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属兴才出去没多久,忽然又冲了进来,急急忙忙的说:“报……报告宗主,城中的人,还跪了一地……”
陈信闻言,与方彭两人向上拔起,只见四面黑压压地跪了一片,有的人还慢慢的跪行过来,有人口中念念有词,有人痛哭流涕,状似疯狂。
陈信对方彭说:“方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禀宗主。”方彭说:“这些都是大屠杀中的幸存者,难免将希望寄托在宗教上,他们相信你是无祖降世,恐怕只有您才能让他们散去。”
陈信点点头,正想开口,方彭忽然又说:“宗主……”
陈信转过头,疑惑的望着方彭,方彭才说:“……恐怕最好还是放出光焰……”
陈信无奈之下,微微运气,将光焰散出体外。没想到刚刚只是运行内息的过程时,内息在身周翻涌所无意流泄出的光焰,现在专心为之,光焰向外一展,散出足足两、三公尺,四面同时为之一亮。
地下的众人察觉,向上一望,有些人开始高呼:“无祖……”“宗主……”“陈宗主……”等等。
陈信望望四周的人,将声音缓缓送出说:“各位……请听我说。”当四周逐渐的安静了下来,陈信接着说:“我是陈信……如果你们高兴的话,当然可以叫我宗主,但是绝对不可叫成无祖。”
四面的听了,同声高呼:“陈宗主、陈宗主……”
陈信任众人叫了数声后。按着说:“这个城镇,我已经定名为望乡城,一方面我们在这里遥望着我们的家乡——地球,另一方面,我希望大家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乡,好好的建设,一起为未来而努力。”
最后这句话,实在有点仿冒黄祥当时对地底城居民说的话。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陈信稍停一会儿之后,对众人说:“现在我要求你们一件事。”
下方的众人同时安静的听着,陈信说:“首先,全部都站起来。”
众人虽不知道陈信要干什么,但是现在在宗教的狂热下,全部的人都站了起来,等候着陈信的指示。
陈信接着说:“我要你们好好的建设望乡城,等我下一次再来望乡城的时候,希望这里已经发展城一个大城市。”
十数万人整整齐齐同时应是,声音向外哄传出去,陈信接着说:“现在,为了我们的未来,别再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了,快回到你的工作岗位!”
下面众人闻言,终于依依不舍的向四方散去,陈信与方彭相视一笑,光焰收束,向下落去。
这时孔属兴也去办事了,除了几位卫兵外,也没别人在此,方彭忽然对陈信说:“陈宗主……”但随即又住了口。
陈信望向方彭说:“方将军,有事吗?”
方彭才慢慢的说:“宗主,属下这话有些冒犯……”顿了顿才说:“您不论是决断或是处理事情,似乎都有些改变……”
陈信听了方彭的话,想想自己的行事,似乎是有一点与之前不同,陈信有点担心的说:“方将军,我刚刚是不是有点狂妄?”
“不……”方彭说:“似乎更为明快与清晰,而且处理事情上也充满了自信,连属下都有点认为是无祖降世……”
陈信想了想说:“方将军,您不提我还不觉得,这次闭关之后,我觉得大脑似乎清明了不少,以前想不通的事情,似乎越来越清楚,所以比较会下决断,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当然不会。”方彭说:“禀宗主,属下当然希望宗主的能力不断提升,想来宗主除了功力增加之外,对天机术也进步不少。”
其实陈信这次全身经脉改造,不只是经脉变化,连体质、智能都有相当的提高,加上这段日子众人对陈信十分的恭敬,使陈信逐渐的察觉,自己也应该在适当的时候发表意见,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还不如依情形适当的表现。加上现在见事较快,所以相对的也比较会下指示,换句话说,这些日子的磨练,加上修练而得到的结果,陈信现在变得较为成熟。
不过陈信现在有点烦恼的,就是发光的问题,虽然被众人误认为神,心里是有点偷偷的得意,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然以后要是想躲在树丛里,或藏在什么地方,是没有机会了。
眼看四下无事,陈信与方彭又闲聊了几句,知道似乎黄祥等人制造智能元素的过程还算顺利,也是充满期望。不久后孔属兴回来报告,那四名刺客果然是原迅雷严碧雪的部属,这次随着难民混入城中,才知道严碧雪是被陈信所杀,今日一见陈信,不自量力的出手,现在醒来后依然骂声不绝。
陈信摇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才说:“孔将军,他们为主报仇也是没错,放了他们吧。”
“禀宗主,这四人忤逆犯上,理当处以极刑,怎么可以释放?此事万万不可。”方彭连忙说。
“禀宗主,如此则法纪尽丧,从此后律法会变成一纸虚文。”孔属兴也说。
陈信心中为难,想了想说:“不然这样吧,将他们关一阵子之后,若是愿意悔改,再放他们出来。”
方、孔两人一时都不敢答话,过了一会儿,方彭才说:“禀宗主,这样似乎也不太妥当。”
“不然该怎样?”陈信问。
“禀宗主,他们依律……当处死刑。”方彭看陈信的脸色,说的有点迟疑。
陈信想想摇摇头说:“他们毕竟不属于我们管辖,教训教训他们就算了,最多赶出去就是了。”
眼看方彭还有话说,陈信连忙接着说:“方将军,你就听我的吧。”
方彭摇摇头叹声说:“属下遵命。”又对孔属兴说:“属兴,这事可别张扬出去,还有以后城中的巡查要注意点。”
孔属兴自然也只有听话的份,随后陈信与方彭两人向着密室而去,沿着曲折的地道往地底城飞回。
回到地底城,陈信与方彭回到议事厅,陈信才说:“方将军,黄宗主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们智能元素的制造方法?”
“回宗主,四位宗主在闭关前,已经详细的记下制造方法,不过据蓝宗主说,这还不是最正确的方法。”方彭说。
“怎么说?”陈信问。
“叶宗主认为,地球上一定会有更好的方法,速度会更快,所以属下现在集合了一批对元素控制较为精熟的人,研究还有没有更快的方法……”方彭说。
陈信心想自己也帮不上忙,于是略过这件事,对方彭说:“对了,方将军,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与一些朋友会面后,还要闭一次关。”
方彭摇摇头似乎无法理解,陈信练成这么厉害是作什么?想想才说:“宗主,你实在是方彭这辈子从未见过的武学奇才,方彭初识您至今,您的功夫进步的速度实在吓人……”
“其实我自已也想不通。”陈信说:“要不然还可以将方法告诉大家,有时我也担心,是不是自已练错了。”
“禀宗主,属下认为可能是我们练错了。”方彭说。
“什么意思?”陈信不解。
“据说五、六百年前无祖的时代,武学昌盛。”方彭缓缓说:“当时留下了许多传说,有些就是发出光华的传说,后世的人都当作是虚构的,或是为了将无祖及他的八大弟子神化,才有这些奇怪的传说,没想到今日会让我亲自见到。”
“是这样吗?”陈信也疑惑的说:“可是我一开始确实是差点走火,成为废人。”
“这个属下就不了解了……”方彭说。
两人陷入了沉思中,过了一会儿,方彭眼见无事,向陈信告退,去处理地底城其他的公务,陈信想想离二十二点还有两、三个小时,乾脆先去见见大哥,于是轻轻飘身,向着孟火明的居所飘去。
飘到孟火明的住处,孟火明却不在家,谢孟瑛与心心两人高兴的将陈信迎入屋中,心心自先说:“陈信,火明说现在要叫你宗主,宗主是什么东西?”
“心心别乱说话。”谢孟瑛笑骂心心,心心小嘴一瘪,随即吐了吐舌头,谢孟瑛摇摇头对陈信说:“宗主别见怪。”
“大嫂你别这样客气。”陈信摇摇头说:“还是叫我陈信得了。”
“不成。”谢孟瑛笑笑说:“你大哥会骂找的,何况礼不可废。”
陈信自然不依,两人坚持良久,陈信终于拗不过谢孟瑛,最后只好说:“至少我心里还是把你当作大嫂,总可以不要哪么拘礼吧?”
谢孟瑛还没说话,陈信对心心说:“心心,来陪我坐好不好?”
心心哪里懂得客气,马上高兴的挤到陈信身边,笑嘻嘻的抓着陈信,陈信接着说:“大嫂,你还是别站着吧。大哥呢?”
谢孟瑛摇摇头还是坐了下来,对陈信说:“火明这些天执勤,在家的时间比较少,而且似乎地面上蛮多事的。”
“大哥也在地面上?”陈信可惜的说:“刚刚我才从那儿回来,忘了问问方彭将军。”
“宗主刚上去过?”谢孟瑛有点意外的说:“听说那里还没取名字?”
陈信有点尴尬的说:“方彭将军逼我取个名字,我只好胡诌了一个,大嫂不要见笑。”
“怎么会?”谢孟瑛接着问:“宗主取了什么名字?”
“望乡城。”陈信回答。
“很好啊……”谢孟瑛迟疑了一下说:“听说……这次只有大将以上才能回去?”
“黄宗主他们说,这次十分危险,大家一起回去,恐怕会损失惨重。”陈信回答后一笑说:“大嫂别提这个,那本雪舞心法练起来还顺吗?”
“对了,真不愧是称为三大身法。”谢孟瑛说:“不过我只能参考一些用的上的部分,毕竟不能将数十年的功夫废了,还是心心能从头练起。”
这也是情理中事,陈信点点头问身旁的心心说:“心心,练的怎么样了?”
心心说:“陈信,心心刚开始好难过,现在比较好了。”
谢孟瑛在一旁解释说:“一开始心心必须将内息移到新的路线,在未能循环的前十来天,等于内息全失,不要说跳不起来,连多跑两步都会累,到了数天前才打通,以后就快了。”接着又说:“要是也要我这样做,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陈信了解谢孟瑛年纪较大,内息较强,经脉的记忆也较为深刻,确实比较难以转变,还是心心比较合适,于是接着说:“那心心是不是也要开始练动功了?”
心心抢着说:“对呀,心心现在在练身法,孟瑛说这套功夫身法最好。”
陈信与两人聊了一阵子,眼看时间快到,想起今天那雷可夫的奇怪要求,更使得陈信心里疑惑,于是对两人说:“我该走了。”
谢孟瑛起身说:“宗主慢走。”
心心觉得好玩,也起身说:“宗主慢走。”一顿又说:“走那么快干嘛啊?”
陈信与谢孟瑛忍不住好笑,陈信抱起心心说:“我还有事,心心要好好练功夫喔,下次练给我看。”
心心点点头,乖巧的说:“好。”
陈信对谢孟瑛点点头,飘身去了。回到宗主府,已将近二十二点,陈信就直直往西院客房飘去,到了赵可馨与许丽芙居住的地方,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意外的发觉室内居然有许多人的声息,虽然一个个都并未出声,但是陈信仍然感觉的出来。
照道理来说,若是屋内有许多人的话,不可能一直没人说话,陈信迟疑了一下,还没敲门,忽然听见屋内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说:“那雷可夫,你有没有说清楚?”
陈信听的明白,这不是王仕学的声音吗?
“嘘!应该要来了。”那雷可夫也低声说。
陈信心中更是惊疑,他们这是在干什么?细细分辨屋中的鼻息声,察觉一共是二十一名,这样说来第五小组全部都挤在里面了,这间房间又不是很大,这些人挤在里面不觉得气闷吗?难道……陈信不相信他们会有什么阴谋,何况连薛乾尚、赵可馨、许丽芙都在里面,不过又别无合理的解释。
陈信想了想,室中又别无声息,自己杵在这也不是办法,话说回来,真有什么变故的话,自己其实也该应付的过来,于是陈信轻轻敲了门。
门内传来赵可馨的声音:“请进。”
陈信身体自然而然的运起功夫戒备,光华泛出,轻轻将门推开,门刚描开一丝的时候,身上的光华已经照入屋内。
首当其冲的就是王仕学,陈信看见王仕学手中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正对着房门,陈信眉头一皱,乾脆将门一推,光华闪入屋中,七、八个人手中同时发出跰跰声,随即有东西向着陈信射来。
陈信内息立刻向外泛出,将那些东西阻在身外,内息一振,那些东西散成碎末向地上飘落,陈信这时看清只是一些纸片,这是庆祝时用的拉炮,用这要干嘛?
陈信疑惑的向前一望,室中果然是原来第五小组的成员,众人看纸片碎成粉末落下,一时都傻在那里,陈信抬头望向众人,室中虽然并未开灯,但是却被陈信发出的光芒照的亮晃晃的。
这时那雷可夫才讷讷的说:“我就说……他会发光,你们就不信。咦……怎么……怎么更亮了?”
陈信心中奇怪,将内息向内收,光芒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众人眼前突然又是一黑,只有陈信身上还隐隐有光彩流转不停,过了一下子,在门旁的王仕学才将灯打开,叹口气说:“陈信,没想到你真的能发光。”
陈信望向微笑着望着自己的赵可馨、许丽芙两人,又看了看薛乾尚,搔了搔头说:“这是怎么了?”
薛乾尚接口说:“阿信,你是不是发现到我们在里面?”
陈信点点头说:“我正觉得奇怪,里面怎么会有二十多人。”
赵可馨与许丽芙两人这时走到陈信身边,一人拉住陈信的一边,许丽芙轻声的说:“大哥,生日快乐。”随后向陈信左边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赵可馨也在陈信右边的脸上吻了一下,接着才说:“陈信,生日快乐。”
“今天是我生日?”陈信大为意外。
“没错。”薛乾尚说:“现在正是地球时间一月十四号,上午十点正,没想到吧。”
陈信恍然大悟,对薛乾尚说:“这一定是你的主意。”
陈信心想只有薛乾尚知道自己的生日。
薛乾尚摇摇手说:“冤枉、冤枉。”
陈信身旁的赵可馨才轻轻的说:“大家聊天时,薛乾尚提到你的生日,算了算恰巧是今天,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陈信感激的将身旁的佳人搂住,对大家说:“谢谢大家。”
李丽菁走上来说:“陈信,你真是不可思议,怎么会发光的?”
那雷可夫接着说:“这样晚上不是不用开灯了?”
“别提了,我有时真是越练越糊涂。”陈信摇摇头说:“对了,你们怕我先来,所以那雷可夫被派来拦着我,对不对?”
那雷可夫说:“我和王仕学,薛乾尚都去过好几次,只有我刚好能遇到你,不过陈信,你怎么知道我们都躲在里面?”
“我听到了……”陈信心想要是说听到呼吸声又有麻烦,乾脆说:“……敲门前听到王仕学和那雷可夫在说话。”
那雷可夫大声说:“原来是坏在老王手里!”
王仕学跟睛一瞪,却也说不出话来,只好转移话题,大声说:“好了,吃东西吧。”
众人嘻嘻哈哈的将食物推了出来,一面聊天一面玩闹,过了一会儿,曹似同忽然叫:“陈信!”
陈信听到松开赵、许两人,向曹似同与林美雅走去,一面说:“两位组长。”
曹似同说:“今天开始,你就二十岁了,以后作任何事都要更加谨慎。”
“你说过,到那时你会先去地球。”林美雅接着说:“一切都要小心,最好能让两方化敌为友。”
“是的。”陈信点头受教,见没有其他的事,陈信又溜回到了众人之间,一整夜中,众人就在欢笑声中度过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队友们一个个的离去,最后终于只剩下陈信、赵可馨、许丽芙三人,二人刚刚与众人在一起,也不好说什么,现在众人散去,三人面面相对,陈信忽然发觉,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牵着两人的手,默默地看着两人。
过了一会儿,赵可馨才轻声说:“陈信,你刚刚说还要再闭关一次?”
陈信点点头:“我希望能将自己想到的所有不足处,尽量的补强,”
赵可馨听了之后,望了望许丽芙,没说什么的低下头来。
陈信望向许丽芙,许丽芙依着陈信说:“大哥,这些天我和可馨姐,常常在想你……”
陈信微带歉意的说:“我对不起你们……”
“别这样说。”赵可馨抬起头来,接着说:“你当然要加强,不然我们说不定再也见不到面了。”
“对呀。”许丽芙说:“大哥,我和可馨姐也很加油呢。”
陈信想起赵可馨曾经差点走火的事,连忙担心的说:“可馨,你别太勉强了。”
“陈信,我好想对你有点帮助,可是你的功夫越来越高,与我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我怎么赶也赶不上。”赵可馨难过的说。
许丽芙看赵可馨如此,摇摇头安慰说:“可馨姐,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任何人像大哥一样,功夫进步的这么快,这一定是天生的,你别为这种事烦心。”
陈信摇头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天份,一直没告诉你们我的方法,是因为当时我差点成为废人,所以莉丝雅小队长才不断的警告。要我绝对不可以对别人说,免得害到任何人。”
赵可馨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许丽芙想了想又说:“大哥,不然你告诉可馨姐,可馨姐这么聪明,功夫又高,说不定能想出问题来。”
陈信望向赵可馨,赵可馨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
陈信搂着两人的腰,轻轻的说:“我实在怕会害了你们。”想了想,忽然想到严碧雪临死之前交给自己雪舞心法的景象,叹口气说:“不过毕竟这也是一个让我成功的方法,我这次一去……我就告诉你们好了,不过可馨、丽芙你们俩记住,一定要搞清楚才能试。”
许丽芙还没听懂,赵可馨一皱眉说:“陈信,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学了。”
赵可馨一说,许丽芙当然就了解了,轻轻捶着陈信说:“大哥、可馨姐,你们别说不吉利的话。”
陈信不再岔开,将自己当时如何运行到八十一转的过程说了出来,如何被莉丝雅适当的阻住经脉爆裂的危机,没想到一掌推出却使劲力倾巢而出,全身虚脱成为废人,莉丝雅如何当机立断,以逆元通脉术将自己救回,而两人也修练了好久才逐渐恢复元气,陈信也因此功力突然出类拔萃。
赵可馨与许丽芙静静的听着,听到紧张的时候两人都张大了嘴合不拢,说到陈信与莉丝雅两人到驾驶室中疗养时,许丽芙才忍不祝旱:“难怪那时莉丝雅小队长会要你进去。”
赵可馨也点点头说:“对,当时我看你们脸色很差,心里就觉得奇怪。”
许丽芙轻笑了两声说:“我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不过……那时我有点吃醋。”
陈信听了心里一甜,紧了紧搂着许丽芙的手,赵可馨摇头笑骂说:“小妮子,越来越不害躁。”
听了赵可馨的话,许丽芙脸上倒是有些微红,拉着赵可馨的手抗议,摇晃了一阵子才悠悠的对陈信说:“大哥,我们三个能这样在一起,我好开心。”顿一顿又说:“所以说话没怎么顾忌,你会不会不喜欢?”
“当然不会。”陈信紧紧抱住两人,吁了一口气说:“我也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可馨、丽芙,以后没事了,我很想接父母来凤凰星上住,你们觉得呢?”
许丽芙很快的说:“大哥,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过了一会儿,赵叫馨才有点迟疑的说:“我也希望三个人一直在一起,不过还是要跟父母先说一声,其实我一直有点担心……”
“可馨姐。”许丽芙说:“你担心什么?”
“傻丫头。”赵可馨说:“要是我们父母知道我们三人在一起,你想他们会怎么说?”
想到这个问题,三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陈信知道,三人在一起,是没办法结婚的,就这样一直虚耗下去,只怕三人的父母都会反对,可是这该如何解决?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赵可馨先说:“我不该提起这件事的,这毕竟是许久以后的事,大家都安全回去了再说。”
“是我错了。”陈信说:“未来的事现在想也没用。”
陈信轻轻的吻了吻两人,温柔的说:“你们也该休息了,我先回去,这次闭关可能更久。”
两女见陈信要走,正依依不舍的时候,许丽芙忽然神秘的说:“大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陈信一愣,赵可馨似乎猜出许丽芙要说的秘密,面上微泛潮红,双手搔着许丽芙的胳肢窝,一面笑着说:“你敢说,你敢说。”
许丽芙娇笑的喘不过气来,连忙叫:“大哥救命。”
陈信这时好奇心起,飘身将赵可馨牢牢抱住,向后一退,凑趣的问:“什么事?”
赵可馨被陈信由后一把抱住,面色更红,全身一软说不出话来,许丽芙喘了几口气才说:“大哥,你下次闭关出来,可馨姐的内息可能已经足够凝固了。”
陈信一听又惊又喜,眼睛望向怀中的赵可馨,赵可馨双目与陈信一接,整个头垂了下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信望着赵可馨粉嫩的后颈,忍不住重重的吻了下去,想到内息凝固所蕴含的涵义,陈信的身体忍不住变化了起来,紧贴着陈信的赵可馨自然察觉到,娇哼了一声,却又无力挣扎,陈信两手缓缓的游移,两人的呼吸声也渐渐急促了起来。
直到许丽芙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大哥。”陈信这才猛然惊觉,但这时怀中的赵可馨已经直不起身子,只好将她扶抱到床上,惭愧的对两人说:“丽芙、可馨,我……我真是的,对不起……”
许丽芙走到赵可馨身边,摇头笑了一声说:“大哥,下一次我会先避开。”
赵可馨脸上更红,拉住了许丽芙,呸了一声说:“都是你,你……还说。”
陈信老着脸皮走过去,拉着两人的手说:“丽芙也要加油。”
许丽笑脸一红,抽出手来低低啐了一声,却说不出话来,赵可馨含情的望着陈信,羞笑说:“知道了,我会督促丽芙妹子的。”
陈信望着两人,心中欢喜的说不出话来,又过了许久,赵可馨才不舍地催促陈信回去,陈信眼看实在没理由再呆下去,只好一步一回头的缓缓离开。
凤凰二十九年第四周周四
陈信回到屋中,自然是心潮起伏了许久,想起两女的浓情密意,过了好一阵子才能静下心来,接着他这才开始细细的思索,如何将极乐快速而顺利的包住自己的手掌。
因为当时将极乐化成长刀,就足足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而且表面要作坚硬处理,再加上组织的结构化,使得能够抵抗外在的撞击,这些当初吉吉乐乐意识消失之时,并没有说清楚,陈信还是靠着当时的记忆,慢慢回忆才想出来的。
但现在可没这么简单,现在不但要迅速的铺上手掌表面,而且还要可软可硬,当指掌变化时,需要柔软的结构,当适当的时机,边缘还必须锋利化,可以用来切割,因为现在吉吉乐乐结合为一体,所以分由两臂出去时,中间还是有部分必须在胸口连结着,所以在需要的时候,也该要能突出部分剑型的长度。
这中间有许多时候是半硬半软的,又要快,又要得心应手,陈信真是绞尽脑汁,足足花了二十天,才将各种造型的组织过程弄清楚,而且还发觉之前制成长刀时,在劲力传递的时候似乎有点阻碍,想来该是不能增幅五倍而只能三倍的原因。
于是陈信又花了五天不断的熟悉,终于能随时产生变化,而且能够迅速的行动,不再有阻滞。
当熟练了以后,陈信心想还是不要常常用这种方法。一方面是自己现在的功力实在已经不弱,另一方面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实力,总是以此施行,恐怕反而阻住了自己成长的需要,其实这些练习,陈信也知道并不需要闭关,但是这到底是自己的秘密武器,陈信若不闭关,又不愿在人前显现,恐怕没有练习的机会。
所以现在欠缺的就是实际的发出内息了,这总不能关在屋里试,以陈信现在的能力,再加上增幅功能,要毁掉这个地底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陈信想了想,自己只有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练习。
这种地方想来并不难找,整个凤凰星上,现在地面上的人多半都集中在望乡城了,出去晃晃一定会有收获的。
于是陈信想定了后,心想不知道现在大海在哪里,于是将心神又向外延伸了出去。这些日子陈信专心在极乐上,倒是少有将心神外放的机会,不过这也算是自己获得的新能力,不多多练习只怕要用的时候不灵光。
陈信四面一听,发觉屋子的四周,不论在室内室外,还是分布了二十来人,但是没有一人说话,陈信心想,大海服侍了自己这么久,自己居然不知道他住哪里,实在是有些惭愧,虽然听出旁边一间小屋中。有个功夫比一般侍卫还高的人,陈信也不确定是不是大海,只好一挥手,将门引开,声音轻轻的传出:“来人。”
门外的卫兵闻声连忙奔入,对陈信说:“宗主。”
“请大海来。”陈信微笑说。
一名卫士迅速的奔去,陈信听觉一直跟着这名卫兵,这名卫兵果然向着刚刚那一间房舍走去,想来大海正是住在那里。陈信听到卫兵敲着房门说:“汤侍领,宗主有请。”
陈信这才知道原来大海姓汤,汤大海!看来是好大一碗汤,而且还是什么侍领,这时听到汤大海说:“好,我就去。”
陈信将声音传了过去:“大海,不用过来了。”
那名卫兵吓了一跳,大海倒是已有经验,恭声回答:“宗主请指示。”
“你去看看方将军在不在,我有事与他商议,我在议事厅等你的消息。”陈信说。
“是,属下马上去办。”汤大海马上离开了房间,陈信也飘身而起,往议事厅的方向而去;到了议事厅,陈信稍坐了一会儿。
不久汤大海匆匆的赶来,对陈信恭声说:“禀宗主,方彭将军不在办公厅内,在城中视察,属下派了人去请了。”
陈信点点头说:“大海,你作的不错,去休息吧。”
汤大海迟疑了一下,陈信疑惑的说:“大海,有事吗?”
汤大海有点靦腆的说:“禀宗主,属下有一事相求。”
陈信有点意外的说:“有什么事?你说。”
汤大海才有点迟疑的说:“宗主,您是不是要去城外练功?”
“咦,你怎么知道?”陈信问。
汤大海回答:“属下心想,宗主若非要出城,大概不会急着找方将军,所以想请求宗主,带属下在一旁随侍。”
陈信眉头一皱说:“大海,可是我一个人去比较方便,你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想跟去呢?”
汤大海有点尴尬的说:“禀宗主,属下心想,宗主日后必定是个传奇人物,属下若是在宗主练功之时,有幸能随侍在侧,以后也能做个见证。”
陈信想了想,对汤大海说:“大海,谢谢你的称赞,不过这次我要去的地方,可能你没办法到达,还是下次吧。”
汤大海面露失望的神色,低头说了声;“是。”慢慢的退了下去,陈信心中倒是有些歉然。
过没多久,方彭将军就赶来了,陈信直接的说:“方将军,我想去地面走走。”
“宗主是想去看看望乡城吗?”方彭问。
“也是。”陈信说:“不过我是想找一个开阔一点的地方练功。”
方彭点点头,将腕上的一个收发机取了下来,交给陈信说:“那宗主带上这个,若是有什么事也好联络。”
陈信意外的说:“方将军,咱们凤凰星上也有收发机吗?”
“当然有。”方彭笑笑说:“我们的科技并不低于地球,之前不常用是怕被联邦截听,加上地底城又收不到,所以我们才都没有用收发机的习惯,不过现在联邦部队已经离开,我们又在地面上建立了据点,可以藉着线路与地底联系,这样只要宗主不离开太远,通信该没有问题。”
“多远?”陈信问。
“禀宗主,因为没有卫星的关系,所以不能及远,不过离望乡城一千公里内,该都没有问题。”方彭回答。
“原来如此,不过距离太短,我可能用不着。”陈信知道卫星可以将讯息吸收放大,才传到指定的地方。
方彭接着说:“等宗主等人离开后,我们会多制造几艘卓卡,送上一些卫星,说实在话,如果联邦不来插手,凤凰星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陈信点点头,对方彭说:“力将军,我走了。”
方彭连忙说:“属下陪宗主去看看望乡城。”
陈信心想也好,也没拒绝,与方彭两人往着地底洞穴飘去。
两人略为巡视了望乡城,进食之后,陈信辞别了方、孔两位将军,独自向着城外飞去。
首先陈信直直往上飞,当年还在地球时,就能飞上两万公尺的高空,现在到了凤凰星,虽然功夫不断的进步,反而没时间试试这种功夫,陈信忽然提起劲来,一面上冲,一面将内息逐渐的外放,光焰在周身流转,先冲到四万公尺的高空,虽然只有四十公里远,但是陈信的呼吸已经颇为不畅;陈信现在的身体循环损耗量非常小,这样的空气密度虽然极低,倒还勉可支持,不过陈信并不是以这样为满足,再望了望脚下的云雾,继续向上飞去。
再冲出两万公里,陈信已经无法顺利的呼吸,而且体外的压力降低,陈信必须将护体的内息加强,现在必须依靠的就是陈信体内蕴含的能量了。
陈信体内蕴含的能量自然极为丰厚,足以让自己停止呼吸好一阵子,但是主要的能量损耗还是用在身体外部稳固压力及高速飞行时与空气的摩擦,这些都占了陈信主要的循环内息,停止呼吸虽不打紧,但是停止呼吸,能量不能藉着燃烧热量循环来补充,只能以内息指挥着身体的动作,身体的内部呈现暂时假死的现象,除了脑部依然继续运作。
过一阵子,陈信终于觉得不支,虽然内息还是很丰沛,但是脑部缺氧实在危险,无奈下只好迅速的向下落去。
陈信一面下落一面想,自己与之前最大的不同处,就是以前在地球上,自己是内息不足,现在内息足是足了,但是氧气却又是一个问题,要是带个氧气桶。
自己说不定可以来回一趟凤凰星的土月或金月等天然卫星……不过距离这么远,实在也没啥把握,要是内息一个不顺,只怕就会不小心暴毙在太空中。
落到云层之下,看着眼前整片的大草原,而望乡城只是一个小点,陈信认清了方向,漫无目的的飞着,心想乾脆飞到远一点的地方再来试功夫,飞出了数千里,陈信飞出草原,飞出森林,越过大河和高山,一时也想不出,自己该到什么地方练功,眼看飞到了海上,陈信停了下来,终于做了决定。
原来陈信想到,在地面上,再怎么样注意,说不定一不小心,还是伤到了人,乾脆在海与天之间,往海中间发掌,该不会有问题,只是可能会伤到一些海中的生物。
但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了,陈信内息再运转了一会儿双手一催,全力向着二十公尺下的海面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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