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陈安夏的大舅娘巩氏巩玉兰,巩玉兰今年四十多岁了,模样很显老,看起来有五十岁出头。
一身青色布衣,收拾的倒是干净利落。
人也热情,一看到陈安夏一家来了,她赶紧迎了过来。
“来了。”
看到巩氏,孟氏应付了一声。
“爹呢?”
他们人都来了,按理说她爹也该听到动静出来了,咋没见到人啊。
爹?
一听到孟氏问,巩氏脸色一滞,视线朝着西院瞥了一眼。
正要开口,只看到孟迅已经走了过来。
“你们来啦。”
孟迅听到动静,漫不经心地的走了过来。
看到了孟氏几个,脸上没有往日的兴奋,反倒一脸灰色。
“跟我来吧。”
招呼了他们一声,孟迅转身朝西院走去。
而孟氏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皱得更夹死苍蝇,同时满心的疑惑。
过了年,她来走娘家的时候,她爹还挺精神的,可现在怎么这么没有精神头,还瘦了很多。
以前他就很瘦。
现在瘦的脸上的颧骨都凸出来了。
这一段时日,在爹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孟氏扭头看了巩氏一眼,但未问出口,而是让陈元禄拉着架子车去了西院儿。
以前没有分家的时候,家里人多,但宅子也大,就在正房前面开了一个路,在西院建了四间房。
靠北两间,靠西两间。
如今她爹就住在靠西两间最南面且又是家中所有屋子里最偏僻的一间。
她爹是这个家里的家主,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过年的时候,他还不是住在正房西间吗?
孟氏满肚子里的疑惑,跟着孟迅进了屋之后,她并未着急开口问,而是四处打量一下这屋里的环境摆设。
家里条件就那样儿,跟以前没差,也看出个所以然。
只不过越看她爹,孟氏越心酸,哽咽道:“爹,家里是发生了啥事吗?你咋搬到这屋住了?还有……才几个月没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你哭个啥?”
在孟氏进屋之后,孟老爷子一直低着头,没吭声。
听到孟氏声音哽咽之后,他才抬头,严厉地说了一声。
“你老子没事儿,就前一阵子得了一场病,身子就不如以前了。人也瘦了很多。”
孟老爷子十岁跟这他爹上山,十五岁的时候就宰过离群的狼。
十来年前,要说孟家庄谁是打猎的好手,无人不知他孟迅。
因为上山打猎十几年,孟老爷子的性子一直很刚强,虽说如今落魄成这样,那身上的气势也能震慑到人。
不过他还是心疼自家闺女,便给她解释了一句。
“病了?啥病啊?你病了,怎么不让大哥通知我一声啊?”
一听说自家爹病了,孟氏就慌了。
跟他在一块生活了十几年,出嫁十几年,她很少见他爹生过病。
而且看他如今这样子,肯定是生过一场大病。
“病了就是病了,如今也好了,你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孟氏接二连三的问,是好意,这个孟迅也知道,可他却不想提这糟心的事情,便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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