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苏晴》第289章

    林凡乱箭打不发则已,一发就是数十拳,甚至百拳,千拳,如千军万马弓弩射击,让人喘息不过气来,最后被乱拳轰死,骨肉如泥。这是他早在脑海里虚拟过对付张平的招数,配合他的吞天大势,绝对能稳胜一筹。只是可惜,他的吞天大势却是被破,如今的恨势正如苏樱所说,勇猛有余,不够刚正,太显偏激,一旦失了锐气,便是死路。而面对张平这样的高手,他又怎可能永远保持这种锐气。
    本来如今这种打法,配合恨势也足够撼动任何高手了。只是张平突然之间把所有拳法施展出来,面对千军万箭,以八卦拳意催动,竟然招招都硬接。换了别的高手,早被林凡的气势拳意吓退,试想千万箭打来,有几个敢去接?但是张平就敢了。
    离中虚之后,张平身体一鼓,双手如水,缠绕擒拿,双蛇缠树,正是坎中满。坎中满之后,电光石火全身一阵,雷音滚滚,左右掌架,猛然上托,正是震天印。两掌一盖,又形如覆碗,如山盖亚,两手一上一下,如抽刀断水,正是兑上缺。
    最后,张平身体如风,脚步拧转,全身四肢八节,如气流一般,随着林凡暴拳旋转,却是僎下断。
    八卦掌八相,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馔下断在几个呼吸之间,被张平全部演绎出来。地面上的脚印竟然围绕着林凡,踏出一大圈,清晰的八卦线条如刀刻斧凿,不可磨灭。
    一套拳法,无极生有,化为太极,八卦八相,让人感觉到了一股炼神返虚,炼虚合道的意境。
    纵使林凡恨极张平,却也不得不佩服,这张平不愧当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一身八卦掌简直已经练到天地的形,拳法的意。
    宋老魔,落雪,无名一干人都看得入神,无名感叹道:“练了一辈子的拳,我今天才知道什么是太极八卦,天下第一,果然是名不虚传。”
    林凡一顿乱箭打没有奏功,锐气微顿,在这一瞬间,张平眼中精光暴闪。前踏一步,地面青砖炸裂,轰隆尘烟爆起。他厉吼一声,声震云霄,大摔碑手,砸!
    大摔碑手每个高手都会,却无一人能像张平这样,将大摔碑手施展出这样的威猛不可一世。就像是一口真正的巨形大磨高速旋转,猛砸而下。
    一拳砸在林凡的拳上,林凡猛退十步,全身颤动,额头上陡然汗如雨下,所有的元气全部奔泻而出。那股子推磨螺旋劲强猛渗透,搅乱了他的毛孔,元气一泄,便是连逃跑的能力都失去了。
    林凡猛吐一口鲜血,脸色惨然,败了。就如跟当年的父亲一样,败在了张平的大摔碑手之上。这是如何的讽刺与残酷,林凡心里明白,如果吞天大势还在,纵使张平自然天道,八卦八相登峰造极,但自己也是不惧的。自己的拳,少了那层磅礴大气,意已不在,攻不下八卦八相,所以失了锐气,而锐气一失,在张平这绝世高手面前,又怎还有机会。这时张平上来,夹起林凡,如夹小鸡一般,转瞬一步十米,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公园里。
    天下第一的位置,原来从来都不是林凡的,这只是一个天大的讽刺而已。
    林凡被张平带走,是生是死,成了神庭最关心的事情。苏樱道:“不管张平杀不杀林凡,林凡都已经成了废人。他一直以来都是所向披靡,如今遭逢打败,所有气势毁的一塌糊涂。这样就算来上两个林凡,又焉是我哥的对手,他的事情就此揭过。倒是张平,这个人,我本以为他虽然厉害,却没想到如今厉害到了这个地步。不过也不要紧,只要中国方面没人能打败哥就行,哥就算不敌张平,但也绝杀不了哥哥。只要无关我们建国大事就可。”心中同时想,况且哥哥的手段,与声势,一直都是在张平之上。
    神是武术界中公认的神话,张平是公认的天下第一。他们两人之间从未交过手,所以一日不真正打过,便永远无法尘埃落定。
    神庭对付林凡,并不是说神就不是林凡对手,而是因为,有不确定的因素。神庭要建立神的国度,信心气势是志在必得,不容有失。
    神庭的人听了苏樱的分析,都微微的松了口气。宋老魔眼神忽然瞥到那边陈雪在保镖的簇拥下,忧心欲绝,失神无主的离开。他的身体就开始燥热起来,现在,还有谁能阻挡他享用陈雪这美丽仙子呢?
    苏樱将宋老魔的眼神欲望看在眼里,微微叹息,却没有出言阻止,她也没有正当的理由阻止。只是心中微微的不忍,对林凡,冷漠残酷,却未必是无情的。那夜夜的欢好,刻骨的缠绵,她又不是冷血的动物,又怎会没有爱怜。林凡是一个至情至圣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在当今这个社会,已经如凤毛麟角般稀少了。
    如果,不是因为命运将自己与他逼到这个地步,苏樱想,自己是愿意去爱上这个男子的。如果他肯加入神庭,自己一定会全身心的去对他好。
    但是苏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比林凡还要了解林凡自己。
    就是算死了林凡的至情至圣,这个计划才会成功。这个计划,对别的高手而言,没有一点作用。偏偏,却能算死林凡。
    如果可能,苏樱想保住陈雪。关键问题是,宋老魔虽然属于神庭人员,但也是一方大佬。在大是大非上,说出道理,他一定会听。可现在没有缘由要他不动陈雪,却太苍白。说出是因为怜惜林凡,宋老魔会笑掉大牙的。
    苏樱其实是真正的处子,林凡是她真正的第一个男人。她想,有那段时光,即使日后孤独终老,也算无憾了。
    第二天,苏樱回到了日本的住所。哪里樱花凋零,残花败落。而她再度洗净铅华,仿佛世间任何事都可以不萦于怀。但她内心到底还是否如表面平静,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身白色和服的苏樱,素净淡雅,用口琴吹着一曲幽怨动人的爱情曲子,脑海里,却是那个黑衣少年,血红着双眼质问,偶尔还会想起他眼神里的沉沦与宠溺。
    天上有明月,年年照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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