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等张盈醒来时,陈友俊已经走了。
她有些怅然若失,但是已不再有心痛的感觉了,昨夜的温情打消了她的迷失,正如陈友俊在其间说的一样:“盈盈,你爱我就应该充分相信我,不要再被一些旁人干扰,使得我疲于应付你一次又一次的退缩和逃避了,好吗?我爱你,只是你,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这一次,我要给我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没错,我不能再成为被别人利用的棋子了。信任、信任!张盈,你最不需要的就是自卑了!”张盈喃喃自语道。
那天晚上,陈友俊又来了,兴高采烈的,告诉张盈一个大喜讯:“盈盈,我又升职了!今天老总对我说,希望我再也不要出现上次的情况。我对他说:‘老总,我以一个男人的名义保证,再也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出现那样的状况了!’盈盈,他还说,国家现在正在进行‘西部大开发’战略,我们公司也准备开拓西部市场,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去西部创立分公司,我还没有答应他,我说我要回来问问老婆。老婆,你说呢?”
张盈一直眉开眼笑地看着他,眉眼盈盈处溢满了幸福和骄傲。她说:“我随你,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你觉得在哪儿发展前途大就去哪儿吧,这些我不知道。”
陈友俊深情款款地望着她,走过去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搂着,柔情地说:“老婆,谢谢你!老婆!”
两人深情地拥吻,忘却了周遭的一切,仿佛这世界只剩下相爱着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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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晚上,陈友俊又告诉了张盈一件事:
那天,吴茵再次找到了他公司,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她,而是跟她约在外面谈话。起初,吴茵还气势汹汹地说他不能不对她儿子负责,否则,她会告上法庭,那会让他损失更大,既丢了名又失了利。陈友俊坚决地拒绝了她,说他哪怕名利双失也不能做出让步去承受一辈子的痛苦。这一点他决不犯傻,她只知道他的痴情,却从不知道他有时候也很无情,无情有时候也是一种生存之道。吴茵听了他最后一番话之后有些蔫了,眼睁睁地看着陈友俊转身扬长而去。
陈友俊最后说道:“盈盈,估计她现在应该要开始进行下一步的打算了,离她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张盈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她也会有那一天吗?
陈友俊看着她,明白了她的想法,又气又怜地说:“傻瓜!你与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正如你的名字般,你是一朵白莲花,有暗香盈袖,而她则是一个绣花枕头,贪婪而又思想贫瘠。我只会对坏人无情,对那些该无情对待的人无情,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张盈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儿子出生在8月份而不是10月份呢?”
陈友俊笑了,说:“不说是有好处的,她会放松这一方面的警惕,不会想到要去修改档案什么的,到时候万一要最后对质的时候,我可以给她关键一击。我想,连一个鉴定报告她都能左右,在y城她的影响应该还不小,我不能让她提前做好准备,就让她以为我相信那份报告吧。”
张盈终于相信为什么陈友俊能攻克业务上的许多难题了。这一面确实是她所不熟悉的,她很有些为吴茵难过。
不知他妈妈这一关他准备如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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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上午,办公室里又有两个不速之客在等她,一个是吴茵,另一个是钟秀兰。
吴茵有些气急败坏,除了继续指责她不知羞耻、死皮赖脸之外,还激动地指出:“我一定会把你从他的生活中赶走的,没有谁能斗得过我!哼!”
张盈一直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红脖子粗地大嚷大叫。她刻意不去看钟秀兰,因为她知道钟秀兰的眼光一定是非常锋利的,而她,正是陈友俊的妈妈啊!张盈有些心急了:她为什么还不说话呢?
等到吴茵把该说的都说完了,钟秀兰才慢慢地开口,掷地有声:“吴茵,你先出去,我来和她谈谈。”
吴茵正准备反抗,但是她一眼就瞥见张盈浑身颤抖了一下,而钟秀兰如此沉着严肃的声音是她以前不曾见过的,她想,老太婆一定是坚强地站在她这边的,而且老太婆的杀伤力绝对是要比她的杀伤力要大的多的。她笑了笑,乖乖地退出了房间,到公寓楼下去等。
钟秀兰一直坐在张盈对面盯着她看:这就是让儿子坚决不做出让步的女人,哪怕在最近这近半个月的时间里,儿子的态度仍然是非常顽强,他甚至还做出了不惜永远消失在她眼前的承诺。与儿子相比,其他一切当然都是不重要的,哪怕吴茵的钱再多、再合她的意也是空的。对儿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是再了解不过了,从小时候他对读书的那股执着劲儿和狠劲儿就可以看出,一旦他认定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当然,这也是最近她才十分无奈、十分心痛地醒悟过来的,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愤怒,儿子这一点几乎完全遗传自她。
陈建国这一段时间也不断地用轻言细语时不时“点拨点拨”她,告诉她爱儿子不应该是想要控制他的生活,让他一切都听她的,爱儿子就应该相信儿子,尊重儿子的选择,更何况儿子从小就不是一个糊里糊涂的人,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非常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陈建国说:“你不要逼得他太急了,否则,他真做出什么激烈举动来你又会后悔不迭的!秀兰,儿子是你生的,你要记住这一点,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他幸福的人!好好想想吧!”
想了好几天,钟秀兰终于同意和吴茵一起来找张盈“理论”来了。她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她很奇怪于张盈竟然一直以一种非常平静的、似乎在欣赏跳梁小丑的表演般的神态看着吴茵的表演,好像她完全是个局外人一般悠闲,这让钟秀兰觉得她很不一般,这说明吴茵不仅仅在儿子心目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地位,也说明张盈根本就不把她当成是一个对手看待!这一刻,钟秀兰终于知道了,吴茵根本就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她根本就不具备威慑力!而且吴茵的那些话在她耳中听来都是那么的刺耳,真看不出平时在她面前那么温柔可爱的吴茵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看来她确实是被“金钱和假相迷住了双眼”!她确实得好好擦擦眼睛,也学学陈建国,学会看人了。
正是基于这些考虑,钟秀兰才冷冷打断了吴茵的话,把她打发走了。
看到张盈有些慌乱和惧怕的表情,钟秀兰似乎有一些明白了:张盈只是因为她是友俊的妈妈才惧怕她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让她感觉很好。她不觉放柔了声调,问道:“你叫张盈?”
张盈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绞扭着双手,眼睛则紧盯着自己痛苦的扭在一块儿的手指。
钟秀兰又问道:“今年27岁?”
张盈又点了点头。
“我听吴茵说,上个月你女儿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流产了,是吗?”
张盈抬起有些痛苦的眼睛看了钟秀兰一眼,边低下头边点了点头。
钟秀兰又问道:“我儿子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告诉我你们俩有了个女儿的事情呢?”
张盈犹豫了许久,就在钟秀兰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终于轻轻的说了:“我和友俊五年前相遇的时候彼此都不认识,我当时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相貌、地址和工作单位,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和他分散之后我才发觉自己怀孕了,然后我就辞去了工作只身来到s城投靠我的朋友,把孩子生了下来,一直到五个月前,我和友俊偶然在大街上相遇了,他认出了我,然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找到我,那时他才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之前他确实是不知道,所以没有告诉您。”
钟秀兰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空了好久她才问道:“那为什么你会不知道他的长相和姓名呢?你没问他的话难道你一直没有看到过他?”这很奇怪!
张盈低下了头,羞红着脸,说:“那几天我天天都喝醉了,一直是友俊在照顾我,但是我从来没有醒过来过。”
“那你为什么要天天喝醉呢?”
“因……因为开头几天我……我在借酒浇愁,后来几天……是因为……只有我喝醉了,友俊才会……现身。”这时的张盈几乎可以套用一句词了:笑渐不闻声渐悄。
钟秀兰又花了许久的时间来消化这句话,不过好像并没有想明白,又好像明白了。她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几天一直就是我家友俊在陪着你呢?”
张盈飞快地抬起头来看了钟秀兰一眼,说:“那几天友俊一直跟在我后面,不管白天还是黑夜。”
“那是在什么地方?又是在五年前的什么时候?”
“五年前的那个‘五一’节,在y城。”
钟秀兰记起来了,确实有那么一年“五一”,友俊还只刚参加工作不久,他跑回了y城,但是却一直没在家里呆多久,每天只不过是回家洗个澡而已。那次她还很生气地质问他到底在干些什么,他只是推说有事,其他什么都不肯说。原来是这样。
好半晌之后,钟秀兰才又继续往下说道:“为什么你会不经我同意就答应与友俊办理了结婚登记?”
张盈想了想,回答道:“当时我几乎死去,是友俊没日没夜地守在我身旁把我给唤醒的。我知道他是爱我的,而我也很爱他,而且当时我们刚失去女儿,心里都很悲痛,所以,没经您同意,我与他就去登记了,请您原谅。”
钟秀兰无话可说了。张盈的态度是非常诚恳的,语言是很谦恭的,她的解释也是合情合理的,钟秀兰还能说什么呢?
钟秀兰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张盈,不再气势汹汹,也不再凶狠刻薄,她缓缓开口了:“张盈,我儿子这半个月以来跟我吵了无数次架,态度非常坚决,他说无论我接不接受,他只要和你一起生活,如果我一定要坚决反对的话,他就会带着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永不回来。我老了,斗不过自己的儿子了,所以,我只能做出让步。你别高兴的太早,我接受你是被迫的,但是我一直还是觉得你不能给友俊多大的帮助,所以,我希望你明白,你必须要多学习商业上的一些东西,平时能推友俊一把,这样才合格,知道吗?而且,你平时的穿着打扮也该更入时一些,你还得多培养优雅的气质,只有这样,你才能配得上我们友俊,知道吗?”
送走了这两个人,张盈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些高兴地笑了。
钟秀兰则是昂首走过期待着的吴茵身边,严肃的说:“我们走!”俨然是一位不容侵犯的女王。
当天晚上,张盈就把这一切都告诉了陈友俊,陈友俊崩说有多高兴了,直说:“太好了,老婆!我爱你,老婆!”
然后,周六周日,陈友俊正式把张盈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与他父母再次见面。
妻子的转变让陈建国连连对钟秀兰绽放出肯定赞赏和骄傲自豪的笑容,而更让钟秀兰窝心的是儿子又开始对她亲密无间了,看着儿子和张盈那幸福甜蜜的模样,看着儿子追着张盈跑的深情目光,看着张盈竭尽全力展现出来的温柔乖巧和勤劳的模样,钟秀兰这一次确确实实是发自内心地笑了。她体会到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幸福和胜利滋味,因为以前的那个“家”又回来了!
这个家里最顽固的那个反对者终于慢慢开始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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