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复仇之残王狠妃》第 2 部分阅读

    嫁给那个瘸子，要嫁你嫁。”卫祈嫣打断卫祈华大声说道。
    卫祈华眼里闪过丝不悦，但是还是好脾气的说道：“丞相府真正的二小姐不是三妹妹，而是父亲正经的嫡女，若是那位殿下提亲，该嫁过去的是二妹妹才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卫祈嫣的眼睛亮。
    卫祈华用手帕掩住嘴唇笑了笑，心里暗骂了句蠢货。
    “还是大姐聪明，以后我都听大姐的。”卫祈嫣转过身拉住卫祈华的袖子摇晃到。
    “所以我们要对她好点，这样她才能乖乖的给我们利用。”
    “是，都听大姐的。”卫祈嫣靠在卫祈华的胳膊上嬉笑道。
    两个人说笑着朝小姜氏的牡丹园走去。
    卫祈宁让灵希守在飘渺阁，自己则换了男装简单易容后，用轻功翻出围墙去了上京最著名的小倌馆青青楼。
    此时还未到晚上，青青楼里的客人不多，容色各异的男子在大厅里随意的聊天。
    卫祈宁走进青青楼，青青楼里的男子都是纵情声色多年，眼就看出了卫祈宁是女儿身，众人看着缓步走进来的卫祈宁眼里闪出各种不屑鄙夷好奇和兴奋。
    位稍微年长的穿着青衫的男子走过来对着卫祈宁缓声说道：“这位小姐，青青楼不招待女客3(”
    “你们本是男子为何不招待女客？”卫祈宁微笑着问道。
    众男子眼里闪出痛苦怨恨茫然和无措。
    “小姐，请回。”青衫男子挡住卫祈宁的视线。
    卫祈宁仿佛没有听见男子说的话，她转身坐到大厅的椅子上伸手抽出张千两银票放在桌上：“我要见非羽。”
    “很抱歉，青青楼不接待女客。”青衫男子垂下眸子面无表情。
    卫祈宁又抽出张银票放到桌上：“我要见非羽。”
    青衫男子没有再说话，早有小厮将楼下的事告诉了楼上的非羽。
    非羽似笑非笑的倚靠在栏杆上看着下面。
    直到卫祈宁将银票加到十万两，楼上的非羽才打了个响指。
    青衫男子的眼神闪了闪，他收起桌上的银票，伸出手做出个请的姿势。
    卫祈宁起身慢慢走上楼梯，楼下的众男子神色莫名的看着上楼的卫祈宁。
    穿着赤红纱衣的非羽斜斜的靠在软榻上，宽松的衣物松垮垮的挂在他清瘦的肩上，滑落的纱衣露出他白皙的肩膀和胸膛。
    卫祈宁上下打量着非羽，惊艳无双，宛若开在黄泉的曼珠沙华。上世他仅用三年时间就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成为了战司羽的最大的张王牌。卫祈宁很欣赏他的才华，但是此人心思难料，性情诡诈，今世她决不能让两人相遇。
    见卫祈宁仿佛神游天外，非羽起身凑到卫祈宁身前，他白皙的玉指抬起卫祈宁的下巴，漂亮的凤眼流光溢彩，朱红的唇微微翘起，吐气如兰：“小姐好兴致，需要非羽做些什么？”
    “要不要跟我走。”卫祈宁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非羽。
    非羽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卫祈宁第句这么直接，他有些无聊的起身退回到软榻上，虽说青青楼不接待女客，可明里暗里想给他赎身的女人多到数不清。
    “你的才华不应埋没于此。”卫祈宁嘴角上翘微笑着说道。
    非羽把玩着玉如意的手顿，他抬起头笑的有些奇怪：“小姐说笑了，我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倌儿，哪有什么才华，要说真有才华，不过是床上的才华。小姐要不要试试？”
    “试倒不必了，若你等的人直不到，岂不是蹉跎了岁月。而且从今天开始除了我，你不会再等到任何人。”卫祈宁说的很慢很认真，仿佛是个野兽正在闲适的等待着猎物落网。
    “元兴十年边城守将邬寺良因勾结蛮夷被全家斩首。邬寺良的嫡孙邬安，此人三岁开慧，五岁能识字吟诗，七岁跟随邬寺良上战场，十岁被人称为天才小将。邬家旧（fqxs）将用自己的嫡孙代替邬安赴死，而邬安则藏身于青青楼十年无人识。”
    非羽的脸色微变：“我不懂小姐的意思，我想小姐想必是找错人了。”
    “就凭你现在的身份想为邬家昭雪简直是吃人说梦，邬安你在等谁？是某个大臣还是某个皇子？”
    非羽脸色大变，突然掏出柄短刃直飞向卫祈宁的眉心，卫祈宁迅速后退，右手砍向非羽的手腕，个转身左手掌打上非羽的腰部。
    非羽个踉跄趴在地上，卫祈宁皱眉：“十年时间而已，你连武艺都荒废了吗，你可还记得起邬家家传的斩马刀法。”
    “你究竟是谁？你想要什么。”非羽赤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卫祈宁。
    “邬安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辈子都在这青青楼委身于人，就算静王是你的入幕之宾，就算你才是这青青楼真正的主人。”卫祈宁的语气突转直下带着不可反抗的威严。
    非羽隐在身后的手有些颤抖，她是谁，为什么她知道的这么清楚。战司青虽然欣赏他的才华却直介意他的身份，他直在耐心的等待，等待个可以不介意他身份能够助益他飞冲天的人。
    “只要你跟我走，我自有办法让你改头换面进入朝廷，甚至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让你有足够的权利去查你们邬家的案子。”卫祈宁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前膝。
    卫祈宁散发出的通身贵气让非羽不由的眯了眯眼：“你想要什么。”
    “除了查邬家的案子，你的言行举动生世都要为我所用。”卫祈宁语气低沉凛冽。
    “你究竟是谁？”非羽垂下卷翘的睫毛，双手握起。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不要背叛，否则结果是你承受不起的。”
    “你威胁我，你认为身无长物，全家灭门的我会受你的威胁，你就不怕我反噬。”
    “是人就会有弱点，你的弱点”卫祈宁诡异的勾起唇角：“你若背叛，我就会杀光你所有在乎的人，包括那些邬家老将，那些见过你，助过你的人。”
    非羽握起拳头狠狠的咬了咬牙。
    “你可以考虑下，不过我希望不要太久。若是考虑好了，就吹奏这个，自然会有人带你走。”卫祈宁将个做工精细的银质哨子放在身边的桌几上。
    银质的哨子闪着微微的寒光，上面镶嵌着块黑色不知名的晶石，晶石周围绕着几道黑色的花纹。
    “你是黑骑卫？”非羽蓦地惊。
    “青楼果然是收集消息的好地方，想必这些年你买卖消息也赚了不少钱。不过从今天起不准再买卖黑骑卫的任何消息。”卫祈宁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非羽的眼神暗了暗，黑骑卫个传说中的军队，无人知道他们的所在，只知道他们时常出没在边疆斩杀蛮夷，他们的阵法无人能破，他们可以以敌百，只是旦战事结束黑骑卫就会消失不见。任何个上位者都想得到这支队伍。
    卫祈宁走后，非羽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挣扎。挣扎是这么多年来终于等到了机会，兴奋是他从来都不是个可以让人掌控的人。
    邬家的斩马刀法？非羽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稍微用力，他柔美而白皙的颈部慢慢逼出根银针。他伸手取下银针把玩在手里，灭门家恨传家刀法他怎么会忘记，怎么能忘记，忘记他苟延残喘屈辱而活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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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突然相遇
    ?
    卫祈宁从青青楼回来路过丞相府大门的时候，发现门口团辆华贵的马车，马车的车身上刻着四爪金龙的暗纹。此时已是深夜，是谁这么晚还来丞相府。卫祈宁屏住呼吸轻身飞进丞相府。
    卫祈宁趴在丞相府的正厅的房顶上，她倒吊于窗前，透过窗子上被她指甲戳出的小洞往里看。
    卫铭正对着卫祈宁，卫铭对面坐着个男子，男子背对着卫祈宁。
    那个背影卫祈宁咬牙，突然道视线扫过来在上首主位的战司景疑惑的扫了下卫祈宁戳破的窗子。
    卫祈宁迅速缩回头，屏息匐在屋顶不动。
    卫祈宁的眼神暗，她的心脏犹如被把生锈钝掉的刀不停的切割，她下意识的伸手覆住小腹，滔天的恨意让她指尖不停的颤抖，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殷虹的鲜血从嘴角流下，猩红的眸子狠狠的闭了闭。
    卫祈宁强压下自己的痛苦，连战司羽和他们身边的暗卫都没有发现她，他个没有任何内力的人居然因为自己情绪瞬间的变化而发现了她。若再疏忽定会引起战司景的注意，她将耳朵悄声贴近瓦片隐约听见过几日流罗国来访战司景和战司羽只负责陪同崎玉太子，而其他侍从则交给丞相负责。
    全神贯注的卫祈宁不知道，正厅内战司景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看向屋顶。
    “大皇兄觉得如何？”战司羽转头看着战司羽。
    战司羽此时的注意力都被房顶那只“小猫”吸引根本没注意到战司羽说了什么，况且他对那个小子来访根本没兴趣。
    被打断注意力的战司景掩饰的轻咳声说道：“六皇弟所言甚是。”
    战司羽察觉到战司景的分心便笑了笑没有继续问他，自从战司景十五年前伤了腿变成跛子后话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沉默（zhaishuyuan.cc），朝堂上几乎不言1(但是无论他是不是跛子，对皇位是不是有兴趣，他本身的存在都是通往皇位上最大的个障碍。
    战司景将手中的茶放下，有些无趣的扫了眼屋顶，那上面的“小猫”已经不见了。
    卫祈宁回到缥缈阁脱下衣服让灵希拿去烧掉，那衣服上沾染的脂粉味经久不散。
    卫祈宁斜斜的倚靠在窗边，今日的月色有些阴冷，卫祈宁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战司羽和战司景。两种强烈的决然不同的情绪在她心里交织让她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那个沉睡在梦魇里的记忆，那个刻在心上的恨意。
    卫祈宁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放开双手，手心里四个月牙状的伤口鲜血淋漓。她必须要忍耐，战司羽不仅仅是皇子，他的身后还有慧贵妃和罗国公，此时的她只是个不受宠的丞相嫡女，还有个空有名头的将军外公，对付他犹如蚍蜉撼树。
    卫祈宁简单的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关上窗子坐回软榻。
    门外响起灵希的脚步声，灵希处理好了衣服还顺带去听了下小道消息，她邀功似得凑到卫祈宁身边说：“小姐我听三小姐身边的红叶说后日宫里要设宴宴请流罗国的使臣，所有三品以上官员家的适龄小姐都要参加。”
    卫祈宁记得这个宴会，前世她是在这个宴会上第次和战司景有了交集，也是这次宴会让她对战司羽眼千年。
    前世种种如过眼烟云，可是那沉淀在骨髓中的痛苦却让她无法释怀。若有来世不死不休—个跨越前世今生的诅咒。
    “灵希想跟我去宴会？”卫祈宁抬了抬眼看着灵希。
    “小姐人家都说皇宫遍（fanwai.org）地都是宝，金碧辉煌，我做梦都想去看看。”
    “你不能去2(”卫祈宁的话干脆利落。
    “啊？为什么啊？”灵希时没反应过来傻呆呆的问道。
    为什么？卫祈宁能说吗？能说上世你入了宫就再没回来，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
    卫祈宁直不明白卫祈华为什么设计灵希闯入皇宫禁地。只是那时候失去灵希让她浑浑噩噩病了许久，战司羽为她请神医寻灵药衣不解带的陪伴，等清醒的时候似乎刻意忘记了这段痛苦。其实卫祈华想设计的是自己吧。
    “皇宫没有遍（fanwai.org）地黄金只有遍（fanwai.org）地枯骨，你跟我去过战场见过枯骨，皇宫不去也罢。”卫祈宁垂下眸子不再看灵希。
    “皇宫怎么会有枯骨？小姐你又唬我。”灵希翻翻白眼，不过她向来听卫祈宁的话，便也没纠结那么多。
    卫祈宁盘算着既然不能带灵希去皇宫就要回将军府寻个丫头来了或许从黑骑卫里找更好。她已经开始计划让黑骑卫脱离沈家军，黑骑卫里的每人都是以敌百，他们隐于沈家军协助沈家驻守边疆，这股力量决不能交给皇家。
    第二日中午的时候将军府来了轿子说要接卫祈宁过府。卫祈宁出了缥缈阁还没走多久就碰到了相携而来的卫祈嫣和卫祈华。
    卫祈华笑盈盈的上前关心的说道：“二妹妹身体好些了吗，今日出门可否，如若不行就派人去给将军府报信，改日再去。”
    “前天还体弱的走不了路，今日就打扮成这样出门，看就是装病。”卫祈嫣虽不屑卫祈宁，但卫祈宁的穿戴却让她的眼睛直在咕噜噜的打转。
    卫祈宁穿了身秀白色的银丝锦裙，头上戴着价值连城的宝石珠钗，这些都是沈木青送来的。蛮夷的土地虽贫瘠，但是盛产宝石，这些都是沈木青在边关特意为卫祈宁收集来的，件件都是珍品。
    虽然丞相府不缺珍宝，可是这种品相的宝石在上京还是不多见的，就连卫祈华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3(
    “那日卧床只因屋内凉气太盛又无炭火棉被，而今祈宁这么快痊愈还多亏了父亲给祈宁的千年灵芝。父亲如此疼祈宁，替忙于朝政的父亲为外公尽孝是祈宁的本分。祈宁祈宁也只是想着替父亲分忧而已。”
    说完卫祈宁还伸手擦了擦眼睛，顺便不留痕迹的拨了拨头上的宝石簪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宝石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卫祈嫣看着卫祈宁头上的宝石发簪心里阵痒痒。
    “妹妹这是怎么了，嫣儿就是随口说，可别当真，怪罪了四妹妹。”卫祈华赶紧上前安慰道。
    “大姐说的是，我怎么会怪罪四妹妹，只是怕四妹妹误会，时心急罢了。”
    “父亲知道你的孝心定会欣慰。”
    “时候也不早了，祈宁不敢让外公久等”
    “那我们就不耽误二妹妹的时间了。”卫祈华笑了笑。
    卫祈宁福了福身转身带着灵希朝门口走去，转过身的卫祈宁斜眼瞄了瞄廊柱边的角裙裾讽刺的笑了笑。她心中暗想“卫祈华我上世该有多蠢才会相信你的虚情假意。”
    卫祈华看着卫祈宁远去的身影心里不由的沉了沉，那千年灵芝本该是她的陪嫁。不过她拿了多少就该给她吐出来多少，卫祈华又看了看卫祈宁头上的头面对着卫祈嫣说道：“二妹妹的头面真是精致，要是明日进宫能带这幅这样的头面定是会光彩照人。听爹说明日宴会本就是为了给皇子选妃呢。”
    “大姐说的可是真的？明日皇上会为皇子选妃？”卫祈嫣眼睛亮赶紧问道。
    “嫣儿，大姐何时骗过你。我听说缥缈院的库房里放了很多这样的头面，那宝石太贵重着实不适合二妹妹这样的小家碧玉呢，倒是适合嫣儿这样娇媚的。”卫祈华掩了掩唇说道。
    “她那土包子自然承不起这么贵重头面，头面既然在库房就是丞相府的，我们去找祖母。”卫祈嫣有些兴奋的说道。
    “天气有些微寒，嫣儿先去找祖母，我回去换件衣服。”卫祈华笑着说道。
    “那你快点来。”卫祈嫣说完就带着红叶去找姜氏。
    卫祈华摸了摸垂在胸前的发丝看着远去的卫祈嫣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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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收复黑骑卫
    ?
    卫祈宁到将军府的时候，沈木青和玉青崖正在下棋。
    玉青崖看见卫祈宁进来赶紧起身行礼：“将军。”
    卫祈宁摆摆手说道：“无需多礼。”
    玉青崖手足无措的站在边。
    “怎么不坐？”卫祈宁疑惑的看着玉青崖。
    “哈哈他今个上朝怕是把卫铭那小子给得罪了。”沈木青拍大腿笑着说道。
    卫祈宁疑惑的看向玉青崖，玉青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对着卫祈宁露出笑。
    沈木青知道玉青崖最笨，便细细将今日上朝之事告诉了卫祈宁。
    哪个身居高位的人周围没有探子，玉青崖在丞相府坐冷板凳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其他同僚耳中，朝中想打压丞相府的人免不了暗讽卫铭目中无人。
    今日上朝丞相有心想修复此事，特意与玉青崖打招呼说前几日怠慢之类的。玉青崖是武将本就不喜欢绕着说话，嘴又很笨。卫铭说了半天，他就憋出个“无事”两字来。
    卫铭见玉青崖不与自己寒暄，只硬邦邦的抛出无事两字，以为他是得理不饶人捧架子，心生不满，脸色不由的沉了下来。
    见丞相沉下脸，些品数高的武将自然出口讽刺了几句说是怠慢了别人还以品级压人，明显是看不起武将等等，最后不欢而散。
    听沈木青说完，卫祈宁不由的勾起唇角，难怪卫铭回丞相府就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她还真想看看他吃瘪的样子。
    说完了卫铭的事，沈木青跟卫祈宁说了明日宫宴的事情。他告诉卫祈宁流罗国来访他将称病不出席宫宴，让她自己多加小心1(
    卫祈宁疑惑的问道：“外公为何要称病，我们沈家军并未与流罗国交战过。”
    杞国有规定若有别国来访，曾与此国交战过的将领均不得参加迎接宴会，这是为了防止激化矛盾影响外交。
    沈木青长叹口气挥了挥手让玉青崖回避，卫祈宁也让灵希先退下。
    屋内只剩下沈木青和卫祈宁，此时的沈木青再也没有战场上的意气风发，他宛若个失去孩子的老人，满是沧桑。
    “都是旧（fqxs）事了，我只是和现今的流罗国皇上有些旧（fqxs）怨。此次虽来的是流罗国太子，但流罗国皇上只立了位皇后，只有位皇子，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将旧（fqxs）事告诉那位太子，我不想旧（fqxs）怨扯到你身上。”
    卫祈宁低头想了想，虽然沈木青没有说是什么旧（fqxs）怨，但是她隐约觉得和自己的母亲沈念悬有关，因为只有每年沈念悬忌日的时候沈木青才会露出这种悔恨的表情。
    卫祈宁不愿让沈木青沉浸在回忆里，便岔开话题跟沈木青说了要从黑骑卫挑人的事情。黑骑卫小部分隐身于市井，大部分隐身于沈家军。
    敲定了要的人选后，卫祈宁就扶着沈木青回内室去休息。多年的征战让沈木青的身体旧（fqxs）伤颇多。
    等沈木青睡熟后卫祈宁才悄悄的退出房间，她来到后院拿出袖子里的只银色哨子放在朱唇上连吹了三声，哨子只发出了很细小几乎是人耳听不见的声音。
    只灰色及其普通的小鸟从将军府外飞进落在卫祈宁的肩上，接着个青衣人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青衣人向卫祈宁拱了拱手说道：“不知少主因何事找青崖。”
    卫祈宁背对着玉青崖说道：“你吩咐下去，从今日起黑骑卫不再听命沈家军印，只需听命于沈家2(”
    玉青崖皱眉问道：“此事少主可与主上商量过？”
    卫祈宁转身看着玉青崖说道：“外公已经老了，黑骑卫以后不需要他再操心。”
    “此事属下会上报主上。”
    “上报主上？”卫祈宁嘴角微翘露出个冷冷的笑容：“黑骑卫真正的职责不是守卫边疆而是保护沈家继承人，真正的主人应是沈家继承人而不是沈家家主。玉青崖，你们玉家每代的嫡子都要入沈家军辅佐沈家家主，次子则担任黑骑卫的黑主守护沈家继承人。到你爷爷那代，玉家开始单传，玉家子嗣只好兼任军将及黑主，黑骑卫才会渗进沈家军与沈家军共同护卫边疆。”
    “如今黑骑卫已然入了上位者的眼，若是皇上知道他的三品参将是黑骑卫的黑主，你说你会怎么样？玉家会怎么样？不忠于主子的奴才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说完卫祈宁伸开手，手中已经成为齑粉的银哨子随风飞散。
    “少主难道想要毁了沈家？毁了黑骑卫？”玉青崖面色严肃，语气低沉。
    “你以为不忠于我的力量我允许他的存在，而你又凭什么以为毁了黑骑卫就会毁了沈家。即使皇上知道了黑骑卫属于沈家又如何，凭着沈家的军功，只要沈家将黑骑卫献上仍会荣华世，可是身为黑骑卫的你们就会成为上位者争夺的对象，到时候卷入皇权之争又没有庇护的你们就会被个个分裂蚕食。玉青崖你是否会介意看到黑骑卫互相残杀的景象？”
    “哦，对了，黑骑卫里大部分可都是玉家的子弟。”卫祈宁看着玉青崖说的颇有深意。
    玉青崖抿唇看着卫祈宁，卫祈宁的面容在黄昏的光下若隐若现。她就那样静静的通身寒凉的看着玉青崖，她的每句话都像刀子样戳在玉青崖的心里。玉家和沈家多为姻亲，黑骑卫里也有沈家的旁支，可是卫祈宁居然可以毫不在乎的舍弃，用黑骑卫的存亡来威胁他3(胜败瞬，心只要有丝犹豫便彻底输了，可是他不明白是自己以前看错了卫祈宁还是卫祈宁始终都在隐藏着自己的真面目。
    见玉青崖不语，卫祈宁语气稍缓的说道：“玉青崖，我们沈家忠的不是皇上，而是这大杞国的子民，沈家会良禽择木而栖。那么你们玉家呢？”
    玉青崖震惊的看着卫祈宁，如今圣上正直壮年，卫祈宁此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
    “皇家最忌讳的就是父壮子强，皇位之争已经开始。”卫祈宁的声音很低，低到玉青崖几乎以为自己听到的是错觉。
    “黑主玉青崖拜见少主。”玉青崖在卫祈宁身前单膝跪下，垂头恭敬的说道。
    卫祈宁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说道：“很好，看来青崖很明白什么是良禽择木而栖，黑骑卫脱离沈家军事暗中进行，无需让外公知道。”
    “是。”
    “除去我所需要的人，其他人原位不动。”黑骑卫现在隐于沈家军，若是有大动作必会被其他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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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宫宴前夕
    ?
    卫祈宁刚回到丞相府就被姜氏叫去了寿溪园，寿溪园里姜氏正拉着卫祈华和卫祈嫣坐在起说话。
    “祖母。”卫祈宁走进来对着上首的姜氏福了福身。
    “大姐，四妹妹。”卫祈宁又对着卫祈华和卫祈嫣点了点头。
    坐在姜氏身边的卫祈嫣居高临下的看着卫祈宁眼里闪着股得意，头上的粉色宝石簪子熠熠生辉。
    “小姐，她”灵希看到卫祈嫣头上的宝石簪子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那粉色宝石极其稀有，这么多年下来沈木青也仅得了两块块献给了慧贵妃块留给卫祈宁。绝不可能再有第三块，那么
    卫祈宁朝着灵希摇了摇头，灵希抿抿嘴垂下头站到边。
    “不知祖母叫祈宁来所为何事。”卫祈宁语气平静并未因看到卫祈嫣头上的粉色宝石簪子而有所变化。
    姜氏见灵息意到卫祈嫣头上的宝石发簪也有些不自在的咳嗦了下说道：“前几日你病着，嫣儿她们也不好去打扰。你们姐妹合该多走动亲近才是。”
    “祖母说的是。”卫祈宁淡淡的答道。
    立在姜氏身后的赵嬷嬷拖着个托盘走出来，托盘里是个白玉头面，和个翡翠头面，成色皆为下品。
    灵希看着这些连块普通宝石都比不上的头面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这是华儿和嫣儿特意为你挑选的见面礼，上次见面太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你常在边疆想必也不懂这些礼数，我便做主从你库房挑了些礼物替你回了礼。”
    卫祈宁讽刺的笑了笑说道：“多谢祖母替祈宁做主，祈宁在边疆十五年般都是自己做主，确实无人教导这些”礼数“1(还请祖母以后多多替祈宁做主才是。”
    听了卫祈宁的话，姜氏的脸又红又白，气氛很是尴尬。
    “祖母，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还要进宫，不如先让二妹妹回去休息吧。”卫祈华柔柔的说道。
    听卫祈华如此说，姜氏赶紧挥挥手说：“你们都和二丫头起下去休息吧。”
    “二妹妹你的缥缈阁和我的然染阁同路，不如起走吧。”卫祈华起身朝着卫祈宁说道。
    “祈宁还想去祠堂祭拜下先母，怕是不能和大姐同路了。”
    卫祈华咬了咬唇，虽然她和卫祈嫣也是嫡女可是除了家族男子外，只有元妻的嫡长女能进祠堂拜祭。
    “大姐我们起走嘛。”卫祈嫣拉着卫祈华趾高气扬的从卫祈宁身边走过。
    “大姐你干嘛和她起走，她要去找她那个死了的娘就去呗。”卫祈嫣小声的跟卫祈华说道。
    “嫣儿。”卫祈华语气严肃的唤了声卫祈嫣。
    “我知道，我就跟你说说。再说就算让她听见又能奈我何。”卫祈嫣满不在乎的说道。
    “嫣儿慎言，她毕竟是爹元妻的子女。”
    “有什么了不起，她除了有个元妻嫡女的身份还有什么，琴棋书画哪点能比的上大姐，就算是六艺也未必比的上大姐。”卫祈嫣不屑的说道。
    卫祈华拍了拍卫祈嫣的手说道：“嫣儿本就倾颜，如今得了宝石头面，明日宫宴定能艳压群芳，何必现在逞这口舌之快。若真让她听去了必是番纠缠岂不自降身价。”
    “大姐说的极是2(”卫祈嫣笑嘻嘻的摸了摸头上的宝石簪子。
    卫祈华和卫祈嫣走后，卫祈宁才带着灵希从假山后转出来。
    灵希看着走远的卫祈华和卫祈嫣低声说道：“就凭你们也配和我们家小姐比，真是不自量力。”
    “你先回飘渺阁处理下。”
    “小姐放心，灵项是讨厌吃里扒外的人。”说完，灵希脚尖轻点几个起落悄声飞向了飘渺阁。
    卫祈宁个人慢慢朝祠堂走去。
    据沈木青说她还不到岁，沈念悬就故去了。跟对沈木青的孺慕之情比起来，卫祈宁对生母着实没有什么感觉，有的只是好奇，沈木青说当年沈念悬也耍的手好刀法。
    祠堂灯火通明，卫祈风正拿着抹布仔细的擦拭着个牌位。
    卫祈宁皱眉静静的站在祠堂门口，卫祈风将牌位擦干净轻手轻脚的放回到众多灵位中去。
    卫祈宁看到牌位上写着—“卫氏念悬之灵位”，卫祈宁的眉头皱的更紧。
    卫祈风擦完牌位又上了香续上蜡烛，他弄好的切后转身准备离去，刚踏出门便被静立的黑影吓了跳：“是谁？”
    卫祈宁从阴影中走出来。
    “野丫头？”卫祈风愣了下，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挠了挠头说道：“二姐，你来给母亲上香？”
    “二姐？母亲？”卫祈宁细细的低声琢磨着这四个字。她越过卫祈风走到香案前拿起桌上的香点燃后插在香炉里。
    “你为何会来给我的母亲上香？”卫祈宁背对着卫祈风问道。
    “恩，是姨娘让我来的，姨娘说要懂孝道，母亲虽已去世，但仍是我的母亲3(”卫祈风眨了眨眼说道。
    “孝道？”卫祈宁冷笑声，真是可笑，个姨娘居然让他的儿子给个死去的嫡母尽孝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既然上完香就回去吧。”卫祈宁的语气有些冷淡。
    卫祈风撇撇嘴转身离开了。
    如果消息没错，张姨娘是沈念悬去世五年后才进丞相府的。她和沈念悬应该没有任何交集，她这么做就不怕得罪小姜氏？还是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看着卫祈风娴熟的动作明显这不是第次，为什么前世她没注意到。
    卫祈宁握了握拳头，上世的自己沉浸在虚假的情爱中居然错过这么多，看来她需要去会会这个张姨娘了。
    管理库房的大丫鬟香纹回到自己居住的厢房大舒了口气，今日姜氏让她打开库房的门挑走了许多她以前都没在库房里见过的贵重宝石头面，她本以为卫祈宁回来后必定拿她问罪，她还特意拖了相熟的丫鬟去找姜氏求情。没想到卫祈宁回来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回了主屋。
    也许卫祈宁根本不在乎这些首饰，香纹自我安慰着，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冷茶入腹，连喝了两杯香纹才觉得没那么害怕。
    “呵呵”香纹的身后传来声轻笑。
    香纹猛的回头看见灵哮在床边的椅子上正把玩着根两寸长的银针。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香纹问道，她和灵希都是大丫鬟，虽然她近不得卫祈宁的身，但和灵希还是平起平坐的。
    “我记得我昨天才说过身为飘渺阁的奴才只有项要求就是忠心，可是你似乎点都没听进去，你说我该把你怎么办呢？”灵希语气似乎很懊恼。
    “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我都是大丫鬟，你还想对我用私刑不成。”香纹低声怒（shubaojie）斥道。
    “有何不可，在这飘渺阁小姐就是天，小姐让谁死谁就不能活。”
    香纹大骇，她抬腿就想跑，可是自己的双腿却像被钉在地上样动弹不得，她低头看见自己腿上各插了根银针，两寸长的银针闪着寒凉的光。
    香纹抬头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也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说那些宝石头面是小姐自己找出来放在库房的。”灵希凑近香纹说道。
    “嘘这个可不能让你乱往外说。”灵希点了点香纹的唇。
    香纹的眼泪鼻涕全部留下来，她恳求的看着灵希。
    灵希将手中的银针慢慢插入香纹的脑中，香纹眼中渐渐失去色彩，灵希将晕倒的香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此时的灵希阴沉着脸哪还有平日里嬉笑的模样。
    卫祈宁拿干布绞着自己的头发，她看了看门口，灵希也该回来了。正想着，就见灵希从门外捧着盅燕窝慢慢走进来。
    “小姐，我去厨房给你炖了盅燕窝。这燕窝美颜，明日定要压倒大小姐和四小姐。”灵希愤愤不平的说道。
    卫祈宁笑了笑，卫祈华和卫祈嫣都遗传了小姜氏的美艳，倒真不愧为上京双姝。两人都已及笄，求亲的人几乎踏破将军府的门槛。只可惜两人只想嫁皇子，白白碎了众男儿的心。
    卫祈宁将桌上准备的盒宝石首饰推了推对着灵溪说道：“将这个送去给卫祈熏。”
    “小姐，灵希不懂。”灵希看着桌上的首饰盒子，疑惑的对着卫祈宁说道。
    卫祈宁端起桌上的燕窝吃了口说道：“只是不能厚此薄彼而已。”
    “可是，这些都是小姐的嫁妆。”
    “死物而已。”卫祈宁拿起锦帕擦了擦嘴。
    “是”见卫祈宁不愿多说，灵希便抱起桌上的盒子转身去了暖香院。
    卫祈宁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垂眸自语道：“当是不能厚此薄彼，毕竟你也是欠我的，对不对，我的好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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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入宫
    ?
    第二日早，从黑骑卫挑选的婢女已经在门外等着给卫祈宁请安。
    卫祈宁让灵希带人进来，灵希有些别扭的出门叫站在门外的绿衣女子进来给卫祈宁请安。
    绿衣女子进门后对着卫祈宁拱了拱手行了个军礼。
    卫祈宁翘了翘嘴角说道：“你的真名叫什么？”
    绿衣女子所属黑骑卫暗部，暗部的人员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属下没有名字，请主子赐名。”绿衣女子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以前的代号是黑鸢，以后不如就叫灵鸢？”卫祈宁眨了眨眼说道。
    “灵鸢谢主子赐名。”
    “时间不早了，准备和我起进宫吧。”卫祈宁对着灵鸢说道。
    “是。”
    虽然灵希还是很遗憾自己不能跟卫祈宁起进宫，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她比不上暗部的这个灵鸢。
    卫祈宁穿上灵霞备好的白色锦裙，锦裙上没有太多花色只用银丝浅浅的绣了几朵梅花，不盈握的纤腰用银色的腰带束紧，如冬季绽放的寒梅，盈盈独立。
    发丝用根白玉发簪松松的挽成个梅花髻。
    进宫的时间还未至，众人早已在府门口等待多时，卫祈宁带着灵鸢从远处缓缓走来。
    卫祈嫣看着走过来的卫祈宁有写嫉妒，简单的根玉簪袭白裙竟能遗世独立。
    卫祈嫣今日带了粉色宝石的整套头面，配着她淡粉色的烟罗纱裙的确是足够惊艳1(
    卫祈熏也带了卫祈宁昨日送的宝石头面，红色的宝石配着她白色绣朱瑾的锦裙尤为可爱。
    卫祈华倒是没有佩戴整套宝石头面，她选择四根黄宝石发簪和套蜜蜡头面，配着身嫩黄铯的烟罗百褶裙显得尤为娇俏。
    卫铭看着跟在卫祈宁身后的灵鸢，眼神不由的暗了暗。
    “既然人齐了就出发吧。”卫铭说完就转身率先上了第辆马车，卫祈嫣早就迫不及待的登上后辆马车，她探出头对着卫祈华说道：“大姐快上来？”
    卫祈华抱歉的对着卫祈宁说道：“妹妹不介意坐下辆吧。”
    “祈宁怎么会介意呢，我们姐妹之间不需在意那么多。”卫祈宁淡淡的回答道。
    “我就知道二妹妹最是通情达理，嫣儿任性，我还担心二妹妹会介意，这下我就放心了。”卫祈华说完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踩着矮凳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卫祈宁转身准备上第三辆马车。
    “二姐我我可以跟你同乘辆马车吗？”卫祈熏走上前小心的问道。
    “你想和我同乘？”卫祈宁似笑非笑的说道。
    卫祈熏咬了咬唇，小心的点了点头，若她不和卫祈宁同乘，那么就要和丫鬟乘坐辆马车了。
    “自然是可以，四妹妹请吧。”卫祈宁奇怪的笑了笑说道。
    卫祈熏唯唯诺诺的跟着卫祈宁上了马车。
    马车上卫祈宁靠在车厢闭着眼睛休息，卫祈熏扯了扯手中的锦帕小心的偷看卫祈宁2(
    “二二姐。”卫祈熏试探的叫道。
    “三妹妹叫我？”卫祈宁睁开双眼，眸光闪笑盈盈的对着卫祈熏说道。
    卫祈熏以为卫祈宁睡着了，谁知卫祈宁眼中并无半分睡意。
    “哦我我是想谢谢二姐送我这么贵重的头面，还有还有肯跟我同坐辆马车。”卫祈熏讨好的说道。
    卫祈宁知道卫祈熏的母亲是个青楼女子，因此姜氏很是不喜欢她和她母亲，她在将军府的用度也就比普通大户家小姐好
    “三妹妹客气了，祖母做主替我送了见面礼给大姐和四妹妹。我只是不想厚此薄彼而已，你也是将军府的小姐。”卫祈宁慢慢的说道。
    卫祈熏猛的抓紧了手中的锦帕：“我只是个庶女而已，要不是有二姐姐拂照，我进宫怕是要出丑了。”
    “怎么会，你是丞相府的三小姐，你出丑岂不是丢了丞相府的面子。”
    “二姐姐有所不知，因我不是母亲所出，祖母祖母向来不喜我。大姐和四妹妹是母同胞自然也不愿与别人亲近，就像刚刚明明该是大姐和二姐姐坐第二辆马车的却被四妹妹不知礼数的抢了，仗着祖母的宠爱不将二姐姐放在眼里。大姐明明该阻止的，却还是让二姐姐坐了后辆马车，还不是因为和二姐姐不是同胞。”卫祈熏磕磕巴巴的说道。
    卫祈宁垂下眸子叹息，若不是重生世怕是她也看不出卫祈熏胆小怕事的伪装下是个怎样的机关算尽。短短的句话既挑拨了她和姜氏小姜氏的关系又挑拨了和卫祈嫣卫祈华的关系，继而和她这个同样遭遇的人结成同盟。
    卫祈熏啊卫祈熏，你真是本性难移。前世我是多么的疼爱你，可你居然狠得下心联合外人废我武功，你究竟是为什么。
    “二姐？”卫祈熏见卫祈宁久不说话心里不由的暗喜3(
    “三妹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