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顶星途的花路：银之歌》第三章 银之歌·弥撒曲 17

    “生病了吗？”
    两个人都在洗手台前，原音希问话，崇洁却充耳不闻似的。音希有点恶劣的甩起一串水珠子，冰得崇洁一跳。
    “唔？”
    “我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随便请假很没有责任心，你这样会给我造成不方便。”，原音希的口气很严厉，然而崇洁竟然还是那副魂游天外的样子。也不道歉，也不说好。
    “喂，欠收拾吗。”
    音希作势一抬手，摆出又要甩水的阵仗。崇洁把脸埋在两手之间，肩膀瑟瑟发抖，就像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她滑稽的样子把原音希逗笑了。走出卫生间，音希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讲给于姐听。
    于姐一向最爱幸灾乐祸，这次却笑不出来，反而露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你没看见崇洁那个怂样子，超好笑的，”哈哈笑两声，音希也感觉到氛围不对“今天是怎么了？”
    “崇洁做不下去，她要走了。”
    于姐努努嘴，朝向圆形会议室的方向。
    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的时候，崇洁手边的A4纸已经写了一沓厚。隔着一张圆形会议桌，对面坐着的是人事部的人，另外还有两张生面孔。没有窗子的会议室，四处亮着冷晃晃的灯条，像一间微小的监房，圆珠笔尖划过纸端的声响很刺耳，像要把字刻在人身上似的。原音希冷着脸，翻过几张写好的材料。A4纸上事无巨细，记下崇洁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明显的，这一份是自白材料，等同于口供。
    “这几天是每天都在这吗？”
    崇洁没说话，还是平时那副木木的样子。
    “别写了。”
    原音希伸手去拍崇洁的肩膀，暖气刚停，刚刚她甩在崇洁衣服上的水渍还没干。在早春天气里，触手冰凉。这使音希无端感觉到，自己在不知情中似乎也被安排在圆桌对面，成为加害者的一员。
    她气得眼发黑，一把抄起崇洁面前的材料朝对面的人甩去。
    人事部的同事一贯强硬，并不比经纪部那些当惯原音希沙包的。他们面子挂不住，噌的一下站起来。
    “什么意思？”
    “X的，你有没有常识，不知道随便把人关起来写材料犯法啊？”
    人事部有男同事卷袖子，脖子都争红了，“公司的运营资料泄露，所有涉事的同事都填写了具体资料。我们只是需要崇洁配合工作，这些都经过原总同意，并没有约束任何人的人身自由。只要写下清楚的材料，并且在离职声明上签好字，她立马能走。”
    “我懒得说。”
    原音希冷笑，揪小鸡仔一样揪着崇洁的领子，偏偏这人不争气，坐在那里像只秤砣。音希拽不动她，简直恼火。
    “走啊。”
    “我不能走。”
    “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崇洁声音小，反驳也有气无力似的“我没做过坏事。”
    “你有毛病啊！”，有这样的猪队友，音希简直气结。她骑虎难下又没有办法，最后只是乒哩乓啷拎出一张椅子，也静坐在崇洁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