李珂口中的鄙视，阿尔托利亚就好奇的反问了对方，因为这是唯一的办法才对。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当然不好，确切说，用这种方法组建的王国，只能有崩溃这一种结局。”
    阿尔托利亚听到这句话之后，看了看在地上沉默不语的梅林，又看了看坐在那里的李珂，有些颤抖的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说，当了不列颠的国王之后，你会……”
    李珂说的她都懂，倒不如说她其实要比李珂更能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她做出询问，也只不过是避免剑选择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而已。至于她现在的犹豫，则是因为她想起了自己站在剑前看到的那些未来，以及自己身为王必定会悲惨死去的结局。
    所以她还是不太忍心将这样的重任交给眼前的这个少年，但不这样做的话，自己也就要杀死这位无辜的少年。
    这倒不是她舍不得王的权势，因为就算是自己尊他为王，他也会承担那个被诅咒的结局，在未来的某一天凄凉的死去，因为这就是成为不列颠之主的代价，又或者说是诅咒。
    拔出剑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少女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件事，因为这种事早就已经被地上躺着的魔术师尽数的告诉她了:身为岛之主的存在会被世界的恶意所笼罩，岛之主活的越是悲惨，不列颠的人民就会越幸福。而且越是努力，不列颠遇上的苦难就会越多，奋力挣扎，也不过是给不列颠延长一部分的寿命而已。
    不列颠终将毁灭，这是这颗星球，这颗星球上的人类共同选择的结局，如果说他们有什么错的话，恐怕就是因为他们生为不列颠人，生为神代的‘余孽’吧。
    但是必须要问，既然剑选择了他，那么就代表他是比自己更合适的人，自己应该询问的是他的意志，而不是他的能力。因为就算他的能力不足，自己也会化身他的枪与剑，帮助他统一不列颠。
    “……我是说，如果不列颠的人民都愿意称你为王，并且接受你的领导，你是否会在不列颠毁灭的时候，奋斗到最后？”
    她最后还是改变了‘你是否愿意凄惨的死去’的问话，而是选择了一个更加温和的语句。然而李珂的回答却让她放下了最后的疑惑。
    “当然，如果说身为领导者的我并没有带领他人走向幸福的生活，而是带他们走向了毁灭的话，那么我会在毁灭的最后欣然接受这个结局，但这并非良知，而是责任。”
    他看着眼前这名少女稚嫩但却严肃的脸颊，以及那圣青色的眸子，不由自主的多说了几句。
    “但是我不会让我自己落入那个境地的，因为我讨厌一切不完美的结局。”
    这就够了。
    剑的选择，以及这名少年对王有一部分认知的事实，都让阿尔托利亚下了最后的决心，虽然在她看来这名少年都在为王之道上稍显稚嫩，并且有一些只是他的想法而非事实……但这既然这是上天的选择……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我会向您献上忠诚。从今以后，只要您还在为不列颠奋斗，我的剑就与您同在，您的命运就与我相连。”
    她在梅林和凯惊讶而又理所当然的眼神当中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李珂单膝下跪，并且将头深深地低下，对李珂说出了宣誓的誓词。
    所以说，不做不行喽？
    叹了口气，不是月球人，只知道不列颠最后有着严重的饥荒和天灾，并不能理解世界的恶意有多么混账的李珂。也只能严肃的从座位上站起，并且拿起黄金剑，在阿尔托利亚的肩膀上点了三下。
    “我接受你的效忠，骑士，我以李珂之名接受你的效忠。只要你不嫌弃我的一无所有。”
    他不太懂骑士的礼仪，便在点完阿尔托利亚的肩膀之后，握住这位少女洁白的手，将其搀扶了起来。
    “以阿尔托利亚之名，我绝不会如此，不管您健康或残疾，富有或贫穷，我都将跟随与您。”
    但是阿尔托莉亚却以为他还心有芥蒂，于是认真过头的少女就一板一眼的回应了她所看到的‘疑惑’，让外面的凯和趴在地上的梅林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凯，他都已经快要抓狂了。
    “哎呀哎呀，你还真是说了了不得的话呢，莉亚，这种话明明不是这种时候说的…不过很有趣，那就这样吧。”
    白发的魔术师一边挠头，一边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因为在地上打滚的经历让他略显狼狈，但却依然没办法遮盖住他的风度。
    “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作为骑士效忠与他这件事。要知道如果不是你做为王的话，某些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的。”
    他难得的认真了一下，而阿尔托利亚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动摇。反而抓住了魔术师话语当中的破绽，反问了这位‘德高望重’的魔术师。
    “但只是麻烦，对吗？我想您应该是有解决方法的吧。”
    白发的魔术师为自己鲁莽的话懊恼了起来，但是他还是装作苦恼的样子，一边挠着头发，一边回答着少女。
    “有是有的啦……”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阿尔托利亚现在并不关心梅林所说的解决方法，毕竟不管在什么时候，骑士将主君晾在一边都是一种大不敬的行为，所以她果断的终止了和梅林的谈话，而是站在那里，认真的看着迷茫的李珂。
    你看我干什么？
    虽然重新获得了性命，但是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阵仗的李珂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但是当他看向那个他也都听说过的白毛网骗的时候，对方却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在不列颠称王的话，一个拥有着异域名字的人是很难获得他人的效忠的，所以你不如改名，叫做——”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白发的魔术师在这一刻笑的更加灿烂了。
    “——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