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双生》第十章 康复的病人,患病的医生

    (19-)
    易阳和喻欣回到了公安大楼，因为不需要查询资料所以纳兰嫣然不需要避嫌，因此一同行。刑侦科办公室空无一人，三人进屋后围着易阳的办公桌坐了下来。喻欣率先说道：“师兄，刚才医院方回了电话，展倩倩的病情与展鹏说的基本一致，确实陷入深度昏迷，具体苏醒时刻不确定。但是”喻欣停顿了一下，有些不解地说道：“展倩倩的主治医师提到了一个细节，说昨天展鹏送展倩倩到医院的时候，在结果还没出来的时候就要求转院治疗，要送到京都那里去。”
    易阳脑海中突然有一道流光闪过，好像突然间发现了什么又没有抓住，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纳兰嫣然看见易阳没有说话的意思就接着说了下去：“如果按照展鹏的担心，怕展倩倩继续错杀无辜的话，应该时刻在身边在对。如果转院到那么远的地方，如果展倩倩醒来，岂不是更加难以控制。”
    “而且据医生说，连患病原因还没查出的时候就提出转院的要求很奇怪，除非对于医院特别不信任，这种情况一般都发生在乡下的小医院，像市中心医院这种在全省首屈一指的重点医院几乎不会出现。”喻欣点点头后继续说道。
    易阳听到这里才接话说：“除非展鹏的目的是远离展倩倩，而且他这么着急转院就是因为她知道展倩倩马上会醒来。”
    易阳一下子站了起来，我马上通知刑侦科的同事24小时监视展倩倩的病房，说着直接出了办公室。
    纳兰嫣然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她总是感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而且展鹏的话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漏洞，但是很明显他还是隐藏了许多东西。
    十几分钟后易阳从外面回来，喻欣和纳兰嫣然看向易阳，两人对于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没了主意。易阳看了看喻欣说道：“我们去一趟之前展鹏送展倩倩去治疗的精神病院，在那里我们应该能了解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纳兰嫣然看见易阳的目光转向了自己，赶紧举起双手说道：“我肯定是要跟着去的，要不然我可是无家可归。”易阳点点头招呼两人出了公安大楼坐上刑侦科的专车，直接向精神病院驶去。
    到了医院后易阳径直带着两人到了院办公室，出示证明后院方那面接待人员是资料库的王主任，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看起来斯文精明。易阳直接表达了要了解展倩倩住院情况，王主任对于病人情况看起来不是十分熟悉，想了想后找出展倩倩的住院资料后又叫来了一位姓李的病房护士。这位李护士二十多岁，看起来十分和气，脸上带着酒窝，鼻梁两侧还隐约看出有些雀斑。经王主任介绍是那段时间展倩倩所在病房的护理护士。
    易阳看了看展倩倩的病例，里面的介绍和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没什么两样。于是询问李护士对于展倩倩这位病人有没有什么印象，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位小护士一下子就回忆起了展倩倩的住院经历。
    据这位护士介绍，一般到这里进行治疗的病人像展倩倩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并不多见，所以印象很深。而且展倩倩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狂躁的症状，只是从来不与人交流，自己每天就坐在病房默默不语，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吃饭都需要人喂，但是从不抗拒。最初主治医生还以为她是重度的自闭症，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想法确诊为精神疾病。半个月后，病情突然好转，也可以正常与人交流，经过诊断具备控制情绪和生活自理能力后就出院了。
    易阳发现从护士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突然问道：“听说在展倩倩住院期间，有三名重度病人出院，还有两名医生患病了？。”
    李护士听了一样的问题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易阳会对于医院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点点头，然后挠了挠脑袋说道：“确实有这个情况，您的意思这个和展倩倩有关系？”
    王主任咳嗽了一下，说道：“小李，警察同志问什么你就正常回答，不要提问耽误人家。”
    李护士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随即看向易阳。易阳笑了笑继续问道：“这三个病人听说都是重度患者，康复很难，他们三人突然好转有没有感觉有什么”易阳停顿了顿重新措了下词语后接着说道：“有没有什么看上去比较特殊的地方？”
    李护士揉了揉鼻子后若有所思的说道：“重度精神类疾病确实治疗很难，但是并非没有康复的先例。但是找你说现在想想确实有些突兀的地方。”说到这里李护士从旁边取过了一本病历日志，翻开后指着给易阳看到。然后说：“一般病人的康复都是需要过程，逐渐好转，您看像这些病人从交流到控制情绪都是循序渐进的。但是那三个病人仿佛突然间好转，没有任何过程。而且在控制情绪方面显得”李护士想了半天仿佛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语，突然一拍手说道：“显得特别的理智。”
    她看见易阳等三人好像并不理解自己说的话，进而解释道：“哪怕一个正常人在这种地方待上一周也会非常不适应，与人交流时会出现犹豫、担心、词语脱节的状态，可是那几个人好像丝毫不受影响，就像一直生活在正常社会的人一样。”
    李护士说完后耸耸肩又跟了一句话：“不过精神精神疾病谁也说不准，在这里经历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一切皆有可能。”王主任在旁边也肯定的点了点头。
    易阳沉默了一会，又继续问道：“那两位医生听说是展倩倩的主治医生，他们发病的原因或者前后的状况你有了解么？”
    王主任和李护士对视了一眼，话说到这里两人都明白这几位警察的意思是说这些事情可能都与展倩倩有关，李护士看了王主任一眼后没有出声，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主任再次咳嗽了一下，有些慎重的说道：“易警官，其实精神疾病的医生每天接触各类患者，精神压力很大，如果调节不好也会容易出现精神问题，医生患病在我们医院也不是首例。但是这两位医生”王主任的话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易阳三人对视后知道一定有些问题，连忙追问。
    王主任叹了口气后说道：“这两位医生的发病状况和压力型疾病的情况不大相同，通俗点说”王主任再次停顿了下接着说道：“好像是吓疯的，按理说医生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精神幻觉等情况都能够自我排解。当时我们也认为是压力过大，可是听您这么一说，如果是人为的话？那可就”王主任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仿佛打了一个冷颤，挪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总让自己变得暖和一些。
    易阳听了王主任的话后沉声说道：“您别多想，我们只是按照程序了解情况，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事情还没有定论。”看了一眼王主任和李护士接着说道：“可以联系上这三位病人和两位医生么？”
    王主任没有翻病例直接回答：“那三位病人后来再次发病，严重程度超出了我们本省的医疗水平，已经转到了外省医院，暂时联系不上。那两位医生，一位王医生在家进行康复治疗，现在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一位”他咽了一口唾沫后说道：“现在就在我们医院住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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