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顶星途的花路：银之歌》第三章 银之歌·弥撒曲 15

    “早啊。”
    季总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向崇洁打了一个招呼。她看见崇洁手里的纸碗里一碗煎土豆，不由微微的皱眉。
    “早上怎么就吃这个？”
    “公交站买的。”
    季总监一贯打扮得很精神，今天也清清爽爽的出现在办公室。反观崇洁，穿着前几年买的洗得起了球的旧外套，为了怕弄糟袖口，在公司里还带着不伦不类的套袖。她连同那碗便宜土豆一起，在季玫面前显得很瑟缩。崇洁第一次，因为这种瑟缩感到来源不明的愤怒。
    “到我办公室来，给两袋零食冲麦片喝吧。”
    “不…不用了…”
    拒绝的话很生硬，季总监愣了一下又笑起来，“别客气，那些多得是。”
    季总监还是一如既往的待人大方和气，崇洁又有点责备自己，其实她和郑义的事情，本来和其余人也无关。但这下就好像将自己的无能，变成对他人的迁罪。
    崇洁脸红，“那，那好吧。”
    进口麦片里有干果和椰子碎，吃起来很香，崇洁讷讷的端着玻璃杯子，局促的坐在客人才会坐的沙发上。要是音希在，崇洁料得到她会怎样出声讽刺。窝囊，穷酸，可怜，总被一些小恩小惠收买，没有原则。就算被人这样说，崇洁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上次被热饮烫伤的疤痕好了，但还是在手背留下难看的红痕。对着这些光鲜的人，光鲜的地方，崇洁就像这道疤痕一样，总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破相。
    “你今天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没有。”
    “看起来好像不太精神。”
    崇洁抿起嘴笑笑，不说话。
    “我前一阵收到公司的新企划，音希还挺有想法。”
    “唔，是哪个企划呢？”
    “就是用来代替辰星内容空缺的企划，公司这周已经陆续开始下架非授权内容。”
    “原老师不是不参与吗？”
    季玫看着崇洁，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古怪，“可能吧……她也不太适合。音希虽然人气高，但是能力与人气不匹配嘛。也就是能赚点钱，大家捧着她，红过这几年自然就被市场刷掉了。”
    “也不会啊，”崇洁不由自主的有点卫护原音希的意思，她讷讷的说“其实如果不是只做金曲回顾，而是也要做内容翻新的话，她很可以试试。”
    “是吗？”，季玫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可能你比我了解她。”
    “我要回去了。”，崇洁说。
    “还有蛋糕和小饼干，不吃一些吗？”
    “不。”
    因为季总监对原音希态度轻蔑，崇洁生起闷气来，虽然她自己常常被人怠慢，但自认是小人物，没有不受委屈的道理。搏命为公司赚很多钱的原音希，却不该被季总监这样评价。因此，虽然季玫又殷切的拿出其他的零食，崇洁也没留下来。
    崇洁一路走到门口，把门把手捏了又捏，还是忍不住要为原音希说话。
    “她当然行。”
    季玫愣了一愣。
    崇洁鼓起勇气，更大声的说，“原老师是个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