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至此每日砍树、每日帮林纳斯打铁,随带练习着呼吸之法。
一日夜晚,林落和一队边防军在村边执勤,忽听一声炸响传来,便见夜空中飞来一艘大船。那船十分巨大,居然凭空航行;船边有两翼,像那翅膀一般。
大船穿过艾尔文防线外,船后的地面上跟着一队队骑马的帝国士兵。这群帝国士兵为首的是个脸有刀疤的白发女子,这女子身穿黑色军服,骑在马上显得英姿飒爽;身后的士兵身披铠甲,腰别长剑,打着马匹,似乎是在追赶着天上的大船。
大船飞得不稳,下坠了几分。那脸有刀疤的白发女子瞅准时机,踩在马背上一跃而起,手中拿出一把猩红的长剑,长剑刃如锯齿,形如长鞭。这剑竟迎风而长,长了十米来长。女子握剑蹬空一挥,便把大船的左翼砍了下来。
大船左翼被砍,瞬间失去平衡,偏侧一下就往地面坠。轰的一声巨响,大船落地,飞沙走石,滚滚的烟尘映在夜色中有些看不清。
林落和身边的边防军这才回过了神,只听一个小队长叫道:“是,是革命军和帝国军,快,快去通知队长……”
一名士兵领命疾速离开。
大船落地,船上跳下个白甲布裙的红发女子。那红发女子身后披风舞动,提着长剑紧紧的盯着脸有刀疤的白发女子。
帝国军骑马分散开来,把大船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红发女子一挽长发,嗤笑道:“塞勒斯,你这样的走狗是活不长的。”
猩红的长剑回收,脸有刀疤的塞勒斯却是讥笑道:“那也比你们活得长。”言毕长剑如鞭挥舞,径直往红发女子扫去。
这脸有刀疤的女子名叫塞勒斯·埃尔格特,是德罗斯帝国最忠实的猎犬。她出生于帝国军队干部家庭,在父亲被反帝国势力杀死后,为父报仇自愿移植魔手。她是最先成为‘契魔者’的人,手中锯齿般如鞭的长剑名为‘蛇腹剑’,真名为‘普诺’,是由多个魔人组合而成的剑。
长剑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红发女子举剑一格,不想那猩红的长剑竟如鞭而绕,把红发女子手中的剑拉了出去。
红发女子一跃而出,想要抓出脱手而去的长剑。不料塞勒斯剑势一转,剑身拉长,剑如鞭子般在手中乱舞。
“血饮狂舞!”
那猩红的鞭子团团而绕,挽花而打,剑上迸发出火红的魔力,击打在地上啪啪作响。红发女子才抓住脱手而去的长剑,就被鞭影临空罩来;她躲闪不及,幸得魔力护身,但也是衣衫破碎,鲜血长流。
红发女子看着破碎的衣衫,有些羞怒;她抓起披风裹住了身子,抬头对着大船上叫道:“大笨牛,怎么还在磨磨蹭蹭的?”
只见大船上跳下了黑皮肤的大汉,这大汉一跳下来,扛起地上被砍断的船翼就往船上跳。这船翼太大,黑肤大汉跳到船上嘣的一声响,震得耳朵发疼。那黑肤大汉在船头上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着,又对船下的红发女子说道:“娜塔莉娅啊,我的动作已经够快了。”
又听大船上传来另一个声音:“你快个屁,快点儿,快点儿去修好,不然大家都在这里完蛋。”
“哎哟,船长,您别吹嘛。”黑肤大汉一边应着,一边用魔力修复着船翼。
塞勒斯眯着眼睛,夜风拂起她的长发,映着月光,纵然她脸有刀疤,却也是有一番别样的美丽。就听塞勒斯大声命令道:“一队结阵防御,二队在后方释放魔法,三队围船放箭。”
只见这群帝国士兵立马分散开来,一些长剑归鞘,拿出盾牌立盾防御;一些灰袍的魔法师策马奔到盾后,立即吟唱魔法;还有些骑着马围着大船绕圈儿,一边绕,一边放箭。
但见箭雨纷纷,刷刷拉拉飞向大船。船上有人吟唱魔法,一层淡蓝色的光盾顷刻间把大船包裹了进去。箭雨打在光盾上泛起波纹,却没有冲破防御。
红发的娜塔莉娅长剑一斜,飞身向塞勒斯袭去。塞勒斯后退几步,大叫道:“放!”
话音才落,一簇簇火球冲天而起,漫天的火雨向娜塔莉娅罩下。娜塔莉娅却不慌乱,只见她长剑侧身,蹬地一跃,真是身如疾风、势如闪电。
湛蓝的魔力从娜塔莉娅的剑上喷涌而出,长剑带着疾风、裹着魔力,在夜色的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疾影斩!”娜塔莉娅的话语一落,长剑已至塞勒斯身前。
这剑来得太快,魔力鼓起的风吹乱了塞勒斯的长发。却见塞勒斯冷笑一声,低声说道:“魔人!”
就见塞勒斯周遭凝结出一层血红色的圆球,蛇腹剑化作剑刃飞舞,哗哗啦啦,轰然炸裂。飞舞的剑刃破开了娜塔莉娅的防御,炸裂的圆球荡开了剑上的魔力,只听嘭的一声响,娜塔莉娅就被弹飞了出去。
天空中的火雨这时才落下,正中空中的娜塔莉娅。一簇簇火球落地,大地震动,火光耀耀。夜风拂过,火焰熄灭,地上只余深坑沟壑。娜塔莉娅艰难地站起身来,说不出的狼狈。
艾尔文的边防军全部聚集在栅栏后,看着远处的激斗,一个个头有冷汗。林落不知怎得,竟然提着剑冲了出去。好在安德队长眼疾手快,一把把林落拉了回来。
只听安德队长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林落摔倒在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远处的塞勒斯见了,高声叫道:“怎么?你们贝尔玛尔的边防军也想参合一脚?”
安德队长刚想回话,又听塞勒斯叫道:“你们最好别乱动。我们帝国军抓捕叛贼,没你们什么事儿。”
安德队长把话咽了下去,示意各小队静观其变。
深坑中,娜塔莉娅拄剑站起,呸了一口,对着塞勒斯娇声骂道:“帝国的小贱人,哼……你们追我们追的这么紧,怎么没见你们去找复国军的麻烦?”
“哼……牙尖嘴利。”塞勒斯话音一落,蛇腹剑就往地上一插。
只见大地龟裂,那大地的裂缝中竟钻出些蛇腹剑的剑刃,剑刃一排排冒出,如蚯蚓般向娜塔莉娅袭去。
娜塔莉娅银牙一咬,提起魔力侧身跃开。她也不吃亏,落地右脚一旋,长剑随身而转,划出圆圈,向塞勒斯拦腰砍来。
塞勒斯蹬地一跳,跃在空中,避开了娜塔莉娅的这一击。塞勒斯却不停息,看准时机对着娜塔莉娅一剑刺下。
蛇腹剑当头袭来,剑刃泛着火红的光,摩擦着空气呼呼作响。娜塔莉娅刚想回避,不料蛇腹剑突然变长,刺中娜塔莉娅的腰腹,竟把她拉了起来。塞勒斯在空中变换剑式,蛇腹剑裹着熊熊的火焰,如大锤般朝着娜塔莉娅砸下。
眼见这美丽的红发女子就要香消玉殒,忽听两声弓弦响,便见两只箭矢一前一后朝塞勒斯飞了过来。
前一箭击中塞勒斯手中的蛇腹剑,卸去了剑上的力道,荡开了燃烧的火焰;后一箭直往塞勒斯面门飞来。
塞勒斯一见不妙,蛇腹剑立即回拉,长剑如鞭般挥舞画圈。那箭矢破不开塞勒斯的防御,击在剑刃上叮的一声响,便无力地坠落下去。
娜塔莉娅暗自庆幸,翻身落地,向着大船上突然出现的一名独眼女子谢道:“露德米拉,你的箭还是一如既往的准呢!”
只见船上出现的那名女子红发披肩,长靴短裙,手握长弓。这女子生的美丽,英气逼人,美中不足之处似乎是瞎了一只眼睛,脸上的右眼用眼罩罩着。
瞎眼女子弯弓搭箭,对着娜塔莉娅提醒道:“注意你的敌人。”她也不转头,叫道:“大笨牛,船翼还没修好吗?”
“快了,快了……”那黑皮肤的大汉正卖力的修着,只见船翼竟在慢慢长拢。
瞎眼女子又叫道:“船长,其他人还没找到吗?”
“哎呀,哎呀……冲散了,冲散了……不好找啊!”只听一声沉闷的声音从船舱里传出。
娜塔莉娅侧剑蹲身,见得塞勒斯落地,长剑带身一跃而去。
“恶即斩!”
长剑划出湛蓝的光华,映在夜空之下很是美丽。剑影纷乱斩出,魔力随风荡漾,塞勒斯避闪不及,被这招‘恶即斩’砍了个正着。剑影退去,塞勒斯想点地后退,不料身前竟凭空爆发出一道剑网来。这剑网如冰,凭空一炸,把塞勒斯炸飞了出去。
鲜血顺着剑痕滚滚滴落,塞勒斯爬起身来,发了狠,向身后的士兵命令道:“二队魔法准备,全部向大船攻击。”
吟唱一落,无数的火球跃空飞去,夹杂着数道风系的魔法,让火球的威力更大了几分。火球砸在守护大船的光盾上,只听一声炸响,那光盾竟碎成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围着大船骑射的士兵们哪里能错过这等时机,纷纷挽弓搭箭,阵阵箭雨射向大船。船上几声惊呼,船头的人接连躲进了船舱。
娜塔莉娅回头一见,心中不免慌乱。塞勒斯却蹭此时机,蛇腹剑一划一刺,就往娜塔莉娅的面门袭来。
娜塔莉娅暗提一口气,勉强躲过了塞勒斯这一击。她躲开后居然不理身后的塞勒斯,径直往大船跑去,边跑边叫着:“船长,露德米拉,大笨牛,你们没事儿吧?”
船头上忽的冒出个金色头发的扎须大汉来,这人身有金光,阵阵箭雨竟然破不开这层护身的金光。大汉冒出了头,向着娜塔莉娅叫道:“没事儿,没事儿,诶……注意你身后。”
娜塔莉娅听得身后的风声,急忙翻腾扭转,再次避开了塞勒斯的这一击。塞勒斯也不追击了,只是嘲笑道:“现在这情况,还看你们有什么能耐?”
此时的情况对大船上的这群人十分不妙,箭雨夹杂着火雨,让船上的人只得尽力防御。
忽的,那金发大汉欢呼一声:“来啦,来啦……”
塞勒斯愣了一下,不知这金发大汉在说什么。
但听夜空中一声急响,就见一颗导弹凌空飞来。导弹落在那群施放魔法和举盾的士兵中瞬间爆炸,炸起灰黑的烟尘,炸起无数的鲜血残尸。蓝白的电弧闪耀,再看之时,那群士兵已再无活口。
塞勒斯气得咬牙,看清局势立即命令道:“三队回拢……”
三队的士兵立马停止射箭,策马回拢。
却在这时,森林中突然奔出个带着牛仔帽,身穿黑色大衣的瘦高男子。这男子右手拿着一把左·轮枪,显得十分拉风。
风衣男子才奔出森林,见得大船,便嬉笑着大吼道:“哎哟,哎哟……船长啊,可算找到你们了。”
塞勒斯不理娜塔莉娅,唤来马匹翻身上马,口中叫着:“回拢,回拢,向这人射击。”
士兵们策马一字排开,搭箭就往这风衣男子射。这风衣男子似乎吓尿了裤子,见得箭雨袭来,趴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着。
森林中又奔出个女子来,只见这女子金发挽簪,连衣白裙,扛着一个激光炮。这女子一出森林,激光炮立即架在地上,就向这群士兵扣动了扳机。
激光炮上蓝光流转,一道几米粗细的激光从炮口迸发而出,映着飞舞的箭雨,把那群士兵扫灭了大半。
趴在地上的风衣男子忽的直起身来,枪口指着塞勒斯,玩味一笑:“哈,臭女人,骗你的呢!”
扳机轻扣,击针一落,枪声一响,一颗子弹伴着火焰飞向塞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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