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登说会让波尼黑救林凡,陈雪从来没有信过。想想司徒登把陈雪想的太简单了。陈雪并不是那种好哄的,没有大脑的小明星。她知道,波尼黑已经说过,杀宋老魔是最后一个要求。即使司徒家族佷厉害,但是波尼黑是堂堂教宗陛下,焉会为人屡次跑腿。再则,司徒登巴不得林凡死,又怎会救,难道救回来,让林凡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他司徒登上了。林凡是什么人,会管他司徒家族多厉害,岂不是要杀便杀的。陈雪都明白的,司徒登又怎会想不到。
陈雪很不想杀人,所以才会两次问司徒登。可惜司徒登他……找死。
没有活路了,杀了司徒登。司徒家族绝不会放过自己,与其被他们折磨后再死,陈雪选择了打开窗户,看着下面如无底深渊一般。这样跳下去,便再也不会美丽如斯,而是一滩让人恶心的肉泥了吧。陈雪忽然去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外面敲门声猛烈起来,接着就是撞门声,陈雪浑然不顾,只是想起了小时候,在外婆家里,吃着香喷喷的红薯饭。还有外公,他是武王啊,弟子一群,那些叔叔们,常喜欢逗弄自己。可自己偏不爱说话,越这样,他们越爱逗。真是气人呢……
她又想到了,在那个雨天,父亲被萧北辰折辱。那个温润干净的少年,要了那面旗子,那天,烟雨蒙蒙。自己做了生平最大胆的一件事情,竟然主动去吻了那个陌生的少年……想到这,陈雪的脸微微的红了,是甜蜜么?
张开了双臂,去感受有着大恐怖的死亡吧。在门破开的一瞬,陈雪纵身一跳。逆风割面,迎接最神秘的死亡的感觉,刺激而充满了恐惧。便在这时,上方一物轰然而下,比陈雪的速度快了几倍。陈雪只觉一人竟然逆天的从空中闪来,接着腰肢被来人搂住。雪白的袍子,即使在疾坠的空中,依然脸色淡漠,不是教宗陛下波尼黑是谁!
波尼黑抱住陈雪后,手掌成拳,一砸一抠,身子立刻顿住,接着脚在下面墙壁一踢,踢出一个坑来,踩着坑往上一蹬,便带着陈雪到了跳下的窗户前,然后手掌在窗台上一撑,平稳的带着陈雪进了套房。
那两名保镖看见司徒登死了,脸色惨然。这尼玛谁想到是这个结果啊,你大少爷在里面XXOO,我们当保镖的总不能围观吧?
但是司徒家的老爷子显然是不会跟两名保镖讲道理的,好在这时波尼黑温和的道:“司徒公子的死,我会去跟司徒老爷子解释。你们安排一辆车给我。”
陈雪脸色变的异常的淡漠,经历了生死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种万物不萦于怀的地步,是生是死,求,怕,能改变结果么?
“美丽的小姐,我要带你去见司徒老爷子,天主保佑你!”波尼黑说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道:“请跟我走吧。”说完便在前先行。
司徒仁这样的真正大家族的家长,绝对是心狠手黑的主。陈雪知道,司徒仁会将自己千刀万剐。这个老头子,疼爱孙子是出了名的,尤其是疼爱司徒登,如今司徒登被自己杀了,这个老头子的报复手段不会是光杀自己那么简单。
龙腾,也会覆灭。陈雪淡淡一叹,没什么了。覆灭就覆灭吧。
司徒家的专职司机开着劳斯莱斯,陈雪与波尼黑坐在后排,车子在寂静的深夜里,平稳快速的开往司徒家。波尼黑脸色淡漠至极,似乎司徒登的死对他一点都没有感觉,甚至让人怀疑,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容呢?
快到司徒家族的总部时,波尼黑看了眼淡然无波的陈雪,微微觉得奇怪,道:“美丽的小姐,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难道你不知道,这一进去,等待你的会是什么结果吗?”
陈雪淡淡道:“怎样都无所谓了,不是吗?”
波尼黑道:“你是一个很奇特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你杀的是司徒登,我真想收你为信徒。”
陈雪没有答话,眼光看向了车外。车外是一排紧闭大门的商铺,陈雪又看了眼这长长的马路街道,黄色的路灯,夜风的吹拂。她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再见这花花世界了。
司徒家族的总部充满古堡的味道,里面的设施,壁炉,都有种欧洲古老的气息。壁炉,骑士剑,古画,都衬托着这个百年老族的底蕴。
家族的大厅上方有着一把金檀木的椅子,两边的椅柄光滑如镜,正是历代家主召开家族会议所坐的地方。这把宝椅随着家族的传承,也拥有了两百余年的古老历史。陈雪看见这椅子时,就觉得有一种历史沧桑的感觉扑面而来。
司徒登的死,震惊整个司徒家族。有人欢喜,有人悲伤。当然欢喜的人,所表现出的悲伤可能更甚,所以整体,还是悲伤的。司徒仁老爷子在见到司徒登的尸体时,当场晕厥过去。
陈雪并没有迎接到预想的狂风暴雨,而是被关在了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时刻有人把守,不给陈雪自尽的机会。陈雪便也不再做无用功,该吃的吃,该睡的睡。
司徒仁老爷子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三天内办完爱孙的丧事,此时是夜晚,那种失去亲孙的噬骨疼痛折磨着他。他睡在榻上,两个丫环小心翼翼的给他按捏,四大龙卫安静的守在一边,门外的岗哨也十分的森严。
这时,他的心腹管家,周玉书上前来道:“老爷,教宗陛下求见。”
司徒仁阴着脸,冷哼一声道:“让他进来。”一身洁白袍子的教宗陛下波尼黑款款而来,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朝司徒仁道:“愿天主保佑你。”顿了顿,道:“司徒,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司徒仁冷声道:“你想就这么走掉,恐怕没这么便宜的事情。”波尼黑淡淡道:“令孙的惨剧,我很遗憾。但是,与我无关。”司徒仁道:“是么,那你们北美的教会赞助费用,似乎也与我们司徒家无关了。”
“你……”波尼黑道:“司徒,这都是我们先前有的默契,你是地位举重若轻的人物,怎可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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