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的贺文策,他一直都在邓琪的影响下恨着谢娇容和贺文渊,可是现在,那个影响了他三十年的人却告诉他,他恨错了人,他该恨的是那个自己一直深爱着的是他父亲的男人!
真是荒谬可笑!
贺文策说完,不再理会邓琪,直接出了书房。
来到客厅里,见曹念念不在,他四周看了看,从落地窗看到花园里长椅上的身影,于是他大步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曹念念的身后。
“念念!”
他唤了一声,听到声音的曹念念连忙转过头来,见是他,她有些兴奋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文策,你忙完了!”
说着,她已经绕到长椅后方挽住贺文策的胳膊,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贺文策朝她笑了笑,神色温和,但是转目望向一旁的贺文渊的时候,却瞬间多了几分冷色。
“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更想问的是你跟我女朋友在一起做什么。
“我在哪儿需要向你汇报吗?”贺文渊从长椅上站起来,转身向他,似笑非笑地反问。
两个差不多高的男人这样隔着长椅面对面站着,尤其是彼此的脸上还带着表达着各自心情的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曹念念也在两人的面对面中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于是她拉了拉贺文策的胳膊,小声地说:“文策,别这样,我只是看贺先生一个人在这儿坐着,所以就过来问问他我朋友的事!”
她知道贺家两兄弟关系不好,为免两人在这里便触发战事,她甚至主动将自己和贺文渊见面和坐在一起的原因揽到了自己身上。
贺文策不想去深究是谁找谁,但他一想到谢娇容说的话,他对贺文渊就没好气。
于是他也不理会曹念念,自顾地对贺文渊道:“不要以为你跟你妈收买了我妈,就能够收买我身边的所有人。我告诉你,想我求你,绝对不可能!没有你没有贺氏,我一样可以东山再起!”
贺文策忿忿的说着,贺文渊也不以为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东山再起!”
他倒是相信贺文策有这个本事,不过贺文策的口气还是让他忍不住有了想要看戏的心态。
……
从曹念念那里得知了路兮琳自己的原因,贺文渊惊讶之余,又找到杨岸飞,让他继续去调查路兮琳父母去世的原因这件事。
杨岸飞得令离去,离开前,却是幽幽地说了一句:“哎……再这样下去,我看我都可以开个私人侦探所了,绝对比给你打工赚!”
贺文渊听罢,顺手抽了一支笔朝他扔了过去。
杨岸飞却是眼疾手快,手一挥便将笔牢牢地接住,脸上笑道:“喂,我出事了你可就没得人差遣了,下回扔东西之前可要想清楚!”说着,他又“礼尚往来”将笔扔了回来,贺文渊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身子一偏,那支笔便直直地飞向他的身后,落在落窗的窗脚处。
杨岸飞见面,撇了撇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虽然基本确定了路兮琳躲避自己的原因,但贺文渊并没有马上去找路兮琳,在电话里也没有向她提及这件事。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接她回来的时候,如果真的要路兮琳心甘情愿地回到自己身边,接受他的感情和一切,他就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到水落石出,若不然即使她勉强和自己在一起了,将来也不会过得开心。
尤其是这件事不比其他,而是关系着她父母去世的真相。
所以他不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让路兮琳误会下去。
当然,贺文渊之所以觉得这是一个误会,是因为他能够确定,贺震没有做过这件事!
不过就在他耐心地等待着杨岸飞把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在他生活里已经消失很久的安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天他刚下班去取车的时候,安宁忽然从旁边的车身后出来走到他的面前,笑着唤了他一声:“文渊哥……”
她的声音柔柔的,就像以前的时候一样,那是在贺文渊面前一惯的语气。
贺文渊看到她,不由地皱了皱眉,朝四周看了看,才又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他淡淡的问她。
这儿是贺氏的车场,一般很少有外面的车会停进来,贺文渊会意外,也是自然的事。
“我……我正好到附近有事,找不到地方停车,就只好停到这儿来了!”
明明早就想好的理由,可是说的时候却不如事先排练的那样顺口,但好在总算还是说出来了,并且还算流畅,安宁在心里悄悄地舒了口气。
说完,她小心地看了贺文渊一眼,贺文渊蹙着眉朝她点了点头,便开了车门准备上车离开,但就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安宁忽然牙一咬,伸手拉住他的车门止住了他关门的动作。
贺文渊顺势扭头看她,耐着性子问:“还有事吗?”
安宁怯怯地看着他,咬了咬唇隔了几秒才小声地说:“文、文渊哥,你能送送我吗?我的车不知道怎么了,半天都发动不了……”
这可真不是个高明的理由,连她自己说完都想吐自己一脸口水,可是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更好的接近贺文渊的借口。
而贺文渊以前的弱点是禁不起她的哀求,从不会让她受委屈,所以不管时间怎么变化,不管发生过怎样的事情,她觉得最好的接近方式,便是利用他的弱点。
虽然她不确定贺文渊是否还吃她这一套,但比起其它理由,这个方式是最值得一试的。
“你可以打电话给拖车公司,然后自己坐出租车回家!”
贺文渊果然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她。
他的回答让安宁有些失落,但安宁却并没有因此放弃。
于是她又苦着脸,可怜巴巴地道:“文渊哥,这个时间很难打到出租车……你、你就送我一程好吗?我保证,到了地方我就马上下车,绝对不给你添任何麻烦!”
安宁一边说,一边做哀求状。
贺文渊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的某个地方有些微微地异样,最后又在她连续的哀求中,他点了点头,示意她上车!
得到了贺文渊的允许,安宁别提有多兴奋了。
她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连忙绕到车子的另外一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钻进车里。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贺文渊甚至连后视镜都没有扫过一眼,只当旁边的安宁是个无物一般。
但安宁则不同,她抑住心中的喜悦之意,不时小心地扭头看贺文渊,看到贺文渊冷漠的脸色,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却并不影响她的心情。
没多久,到了安宁居住的小区,贺文渊将车停稳,却并不见安宁下车。
他扫了一眼后视镜,见安宁正靠在副驾座的椅背上,面露痛苦之色。
贺文渊蹙了蹙眉,不知道她这又是在耍什么花样,于是淡淡地问她:“怎么了?”
安宁捂着肚子虚弱地看了他一眼,半眯的眼睛里,贺文渊淡然的神色让安宁心里不快,于是她暗里冷哼一声,表面上却是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呻吟。
“文、文渊哥……我、我肚子好疼……”
她虚弱出声,贺文渊眉头一皱,说:“那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他就要发动车子,却被安宁一把抓住胳膊。
贺文渊扭头看她,安宁朝他摇了摇头,又道:“不、不用了,我家里有、有药,文渊哥,麻烦你送、送我上楼好吗?”
贺文渊虽然很不情愿,但在她再三的央求下,他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再说以她现在的样子,也的确不宜把她一个人扔下。
于是他下车将她抱出车子,然后很快抱着她去了她的住地。
而一路上,安宁都勾着他的脖子,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
阳春三月,气温已经开始慢慢地回升,衣服也穿得少了起来。
贺文渊的外套在车上,现在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安宁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
她微微地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着贺文渊的气息。
就在她正沉醉入迷的时候,贺文渊忽然停了脚步。
“到了!”
站在安宁报给他的楼层与门牌号门前,贺文渊淡淡地出声提醒,安宁这才从刚才的沉迷中回神过来。
把她放到地上,贺文渊拿着钥匙开了门将她扶进客厅后,便准备离开,不料安宁却又一把拉住他,可怜兮兮的说:“文渊哥,我的药在卧室的桌上,我浑身都没力气,你扶我进去好吗?”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兮,贺文渊迟疑了一下,看她似乎真的难受,所以他想反正都送到这儿,也不差这几步。
于是他又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扶了起来,然后扶着她进了卧室。
到了卧室里,他顺势把她安顿到床上躺下,又在安宁的示意下找到了治肚子疼的药瓶,但就在他取了药去客厅给她倒水的时候,安宁却突然从床上起来站到地上,然后伸手剥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一丝不挂。
倒了水,贺文渊转身到卧室门口推开方才顺手半掩的房门,安宁甚至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便一下扑到他的身上,让他一个不稳,水杯脱落砸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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