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而已。
看来是个清官。
严正对冯澄不免多了几分敬重。
唐容坐不住,对严正道:“公公请在此等等。”
严正点头,心想,这冯夫人应也是有话要跟女儿说。
唐容快步就走了。
这时,冯澄已经写了大页的内容,唐容进来,急着道:“相公,容容正在坐月子呢,我有好些话要叮嘱,你得给我都写进去。这等坐完月子也不能说就好了,还得要好好锻炼,把人瘦下来,不然就直胖着了,她在宫里可不容易,不能生个孩子,人就毁了。”
冯澄道:“好,好,你快说。”
唐容讲了大堆的话。
这样就三页信纸了,冯澄看看冯孟安:“你呢?”
冯孟安道:“儿子没什么好说的。”
冯澄吹胡子瞪眼:“难得能给容容写封信,你竟然没话说?”
冯孟安笑,拿了个印章出来:“把这个给妹妹就行了,我想说的,都在上面。”
冯澄便罢了。
三人拿了书信与印章给严正,冯澄又是番道谢。
严正告辞走了。
唐容眼睛红红的道:“今日总算是叫我放心了,看来殿下对咱们容容还是挺好的,不然也不会送这些来,还叫咱们写信呢。”
冯澄嗯了声。
不过他不比妇人,作为冯怜容的父亲,他自然希望太子可以帆风顺的登上帝位,只最近形势有些复杂,皇帝抱病亲政,应是对太子的不信任,太子可算处于下风。
幸运的是,皇帝并不得人心,最近早朝又不常来,越发引得百官不满。
而京城各处又有些异动,不止是兵部,甚至包括五军兵马司,那兵马司的指挥使乃是胡贵妃的父亲鹤庆侯担任的。
不知道,事情最后到底会演变成何样。
冯澄心思重重。
严正带回信与印章,挑了个时间又去了绛云阁。
因有皇太后的人在,他只单独与钟嬷嬷说话:“这是冯贵人家里捎来的,殿下也送去赏赐了,嬷嬷注意些,再给冯贵人。”
钟嬷嬷听得万分高兴,连忙应了。
她要找机会并不难,那两个嬷嬷,与其他四个宫人,现在基本都在看着皇孙,不太注意主子,她很快就把东西给冯怜容。
冯怜容当时都不敢相信,把信打开来,只见字迹大开大合,遒劲自然,正是父亲写得无疑。
她的眼泪下子落下来,等看完,都哭成了泪人。
又再看印章。
那是哥哥亲手给她雕刻的,因哥哥除了百万小!说,也喜画画,每回画完,总会拿个印章出来,盖上自己的名字,她年幼时,就缠着问哥哥要,哥哥说她还小,以后大了自然会给她刻个。
后来,直没有,没想到他还是记得的。
印章上,冯怜容三个字刻得特别的工整好看,四个侧面,每个侧面都雕刻了两尾鱼,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涌出来。
他哥哥的印章上就是有两尾鱼,她问起的时候,哥哥说,大的是他,小的就是冯怜容,他会永远护着她这个妹妹的。
见冯怜容哭得不成样子了,钟嬷嬷忙道:“莫哭了,主子,月子里,哭久了,眼睛会瞎,如今主子看到这些,应是知道家里都好了。别再哭了,不然殿下可不是好心做坏事?”
冯怜容抽抽噎噎的停下来。
母亲在信里也说,不能哭的,她的眼睛不能坏。
她也要让自己再变得□□的,好好的伺候太子。
冯怜容把信认真的叠好,与印章交于宝兰,放在盒子里锁起来。
钟嬷嬷拿来热手巾给她擦脸。
不过月子里,倒还不能少吃,也不能急于动的,冯怜容要瘦下来的念头只能等到坐完月子了。
过得几日,小皇孙从娘胎里出来,也适应好了,最近睡得没有以前多,冯怜容就能多看看他。
没事儿就同他说话。
不过赵承衍实在太小了,完全没法回应她,但看着他,就够她高兴的了。
这日银桂进来道:“主子,永嘉公主来了。”
冯怜容吓跳。
她怎么来了?
这永嘉公主作风高调嚣张,在太子登基后,越发是京城里首屈指的风流人物,也颇得新帝信任,当年听说永嘉公主府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可是,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
但今日永嘉公主却来了,冯怜容有些紧张。
永嘉公主大踏步进来,神采飞扬。
她天生是个得意人,虽然母亲不受宠,可是皇后地位稳固,她同时又得皇帝,皇太后的喜欢,婚姻也是顺遂无比,又生得两个儿子,没有人不羡慕的。
冯怜容颔首道:“妾身见过公主。”
她还在月子里,不便下床。
永嘉公主对此没有说什么,只看着冯怜容怀里的孩子,吩咐道:“把皇孙给我瞧瞧。”
冯怜容手紧,不过很快就松开了。
永嘉公主是赵承衍的姑母,要看他再正常不过。
钟嬷嬷把赵承衍抱过去。
永嘉公主低头看眼,嘴角就上翘,啧啧两声道:“哎哟,真是个俊小子,以后肯定像你爹爹的。”
她语气格外温柔,冯怜容也笑了笑。
永嘉公主又伸出手,把赵承衍从钟嬷嬷手里抱来,边微微摇晃,轻声跟赵承衍说话。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个孩子。
冯怜容也越来越放松,身子往后微微靠了去。
永嘉公主看得会儿,目光朝她投来。
冯怜容坐月子,自然是没有做任何打扮的,又因生过孩子,人胖了大圈,头发又是没梳,实在没什么看头。
不过五官摆在那里,永嘉公主心想,就是这样,也称不上丑,看来果真是个美人。
难怪太子弟弟宠她了。
如今又生了孩子,更是不样。
她看着冯怜容说道:“这孩儿我会儿抱去给皇祖母,皇上,母后看看。”
这也是应该的,冯怜容笑道:“孩儿是该见见他曾祖母,皇祖父与皇祖母的。”
永嘉公主微微发笑,低头又看看赵承衍:“岂止是看看,我觉得我这侄儿本也不应当住在这儿。”
冯怜容怔。
不住在这儿?
她忽地瞪大了眼睛。
永嘉公主看她吃惊的样子,想到胡贵妃,当初胡贵妃生了孩子,皇祖母原本想要养的,结果她死也不肯,父皇宠溺她,成全了她。
结果胡贵妃这野心越来越大,就想她其中个儿子当皇帝呢!
永嘉公主近乎于用欣赏的表情看着冯怜容在这刻的惊慌。
冯怜容自然是想到了什么。
她个妾室,生了孩子,太子妃如果想养,无可厚非,因为太子妃没有孩子,她的孩子是太子的,讲究些来讲,也可以是太子妃的。
这是作为妾室的悲哀。
冯怜容咽下这苦涩,说道:“妾身本也笨拙,没什么经验,确实也有点儿害怕会教养的不好,不知公主您有何建议?”
她的镇静叫永嘉公主刮目相看。
但她向嚣张惯了,挑眉道:“哦,我倒是还没想到怎么办好呢,这就抱着我这侄子,去与皇祖母去商量商量。”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冯怜容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自然难受,可是她忍住了所有不该说的话。
第42章 太子妃有喜
屋里众人都不太舒服。
钟嬷嬷气道:“永嘉公主就是这般的,点儿不把人放在眼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她来抱孩子。”
钟嬷嬷是老资格了,对永嘉公主如何长大的,十分清楚。
永嘉公主的身份,注定她可以高高在上。
冯怜容深知这点,她坐在床上,反而安抚钟嬷嬷:“公主只是看我不顺眼,既然是要抱去给太后娘娘他们看的,想必也没什么。”
钟嬷嬷奇怪她怎么那么镇定。
冯怜容心想,永嘉公主再不喜欢她,也不至于要害太子的孩子,她了解这姐弟两个的感情,再说,她要拦也拦不住,到时候反而吓到孩儿也指不定。
不过永嘉公主那句话仍是萦绕心头。
太子妃到底有没有生过那份心呢?
假如她想要,她这孩子也留不住的。
还是太子阻止了这件事?
如果是,冯怜容真觉得自己要高兴死了!
见她脸欢喜的样子,钟嬷嬷恨不得伸手敲自己脑壳,这主子瞧着生完孩子有变傻的趋势啊!
却说永嘉公主抱着孩子路就去寿康宫。
皇太后哎哟声:“你这急性子,我只是说说,你就立刻抱了来,有没有吹到风啊,孩子还小呢。”
永嘉公主笑道:“辇车都围了帷幔,哪里有风,我给遮得严严实实的。”她把孩子给皇太后,皇后看,“瞧瞧,长得真好,人也乖,路上不吵不闹的。”
皇太后看着,满脸的慈爱。
“这头发真黑,与佑樘小时候样。”皇后笑道,“说起来,冯贵人长得也好,这孩子定然是个俊哥儿。”
说到冯怜容,永嘉公主冷笑声:“皇祖母,您怎么就把孩子给她养呢?就是放在自己身边,都比给她养好罢,要不,就给阿嫣妹妹,母后,您说是不是?”
皇太后倒没什么。
皇后微微皱了皱眉:“婉婉,你这话可不妥。”
永嘉公主道:“哪里不妥?她难道想学胡贵妃不成?”
皇后沉下脸:“跟此事无关!婉婉,这关乎母亲与孩子,夺别人孩儿总不是件好事儿,就算是贵人,她也是做娘的,若是有人抢走你孩子,你会乐意?”
永嘉公主不服气:“她能跟我比?”
在永嘉公主心里,妾室算不得什么。
皇太后听这母女番话,知皇后心慈,当年她也是这样说的,不肯抚养太子,如今她的态度仍是没变。
永嘉公主撇撇嘴,抱着孩子摇摇道:“女儿也是怕冯贵人母凭子贵罢了,母后就不担心?”
皇后淡淡道:“有何担心,你觉着佑樘跟你父皇像吗?”
永嘉公主怔。
皇太后摆摆手:“好了,为个冯贵人,你们吵什么呢。”她提醒永嘉公主,“婉婉,这事儿你莫在佑樘面前提,现嫣儿还年轻,不怕以后没孩子,真要轮到这事儿了,又再说。”
永嘉公主想了想,点点头。
眼见要到午时了,孩子才送回来,是由太子亲手抱着回的。
冯怜容欢喜道:“殿下,您怎么来了?”又问,“衍衍没事罢?”
太子把孩子给她,笑了笑道:“没事儿,今儿天暖。”又对钟嬷嬷道,“把奶娘叫来。”
冯怜容抱着孩子仔仔细细的瞧,虽说她觉得应该没什么,但在心底,到底还是担心的。
瞧她这样子,太子叹了口气。
永嘉公主就是心急,皇太后都说了的,他心想刚才冯怜容肯定受到过惊吓,也是委屈她了。
俞氏很快就到,抱着赵承衍去喂奶。
冯怜容听说吃得很欢,才彻底放心。
太子坐过来,问道:“最近身体可好些了,还疼不疼?”
冯怜容摇头:“不疼了,已经慢慢好了。”边就挪过来,抱住太子的胳膊,轻声说道,“殿下,谢谢您啊。”
太子知道她是说她家那件事儿呢,当下逗她道:“光是说说就行了?”
冯怜容把脸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妾身好了,会好好伺候殿下的。”
听到伺候这词,太子这心免不得有些热,说起来,两个人好久没同房了,太子有时候也想,只是没法子。
她实在是伺候不起来。
“尽说些没用的,没诚心。”太子嫌弃,拔出自己的胳膊,又不是现在能伺候,非说,这不是挑逗人嘛。
冯怜容急了,也不管有没有宫人在旁边,蹭得就爬起来抱住他脖子,往脸蛋上亲去。
太子僵住。
钟嬷嬷扭过头,跟几个宫人轻手轻脚的走了。
冯怜容这主动很热情,这回差点把太子的嘴给咬破。
太子立刻就反攻,虽然不能同房,可没有说不能摸,这手就把她浑身上下到处摸了遍(fanwai.org),两人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见冯怜容手脚还缠在他身上不放,太子斥道:“别胡闹了,我下午还要听课呢。”
刚才是听说永嘉公主来了,还抱了孩子给皇太后几个看,他正好午时休息,就去趟寿康宫。
至于亲自送过来,也是不放心冯怜容,见她好好的,他自然就要走的。
冯怜容被他骂,不敢造次,连忙撤下来。
太子欲火被她勾了出来,可这是大白天,就是平常也不合适,别说她这身体还不行呢,他不敢再跟冯怜容在块,站起来就走了。
冯怜容略失望,重新躺回床上。
可翻来翻去的也睡不着,好像身上还留着他手掌的余温。
时间啊,快点儿过去罢。
冯怜容突然觉得日子真的过得好慢呢。
太子走出来,吁出口气,真有些恼火。
他血气方刚,这方面虽然克制,可旦有想法了,没满足也会难受,他大踏步的往春晖阁去了。
路上竟遇到夏伯玉。
他惊讶道:“还以为你明儿才到呢。”
他派出去征讨真罗国的大军打了胜仗,真罗国已臣服,尽数归还哈沙土地,也愿意每年进贡。
其实进贡,对他们小国的好处并不少,景国地大物博,得了贡品,照样会还礼,那都是小国所欠缺的物资。
夏伯玉行礼后,笑道:“这两日连夜赶路,故而提早到了。”
太子点点头:“你先回去歇息歇息,回头再同我详禀。”
夏伯玉应声走了。
赵承衍很快就满月了,皇太后几个都赏了东西下来,其中有两件金锁,个个都沉甸甸的,皇后倒是不与他们相同,送了两双虎(fuguodu.pro)头鞋来。
冯怜容很高兴,先就给赵承衍换了虎(fuguodu.pro)头鞋穿。
不大不小正正好。
赵承衍好像也喜欢,竟然咧嘴笑。
冯怜容看见,喜不自禁,又逗他,结果这孩子偏不笑了。
又过得十几日,冯怜容这月子算是坐完了,不过众人还是仔细照顾,生怕她哪里没养好,以后亏了身子。
冯怜容自个儿倒是粗起来,菜吃得多,动得也多,甚至也不管那么多宫人,常亲手带孩子。
钟嬷嬷劝道:“主子,您这是何必,主子只要服侍好殿下就行了,皇孙有得是人来带呢,这样主子也不辛苦。”
“殿下来了,我自然会伺候好,不来,我就带孩子。”冯怜容是听了她娘亲的话。
唐容上回在信里说了,要瘦下来就自个儿带孩子,来与孩子的感情好,二来,这也锻炼到了,别太养尊处优,弄得太精细,身体反而会不好。又说宫里有太医,吃上面可以精细些,但要吃得饱,别为了瘦,不好好吃饭。
冯怜容就是这么听从的。
钟嬷嬷也拿她没法子。
这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不太听话,她旦决定好了,就难以改回来,便只叫她注意休息,带归带,不能累到。
冯怜容这个还是听的。
只是不到阵子,她又得开始请安了。
请安这种事,冯怜容已经年没有做,下子还真有些不适应,可是也不能不去,只要改掉晚起的习惯。
幸好离冬天还早呢,冯怜容只庆幸这个。
路上遇到孙秀,孙秀笑着道:“又要跟姐姐作伴了。”
孙秀直到现在还没有侍寝,太子口头上是说记住了,结果还是我行我素,根本也没有做到公平二字。
但太子妃也不能强迫他,总算还是会歇在她那儿的,至于孙秀,只能说命苦。
这宫里,命苦的妃嫔也不差她个。
二人前往东宫内殿。
太子妃还未出来,冯怜容四处瞅瞅,奇怪的问孙秀:“那两位贵人呢?”
孙秀怔了怔,才想到冯怜容被保护的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是什么都不知,只要太子的宠爱跟顺利生好孩子就行了。
这种事情,她也确实没必要了解。
“年后被送监了。”孙秀轻声道,“个偷了东西,个把宫人打死了。”
是真是假,无人可知。
反正这两个贵人都是胡贵妃送来想迷(xinbanzhu)惑太子的,结果太子没碰过,太子妃恨死胡贵妃,皇太后,跟皇后自然也不会管。
冯怜容想起那两个贵人,心想都是美人儿,可惜投错胎,被胡贵妃给害死了,那么年轻真是可惜。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微微叹。
太子妃出来,二人连忙行礼。
太子妃先是问赵承衍的事情,冯怜容都答好。
太子妃审视她眼,说道:“那是殿下的长子,出点儿错,为你是问。”
冯怜容能说什么。
反正那也是她的孩子,她还能不好好养吗。
可孩子是个人,人生点儿小毛小病太正常了,她小时候就是这样,有回听说娘亲深夜起来抱着她找大夫呢。
就是大点儿,也总有大大小小的问题。
冯怜容不敢拍着胸脯说,孩子定不生病。
孙秀同情的看冯怜容眼。
就是那么受宠的人,在太子妃跟前,也得意不起来。
所以说,除了宠不宠,又有多少区别,她虽然入不了太子的眼,可这些糟心事是没有的。
回头,她就安慰了冯怜容几句。
冯怜容闷闷得回绛云阁。
钟嬷嬷道:“真要有什么,也怪不到主子身上,殿下还能不清楚主子呢,哪个娘亲会故意害自己孩子?”
冯怜容心想可不是,本来就是太子妃故意说的,叫她听了不舒服,给她压力罢了。
她哪儿不知道。
也算了,不能为这个,她就不高兴。
冯怜容深呼吸下,笑着去看赵承衍了。
这般过了半个月,这日,冯怜容大早上起来,又要去内殿请安,谁知道知春过来道:“冯贵人,娘娘说了,以后都不用来请安了。”
钟嬷嬷奇怪:“怎么回事?”
知春笑眯眯道:“咱们娘娘有喜了啊,这是要养胎了。”
言下之意,你们都不要去打搅娘娘。
钟嬷嬷连忙恭喜声。
冯怜容听见,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她真心实意为太子妃欢喜啊!
这年,她大概都不用烦什么了。
因为按照上世的情况,太子妃就是这样的,什么都不管,把这孩子看得跟什么宝贝似的,生怕有丁点儿的闪失,所以那年,也是所有贵人过得最自由的时候了!
第43章 取个|乳|名
太子妃有喜,可不比冯怜容,冯怜容那会儿,也就太子,太子妃来看看她,别的就甭指望了,但这次不样,皇太后,皇后都亲自前往内殿。
那是嫡子,到底是不同的。
皇太后高兴的千叮嘱万叮嘱:“你有上回的事情,这回定要注意了。”
太子妃红着眼睛听。
她得知自己有喜,开始还不敢相信,早当无望了,结果却是真,当时就哭了场,这满心都是幸福。
原来她也能当娘呢!
“孙儿媳知道,会好好养着的。”太子妃脸温和的抚摸着肚子。
皇后看着她的动作,笑道:“母后为你这事儿也操碎了心,总算如愿,可见你还是有福气的,我已叫人去告诉你家里,请亲家过来。你要是乐意,叫你母亲住在这儿段时间,也无不可。”
太子妃连忙道谢。
太子来了,也是关心番,叫她多加休息,能不管的就不要管。
太子妃其实自个儿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孩子最大,所以叫贵人立规矩什么的,她根本就不在意了。
她现在心只想要养胎,然后把孩子顺顺利利的生下来。
不过她还是很关心孩子的性别,等众人都走了,就急着问李嬷嬷:“刚才朱太医可与皇祖母说清楚男女了?”
朱太医来把脉的,说暂时看不出来。
太子妃不相信,当时冯怜容有喜,朱太医可是看出来的,还回禀于皇太后,所以才会有把那孩子给她养的意思。
怎么到她这儿就不行了,她不相信,叫李嬷嬷想法子去听听。
李嬷嬷道:“就是不知道呢,好像是因娘娘上回落胎,影响到了,不太好辨别。”
其实李嬷嬷听到些的,朱太医说太子妃胎儿的脉象有些弱,他较为担心,但这自然不能跟太子妃说,不然太子妃得急死了,不过也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只要稍加注意,他常来给太子妃看看,好好保住就行了。
太子妃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未免不快。
李嬷嬷劝道:“娘娘也不用纠结是男是女,有了这个,以后自然还有下个,孩子是越多越好,总会有男儿。”
太子妃叹口气:“要是头个是男儿,不是更好?”
李嬷嬷笑道:“兴许就是呢,以后等月份大了,再让朱太医看看。”
太子妃想想也是。
李嬷嬷就给她拿菜单来:“现今吃东西也不样了,娘娘看看,有喜欢的,奴婢去跟膳房说。”
太子妃看了又看,还时不时得询问李嬷嬷,光是挑个菜吃,都花费了好多功夫。
眼瞅着时间天天过去,胡贵妃着急的都开始掉头发,现在虽然是皇帝亲政,可太子还是赵佑樘,不是她的儿子,那么,之前所做的又有什么用呢?
胡贵妃与皇帝很亲近,看得出来,他这身子是天不如天了,说得难听些,双腿伸之后,太子照样登基。
那她跟两个儿子都危险了。
胡贵妃咬牙,这日把黄应宿请过去。
黄应宿能在宫里混到今日这位置,自然是个人精儿,不用说,也知道胡贵妃的意思,而他也清楚旦太子登基,朝天子朝臣,他这执笔太监是绝对当不了了的,兴许命保不住也不定。
毕竟皇帝如何对待太子,他看在眼里,以黄应宿自个儿的想法,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再正常不过。
那么皇帝身边的人,太子如何容得下?
故而不等胡贵妃说,黄应宿把早想好的计策就呈了出来。
胡贵妃有些吃惊:“这行得通?”
“小人也看过史书,应是能行,只需有信得过的人。”黄应宿道,“想必在宫中,娘娘的心腹也不少。”
胡贵妃沉思会儿,徐徐道:“就这么定了。”
黄应宿微微笑:“那小人最近可不能出现在娘娘这儿了,娘娘请保重,有什么要说的,请人传话。”
他告辞走了。
胡贵妃看着窗外,面上露出少有的凶狠之色。
刘衡拐拐走过来,太子被刺事,他在被拷问中瘸了腿,此刻劝胡贵妃道:“娘娘为何要冒这个险?以小人看,殿下乃宽厚之人,将来得继大统,必不会太为难娘娘跟两位皇子”
话还未说完,胡贵妃就喝道:“你给我住口,你也说不会太为难,那总是会为难的!将来我儿,指不定就被发配到边疆去,我老死在冷宫,又有什么意思?”
刘衡不敢说了。
胡贵妃道:“事已至此,不是他死,就是我忙。”她顿了顿,冷笑声道,“不,是他亡才对呢!”
刘衡面如死灰。
他知道他这主子已经入了死胡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他又能做什么呢?
如夏末,蚊蝇渐渐少了,就是天气还热得很,屋里铜鼎里的冰仍是堆得满满,冯怜容这会儿在洗澡,水里放了好多花瓣,香喷喷的。
今儿太子要她侍寝,距离上回侍寝,她已经算不清多久了,只觉得急不可耐。
冯怜容洗完就赶紧穿衣服。
钟嬷嬷也很高兴,这是主子生完孩子第次侍寝,刚才她与宝兰几个挑衣服,挑了好会儿。
现在看看成果还是满意的。
冯怜容也左右照照镜子,笑得跟朵花似的。
她已经瘦下来不少,有以前八分的样子了,总算能看看,她在梳妆台上扫眼,自己找出根白玉簪插头上。
钟嬷嬷笑道:“可漂亮了,走罢,别叫殿下好等。”
冯怜容脚步顿,问道:“嬷嬷,能带孩儿去吗?”
“去什么啊!”钟嬷嬷斥道,“殿下要看孩子什么时候不能看,你带个孩子还怎么伺候呢?快走罢,孩子有咱们,主子不用瞎担心。”
冯怜容撇撇嘴,不就是想家在起么,这么凶,她去看了眼赵承衍,听他咯咯笑两声了,这才出去。
正殿里,太子真的是在等,他静不下来。
这种心情少有。
刚才翻了好几卷书,怎么换都看不进去。
正当这时候,就听严正说冯贵人来了。
他的心下子欢悦起来,立在卧房门口,只见冯怜容莲步轻移,因她穿了身粉色带白的裙衫,远远看去,就像不染尘埃似的飘进来。
“殿下。”不过等她走近了,这感觉立时就变了。
太子还没说话呢,她整个人就扑到他怀里。
太子好笑,能不能矜持点儿啊!
本来还想夸她好看呢。
算了,太子想得很开,立刻就把她脑袋抬起来,亲了下去。
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只知道抱着亲吻,抚摸,冯怜容迷(xinbanzhu)迷(xinbanzhu)糊糊的想,刚才白白打扮了,这看都没看呢,就这样了,那是她们细心给她选的衣服呢。
不过想归想,她自个儿点也不比太子好,太子脱了她的,她也伸手给太子脱。
两个人都急吼吼的。
幸好太子还有点儿理智,想到朱太医叮嘱的,动作后来放慢了些。
当然,这是第次,后面就不太样了,太子发现她恢复的挺好的,该瘦的瘦了,不该瘦的也没瘦,而且那个时候挺享受,点儿没发现不能太猛。所以太子也不收敛了,按着她弄了好几次。
冯怜容到最后腿都软了,跟烂泥样躺在床上,动不动。
太子也累了,好久没那么累,也没那么爽快。
他躺下来,把冯怜容往怀里搂。
冯怜容顺势就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上。
太子低头在她耳边问:“刚才舒服不?”
冯怜容累啊,话都不想说,就点了点头。
太子逗她:“还要不要?”
冯怜容吓得啊声,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了,殿下!”
她也算侍寝好多次的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不过舒服的时候还是挺好的,就跟飞上天样,但要她再来,她真的没有力气。
他太用力的时候,感觉她就要被顶穿了般。
太子哈哈笑了,低头见她桃花样娇艳的脸颊,只觉动人,他摸摸她的头:“先睡罢,反正也不用早起。”
冯怜容还在迷(xinbanzhu)糊呢,笑道:“是啊,娘娘有喜了,不用请安了呢。”
脸欢快。
太子抽了下嘴角,就为个不请安,那么高兴?
结果冯怜容忽然又爬起来:“我不能在这儿睡,小羊会不习惯的。”
太子奇道:“小羊?”
“哦,是我才给孩儿起的|乳|名,小孩儿就是要有个这种名字,才好养大的。”冯怜容笑笑。
“那为什么叫小羊,叫猛虎(fuguodu.pro)不是更威风?”
冯怜容撑不住噗的笑了:“那里能叫虎(fuguodu.pro)嘛,钟嬷嬷说,就是要叫弱小点儿的名字才好,再说,咱们孩儿长得白白的,性格又乖,就像只小羊。”她回忆起来,“我小时候还叫小鱼呢,后来大了,娘才叫我容容。”
“小鱼?”太子笑起来,“容容?嗯,还是容容好听些。”
冯怜容问:“殿下的|乳|名叫什么啊?”
太子听,表情就滞了滞。
冯怜容看出来了,他没有|乳|名。
这可怜孩子,刚生下来就被皇后养了,皇后性子直冷冷的,怕也没给他起个,冯怜容充满爱心的道:“殿下,妾身给你补个好不好?”
太子:
不过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太子默(zhaishuyuan.cc)许了。
冯怜容想了想道:“殿下现在又聪明又英俊的,小时候般都是叫丑蛋。”
太子整个人都呆了,幸好自己没有|乳|名啊!
不过等他看到冯怜容捂着嘴,笑个不停时,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没安好心,故意逗他的。
太子猛地扑上去,把冯怜容压在下面,恶狠狠的道:“刚才你说不要的是不是?哼哼,我这会儿想要的很!”
冯怜容又被好阵蹂躏,后来也想不起孩子,直接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开始每天六千字,先放出话来,争取做到,哈哈,请大家为我这么努力撒把花罢,潜水的童鞋也冒冒泡呀谢谢以下童鞋,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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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皇太后的担心
第二日早上,太子醒了,用完早膳,神清气爽的去春晖阁听课。
结果刚到殿门口,就见夏伯玉,余石正等在那里。
这二人算得上是他的眼睛,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宫中每个角落,每个时刻所发生的事情。
可今日不同寻常。
太子感觉到了,面色也严肃起来。
夏伯玉道:“胡贵妃见过黄公公之后,又分别见过几位黄门,锦衣卫。黄公公也是如此,昨夜还调派过人手,在春晖阁四处查看番,应是已定下计谋。”
余石道:“昨日下午,胡贵妃求见过皇上,昨日傍晚,胡贵妃之父鹤庆侯应召入宫,过得半个时辰才出宫。”
太子若有所失,过得片刻道:“你们再盯着,随时回禀,勿论时间。”
二人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昨夜他们就想禀告了,只是太子正与冯贵人缠绵,他们才等到早上,那么今日开始,就不同了,哪怕太子在听课,该打搅的就得打搅。
太子又问:“父皇可有什么异常之举?”
余石道:“没有。”
他监视皇帝也有段日子了,有时候真觉得浪费是时间,只因皇帝比起胡贵妃,比起黄应宿等人,实在是老实的多。
也难怪他这样个皇帝,还能令天下太平,有时候,平庸也有好处,当然,前提是,臣子必须能干。
太子又吩咐几句,便踏入春晖阁。
冯怜容不同太子,她睡得死沉死沉的,过了个时辰才醒来,见太子果然不在了。
现今这王御厨还是给她用着,倒也不稀罕这儿的饭菜了,故而她穿上衣服就回绛云阁用早膳。
钟嬷嬷估摸时间,早给她点了几样平日里爱吃的,她刚到,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心情大好,吃得光光。
钟嬷嬷看她回的比预想的还要晚些,也是高兴,可见太子是很宠爱她,两个人定然睡得也晚。
不过如此说来,冯怜容伺候太子,应该累的很,到底是产后呢,钟嬷嬷叫珠兰给冯怜容到处揉捏揉捏,松松身。
冯怜容立刻又舒服了些,边问道:“孩儿还在睡?吃过奶没有?”
“吃过了,刚睡下的,早上醒来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到处找主子呢。”
冯怜容笑起来,果然孩子认得她了。
钟嬷嬷这时才说道:“刚才太后娘娘派人来说,叫主子得空抱皇孙过去趟,说想看看皇孙。”
冯怜容愣。
如果只是单纯要看皇孙,抱去便是了,为何要叫上她?
“嬷嬷。”她直起身子道,“你说太后娘娘是有什么事?”
钟嬷嬷也摸不着头脑,想了想道:“主子到底是皇孙的娘亲,兴许太后娘娘就是想见见主子罢,主子莫担心。”
冯怜容吐出口气:“算了,躲也躲不过。”
她穿上鞋子便抱着赵承衍去寿康宫。
赵承衍原本还在睡着的,这会儿也醒了,睁着黑亮的眼睛到处看,冯怜容拿出个小铃铛给他玩,边道:“小羊,要去见你皇祖母啦,高兴吗?”
赵承衍小脑袋歪了歪,去拿铃铛。
不过他的力气好小,拿不稳,总是掉下来。
冯怜容只笑着看。
比起前几日,多拿了会儿,可见他天天在强壮呢。
到得寿康宫,冯怜容下了辇车。
她们这些妃嫔都是有辇车的,只是等级不同,这车的豪华程度也不同,她如今坐得差不多是最低位的。
殿里宫人迎她进去。
冯怜容看到院子里的美人蕉开满片,就跟赵承衍道:“小羊,看这花多红多艳,这叫美人蕉。”她抱他过去,闻了闻,笑道,“香罢,这是花香味,跟娘身上擦得香粉味可不样呢。”
赵承衍眨巴着眼睛,忽然就拿手摘了片花瓣下来。
冯怜容高兴的抱着他又往前走了。
宫人抿抿嘴轻笑,这会儿要见皇太后了,冯贵人路还闲情逸致的教孩子呢。
赵承衍抓着花瓣,小胖手挥啊挥的,咯咯笑个不停。
等见到皇太后了,还在笑。
皇后也在。
皇太后听到小孩儿的笑声,脸上露出笑容,问道:“怎么那么高兴?”
冯怜容见礼后才道:“像是见到花儿欢喜呢。”她把赵承衍给皇太后抱。
皇太后哦哟声:“还会摘花啦?”
赵承衍朝她瞧瞧,小手伸,花瓣上还带着汁液的,下就黏在了皇太后的脸上。
冯怜容嘴角抽了起来。
儿啊,你往哪里扔不好啊,扔你皇祖母脸上。
皇太后愣了下,就哈哈笑起来:“这花是送给我了?”
赵承衍咯咯笑。
他的眼睛又大又圆,就跟黑葡萄样的。
皇太后越看越喜欢,跟皇后道:“这下看得出来了,长得像佑棠呢,不过性子倒不像,我记得那会儿刚见到佑棠,尽在哭。这孩儿不爱哭,爱笑的很。”
她派人的几个嬷嬷宫人都是这么说的,今日看,果然如此。
皇后点点头:“是啊,佑棠幼时是不太好养,后来才慢慢好的。”
冯怜容听了,暗暗得意,孩子是像她呢,娘亲说,她小时候就爱笑,点不哭的,所以祖父外祖母都喜欢她。
可惜,她长大后,祖父就去世了,外祖母现在也是见不到。
皇太后与皇后看得会儿,皇太后才与她说话:“听说你常亲自抱他,就是睡觉,也是放在身边?”
冯怜容回道:“回太后娘娘,妾身是这么带的。”
皇太后眯了眯眼睛。
这宫里,母亲旦与孩子太亲,以后就越难处置,尤其是妃嫔这种身份。
皇太后并不确定,冯怜容将来会不会变成像胡贵妃样的人。
她抱着赵承衍微微摇了摇道:“我瞧着这孩子真喜欢,以后隔三差五的,来我这儿住上段时间罢。”
冯怜容微微怔。
原来皇太后叫她来,是这个意思。
她看了看皇太后手里的孩子,时情绪复杂,过得片刻,才笑了笑道:“太后娘娘喜欢他,是他的福气。”
皇太后直在看着她,也是见到她的犹豫的。
她又问道:“那你可舍得?”
冯怜容眸色微暗:“妾身自然不太舍得,毕竟是妾身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的。”她说着,眼睛有些红了,“只是,太后娘娘是他的皇祖母,得享天伦之乐也是人之常情。”
皇太后微微笑,看着天真单纯的个人,原来也是会说话的。
她道:“你若是实在不舍,也罢了。”
冯怜容摇摇头,缓缓说道:“就算孩儿大了,他迟早也会离开妾身,住到别处。别说您是他的皇祖母。就是寻常家里,又有何不同?妾身小时候也常在祖父膝下承欢,妾身长大后,只恨祖父去世的早,不能尽孝。太后娘娘,妾身虽然是有些不舍,可是心里并没任何不愿,再说,您对殿下那么好,也样会爱护承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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