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罪人》第二章 徒孙变徒弟

    林凡实在忍无可忍，瞬发影闪至带头年轻人前，眨眼间把他的手折断。年轻人的手松，小倩便摔在了地上，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头，看着面前这个并不雄伟，却能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的背影，心中开始萌发了某种妙不可言的情感。
    林凡掐着年轻人的脖子，像年轻人拎小倩那样把他拎了起来。
    “我不想杀人，滚！”林凡沉声道。
    “愣着干什么，上啊！”被掐的年轻人咬牙切齿道。
    其他年轻人犹豫了一会，看到林凡身着布衣，瘦骨如柴。还是抄家伙向林凡攻去。
    林凡把手中的年轻人甩飞，跟其他人打了起来。他忽而击退一个，忽而又打倒一个，运行他目前唯一能运行的影步，在人群中如泥鳅，穿梭期间，尽力减少了自己所受的伤害。
    但始终无奈修为过低，魔招基本都用不出。尽管他战斗技巧极其丰富，还是两拳难敌四手。
    被甩飞的年轻人，爬了起来，欲想再次殴打小倩，冷笑道：“呵，英雄救美？野种啊，野种，你又害了一个人。”
    林凡觉得在这么下去会大事不妙，便拉起小倩的小手往铜崖跑。
    “呼……呼……”跑了没多久，林凡就上气不接下气。“咳咳咳！”林凡张手一看，自己咳出了血。
    看到后面没有人再追，林凡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苦笑道：“身体还是太弱了，已经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我咯。”
    “你伤都没好，你干嘛要跟过来，为什么要为我出头？”小倩蹲了下来，带着一丝哭腔。
    “傻瓜，你没有必要受这些苦”。林凡伸手摸了摸小倩的头，仿佛看见了当年的妹妹。他看着看着，突然间眼睛湿润，两行清泪从颊留下。
    “诶呀呀，你为什么要哭啊？”小倩见状，惊慌失措。
    “你知道当年那场伐魔之战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吗？”
    “据说是“天下罪人”魔杀神林凡因修炼魔煞之力走火入魔，杀了一个皇子，当朝皇上下令派人抓他的时候，他把皇上派遣的人都杀了，后来越派越多，林凡杀得越来越多，于是后来皇上干脆把帝国最精锐的十万大军派去伐魔，虽然胜利了，但十万大军损失了三万，从此秦明帝国经常遭到邻国的骚扰，直至今日名存实亡。”小倩把她所听到的版本复述了一次。
    “呸，我走火入魔？当年要不是那个皇子调戏我妹妹，我也不会错手杀了他，而且后来他派的人都想得到我妹妹，然后我才都杀了。我真的不想杀人，都是他们逼的！”林凡说起当年的事异常眼红。
    “那些年轻人都是有一定背景的，他们的怒火我们是承受不起的，这里是不能待了，那以后怎么办啊！”小倩没有再追究林凡究竟有没有胡思乱语，而是着急于今后的存活。
    “见步行步呗。”林凡无可奈何地回答道。
    林凡恢复了一些，便撑着路边捡的树枝作拐杖上路了。
    在离开铜崖的时候，小倩一步三回头，对她的小木屋是极其不舍的。
    “好了，别总是回头了，等找到你父母了，咱们一起回来这里，好吗？”林凡安慰道。
    “嗯。”
    两人在夕阳下走着，影子拉的很长，宛如当年林凡父母死后，他跟妹妹相依为命……
    两人行走于山林河川之间，靠打猎摘果为生，以兽皮为衣，以山洞为家。
    就这样，一眨眼便是两个月，两人没有地图，没有司南，也就不知道走到哪了。
    忽然，他们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在山中回荡。
    “你待在这，我过去看看。”林凡提起自己削的木剑便向声源缓缓走去。
    待到林凡见到其人的时候，笛声戛然而止。只见吹笛之人是位与林凡（昏迷前）年龄相近的青年，紫衣黑发，有点淡红的眼睛带有着与年龄相符的放荡不羁。
    “来者何人？”青年先开口问道。
    “在下林凡，乃一山野村夫。请问阁下是否知道这里是何处？”林凡鞠躬作揖道。
    “此为秦明帝国国都郊外，汝为何而来？”
    “逃亡。”
    “孤身一人？”
    “与舍妹。小倩，出来吧，没事了。”林凡向身后的灌木丛喊了一声，小倩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请问阁下是否能让在下与舍妹借宿一晚？”
    青年同意了，便带林凡二人来到一间木屋。
    “寒舍简漏，希望汝莫介意。”
    “无妨。”
    小倩歪着头突然开口问道：“林凡，你跟他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说话什么风格我就跟着什么风格呗。”林凡耸了耸肩。
    安置好小倩后，林凡在附近的空地练起了剑。
    “汝的剑法与吾传剑法神似。”青年突然在后面说道。
    “请问阁下尊名，以及师承？”林凡并没有停下剑来。
    “吾名叶坤，吾师传于萧韵。”
    “原来是那小子。”林凡嘴角微翘，眼前仿佛再现当年那个拼命围着自己求学剑的小胖子。“想不到，他也有徒弟咯。”
    “那叶兄是否知道尊师祖的师父是谁？”林凡停下剑，嘴上带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知道，口口相传其人是天下禁忌。”
    “哈哈哈，果然啊。叶兄听在下的名字之时不觉得有点耳熟吗？”
    “与天下罪人同名，那又如何，一千年过去了，与其同名同姓者千千万万。”叶坤对此事并不介怀。
    “不如你我两人切磋一下剑术？”
    叶坤并没有拒绝。便与林凡剑锋相对。
    两人你来我往，林凡手中虽为木剑，但巧妙的魔煞之力的运用，使木剑如玄铁般坚硬。密集而又刁钻的攻击使叶坤不得不用全力。
    在这一战中，叶坤发现林凡所用的魔招虽与他相似，却又截然不同，很明显林凡的造诣更高，招式更为完善，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师父。他心中除了深深地震撼外，还不由地对林凡产生了极大的敬佩之情。
    而林凡也惊讶的发现：魔徒，魔士，魔导，魔君，魔皇，魔仙。六个境界中，叶坤小小年纪便到了魔导的入步圆满。在剑法上的造诣甚至直逼当年的萧韵，林凡不得不感慨，这孩子天赋异禀，在他所见识的人当中可谓是数一数二。
    不知不觉，落日熔金，已是黄昏之时。叶坤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请您收我为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