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fuguodu.pro)发威数日,难得此夜凉风徐徐,是个做美梦的好时候,可惜苏小慈半点睡意也无,她病了很多天了,一直不见好,一躺下便开始咳个不停,呼吸不畅,坐着才好点,偶尔趴在桌上眯会,其余的时间就是盯着计算机打字。
她是名网络写手,没有什么代表作,混的有上顿没下顿的,但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把想象中的世界,一键一字地打出来,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只是为了不让自己饿死,饿死是最悲惨的死法,她不愿意。
有些网友问她怎么不去找份工作,她说她没有办法,也不愿意,严重的社交恐惧症,让她只要踏出家门,见到陌生人,就全身发抖、呼吸困难,所以宁愿缩在小小的世界里,承受孤单与指责,做个人们口中的米虫废物。
今日与往常一样,苏小慈为自己泡了杯热可可,虽然妈妈说过咳嗽别吃甜的,但对于甜食中毒的她来说,无糖比生病还难受。
明亮的台灯照亮书桌的一角,堆叠成山的资料占据半个桌面,屏幕上新建的Word文件密密麻麻的文字,诉说着一段艳情,正停在男女主角翻云覆雨的时候。
没错!她是个写情欲小说的写手,性的直接、爱的缠绵,这些是她这辈子用尽全力也难以得到的东西,只能藉文字聊以慰藉,若是有一天虚假能成为现实,那就不枉此生了。
咳嗽声应和敲击键盘声,轻轻柔柔地回荡在室内,微风偶尔卷起窗帘抚上桌面,这种天地间只有自己的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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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依旧(fqxs)吹着,桌上的可可却早已失了温度,键盘声不知何时停歇的,咳嗽也已停止,仅剩微微地呼吸声。
苏小慈趴在计算机前,偶尔蹙起眉头,显然睡的并不安稳。
忽地,一件长大衣轻轻地披上苏小慈的肩,一双富有力量感的手抱起了她,走向床铺,放下她,为她撩开遮着脸庞的碎发,在额上落下一吻。
苏小慈睁开眼,眼前朦朦胧胧,脑子有些空白,喉咙灼热的像要炸开,她知道她发烧了,每次发烧先做出反应的总是她的喉咙。
「你是谁?」沙哑的气音问着眼前不甚清晰的人影,苏小慈意外的冷静,因为眼前的身影有些熟悉,但她知道她没见过他,男人是比陌生人还陌生的种类。
「我叫严君。」男人半跪在床前,拧着不知道哪来的湿毛巾,把想起来的苏小慈压回床上去,将毛巾置于她的额头上。
瞬间的凉意驱散发烧的热度,让苏小慈的脑子稍稍能够运转,「严君?我小说里的主角也是这个名字。」
严君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回道:「睡吧!」
看着月光下陌生又熟悉的人,苏小慈缓缓阖上眼,她确实累了。
月光下沉睡的人、守护的人,交织出一分宁静,交迭的影子缠缠绵绵,直到清晨的曙光降临,才恢复形单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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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雨、毛巾……连严君也忘了打,真是病迷(xinbanzhu)糊了。」严小慈喃喃自语,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地把缺少的词语填了上去,有些疑惑这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不过倒也没有深究。
今日一早醒来,病好了不少,也不怎么咳嗽了。
昨晚的梦,特别真实,那种有人关心照顾的感觉,让她一整天嘴角上扬,心里头暖洋洋的,打起键盘手也不酸了,思绪很顺畅,不卡顿。
就这样开挂似的打到深夜,电子表「唧」了一声,瞥了一眼表,凌晨一点。
苏小慈刚伸了个懒腰,就听一个声音道:「还不睡吗?」
吓得苏小慈从椅子上跳起来,转身一看,一个男人半靠在墙上,眼神有些迷(xinbanzhu)离,那刚毅到有些攻击性的脸庞,在月光下柔和不少。
「你、你谁啊?」苏小慈有些发抖,虽然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她觉得她的恐惧症要犯了。
「昨天不是问过了?我叫严君。」
严君迈开步伐朝苏小慈走来,笑得非常灿烂,不过在苏小慈的眼中看来,就有些……阴险、邪魅、不怀好意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女人的直觉果然特准。
苏小慈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抱起丢到床上,严君健硕的身体压了上来,扑面而来的男性贺尔蒙让她有些窒息。
他吻上她的唇,蜻蜓点水般一沾即离,苏小慈却明显的感受到他冰冷柔软的唇,就像冷藏的草莓大福,令人心动的酸甜。
「你敢对我下药,准备好接受暴风雨了吗?」严君低头在她耳边呢喃,呼出的气弄得她耳朵痒痒的,等理解意思之后,苏小慈脑中浮现个N个问号加惊叹号。
「我什么时候对你下药了?」
「嗯……约十分钟前。」
「我……十分钟前在……」写作,苏小慈瞪大双眼。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十分钟前她刚打完,严君被女主下药的剧情……
看着眼前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苏小慈有些当机,所以她现在应该担忧自己将成为解药,还是对书中男主具现化表示惊讶。
其实这一切都是梦,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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