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农女皇后》第 3 部分阅读

    出什么有损声誉的话来,有武儿跟在身边儿,就不会给好嚼舌根的人留下话柄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姻缘的事儿,还是看天意吧!
    哎!
    只可惜,薇儿这丫头,对九斤点儿那个心思都没有,每每周婶子或村里人拿着九斤和她打趣儿,她嘴上虽然不反驳,但是那副风轻云淡,平静若水的表情,就足以证明,她心里根本没有九斤,不然怎么会连点儿羞怯的样子都没有呢!
    其实,在她心里,对九斤还是蛮中意的,那孩子踏实认干,诚恳善良,没那些花花肠子,弯弯肚子,最重要的是,真心稀罕她的薇儿!做娘的,哪个不希望能找个全心全意待自己闺女的女婿呢?
    杜氏抽了抽嘴角,没说什么。
    采薇翻了翻眼皮,望天说:“我就是赶他们睡下才去的,不然周婶子又该拉住我,说些有的没的,让人听了烦的慌。”
    杜氏不放心的说:“还是明天再去吧,这么晚了,没准儿人家都睡下了呢。”
    采薇从炕上抱起武儿,边给他穿鞋子,边说:“去给周婶子送点儿肉过去,去去就回。”
    杜氏忙抬起头,问:“黑灯瞎火的,你要去哪?”
    “武儿,走,跟姐姐出去趟。”采薇出声。
    大屋里,娘正在烛下给小武儿量裁衣裳,武儿喜滋儿滋儿的配合着娘的动作。
    看来赶明儿个去镇上,须得寻个好医馆瞧瞧才行,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个家,还指望着她呢!
    来了两个免费的小劳工,穆采薇乐得歇上会儿。倒不是她有心偷懒,实在是她现在的这具身体不好,稍微劳作会儿,就会累得浑身冒冷汗,还喘不过气儿来,不晓得是先天不足,还是后天营养不良导致的。
    采薇递过把刀,不客气的吩咐:“把这些肉皮剁碎,越碎越好,当心别割到手!”
    菲儿问:“长姐,我做什么呢?”
    文儿很听话,听到姐姐的命令,二话不说的撸起袖子,踩着灶台边儿上的个凳子,本正经的开始干活。
    采薇指了指锅里泛着白沫的灰色油水,说:“把这些脏水舀出去倒掉,再把锅刷洗干净。”
    文儿笑咪咪的说:“姐姐让文儿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采薇捏着他的鼻子晃了晃,笑说:“别尽想着吃,要吃也得付出点儿代价才行。”
    文儿抽了抽鼻子,说:“真香啊,定很好吃!”
    “当然能!”
    “水晶冻是什么?能吃吗?”
    “做水晶冻。”
    文儿和菲儿循着香味儿找了进来,发现采薇正在用刀背刮肉皮上的油污。不觉奇怪的问:“长姐,你在做什么?”
    “好香啊,长姐在煮肉吗?”
    由于肉皮被煮烂了,软的很,毛碴挑起来很容易,没过多久,几块肉皮被挑干净了,变成白白的块儿块儿,还飘着浓浓的肉香味儿。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住了火,那笊篱从锅里捞出肉皮,用凉水浸凉后,将肉皮摊在菜板上,用锥子将毛囊里的毛碴根根的挑了出来。
    她先将那猪皮用粗盐水仔细的洗过几遍(fanwai.org),直到没有异味儿后,又用根燃烧着的柴火从端燎到另端,那皮上的毛是不见了,但皮子里面黑黝黝的毛碴还清晰可见。她并不急着处理猪皮里面的毛碴,而是把皮子放在锅里,煮了起来。
    晚饭后,娘带着意犹未尽的小姐弟们又去看采薇买的东西了,采薇找出自己在肉铺买的猪皮,忙碌起来。
    顿饭,在欢乐和满足中过去了。
    “好,娘吃,薇儿也吃。”最后个包子被杜氏夹到了采薇的碗里
    “来,多吃点儿,你们现在正长身体呢!”采薇把剩下的包子给每个孩子夹了个,又给娘夹了个,轻声说:“娘也要注意保养自己的身子,孩子们可都指望着您呢!”
    弟弟妹妹们都这么懂事,谦让知理,让采薇既欣慰,又心酸。他们必是穷怕了,即便是家里买回那么多的好吃的,仍不敢大吃大嚼。
    大家都埋头吃着炊饼,偶尔,舀小勺鸡蛋羹,还要看看海碗里剩下多少。
    这餐饭,虽然吃得生龙活虎(fuguodu.pro),热火朝天。却也是有谦有让,包子十个,每人可以吃两个,可孩子们吃过个之后,就不再吃第二个,大的想把包子留给小的吃,小的又想留给娘吃,娘想留给孩子们分吃
    娘动筷儿了,孩子们也都纷纷的举起筷子,吃了起来。
    “嗯,好吃”
    杜氏接过儿子递过来的包子,张嘴咬了口,眼角有水光微微闪烁。
    采薇发现,家里的几个孩子教养极好,尽管都又馋又饿,可娘没有动筷儿,他们谁都不会伸手!
    “对,娘先吃。”孩子们乖巧的附和着,菲儿舀了勺鸡蛋羹,放进杜氏的碗里。
    文儿夹起个包子,放进杜氏的碗里。
    “娘,您先吃!”
    “吃吧,管够吃!”杜氏把大海碗推到桌子中间,目光温柔的示意着儿女们。
    ”娘还有好东西给你们呢!说罢,转身闪进灶间,片刻后,端出个偌大的海碗来,里面盛的,是满满碗嫩黄嫩黄的鸡蛋羹。
    杜氏今天也很高兴,那张干枯蜡黄的脸儿上终于卸去了愁容,甚至还带着满满的笑纹。
    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快乐,就足够了!
    整顿饭,穆采薇的脸上直挂着温暖的笑意,是发自肺腑的笑。前世的她直认为,人只有被仰望,站在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才是幸福。如今的她觉得,能跟家人坐在起热热闹闹地吃顿可口的饱饭,比前世追逐的那些幸福要强上千倍百倍。
    几个孩子小脸儿红,短暂的尴尬后,也都跟着笑起来:”嘎嘎嘎“
    听到此起彼伏的”咕咕“声,采薇笑出了声。
    ”呵呵——“
    饭桌上,饭盆被摆在正中央,热腾腾的包子和炊饼冒着香气儿,引得孩子们的小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武儿如梦初醒,快速的挪动着小短腿,跑去洗手了。
    ”小吃货!“采薇笑着,弹了他的脑壳下,说:”别发呆了?快去洗手,要不会儿被大伙吃没了,有你哭的!“
    小武儿叫了声,吞了吞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娘手里的饭盆,露出向往的神情。
    ”包子!“
    杜氏端着饭盆子,笑盈盈的走进来,盆里装的,是刚刚热好的十个肉包子,十个炊饼。
    “别看了,先洗手吃饭,吃完饭再看也不迟!
    第十二章 渣亲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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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氏缓缓的站起身,拨开挡在身前的文儿,步步走到穆白氏跟前,跪了下来,说:“娘,文儿的话虽不中听,却都是实话。[书库][].[774][b].]媳妇命薄,失幸于爹娘膝下,如今不敢求爹娘看顾帮扶,只求爹娘让我们娘几个安安生生的过日子,爹娘的养老钱媳妇文都不敢差,没钱,媳妇就算卖头发也凑足送到爹娘手中,至于别个,爹娘的房子和地给了谁,就找谁去要吧!”
    杜氏紧紧的抿着嘴唇,黄瘦的脸已然变得苍白,她不是那种唯命是从恪守礼教的愚妇,也不是那种分不清是非曲直的蠢妇。公婆和大伯家的目的非常明了。这些填不满的坑,喂不熟的白眼狼,是想掠夺她孩子们嘴里的食物,好容易得来的幸福,她怎么忍心让孩子们失望,而且她的文儿已经戳穿了他们的嘴脸,此时,就算是她想退让,公婆和大伯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所以,还不如放手搏,为了孩子,就算是遍(fanwai.org)体鳞伤,她也认了。
    “老二家的,这就是你教出的孩子?”穆白氏指着文儿,脸的痛心疾首,难以置信。
    采薇站在门槛边上,心里既感动又心疼,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的为这个小小的人儿点了个赞。
    文儿毫不相让,虽然只有七岁,但气势上,丝毫不比十八岁的穆崇福差,甚至更胜筹。
    “再说十遍(fanwai.org)也样,我们各过各的日子,想要好东西自己去赚!”
    “嘿呦喂,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有种你再说遍(fanwai.org)!”大房的长孙穆崇福跳了起来,浑身的肥肉也跟着颤了下。
    文儿小小的身体颤抖着,因为激动,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他挡在娘的前面,如个真正的男子汉般。此时他心中只有个念头,爹不在,他是家里最大的男人,定要保护娘和姐姐弟弟们。
    “我们困顿的时候,曾跪在大伯家门口整天,可爷奶大伯没帮我们粒米,根柴,还又打又砸的逼我娘交养老钱,逼得我娘把头发都卖了,我长姐差点儿被饿死,你们不闻不问,现如今我们刚好点儿,你们就来打劫,你们还是人吗?”
    他大步走到杜氏的身边,挡在杜氏的身前,双小拳头攥的紧紧的,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迸出愤怒(shubaojie)的火光。
    “不给,什么都不给!”文儿从厨房里站出来,厉声喊道。
    穆白氏抬起松懈的眼皮,对儿浑浊的老眼冷飕飕的瞟着杜氏,似乎杜氏要是不给她个满意的答复,她就会立刻将杜氏碎尸万段般。
    “老二家的,你怎么说?”
    当然,不管他们是怎么想,怎么打算,采薇都绝不会给他们针线。
    不过,就算把东西给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激,只会认为是理当如此。
    如果杜氏不肯把这些东西孝敬给穆家俩老的,就成了不孝顺的畜生了。
    比如现在,她貌似笑嘻嘻的对着杜氏说着客套话,但细听之下,就会察觉那话里藏着针呢。
    说话的采瓶,是穆仲礼和李氏的幺女,今年已经十四岁了,生的细皮白肉,倒是副好容貌。只可惜,这采瓶在穆仲礼和李氏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也养成了副自私贪婪阴险狡诈的性子,别人的东西,只要她看上了,必定要不择手段的弄她手里方才罢休。
    陪着李氏翻捡查看的穆采瓶,急忙打着哈哈说:“娘,瞧您说的,二伯娘又不是那等不孝顺的牲畜,买东西哪能不带爷奶的呢?别说是这些布料棉花,就是地上那些个米面,指不定都是孝敬爷奶的呢!你说是不是,二伯娘?”
    “哎呦呦!你瞅瞅你瞅瞅,这有了银子就是不样啊,瞧,布都买的是细棉布,哎呦,还有这么多新棉花,老二家的,不知你买布的时候,有没有想着爹娘呀,你们倒是买了新鲜的衣裳,爹娘年到头,连件见人儿的衣裳都没有呢!”
    大伯娘李氏倒没闲着,在屋里走的飞快,会儿翻翻炕上的布料,会儿撑开地上的米袋子瞧瞧,嘴里还“啧啧”有声。
    大伯翘着二郎腿儿,抬着下巴,不时的瞄眼堆在地上的白米袋子,鸡蛋篮子,又偷瞄着炕上的棉花和细棉布,眼珠子都快不够使了。
    爷爷穆连奎,声不吭的吸着烟袋,未了还把烟袋锅子从嘴上拔下来,在炕沿儿上磕了磕,敲得山响。
    奶奶穆白氏,盘腿儿坐在炕头儿上,那张本来就长的脸拉得更长了,足有二尺半。
    炕沿儿上,大伯家溜齐的坐在那里,各个面带不善,虎(fuguodu.pro)视眈眈。
    回到家,采薇被狠狠的吓了跳。
    “不好,是奶奶来了!”武儿的小手紧了下,大声说:“长姐,我们快回。”说罢,拉着采薇拔腿就跑。
    “败家的娼妇,我穆家的家业早晚毁在你手中”
    采薇微怔,回神时,声尖利的叫骂声随着夜风传过来,虽不算太响,却也听得清晰。
    “长姐,你听!”武儿忽然出声。
    周穆两家相距不远,采薇桥武儿的小手,不紧不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时风雪已停,轮皓月如玉盘悬在夜空,清冷的映照着天地间的芸芸众生。采薇仰望天上的圆月,心中阵惆怅,不晓得这里的月亮和她家乡的月亮是不是个,倘是,她也算是和家乡有点儿关联,不算是被完全的隔绝在这里了!
    九斤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娘,薇儿明天让我陪她去镇上呢,嘿嘿”
    周婶子看看走远的采薇,又看看傻站在那里的九斤,上前捶了他下,笑道:“人都走远了,还只管傻站着做什么?快回屋,仔细冻着了。”
    采薇客气着,把系着猪肉的草绳塞进周婶子的手里,拽着武儿离开了
    “婶子家里有肉,这些就留着熬油吧,好歹是我娘的点儿心意,婶子别嫌弃才好。”
    周婶子也连忙推辞:“薇儿这是做什么?你家里艰难,快拿回去自己留着吃吧,婶子家里有肉,你九斤哥打的野鸡还没吃完呢,快拿回去”
    没等周婶子开腔,九斤就连连摆手,笨嘴笨舌的说:“不用不用,薇儿妹子千万别跟我客气”
    “今儿在集上买了些肉,拿来给周大叔下酒,今儿早上多亏了周大叔和九斤哥帮忙。”
    采薇忙说:“婶子说得对,九斤哥快回屋吧,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回去了。”说完上前几步,将手里拎着的肉递了过来。
    九斤憨憨的笑了两声,嘀咕说:“大老爷们家的,那里就那么娇贵了。”
    “哎呀,薇儿咋来了?快屋里坐,外面冷!”周婶子拿着件羊皮袄子赶了出来,披在九斤身上,嗔道:“薇儿,瞧瞧你九斤哥,听说你来了,连袄子都不穿就跑出来了,冻坏了可怎么处?”
    “方便方便,咋不方便呐,反正我明天也没什么事儿,我赶车拉你们去。”九斤忙不迭的口应承下来,高兴得恨不得原地蹦两圈。
    采薇说:“娘明天还要带我到镇上去趟,不知九斤哥家里的牛车方不方便?”
    暗夜中,九斤的表情融在夜色里,看不分明,却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激动和惊喜,还带着些许的疑惑。
    “薇儿妹子,你咋来了?”
    话音刚落,屋里立刻传出阵噼里扑棱的声音,还有撞翻东西的声音,响动过后,九斤冲了出来。
    “是我,采薇。”
    第十三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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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们,你们光看文,不冒泡,这样真的好吗?
    ------题外话------
    席话,说的大房家脸都白了,不约而同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心虚的看着采薇。[书库][].[774][b].]
    采薇理了理额前的刘海,笑盈盈的说:“今儿在镇上,有个老乞丐被辆马车给撞死了,偏那撞人的黑心跑了,若是不跑,及时将人抬去医馆,那老乞丐还不至于死。哎,可怜条人命啊!不过,幸好今儿县丞大人回镇上探亲,撞上了这事儿,县丞大人已经说明要严办了,哦,对了,这事儿已经给报给县令大人了,听人说,纵马行凶,撞人后逃逸,按律当杀人罪论。”
    穆崇福也放下米袋子,警惕的看着采薇。
    穆仲礼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出什么首?”
    “出首?”
    采薇扬起嘴角,看着小丑样的大伯,柔声说:“大伯,侄女儿现在的确是个子儿都没有,但是明天到镇上,只要出首件事儿,就能拿到十两银子的奖赏!”
    穆仲礼也懒得扮演伯慈侄儿孝的戏码,直接挥舞着拳头,威胁力十足,变相的警告采薇,交不出银子,就要吃他顿老拳。
    “胡说,要是个子儿都没有,你凭什么跟他们许诺,明天还要照样在买回这些东西,快说,你把银子藏哪了?”
    “奶奶如此为孙女费心,孙女再此谢过了,但孙女身上的确个子儿都没有了。”
    瞪眼儿看着着说谎比喝水都顺溜的老太太,采薇抖了下,身上的寒毛差点儿竖了起来。老实说,老太太的话说给鬼听,鬼都不能信,她又怎么可能会信?
    穆白氏打着哈哈:“不是奶奶不信你,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日子过,有了银子就胡乱花,不如放奶奶这儿,奶奶帮你存着,留着日后给你当嫁妆。”
    穆白氏还是不放心,涎着老脸,伸出鸡爪般干枯的老手,在采薇身上摸起来,采薇阵恶寒,把推开她,似笑非笑的说:“您老人家这是不信我吗?”
    采薇在心里不停的翻着白眼儿,抢了人家的银子,还要把人家当贼审,这家子,也真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呵呵,奶奶,这些东西都是有价的,你和爷爷大伯估算下就知道我藏没藏银子了。”
    穆白氏拉起采薇的手,哄着说:“好孩子,告诉奶奶,你是不是藏银子了?”
    “十两银子啊?不信你去问掌柜的。”采薇脸的真诚。
    穆连奎凑了过来,端着长辈的架子说:“薇儿,你是个实诚的孩子,老实告诉爷爷,你的野猪到底卖了多少钱?”
    “什么?还买?你还有银子?”穆仲礼停下手中的动作,表情下严肃起来。
    “哭什么?”采薇风轻云淡的说:“武儿乖,明儿姐姐再到镇上去,把这些个东西重新买回来,也是样的。”
    杜氏眼睁睁的看着大房家在自家肆意打劫,自己却无力阻止,又气又恨又无奈,只得搂着文儿和菲儿抽泣不止。
    武儿望着大伯家把姐姐带回来的好东西都翻出来,不禁抱着采薇的腿,绝望的大哭起来。
    “长姐,长姐,他们都是坏人”
    穆仲礼和穆连奎也满屋打转的搜罗着:白面茶叶木炭
    李氏听采薇让她们拿东西,顿时乐得脸上的褶子都堆起来了,顾不上被砸疼的脸,也顾不上什么长辈的脸面,颠颠儿的小跑儿着,去抢炕上的细棉布;穆崇福则是把拎起了米袋子,穆崇才快速的钻进厨房,拎出大块的肥猪肉和瓶子豆油。
    听到采薇的话,穆白氏的脸上终于放晴了:“哼!,家子总算有个孝敬知理的!”老太太对采薇的态度很是满意。
    采薇不冷不热的说:“嚷什么?银子都换成了物件儿了,奶奶想要,拿物件儿也是样的。”
    穆白氏也自动忽略了杜氏的大逆不道,蹭的从炕上下了地,从儿子手中抢过荷包,边往怀里揣,边骂着杜氏:“打脊的贱人,怎把银子给糟蹋剩这么点儿?”
    “啥?那么大的头野猪,就卖这么点儿银子?”穆连奎顾不得教训儿媳和孙子孙女,门的心思都用在了采薇的荷包上。
    穆仲礼很不满意,又夺过儿子手里的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哼了声说:“顶多四两。”
    “怎么就这么点儿?”
    “叮啷当啷”几枚铜钱散落在他的手心儿里。
    穆仲礼抢上前,拾起地上的荷包,提着底儿倒翻过来。
    穆崇福和李氏已经被穆采瓶扶起来,见到银子,也忘记了找杜氏和采菲算账,只顾盯着银子看。
    穆崇才顾不上打人,也顾不上头疼,忙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银子。
    或大或小,零零星星,散落地上。
    足色细丝,成锭成锭的银子!
    银子!
    等他看到落在地上的凶器时,满腔的怒(shubaojie)火霎时熄灭。
    “谁?谁他妈的敢打老子!”穆崇才跳脚吼叫着。
    被打中的穆崇才阵眩晕,捂着脑袋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
    “哎呦——”
    正中目标!
    “啪——”
    采薇见势不妙,手腕翻,及时将手里的荷包甩向穆崇才。
    武儿哭起来:“坏人,强盗,你们出去”
    杜氏惊叫声,把将菲儿护在怀里,吓得浑身颤个不住。
    说话间,穆崇才已经冲到了菲儿眼前,抡起了手里的烧火棍,菲儿的脸白了,虽然恐惧,但却依然死死咬着牙,不服输的瞪着穆崇才。
    大伯满意的看着儿子的威武之举,语重心长的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二房犯下大错,理当受罚,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然养成这不忠不孝的脾性,出去岂不是要丢咱们老穆家的脸面。”
    老太太倒是劝了句,却还不如不说:“小孩子家,犯错在所难免,胡乱往腿上打几棍子,薄惩下就好,至于那败家的滛妇,直接打死罢了!”
    老头子气咻咻的帮腔说:“才儿,对这种大逆不道的畜生,甭客气,狠狠的打,留口气就行!”
    这下,大房家彻底都火了,老二穆崇才跑进厨房,拎着根烧火棍跑了出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反了天了,穆采菲,你个小贱蹄子,竟敢动手打长辈,看老子不活劈了你!”
    娘俩阵狼哭鬼嚎。
    “娘呀,剪子,剪子扎到我了——”
    “哎呦,压死我了!”
    跟在李氏身后的穆崇福冲的正急,没料到老娘忽然停下来,结果头撞到李氏身上,李氏个趔趄,和穆崇福双双倒在地上。
    ——对面,采菲喘着粗气,缓缓的放下手臂,因为气愤和激动,身子不停的战栗着,脸上的恨意,几乎要把对面的李氏烧毁。
    针线笸箩掉在地上,里面的针头线脑都撒落出来,掉了地。
    “哗——啦——”
    个针线笸箩直飞了过来,狠狠的砸在李氏的面门上,李氏猝不及防,尖叫声,猛的捂住面门,蹲下身子。
    冷不丁的。
    “啪——”
    “穆崇文,你这不孝的小王八羔子,老子锤扁你!”穆崇福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尽管对方只有七岁,他的年龄比对方大倍不止,体重也足可以匀成对方的三个,但他丝毫没有被这不公平的比较影响,依旧(fqxs)打叠起精神,准备狠狠的揍那小王八羔子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反抗大房。
    穆崇福看老娘准备动手,也不甘示弱,撸胳膊挽袖子的直奔文儿。
    此时,听到公公的声号令,她兴奋得双眼灼灼,牟足了劲儿,要狠狠的抽这狐媚子顿!
    渐渐的,她对杜氏的嫉恨经逐年积累,已经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恨,杜氏想当然的成了她心中的头号仇人!
    她的老公穆仲礼,简直把她当牲口使唤,即使她来了小日子,也该下地下地,该干活干活,少干点儿,巴掌撇子即刻甩过来,哪有半分小叔子对老婆的温柔缱绻?
    穆仲礼的婆娘李氏,虽生得膀大腰圆,像个男子,但骨子里却是个小肚鸡肠,心思极阴毒的≡己因为生的丑陋又粗俗,不得丈夫喜爱,因此深恨杜氏那弱花拂柳,温婉娇柔的做派。个女人,农活干不了,女红也不行,整天就会装狐媚子哄男人,算什么好婆娘?偏小叔又吃她那套,为了她,不惜顶上不孝的罪名,这可是自家老公比不了的。
    李氏听公公发话,正巴不得声,挽起袖子冲了过来。
    老头子率先回过神儿,他倏地从炕沿上跳起,暴跳如雷的嚷起来:“反了反了,这还了得?快,老大媳妇,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家法伺候,麻溜的给我家法伺候!”
    大房都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杜氏,谁都不相信直任由他们欺压凌虐的的杜氏,会忽然说出这番话来。
    杜氏的声音不高,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全然不似她平昔的唯唯诺诺,俯首帖耳。
    第十四章 采薇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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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采薇提出这个要求时,杜氏的心脏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紧张的看着公婆,唯恐他们说出“不”字来。[书库][].[774][b].]
    没有婚书,自己的身份就就相当于妾侍,公婆曾趁着丈夫不在时,差点儿把她典儿给个屠夫,所幸后来无事,但这件事已经成了杜氏的心病,无时不刻不再挂怀。
    因为穆连奎夫妇直厌恶杜氏,所以断不肯在婚书上签字,直到现在,杜氏的身份还直不明不白,这也是杜氏直忧心的地方。
    原来,大晋国律:凡是男女结为夫妻,除需官方存档的婚书,还需份男女双方父母签字画押的婚书方为有效。
    “第三,请爷爷奶奶写下婚书,许我爹娘结为夫妻。”
    “第三呢?”
    穆连奎冷笑着,张老脸因为愤怒(shubaojie)不甘痛恨憋屈等情绪青了又红,红了又紫,紫了又黑,煞是有趣。
    “呵呵,好样的!翅膀硬了,连祖宗都不认了,不愧是我穆家的好儿孙!”
    “第二:大房的任何个人,都不许再踏入我的家门步,不许找任何理由和借口和我们往来。”
    采薇没有理会穆白氏的激动情绪,缓缓的向着大房的人伸出第二根手指。
    杜氏的眼里也划过抹惊诧,她的薇儿最是个温和不过的了,何时变得如此犀利精炼,把她蛮横泼辣的婆婆都斗得说不出半个字来?
    穆白氏被采薇驳得哑口无言,坐在地上哭也不是,闹也不是,只颤巍巍的指着采薇,却说不出个什么来。
    “你,你”
    采薇的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个为了区区二亩地,就要卖了儿子的母亲,这样的母子情分本就文不值,不要也罢!”
    “至于母子情分吗——”
    “想当初,奶奶可是为了二亩好田,就要把隔壁村黄员外那个不正经的女儿娶过来给我爹做妻室。那个黄小姐的名声顶风都能臭出十里地,奶奶为了二亩田,就把自家儿子的终生幸福给葬送了,是不是也衬得起蛇蝎心肠四个字呢?”
    采薇怒(shubaojie)喝声:“什么蛇蝎心肠?母子情分?”
    “够了!”
    老太太呼天抢地起来,又是擤鼻涕,又是拍大腿。
    “哎呦喂,我的卿儿呦,你咋会生出这么个狼心狗肺,蛇蝎心肠的闺女呦,她要生生断了我们母子的情分哩。”
    他们今儿头疼了,明儿腰疼,都要找仲卿要钱。而且穆仲卿作为廪生,每月领的粮米,也都尽数交到他们的手中。所以,穆白氏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每月只得到200文钱的待遇。
    因为在婚事上没有服从父母安排,穆仲卿直对俩老的心怀着愧疚,所以,仲卿虽然表面上每月只给他们200文的养老钱,但事实上,她和老头子每月从仲卿手里拿到的,四五百文也不止。
    死丫头的要求,她绝不能答应。
    老太太说到最后,声调越发的悲怆起来,眼看就要演变为场嚎啕大哭。
    “哎呦——这怎么行?”穆白氏屁股坐在地上,拍起了大腿:“造孽啊,薇丫头这是在怨我这老婆子偏心吗?我虽说把地和房子都给了你大伯,可在你爹身上花费的,也不比你大伯的少啊,当初为了供你爹读书,我可是把我陪嫁的银镯子都当了,那可是我唯的首饰啊——”
    “第:爷奶每月200文的养老钱,我们会照给不误,但除此之外,不许找任何理由和借口向我们要钱。爷奶要是有个病痛什么的,当初把地和房子给了谁,就找谁要。”
    采薇慢条斯理,伸出根手指。
    “你说,你说。”
    想让我息事宁人,有三个条件。
    采薇吸了口气,缓缓的站到地中间,环视了眼大房的人,冷漠开口。
    此时,大房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个个都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眼巴巴的看着采薇,那情形,就像等待法官裁决的囚犯。
    “对对对,大侄女儿,你快说,怎样才能放你大伯马?”李氏也凑了过来。
    “你说,你究竟想怎么着?”
    被孙女当众戳穿,穆连奎的老脸臊得腾的红了,跳起来抻着脖子就要骂人,只是脏话未等出口,就眼瞥到采薇那副“你想找死吗”的眼神,又想到自己和儿子孙子的把柄都落在这死丫头手中,只好压下性子,忍辱坐了下来。
    被做贼的喊抓贼,采薇差点儿呕得吐出三升老血,当即冷笑出声,反唇相讥道:“大伯帮我家卖猪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吞了我家卖猪的银子吗?爷爷不也和大伯样想的吗?不然又为何黑灯瞎火的跑到我家来生事?都是秃头虱子明摆着的事儿,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穆连奎说得痛心疾首,仿佛采薇真的做下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
    “薇丫头,你大伯说得对,不管怎么说,这祸事全因帮你家引起的,你可不能害你亲大伯,咱做人万万不能恩将仇报啊!”
    听到穆仲礼为了替自己辩白,竟在晚辈面前毫不介意的把自己比成了驴,采薇差点儿笑出来,对这家子无耻的程度,又刷新了次。
    “哎呦,大侄女儿,做人可得讲良心呦,我还不是为了帮你家卖猪才去的镇上,不然怎会惊了马,撞了人?大侄女儿,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啊!”
    采薇把甩开穆白氏示好的拉扯,冷声说:“大伯可从来没有顾忌过我们家的死活呢?我又何必顾及他?”
    “是呀,薇丫头,你这去,你大伯还有活路吗?”穆白氏拉住采薇的手,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
    “别,别呀!”穆仲礼急了,放软声音说:“薇儿,大侄儿女,你可千万不能去呀!”
    杜氏扫了眼大房的人,大声说:“放心,娘绝不反悔!”
    采薇道:“娘这算是想明白了?明儿到了县丞大人面前,可不许反悔。”
    此时,杜氏已经明白了采薇的意思,又看到大房家避猫鼠似的神情,精神当即为之振,擦去脸上的泪痕,挺起腰杆说:“薇儿,都是娘时糊涂,娘再不这样了,明儿早,娘就陪你去!”
    “本来姐姐今天就要出首,都是娘心软,顾念着什么劳什子的情分,死活拦着姐姐,害姐姐还要多跑趟。”
    “当然是真的!姐姐何尝骗过武儿?”采薇擦了擦武儿脸上的泪珠,略带责备的看了杜氏眼。
    “真的?长姐没骗武儿?”武儿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采薇。
    采薇没理会他们精彩的表情,弯腰抱起仍在伤心痛哭的武儿,抚着他的后背安慰着:“武儿不哭,明儿早姐姐就去镇上出首,等县丞大人把十两纹银赏了姐姐,姐姐买糖给你吃。”
    第十五章 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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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嘎,接到首推通知了,好紧张的说!
    ------题外话------
    被长姐这样夸,文儿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羞涩的抓着头说:“哪有长姐说的那么厉害,人家也和长姐样,是被他们给逼的!”
    采薇摸了摸文儿的头,赞道:“文儿今天也很了不起,敢指着大房叫骂,那身正气,大义凛然的样子,足可以给娘和姐姐弟弟们撑腰呢!”
    “真好看,长姐买的头绳比穆采瓶带的那个绢花都好看!”文儿在边乐呵呵的赞美着,点儿都没因为长姐给二姐私买东西而吃醋。[书库][].[774][b].]
    “这是什么?”菲儿疑惑的接过纸包,随即兴奋的叫起来:“呀,红头绳!足足有二尺呢!”
    “菲儿也很威风啊,竟敢拿针线笸箩砸那只母老虎(fuguodu.pro),真是让长姐刮目相看呢!”采薇刮了刮菲儿的鼻子,从怀里掏出个纸包,递了过去:“呶,奖励你的!”
    采菲不忿的接过话来:“岂止是坏,端着长辈的架子,干着强盗的勾当,简直坏到下水里了。不过,长姐和他们都说好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过活,在不用看他们的脸了,刚刚长姐真是好威风,把那龌龊的家子都给制服了!”
    “他们都是坏人!”武儿捏着小的拳头坐在采薇的怀里,副气鼓鼓的样子。
    采薇垂下眼帘,挡住了眸中闪烁的碎光,抬手将缕碎发掖到耳后,温婉笑着:“要是还和以前样,今儿家里只怕要被他们搬个磬空呢,说来说去,还不都是被他们逼的!”
    “瞧娘说的!”
    “娘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样了?就像换了个人儿似的。”
    “怎么了?娘?”
    杜氏欲言又止。
    “薇儿”
    这会儿,采薇家正忙着把大房搬乱的东西重新整理归位,期间,杜氏不时的偷眼打量着自己的长女。
    和他样想不通的,还有穆采薇的娘亲杜氏。
    可这死丫头为何会变成这样,他想不通
    这太反常了!
    二房的这个死丫头,打小就最老实不过的,每每见了他或是大房的人,吓得连眼睛都不敢抬,说话也打着颤。可今天的她,不仅敢对他们出言不逊,还对他们步步相逼,屡次挑衅!
    刚才的路上,他直在阴着脸低头不语,先是为穆采薇的嚣张无礼生气,后来渐渐的冷静下来,开始琢磨。
    直沉默(zhaishuyuan.cc)着的穆连奎开了腔。
    “唔,瓶儿说的有道理,在没想到法子之前,谁都不许去二房闹事儿!”
    那些美好的东西,本就该属于她的,杜氏和她的贱女儿怎配享用?
    不过,只要想到放在二房炕上那些柔软鲜亮的细棉布,她的贪念就如野草般疯狂的涨起来,贪念得不到满足,心就像被毒蛇咬了般难受!
    与穆崇才相比,穆采瓶显然聪明多了,至少她知道此时不宜与二房对着干的道理。
    “是呀,二哥,如今咱们有把柄在他们手中,不能硬碰,须得想个完全之策,方能摆布得了他们。”
    “要是打断她的腿能解决问题,老子早就打了,那轮得到你在这出馊主意!”
    穆仲礼喝了声,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眼。
    “蠢货!”
    说话的事穆仲礼的二儿子穆崇才,个正在学习屠宰手艺的准屠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最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爹,要我说,干脆几棍子打断了那小贱人的腿,看她还怎么猖狂?”
    气死他了!呕死他了!
    原本,他是寻思着要算计二房的卖猪钱的,没成想他的马莫名其妙的惊了,还把人给踢死了,他足足花了六钱银子,才堵住目睹现场的马车车夫的嘴,原指望在老二家里把今天亏空的这项银子和卖猪的钱弄回来,最后却成了这个局面!
    娘的,想到今天儿的事儿,穆仲礼就忍不住的阵阵肝疼儿。
    “咱爷几个的短处都拿捏在那家子的手里呢,不这样算了,难不成让咱们拿着脑袋去犯险?”
    穆连奎倒背着手,在前面走到飞快,听到儿子的话后,脚踹在路边的雪坷垃上。
    “不然还能怎么着?”
    穆崇福耷拉着脑袋跟在穆仲礼的身后,越想越不甘心:那大块儿肥腻腻的五花儿肉,还有满满袋子的白米,整篮子的鸡蛋,那些散碎的银两
    “爹,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
    还有,那炕上的细棉布,上等棉花,她这辈子都没穿过那么好的衣裳
    还有每月的养老钱,要是她们真个每月只交200文钱,可叫她拿什么给长孙攒娶媳妇儿的钱呢?
    本来那二亩地没到手的事儿,是仲卿欠了她份情,如今被那贱人反咬口,倒成了她卖儿子了。
    说来,她的委屈点儿不比老头子,。
    穆白氏路上都在指天画地的咒骂着,恨不得将杜氏和采薇母女啖肉寝皮,拆骨抽筋。
    “呸!遭雷劈的小贱人!”
    今天大概是他六十年的人生中最窝囊的天:在众晚辈面前被亲孙女打脸,被孙女媳妇赶逐出儿子的家门,断了儿子本该孝敬给他们的银钱,还要被捏住短处要挟
    逐客令以下,穆连奎只好带着家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签好婚书后,采薇把婚书细细的看了遍(fanwai.org),见无什么差池,淡漠的开口道:“若没旁的事儿,诸位请回吧,以后每月的初,我会亲自去交那200文的养老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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