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那家侦探所查过吗?”贺文渊问。
杨岸飞摇摇头:“没有!就算去查,也未必能查到什么!人家开门做生意做私探这一行的,难道是我去查就能查到的么?要是他们吃我的路数还好,万一要是不吃呢?反倒落人把柄,到时候要是太太知道了,又该怎么办?”
说着,杨岸飞连利弊结果都一并说了出来。
贺文渊默了默声,未置可否。而没等他说话,杨岸飞又再次开口,说:“不过当时和太太太一起去的,还有一个人。”
一句话,又说得贺文渊眉心紧了紧,问:“谁?”
“曹念念!”
“曹念念……”贺文渊重复了一遍个名字,杨岸飞点头附声:“是啊,就是她!如果你想知道太太找私家侦探到底是为了调查什么的话,问曹念念说不定会有答案。”
若是如此,杨岸飞的话倒是实话!贺文渊心想。
不过他虽然知道路兮琳和曹念念的关系,但他并没有曹念念的联系方式,也不清楚曹念念的状况,所以一时间,他又有些无措。
想着,他无意地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见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于是干脆敛了思绪,对杨岸飞道:“好了,这事儿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杨岸飞点点头,随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取车的时候,贺文渊忽然道:“对了,你也有些时间没去看莫嫂了吧?要不今天一块儿回去?”
“不了,今天跟朋友约了,改天吧!”杨岸飞回答,于是贺文渊也不再勉强。
贺文渊驱车回到别墅。
谢娇容下午给他打了电话,要他晚上回家吃饭,说是家里来了客人。
挂了电话后,贺文渊一个人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会是什么样的客人要谢娇容特地打电话嘱咐他晚上回家。
呃……说起来贺家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客人了。
这大概才是他真正疑惑的原因之一吧。
家里,除了莫嫂和杨管家外,只有谢娇容和邓琪在。
两人正坐在客厅里,虽未谈笑风声,却也在小声聊着什么。
看到这样的两人,贺文渊不由地皱了皱眉。
她们什么时候关系融洽到可以同坐闲聊的地步了?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抑了思绪走向二人,朝谢娇容招呼:“妈!”
“回来了。”
“文渊回来了!”
听到声音,谢娇容和邓琪几乎是同时出声,但贺文渊只招呼了谢娇容,对邓琪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这让邓琪脸上有些尴尬。
谢娇容朝她笑了笑,才对贺文渊道:“赶紧去准备准备,一会儿文策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谢娇容的神情和语气让贺文渊疑惑极了。
不仅和邓琪同坐而聊,还主动提到了贺文策,要知道她可从来不屑提到贺文策的名字的。
贺文渊皱着眉头上了楼,不一会儿又见他从楼上下来,而就在这时,贺文策也回来了。
并且不止是他,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曹念念!
看到曹念念的时候,贺文渊不由地怔了怔,再看看二人十指相扣的手,更是讶异。
曹念念在贺文策的介绍下,一一和几人打过招呼,虽然曹念念对几人都不陌生,即便是没有见过的谢娇容,她也听过数次,但毕竟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并且是以贺文策女朋友的身份见大家,所以她还是表现得温雅有礼。
当然,带曹念念回家正式见邓琪,会让谢娇容母子也在场,无非是邓琪的意思,贺文策原本可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觉得这跟谢娇容和贺文渊有什么关系,只是拗不过邓琪的坚持,他只得依了这个妈。
所以除了表面上的礼貌之外,他并没有跟谢娇容和贺文渊有多余的交谈。
一行人相互认识后,便一起去了餐厅。
不过刚刚入座,曹念念扫了一眼在坐的几人,发现少了一个路兮琳,于是她下意识地出声,问:“咦,小琳呢?”
“小琳?”
一句话,问得其他人都不由地转目看她,但出声的却只有邓琪和贺文策。
只有他们还不知道,或者说是不确定路兮琳的真名。
曹念念被几人这么一注目,不禁有些尴尬,只是看到贺文策和邓琪疑惑的目光,还是讪讪地道:“就是贺先生的太太啊……”
说着,她看了一眼贺文渊,于是邓琪母子又蹙眉看向贺文渊。
贺文渊平静地回视了一眼,神色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反是主坐的谢娇容,脸色有些讪讪的,似乎很不自在。
邓琪看看贺文渊又看了看谢娇容,连忙笑道:“哎……小念啊,你今天第一次到咱们家,千万别拘谨也别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好吗?喜欢吃什么,就告诉阿姨,阿姨让莫嫂给你做,啊!”
路兮琳和贺文渊之间的事,虽然她并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一样状况,但二人两年期限的婚姻早已经结束,路兮琳也有一些时间没回过贺家了,所以即使再不清楚,也多多少少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被邓琪这么一岔,曹念念的问题也被顺势忽略,随后,场面便被一片其乐融融取代。
当然,其乐融融的主要角色还是邓琪母子和曹念念三人。贺文渊和谢娇容则都有些沉默,但心思却各不相同。
吃过饭,贺文策原本是陪曹念念四处看看,却因为临时接了个电话,然后去了书房。
他是要带曹念念同去的,曹念念却以不想影响他为由而婉拒了他的提议,一个人留在了客厅。
在客厅里和邓琪坐了一会儿,她的手机也忽然响了起来。
她歉意地看了邓琪一眼,邓琪微微一笑,道:“那你接电话,我上楼看看文策!”
曹念念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接了电话。
她一边讲电话一边朝着大门过去,随后进了花园。
电话是她妈妈打来的,这一聊便是十几分钟过去。电话挂断后,她原本是想回屋里,但扭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客厅,里面没有一个人影,冷冷清清的,让她打消了回去的念头,而正好一股微风吹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夜空,舒了口气。
走向园里的长椅,她刚刚坐下,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曹小姐!”
一声轻唤,曹念念惊得一个转身,差点从条椅上弹跳起来。
在借着光线看清来人是贺文渊的时候,她受了惊吓的心才微微地放了下来。
“原来是贺先生,贺先生有事吗?”
虽说这里是他的地盘,虽说也曾经见过他,但这个时候的见面,曹念念还是觉得有些“无事不登三宝殿”。
“曹小姐,我听兮琳说过你和文策的事!”
贺文渊不请自便地在她身旁坐下,以她和贺文策的事情作了话茬的开头。
但曹念念却是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她和贺文策的事,好像和他没什么好聊的,也没有聊的必要。
想着,她干脆选择性地忽略的这个问题,转了话题问贺文渊:“贺先生,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兮琳呢?”
她憋了好久了,这会儿终于有机会问个明白。
最近她虽然有跟路兮琳联系,但对路兮琳的近况却并不了解,更不知道路兮琳跟贺文渊什么婚姻无效还有什么回家去Z市的事。
“她走了!”
面对她的询问,贺文渊也不加隐瞒,只是他的话却让曹念念神色一怔,低呼出声:“什么?她走了?她走了是什么意思?”
“她离开我了!”贺文渊看了她一眼,语气低落的说!
“离开你?”曹念念重复了一声,“她……怎么会,她怎么会离开你的?”
贺文渊勾勾唇角,苦涩地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想问问曹小姐,她在这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
曹念念微怔,眨着眼睛摇了摇头,不过紧接着,她又一个恍神,喃喃地说:“难、难是因为……”
她的声音很低,但贺文渊仍然听见了。
于是他微微地凝了凝眉,试探的问:“因为什么?”
曹念念看了看他,眉头紧紧地皱着,神色有些迟疑。贺文渊见状,又道:“曹小姐,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请一定告诉我好吗?我……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虽然只是故意在曹念念面前的表情,但这也的确是贺文渊的真实感情。
看着这样的贺文渊,曹念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爱过,所以她很明白那种爱着对方,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自己而去的心情。
又想到路兮琳在得知那件事情后的犹豫,她也知道,路兮琳心里对贺文渊是怎样的深爱,不过她也没有想到,路兮琳最后竟然真的会选择离开。
她一直以为真爱是可以战胜一切的。
想着,她咬了咬唇,问贺文渊:“贺先生,你知道兮琳父母去世的事吗?”
她突兀的问题让贺文渊不由地紧了眉心。
他当然知道路兮琳的父母已经去世的事情,可是……“这和她离开有什么关系吗?”想着,他点了点头,也同时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你知道她父母是怎么死的吗?”曹念念又问。
贺文渊疑惑极了,他摇摇头,反问:“怎么死的?”
“是因为你的父亲!”曹念念说。
“我父亲?”贺文渊复了一声,接着又道:“曹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曹念念见他一脸疑惑与茫然的模样,于是便将路兮琳跟自己说过的话如实地告诉了贺文渊。
贺文渊听罢,心里疑惑之余,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什么强拆?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还有贺震,他什么时候参与过这种事了?
虽说贺震当年的确有大肆搞房地产开发,但从来都是按章办事,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强拆还致人死亡这种事的。
不过想归想,他却没有跟曹念念解释这些,也没必要和她解释。
于是敛了思绪,他又问:“那兮琳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去了私家侦探所,是侦探所查出来的!”曹念念老实回答。
贺文渊之所以没有直接问她关于侦探所的事,就是不想让曹念念有所顾忌而不愿跟他说实话,现在反而好了,不用自己多问,曹念念也把他想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他了。
而另外一边趁着曹念念接电话的时候,邓琪便上楼去了贺文策的书房。
也就在曹念念和贺文渊聊着的同时,她和贺文策在书房里正为了一件事情而争执着。
“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我去找贺文渊,要他帮我东山再起?”
贺文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邓琪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提议!
“文策,我知道让你去找文渊这种事让你很为难,我也知道你是在介怀什么,但你们毕竟是流着同样血液的兄弟,如果你去找他,我想他一定不会拒绝你,一定会帮你的!”
自从和谢娇容把当事情和话都说开后,邓琪想了很久,也终于想明白了。
就像谢娇容所说的那样,有些事情的确应该放下,也该放开了。
明争暗斗几十年,大好的时间都浪费在了那些无谓的事情上,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作茧自缚,真正导致这一切的那个男人却潇洒地撒手离去,自己又何苦再为了那些事情让自己生活在仇恨里。
“妈,我不知道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开始是不希望贺氏消失,接着又莫名其妙地跟谢娇容走得亲近,就算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也都可以不问,可是现在你竟然要我去求贺文渊?妈,你是不是疯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还是你觉得没有贺文渊,我就什么都做不成?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只能告诉你,就算我再怎么不济再没本事,也绝对不会去求他!”
说到最后,贺文策几乎是以一种控诉的语气在质问邓琪。
邓琪看着他一脸愤怒的模样,心里有些难过,而且些话,虽然她很想就这样埋在心里,永远也不说出来,可是她也知道,有些话如果不说,许多事情许多心结就永远无法解开。
于是她叹了口气,缓缓出声。
她将谢娇容说的话,还有自己之后又通过其它渠道所了解到的消息一并告诉了贺文策,贺文策听罢,就像邓琪当初听到谢娇容说那些话时的反应一样,震惊,诧异,还有愤怒!
“什么?你说什么?!”邓琪双手撑到桌面,紧紧地盯着邓琪的眼睛,仿若是在抓捕她撒谎的痕迹。
可是让他失望的事,邓琪的目光不仅不躲不闪,甚至就这样直直地与他对视,坚定而不容置疑。
“我刚听到的时候也和你现在的反应一样,可是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这就是事实,千真万确的事实!”
邓琪语带失落与不忍,贺文策心里有些发疼。
但他还是语气强硬地道:“如果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像你一样消除对那对母子的憎恨,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绝对不会受任何人的蛊惑!你要是愿意相信他们,那你就相信好了,但我,绝不!”
没有什么比心中一直以来坚信的事情被人忽然间以自己认为的最不可能的原因所颠覆而更加让人愤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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