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农女皇后》第 15 部分阅读

    长得再漂亮,也可以恣意的行走在江湖间,不用怕被恶人惦记。
    但是,朝云没有这些本事,若是还顶着原来那张脸出门,只怕没等做什么,就已经被坏人给掳走了。
    而且,她还年轻,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正好可以趁着这几年历练下,增长些人生的阅历,练就下识人的本事,等到谈婚论嫁时,也不至于被人欺骗欺负!
    把朝云悄悄的带回了点心铺子,安顿好后,她回到自家,找借口把刘嫂子张婶春柳等干人支了出去,打算趁机把妖孽转移到隔壁去。
    谁知,妖孽刚穿上采薇买给他的亵裤,就不肯再接着穿了:“这根本就是孩童的衣服,你也拿来糊弄我?”
    采薇额角片黑线,这已经是成衣铺里最大的衣服了,让她到哪去找合他身的?再说,谁让他没事儿长这么高,连衣服都买不到?
    “你先将就着穿上吧,我保证,明天定设法帮你买件儿合身的,给你送过去。”她耐着性子好言哄劝,只想尽快把他打发走。
    然而,男人却毫不领情,懒身斜依在榻上,盯着采薇,态度欠揍:“本公子从不将就。”
    “总是光着多不好,还是穿上吧”采薇忍着火气,再次相劝。
    “不穿!”男人的语气斩钉截铁,毫无转圜的余地。
    “我靠——”
    采薇的耐心用尽了,‘啪’的将手里的衣物砸在地上,蹭的站起身,上前步,目光凶狠的盯着男人,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你——穿——不——穿?”
    南宫逸没被她的怒(shubaojie)颜吓到,好整以暇的笑眼看着她,缓缓摇首:“不——穿——”
    “好,好,你特么的有种!”
    采薇怒(shubaojie)意更甚,眸底寒霜似刀,像要把眼前的男人戳个千八百遍(fanwai.org):“从现在起,你的药水食物,取暖统统都停掉,要是你敢在我的房间里弄出点儿声音,我保证,绝对会让你进宫去找个差事当当。”
    说完,她‘嚯’的起身,愤怒(shubaojie)的摔门而去。
    身后,被骂得狗血喷头的男人见她愤而离去,先愣了下,随即苦笑起来。
    他并非为了两件衣裳有意刁难她,如此这般,不过是不过是贪恋与她在起相处的时光,不忍离去罢了!
    外面
    日渐偏西,采薇来到下人居住的前院儿,交代了他们几句,嘱咐她们不许随便儿进正房,又和周叔说了声,便雇了辆马车,向县城赶去。
    她点儿都不担心妖孽会赖在她家不走,那厮表面玩世不恭,实则是个懂得进退的人,只要她停了他的药水食物,不愁他不乖乖的滚出去。
    她担心的,是爹对自己出首了大房的事儿怎么看?记忆中的爹虽然疼爱孩子,也极爱这个家,但是,却也是个至纯至孝的人。
    她亲手把穆老头和穆仲礼送进大牢,而娘也默(zhaishuyuan.cc)认了她的行为,爹会不会因此对这个家心生嫌隙?对穆白氏李氏等人心怀愧疚?
    若是这样,这个家就再无宁日了。
    穆白氏等人本就是胡搅蛮缠的性子,有了爹的愧疚做依仗,她们更会无休无止的来打闹来要钱了。
    更让她郁闷的是,凭大房怎么不像话,她也不能对他们下死手,毕竟都是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这样看来,想要家人平静安乐,最好的法子,就是搬离这里,搬到远远的,他们无法企及的地方,譬如——繁华的京城!
    正思谋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采薇顿,蓦地坐直身子,掀起车帘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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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推荐下好友的文文《顾少独宠之经纪人爱妻》
    她是某豪门世家的养女,世界顶尖大学毕业的金融系高材生。拥有着不输任何人的明艳美貌和神秘的家世背景,却偏偏进娱乐圈当起了小透明的经纪人。
    而他,是来自于显赫世家的四九城少爷,人人尊称他声顾少,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更是坊间传闻中神秘莫测喜怒(shubaojie)无常的罗刹阎王。
    她在见到他的第眼,便胆大包天的扔了个白眼给他:“先生,好狗不挡道。”
    而他,向冰冷的脸上,剑眉微挑,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里闪过饶有兴味的光:“小姐,你走光了。”
    她和死缠烂打的顾少殊死搏斗,个不小心就挣扎到了他的床上。(.
    第七十九章 家团聚
    ?官道上,四匹高头大马自远处疾驰而来,马蹄贱得积雪飞杨,如行在雾中。[书库][].[774][b].]
    马上,骑坐着四名彪膀大汉,这些汉子们粗声吆喝着,纵马而至,转眼到了车前,却没有从她的车旁越过去,反倒将她的马车包围起来。
    “停下,车里的小马蚤娘们,给老子滚出来。”
    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勒住马,粗声吼着,手里尺余长的大刀明晃晃的指着车子。
    车夫哪见过这种场面,登时给吓懵了,带着哭腔哆哆嗦嗦的对车里说:“小姐,姑奶奶,您这是得罪哪路神仙了?求您了,快点儿离了小的车子吧,小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还都指着小的养活呢!”
    采薇听了,不慌不忙的从车上下来,抛给车夫贯钱,淡声道:“你走吧!”
    车夫已经被唬的魂飞魄散,正巴不得声,接了钱,立刻抽着马道烟的跑了。
    “嘿,小马蚤娘们胆子不小,竟不怕咱们兄弟?”几个汉子下了马,向采薇围拢过来。
    “你们是律俊臣的人?”
    采薇冷笑,悠然的立在落日的余晖中,清澈的眸光中生出几分清寒。
    “差不多吧!”
    个秃头汉子倒不避讳:“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老子不妨实话告诉了你,咱们是律夫人特地派来取你性命的,今儿这条道儿,小娘子怕是过不去了。”
    “小娘子,你若是想要活命也成,不远处有座破庙,你随咱们兄弟去庙里亲香亲香,要是伺候的咱兄弟舒坦了,说不定嘿嘿!”个黄脸的汉子猥琐的打量着采薇,笑嘻嘻的摩挲着下巴,等着看她惊慌失措泪眼婆娑的娇态。
    可惜,没能如愿。
    只见得,人从中的少女,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慌,倒是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笑意,四下望了望。
    络腮胡子不明就里,狂肆的大笑:“小妞,别看了,这荒郊野外的,根本不会有人往来,就算有人来了,有咱们兄弟在,他也不敢来救你。”
    “对,识相的,快躺好,等咱兄弟们舒服了,也让你死的痛快些!”
    几个汉子污言秽语,纷纷上前,大有迫不及待之势。
    采薇在汉子们邪的目光中静默(zhaishuyuan.cc)着,岿然不动,目露轻嘲,只是,在那几个汉子靠近后,她的那张清冷的小脸儿上忽然绽开抹阴暗的笑意,笑容过后,她蓦地拔地而起,袖腕甩,粉末状的物体自袖中飞射出去,“噗咚”两声,两条汉子烂泥般瘫倒在地。
    剩下的两个看呆了,呆滞间,采薇已经徒然回身,雾状的粉末倏的向他们撒来,两人大惊,下意识的抬起胳膊就挡,正是这挡的功夫,只红嘴翠绿的鹦鹉不知从何处飞来,‘嘎’的声,伸爪向那个口出秽语的汉子抓去。
    “哎呀,我的脸儿”
    黄脸儿汉子凄厉的嚎叫着,捂住脸滚倒在地,惊起道边林子里的飞鸟片。
    那鹦鹉虽小,力道却极为惊人,爪下去,竟将那汉子由颌至额,抓得皮肉皆翻,血肉模糊,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来,颗眼球也被抓破,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你早就没脸了,何来‘你的脸’之说。”采薇稳稳的站在那里,笑得讽刺。
    最后个汉子呆滞了许久,方才如梦初醒,大吼声,向采薇扑来。采薇身子闪,避过他的袭击,趁他出拳的空挡,把粉末撒过去,正中汉子的面门,那汉子顿时像被抽去了魂魄般,翻着眼皮倒在地上,睡不起。
    “呵,不中用的东西,也敢出来杀人?”
    采薇冷嘲,缓步走到络腮胡子身旁,拾起他落在地上的大长砍刀,面不改色的将他的手筋脚筋各挑断根,又走到另外两个汉子的身边,做了同样的事儿。
    被鹦哥抓伤的黄脸儿看到采薇残忍的行事,吓得裤裆都湿了,脸上又痛得死去活来,却又不敢叫嚷,只哆哆嗦嗦的捂着伤脸,惊恐万分的看着缓缓而至的少女。
    采薇最后走到他面前,把玩着手中滴血的尖刀,眸中寒意正盛:“这只是对你们枉杀无辜的小惩大诫,今日姑且留下你们的狗命,回去转告于氏,今天的事儿不算完,让她等着,我定会去和她好好的算算这笔账!”
    汉子捂着脸,看鬼似的看着采薇,连连点头,鲜血淋淋,白骨森森的脸因为疼痛而憋得青紫,似乎要爆炸了般。
    采薇说完,不再多看他们眼,拉过匹枣红马,翻身上去,策马离开
    黄脸儿见她走远,方才放开嘴巴,放心的嚎叫起来:“哎呦——疼死老子了——”
    嚎得锥心刺骨,响彻旷野
    通往县城的官道上,少女英姿飒爽,纵马驰骋,只翠绿的鸟儿盘旋在她的上空,兴奋得‘嘎嘎’叫个不停。
    采薇抬起头,吩咐说:“鹦哥,去查查我娘她们到哪了?再查查我爹现在在哪?”
    “是,主人!”
    鹦哥扑棱着翅膀,刷的飞走了,它刚刚打了架,兴奋劲儿还没过,只觉得浑身都是力量,不找点儿事儿来做,都觉得憋得慌!
    眼见得天快黑了,城门这会子定已经关了。采薇心里担忧的很,不知娘进城了没有,万还没进城,城门关了,他们岂不是要在车里冻上夜,由于走得匆忙,车上没有备炭盆,汤婆子也没有,如今天寒地冻,夜里更是冷到零下三十几度,若是在外面冻上宿,这还得了?
    正想着,鹦哥传话过来:“主人,夫人已经进城了,现下落脚在家客栈里,您不用担心了。”
    采薇舒了口气,又问:“我爹呢?你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老爷住在县郊的个鸡毛店儿里,如今已经歇下了,啊,不对,老爷不是歇着,好像病了,哎呦,身子都哆嗦了”
    病了?
    采薇的心抽,本能的疼了起来。
    她本尊虽然没见过这位爹爹,但是在原主残存的记忆中,爹爹是位和蔼可亲的人,曾手把手的教她写字,教她读书,还给她扎过小辫子,领她和弟弟妹妹们到山上挖过野菜,捡过柴火
    家里的日子虽然贫穷,但在爹爹的关爱庇护下,他们都过很幸福!
    这个爹,比起她前世那个无情无义的爹,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又怎能不令她动容。
    “鹦哥,你留在那里好好看着我爹,我马上就到。”
    采薇心中着急,策马疾驰着,现在天还没有黑透,她不敢贸然把白毛虎(fuguodu.pro)放出来,只能靠着座下的马匹前进!
    到了榆树县城的城门下时,天终于黑透了,城门早就落了锁,采薇把马收进空间,四处张望了下,唤出白毛虎(fuguodu.pro)。
    “白毛虎(fuguodu.pro),你能驼我翻过这座城墙吗?”
    “”白毛虎(fuguodu.pro)没有回答,却昂着头看着她,用百兽之王睨视天下的眼神告诉她——那还用问吗?
    事实证明,对于白毛虎(fuguodu.pro)这种神兽来说,翻越城墙的确是小事儿,简直就是举爪之劳,几仗高的城墙,它只纵身,便轻松的跃过去了!
    落地,采薇从它的背上跳下来,让它回到空间,又把马放了出来。
    城里人多眼杂,而且天刚透黑不久,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采薇骑在马上,按照鹦哥的指引,七拐八拐,终于在偏僻的县城西郊,找到了爹爹投宿的那家鸡毛店。
    鸡毛店,是穷人出门在外时场的种廉价客栈,住宿只需两文钱,店里没有床铺,没有被褥,更别提什么茶水炭盆之类的,有的,只是屋子的鸡毛,客人住进去后,钻进鸡毛堆里睡觉,虽然不至于冻死,但硬邦邦的地面,腥臭的鸡毛味儿,对住宿者来说绝对是种折磨!
    看到爹竟然住在这种地方,采薇心疼得直抽,对穆白氏的无情,更加痛恨起来。
    此时,穆仲卿正蜷缩在堆杂乱的鸡毛中,身子微微颤抖,似乎正在发烧。
    “爹——”
    采薇忍着鸡毛的腥臭味儿,提步走到穆仲卿的身边,蹲下身子,轻声呼唤着。
    惨淡的月光穿过破烂的窗纸,渗进屋里,斑驳的月光下,穆仲卿紧闭着双眼,毫无知觉的躺在那堆腌臜的鸡毛中,没有应声。
    采薇慌了,伸出手,摸在了穆仲卿的额头,顿时被吓了跳,爹正在发烧,烧得火炭儿般的滚烫,已经不知烧了多久,人已被烧昏过去了!
    “龟大仙,龟大仙,您快出来看看,看看我爹他怎么了?”情急之下,采薇不管不顾的把龟大仙从空间里喊了出来。
    这是她自拥有空间以来,第次把龟大仙叫到外面,龟大仙出来后,很不适应的缩了缩脖子,很怕冷的样子。
    它不像鹦哥长眉和白毛虎(fuguodu.pro)那样,有身可以御寒的皮毛,对于曾经在冬天里只会冬眠的它来说,面对这种极寒的气温,无疑是残酷的!
    龟大仙缩着脖子挪到穆仲卿身边,搭着他的脉搏诊了会儿,语气沉重的说:“哎,主人,老爷这段时日定吃了不少苦,少说也有几个月没吃饱饭了,又劳累过度,如今又急火攻心,七拼八揍的几股火儿累积到了起,就形成的这场病,这病,来势汹汹啊!”
    闻言,采薇又是心疼,又是心酸,声音发涩的说:“龟大仙,您老人家别光顾着吓唬我了,倒是说说看,我爹这病,该怎么治?”
    老乌龟不慌不忙的说:“急什么,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老爷的病情来势汹汹,哪能下就好了,我这就回去,给老爷配药,您先在这里照应着,我保证,三天之内,还您个健健康康的爹!”
    老乌龟的医术,采薇是亲眼目睹的,当初那妖孽已经是进了阎王殿的人了,硬是生生的被它给拉了回来,所以,爹的病交给它,定没问题的。
    老乌龟回空间后,采薇从袖里抖出点儿,洒在爹的脸上。
    “喂,爹,爹——”
    她又推又喊,可穆仲卿就是动不动,采薇见状,放下心来,拉住爹,闪身进了空间,将他安置在了慈海真人从前的卧房中。
    空间里,气候湿润,温暖如春,又有仙灵之气滋养,爹在这里养病,好过那间臭烘烘的鸡毛店何止千倍万倍!
    “长眉,去给我打盆水来”
    “鹦哥,找条干净的细棉布过来。”
    这会儿的穆仲卿,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用狼狈不堪来形容他,最恰当不过了。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鸡毛,连头发上都是,采薇细心的帮他把身上的鸡毛择净,又用长眉送来的灵溪水,沾着柔软的湿棉布,帮他擦手擦脸。
    爹在外这大半年,吃了太多太多的苦,连容貌都和从前大不相同了,现在的他,眼窝深陷,脸颊消瘦灰黑,下颌上胡子拉碴的,哪里还有记忆中那个面容白皙,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秀才模样?
    帮爹拾掇完,老乌龟的药也煎好了,采薇扶起他,用小汤匙,匙儿匙儿的将药喂了下去,怕在口中留下苦味儿引他起疑,采薇又喂他喝了许多灵溪的水,直到觉得差不多可以冲淡嘴里的苦味儿了,才停下来,将爹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守着他,等他退烧。
    等待的滋味最是无聊,无聊之余,采薇随意的漫步在卧房中,无意间,在那座古色古香的书橱上,看了本讲内功修炼的书,本来,她对修炼内功是不感兴趣的,认为那些都是武侠小说中编出来骗人的,但是,自从有个内功了得的人,在招之内制服了她,她才知道了内力的博大精心。
    而且,那个制服她的人曾经对她说过:“姑娘的招式虽然凌厉,速度也够快,可惜姑娘没有内功,过招时,全凭身蛮力,这种打法,在武林中,只能占下乘”
    那时起,她就动了修炼内功的心思,只是后来直为开店儿的事儿忙碌,便把要炼内功的事儿给搁到边儿了。
    今儿恰好看到这本书,她便想起自己曾经动过的念头,趁着现在无事可做,照着书上教的,盘膝坐在蒲团上,吐纳修炼起来。
    内功是通过气的练习而形成,练气讲究呼吸吐纳,多用腹式呼吸法,精力集中,循序渐进,从而达到锻炼身体内部器官的目的,在武术中可以提高耐力战斗力和极强的自我保护力等。
    采薇照着书上的法子,练了两个时辰之久,练完后,只觉得浑身血脉畅通,人也仿佛轻巧了许多。
    看来,这内功果然厉害,才练了会儿就能感觉出效果,若是长久的练下去,那还了得?
    起身后,她先去看了爹,发现他的烧已经退了,采薇放下心来,又去了小院中,摘了些浆果,捣成汁儿后,给他喂了下去,这次喂他,比之前喂药时好喂多了,不知是因他病情转好了,还是果汁儿味儿香甜可口的缘故!
    忙完,采薇也有些饿了,她吃了几个果子,仍觉得饿,便下到灵溪里,捕捉了条半尺长的鲑鱼,宰杀收拾好后,用油盐等调料腌制起来,蒸到锅里。
    前世的她,虽然身价不菲,但对口腹之欲并不上心,只要吃饱就行,但如今的这具身子,对美味却是极其喜爱的,许是这具身子还年幼的缘故,许是多年贫穷亏嘴的缘故,总之,每次只要想到好吃的东西,她必定会想法吃到嘴中,若是吃不到,她便会觉得人生都黯然失色了!
    鲑鱼蒸好了,淋上酱油,切了细细的葱丝儿姜丝儿香菜末,红树椒圈儿等洒了上去,端到小院儿的石桌上。
    白嫩的鱼肉,配着翠绿的葱丝香菜,鲜红的树椒段,浸在滋味浓稠的汤汁中,色香味儿俱全,看得人垂涎欲滴。
    她用筷子夹了小块儿鱼肉,夹开的地方,股白腾腾的热气冒出来,飘着鲜美的香味儿,再沾了点儿汤汁儿,把那块肉送进嘴里,美美的吃起来。
    嗯,果然美味!
    她享受的闭了眼,细细的品尝空间出产的鲜美鲑鱼!
    然而,就在这享用美食的美好时刻,鹦哥和长眉却不请自来了,两个没节操的家伙围着采薇,各种的溜须拍马,谄媚讨好,采薇无奈,只好把这条清蒸鲑鱼和这两个家伙分食了,自己最后也没吃饱。
    “唔,真好吃,可惜就是太少了!”
    “主人的厨艺真好,这条清蒸鲑鱼,简直可以和主人的烤肉串儿相媲美!”
    两个家伙也没有吃饱,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采薇,不停的说着好话。
    采薇懒懒的说:“去给我准备个直径两米,高米的大竹笸箩,在里面装满沙子,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就什么时候再给你们做清蒸鲑鱼”
    打发走了聒噪的两个家伙,采薇去温泉洗了个花瓣儿澡,洗过后就在旁边的小床上睡了下来,她还赶了半天的路,早就倦了,头挨到枕头上,立刻进入了甜美的梦想。
    空间里的时间比外面的要长许多,采薇美美的睡了大约个时辰方才醒来,而此时的外面,却还是片漆黑。
    醒来后,她先去看了看爹,见爹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有了几丝的血色,就放心的拿起那本修炼内功的书,打算继续打坐修炼。
    “主人,我们已经把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没等她坐下,鹦哥已经飞了进来,急切的向她邀功!
    采薇觉得很不可思议,直径两米,高米的大竹笸箩,它们是怎么在夜之间弄到的。
    然而,吃货的心思你永远不懂,对于两个为了吃可以连节操都不要的神兽来说,用夜的时间,准备好这些东西,并不难。
    采薇验看了它们的劳动成果,结果很满意,高高大大的大竹笸箩编制得密密实实,里面的沙子满满的,都是黄铯的细沙,和采薇吩咐的模样。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平日里看着有些不靠谱,做起事来却毫不含糊,采薇没有失信于它们,给它们各自蒸了条大个儿的鲑鱼,让它们饱口福,而自己,则跃到大竹笸箩上,沿着笸箩边儿走起来。
    笸箩边儿又窄又细,并不好走,她走得摇摇欲坠,几次跌落。
    书上说,只要走习惯了,就可以健步如飞,时间久了,还可以在笸箩沿儿上奔跑,只是每天练功时,要舀出碗沙土,等到笸箩里的沙土没了,她高深的内功就算成了!
    当然,这些还得配合上打坐吐纳等
    走了许久,她身上累得渗出了层细密的汗珠来,但没有白挨累,她终于可以走稳了,虽然离健步如飞还早,但至少已经不再遍(fanwai.org)遍(fanwai.org)的往下掉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泛白,采薇从笸箩跳下来,到温泉泡了个澡,把身上的汗液冲洗干净,洗澡时,她发现自己的皮肤上,竟然渗出了层黑色的杂质,想必是身体内的垃圾,被她吐纳时逼出来了,看来,修炼内功果然有益处,以后得勤加修炼才行。
    穿戴好后,她带着穆仲卿出了空间,又回到了那间破烂的鸡毛店里。
    穆仲卿从温暖的空间,乍回到外面,身子很不适应的哆嗦了下,口中喃喃呓语,显然是要醒了。
    采薇怕被他看见,自己无法解释,忍痛将他独自留在鸡毛店中,吩咐鹦哥看着他,自己悄悄的走了。
    这会儿,城里‘悦来客栈’里,杜氏已经起床半天了,她昨晚辗转夜,彻夜未眠,想到今日便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相公,她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激动和澎湃。
    不多时,孩子们也陆续起来了,杜氏问小二讨来热水,帮他们穿戴梳洗后,又点了两屉素馅包子,四碗小米粥,两碟佐粥的小菜,在房间里吃起来,又命小二给张伯送去了份儿。
    正吃着,采薇忽然找来了,见到女儿,杜氏又惊又喜:“薇儿,你怎么来这么早?”
    采薇笑道:“人家可是昨晚半夜就从家出发了,赶到县城时,刚好开城门,我就进了啦!”
    听到女儿只身人从百里之外赶来,又是半夜出发,杜氏不由得有些后怕,这要是遇到了歹人可怎么好?又或者,赶车的车夫起了坏心思,岂不是羊入虎(fuguodu.pro)口插翅难逃?
    想到这儿,她的脸沉下来,低斥道:“不是娘说你,你个女儿家,也忒不知深浅了,只身人半夜三更的跑出来,也不知找个熟识的人相送,若是遇到了坏人,看你怎么处?”
    坏人?采薇失笑,坏人现在大概正躺在医馆里半死不活的发抖呢!于氏也定已经知道了,不知她会对此作出什么反应?害怕?求饶?或者是再派批更厉害的人来杀她?
    只是,不管她作何反应,采薇都不打算饶过她,这种阴毒的女人,就因为吃点不着边际的干醋,便对别人痛下杀手,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原谅。
    “笑,你还敢笑?这要是真出了点儿什么事儿,你可怎么做人?”杜氏带气的说。
    采薇知道娘是因为关心她才会如此,便伏在娘的肩上,笑道:“娘,人家大早顶着寒风进城,又找了十几家客栈,才找着了您老人家,没成想见面,就被您训得灰头土脸,既这么着,我回去就是了,省得您看了我生气!”
    杜氏闻言,眉头皱了起来,疑惑的问道:“你是说,你找了十几家客栈?”
    “可不是嘛!”采薇笑得极其自然,仿佛她真的找了十几家客栈似的。
    这下,杜氏沉不住气了,绞着手指,呐呐的问:“难道,你找了十几家客栈,都没有看到你爹吗?”
    采薇翻了翻眼皮,无奈的看着娘说:“娘,我看您是心急则乱了,您想想看,爹现在身上的盘缠不多了,定会寻那僻静便宜的小客栈住宿,哪会在这些个价格昂贵的客栈里住?”
    杜氏听笑了:“说的也是,瞧我,这着急,就什么都忘了,来来来,咱先吃饭,吃完饭起去寻你爹。”
    采薇乖巧的走过去,坐到桌边,和大家起吃饭。吃饱后,张伯套了马车,拉着家大小到县衙的门口堵人了。
    杜氏认为,相公既然是为穆连奎等人来县城的,就定会到县衙来申诉,所以,只要他们守在县衙门口,就定可以等到相公。
    采薇可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毫无希望的等待上,她早就知道了爹的所在,却苦于不能明说,因此便在路上寻了几个乞丐,每人赏了二十个铜钱,打发他们出去找人,还特意指明,要到县城周边的小客栈去找,鸡毛店也不要放过,谁找到了,就赏谁两银子。
    乞丐们得了赏钱,又听说有足足两银子的悬赏,都喜得心花怒(shubaojie)放,撒呀尥蹶子的跑去找人了,唯恐自己跑得慢了,被别人先训到,自己得不到那两银子的巨额赏钱!
    杜氏也赞同采女儿的办法,多个找人的法子,就多些找到相公的几率。
    张伯将马车停在离县衙不远的地方,奉大小姐之命去采买了炭盆汤婆子等物,安置在车里,如此来,车里顿时暖和了不少!
    时间点点过去了,太阳渐渐的升到了正南,娘几个还守在车里苦苦等着,杜氏趴在车窗上,直伸着脖子向外看着,长久的保持着个姿势,眼睛都累酸了。
    采薇几次劝她:“娘,把头缩回来吧,看冻着了。”
    可杜氏连动都不动下,固执的像块石头。
    采薇无奈,只得将炭盆像她的方向又挪了挪,陪她起等着
    又过了许久,外面忽然传来阵嘈杂声,采薇耳朵灵敏,听出异动,忙凑到窗前,和娘起向外张望。
    远远的,她们看见了群乞丐,正搀扶着个高瘦的男人,朝着这边走来。
    人群渐渐走近了,杜氏才发现,被众乞丐搀扶的男人不是别个,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相公——穆仲卿!
    相公瘦了黑了,形容枯槁,身上褴褛不堪,可见,这些时日,他在外面受了多少的苦楚!
    凝望间,穆仲卿已经被人扶到了马车前,有人嚷道:“夫人小姐,人已经找到了。”
    穆仲卿看到了车窗里的那张哭得塌糊涂的脸,顿时激动的眼眶湿润了。
    “相公。”杜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爹,爹爹”
    文儿和武儿见到了穆仲卿,争着跳下马车,如燕投怀般,抢着扑到爹爹的怀里。
    “哎,唉——”
    菲儿稍比他们内敛些,安静的咬唇立在旁,泪汪汪的看着形容枯槁的爹爹,眼中泛着满满的疼惜。
    采薇昨天已经见过爹了,所以没有像他们那样激动,她镇定的下了车,掏出荷包,给几个乞丐每人打赏了两银子。
    得了赏的乞丐们喜出望外,本来几个人还在为怎么分这两银子而苦恼,没成想这位小姐竟然如此大方,给了他们这么大的意外之喜,狂喜之余,几个人都感激涕零的跪下来,对着采薇磕头称谢。
    而些闻风而来的乞丐也聚拢过来,嘴里不停的说着吉利话,向采薇道喜,恭喜她得偿心愿,家团聚!
    道喜的目的,采薇心知肚明,却也每人都赏了些,人逢喜事精神爽,能够顺利找到爹,家人团聚了,几两打赏的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她赏的,也不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而是从律种马那里顺来的。她清点过律种马的荷包了,里面足足有六七百两的银票,还有散碎银子若干,便是都拿来赏了人,她也不会心疼的,毕竟是白白得来的,又不是她辛苦赚来的。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古董字画,那些东西的价值,可远在六七百两银子之上!
    开始时,穆仲卿光顾着和妻子却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可是等到大批的乞丐蜂拥而至时,他的视线自然被吸引了过来。
    他看到自家的闺女拿着大把的大把的铜钱碎银随意打赏时,被深深的震惊到了!他在外面替人写信抄书,省吃俭用的攒了几个月,所攒下的那些铜板还不及女儿这会儿随意给人打赏的多。他已经听老娘说了女儿开店儿的事,也知道女儿的酒楼生意红火,却不曾想她会这般的有钱,大把的银子流水般的赏出去,眼睛都不眨下!
    采薇没有注意到爹那惊诧的眼神,她的心里正在寻思着,娘和爹许久不见,定有许多体己话要对彼此倾诉,特别是娘,自家出首大房的事儿,她得向爹解释清楚才行,以免生出嫌隙来。
    所以,打发走了乞丐们,她特意唤过几个孩子,打算带他们到街去逛会儿,给爹娘留下独处的空间。
    杜氏明白女儿的心思,叮嘱了番,雇了两乘轿子,带穆仲卿回客栈去了
    爹娘走后,采薇带着几个小的,坐在马车里,在县城的大街小巷转悠起来。
    榆树县城和青云镇比较起来,显然要繁华许多,街道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人烟阜盛,自非小镇可比。
    而采薇姐弟几人无心流恋县城的繁华,都沉浸在见到爹爹的巨大喜悦中,各个神采奕奕,大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长姐,我看爹的脸色有些不好,人也瘦了许多,不会是病了吧?”采菲心细,下就看出了爹爹身体有恙。
    “嗯,爹这几个月没少吃苦,身子差些也是有的,待会儿咱们去医馆,给爹抓几副补药补补就好了。”
    采薇嘴里淡淡的说着,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医馆的补药那里比得上老乌龟的仙药,待会儿买了补药,等熬药时,就用老乌龟的药替下来,绝对药到病除。
    “再给爹买身衣裳,爹的衣裳太烂了,还挂着鸡毛!”文儿坐在边,小大人儿似的补充。
    他刚才看到爹时,差点儿把爹当成是乞丐,因为爹爹身上的衣服,还不如乞丐穿的好呢!
    采薇点点头,抬起胳膊敲了敲车厢壁,张伯的声音立随即传了进来:“小姐少爷,有什么吩咐?”
    采薇说:“张伯,车子要是路过成衣铺子时,停下,我们要去成衣铺给爹买衣服。”
    “是,大小姐。”张伯恭敬的答应了声,眼睛开始在各家店铺的牌匾之间穿梭起来。
    县城的成衣铺子很多,几乎每隔几步就有家,采薇吩咐完不久,张伯就把车停了下来,“大小姐,到了。”
    采薇掀开车帘,果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家门脸像样的成衣铺子,上面悬着“徐记成衣”的匾额。
    下了车,采薇先把武儿抱了下来,武儿经过这段时间喝灵溪水,吃空间菜的调养,已经长了不少肉肉,抱起来沉甸甸的,面色也变得白白嫩嫩的,很可爱,她情不自禁的对着那张圆圆的小脸儿亲了下,放在地上,又想去抱文儿时,被文儿给躲过去了,只见他自己有模有样的爬下车,小脸儿伤严肃不可侵犯,挺着脊背,学着爹平日的样子,背着小手儿老气横秋的走在前面。
    噗,这小东西定是又装老成了!
    采薇憋着笑,抱着武儿,跟在后面,菲儿低笑不已,也跟着进去了。
    徐记成衣铺很大,里面各色的衣服齐全,毛的皮的棉的纱的缎子的,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其中的面墙壁上,还挂着些皮子,有兔皮墨狐皮雪狼皮水貂皮,都染好了颜色,挂在那里待价而沽的。
    采薇领着大家,找到了卖男袍的区域,开始帮爹挑选衣物了。她的眼界极高,选的东西也好,挑了件低调的湖蓝色茧绸长棉袍,领口袖口和衣边儿都镶着水貂的毛边儿,双四缝乌皮皂靴,徐记老匠人的手艺,双白色棉袜,另有中衣,中裤,亵衣亵裤等物,都是捡着又低调,又奢华的并买下的,结账时,那些东西被包了大大的大包袱。
    采薇把包袱交给张伯,吩咐他现在就送回去。以她对娘的了解,爹娘回到客栈后,娘定会先张罗服侍爹洗澡,然后边洗,边温温柔柔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
    夫妻相处之道就是这样,营造个温馨美好的氛围,在这样的气氛中,就算谈论再沉重的话题,都可以变得轻松自如了!
    客栈里
    穆仲卿安静的坐倚在雾气飘渺的浴桶中,被妻子温柔的服侍着,看着美丽的妻子为自己忙前忙后,他的心不由得软的塌糊涂。
    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气闷等负面情绪,在妻子温柔的照顾中,都已烟消云散了。
    毫无疑问,他的娘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温柔,善良,美丽,隐忍,为了爱他,个安国公府的千金,居然能忍受这样的贫寒,忍受他父母的百般挑剔和刁难,无怨无悔的和他起支撑着这个家!
    父亲兄长和侄儿被妻子女儿出首,他的心中虽然不痛快,但却绝不会怪罪她们,妻子女儿的秉性他知道,若不是他们把人给逼急了,她们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美娘,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穆仲卿沉声说着,粗糙的大手从妻子的头上拂过,那块包着头发的帕子无声的落下来,露出了被剪的很短的发根,穆仲卿窒,心中顿时疼惜不已!
    杜氏拿了几颗澡豆,边给丈夫搓着身子,边温婉的笑着:“都过去了,薇儿开了酒楼,家里的切都好起来了。”
    家中的际遇,娘子刚刚已经给他说过了,虽然和老娘的版本大不不同,但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妻子。
    “想不到,薇儿以往看着胆小怯懦,竟然悄默(zhaishuyuan.cc)声的,做出这么大的事业来!”
    穆仲卿有些感慨,在刚才看到女儿拿着大把的银子随意打赏乞丐时,他都有些认不出女儿来了,不仅是因为她容貌的惊人改变,更多的,是她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气韵,淡然,幽宁,让人看了没由来的感到安心。
    “哎,她原本不是这样的,自从那次被饿晕,醒来后性子就变了!”
    提起女儿,杜氏既欣慰,又心酸,女儿之所以会变,还不是被生活给逼的,别人家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正是在父母的庇护下藏在深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的女儿却要扛着养家的责任,和男儿般在外面打拼厮杀,如今家里的日子虽然好过了,可是每次看到女儿出去抛头露面,她的心里就很难受!
    穆仲卿沉默(zhaishuyuan.cc)了,浸在水中的拳头握了起来。
    他的女儿会竟然被生生的饿昏过,差点儿饿死,虽然已是时过境迁,但他听了,依然心如刀戳,疼疼不已,那时他的孩子啊!
    更让他痛心的,是他的父母兄长,竟然对此视而不见,任由他的女儿被活活饿死
    他自幼熟读圣贤书,直坚信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道理,也直以为,只要他们家坚持孝敬父母双亲,尊敬兄长,爱护子侄,终有日,父母和大哥会被他们的诚意打动,放下偏见,接纳他们家,然后大家子和和美美的生活在起。
    可是残酷的事实,让他坚持多年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母亲不顾他的风尘仆仆,不顾他是病势沉重,哭嚎打闹的逼他去救人,害他差点客死异乡;父亲和大哥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指使张屠子到集市上羞辱他的妻女,害她们差点儿身败名裂,这样的父母兄长,真的值得他去孝敬,去尊重,去挽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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