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
我落在株高树,往下望去,小镜湖倒映树影,看上去清澈暗绿,如泓清酒,湖边几处木屋,随意散布,由些弯弯曲曲的小道相连。清晨雾气缭绕,露水清凉,杳无人影,偶有鸟儿飞过湖面,点黑影划道优美的弧线,没入林中。这就是青阳山,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刹那,我忽被种莫名的情绪感动,站在树颠,久久无语。
师尊说,我是个农家孩子,次他偶然路过,把我带走。他没说是否问过我的亲生父母,也没说我是哪里人,只说修道之人,尘世亲缘知道得越少越好。这么些年,我也很少想到自己的身世来历,直把师尊和师兄当作自己的亲人,在山林间无拘无束,年年长大。
从三岁起,我开始练习呼吸吐纳和道家柔功,七岁的时候我身上的每寸肌肤都可自由收缩,颗珠子滚在我身上,从脚趾到脑门,我静静躺着,靠肌肤的伸缩让珠子游遍(fanwai.org)周身,神龙门把它叫做“滚珠功。”
十岁的时候我可将身子叠压,手脚肩身缩在块,有时像块肉饼,有时像团肉球。
师尊说,人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通过精气神的修炼,修得内丹,便可分身散形,变化无穷,无生无死,遨游天地之间。可惜的是他也只能传我些五行隐身搬运等小术,要窥大道,只有靠我个人的修炼和际遇了。当今天下道门派系繁多,争斗得厉害,恐怕要清静修炼是不大可能了。说得这里,师尊少有地叹了口气,怔怔无语。
第次,我知道师尊也会有烦恼,虽然不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师尊那次说完话之后,传了我种“离魂附体术”说是万遇有祸变,肉身被毁,元神也可脱壳而逃,存线生机,借体重生。
想到这里,我忽有丝不祥的预感,极目天际,心中呼唤:“师尊!你在哪里?”
股沉寂冰冷的感觉侵体而寒,我顺着树颠掠去,心中止不住的悲怆之意,酸楚难忍,难道师尊出事了吗?
在林中见到师姐,师姐脸朝西方,泪流满面,我心中震,缓缓落下身子,惊问:“师姐?”
师姐容色惨然:“师尊出事了!”
我心中凉,师姐的预感竟与我相同!两人回到住处,远远望见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嫂坐在块,心中抱着万的希望,步步的走近,看到他们脸上悲伤凝重的神色,我知道希望彻底破灭了,悲嘶声:“师尊!”
眼前黑晕晕的险些撑不住。
大师兄道:“师尊已然不幸,此地定将有变,大家速速收拾东西,以备万!”
环看了大家眼,见几人兀自呆呆不动,喝道:“速去!”
我昏头昏脑,回到屋里,将随身物品收拾完毕,见桌角颗珠子,晶体发黄,正是师尊给我练习“滚珠功”的神龙珠,虽然已经用不上了,却忍不住伸手取过,黯然泪下。
几人重新聚到块,大师兄立于桌旁,指着桌上个包袱,道:“这是师尊临行前交给我的师门秘笈,师尊说若有变故,分交诸弟子保存,以免全遭丧失,他日重聚,再光大我神龙门!”
说完,取出里头经书皮卷,念声秘笈名称,就交给人。我心下黯然,也没听清交给我的是什么皮卷,随手贴身藏好了。
小镜湖水波依旧(fqxs),却有股潇潇寒意。我们师兄弟几人分卷完毕,临湖默(zhaishuyuan.cc)对片刻,正欲起行。
忽见青阳山高处远远掠来几道身影,大师兄道:“是三师弟陆师伯他们!”
三师兄几人落下身子,无不气喘吁吁,狼狈不堪。三师嫂惊叫声:“杜郎!你”
抢身上前扶住,三师兄肩左及腰,被人划开道剑伤,深及数寸,只差点便开膛破肚。
三师兄脸如金纸,哽声道:“师尊已”
大师兄黯然点头:“大家都知道了,三师弟请先休息。”
陆师伯衣裳破碎淩乱,如被火烧坏,肩头露出大块焦皮烂肉,面色凝重:“只怕来不及休息,全真妖道及其大道教清微派走狗便将追来,你们与我即刻同往天姥山避难!”
他身后站着无音师姐和无双师妹,虽也是衣发散乱,脸色灰败,看上去伤还轻些。二师兄只顾关心地盯看无音师姐,却不便上前抚慰。
大师兄道:“是!谨听师伯吩咐。”
陆师伯道:“二师侄郑雍五师侄李丹护送无音无双先行,四师侄陈瑶三师侄杜铿和卞妩儿夫妇居中,大师侄刘元衡与我断后,这就去罢!”
话音未了,忽听得道声音传来:“滛道士想溜走?门都没有!”
声音尖细之极,刺人耳膜。随即棚前空地蓦地破开,六七个道士现出地面,高矮不齐,容貌古怪。其中个年青女道士看上去不到二十,容色清丽,冷冷地向我看来。
陆师伯面色大变,喝道:“摆五行阵!妩儿无音无双随我身后!”
我们同声应道:“是!”
师姐在东三师兄在南大师兄在西二师兄在北我居中,五行阵迅速布开,陆师伯几人在三师兄身旁护法。
五行阵是神龙门护门之宝,我们师兄弟五人平日操练已熟,利用五行相生相古的变化之理,比起我们无人各自行法,既变化无穷,又威力倍增。连师尊也抵挡不住。
那些全真道士似乎胜算在握,冷冷地看着我们占位布阵,并不阻扰。他们六七人都能行五行土遁之术,看来道行都非浅显之辈,更可畏的是,他们落点如此精确,不偏不移,非功力深厚者所不能及。土遁术根据各人功力不同,情况不,像我只能缩地百里,落点也会偏离许多。
领头的全真道士手执拂尘,颧骨高耸,语发尖声:“陆绵长!负隅顽抗,又有何益?交还我教《元棋经》当可放你们条生路。”
陆师伯仰首狂笑:“云真子,你好不知羞耻!《元棋经》乃海琼真人交我师兄弟二人保管,什么时候变成你们全真教的了?”
个瘦面黄须的道士说道:“海琼真人乃我清微派前辈,《元棋经》当然是我派之物,如今我派并入全真教,说是全真教之物,点不假。”
陆师伯鄙夷地冷笑:“哼,你们清微背叛南宗,投靠全真,自己不知羞耻,倒也罢了,竟帮着全真来夺师门之物,有何面目跟我说话?”
瘦面黄须道士涨红了脸:“你这滛道找死!云真师兄,这就打发了他们罢,省得他嘴硬!”
云真子含笑不语,拂尘扫,隐现风雷之声,像是示威,却不见他有何动作,不知他在等什么。
忽然二师兄惊“噫”声,只见青阳山高处十数道人影掠来。原来他们尚有援兵,故此迟迟不动。
此时我们知道今日定然无法善了,相视默(zhaishuyuan.cc)然无语,三师嫂瞥了我眼,低下头来,扶在三师兄手臂上的手儿轻轻抚动。我耳边听得陆师伯传音,吩咐待会五行阵旦被破,即须各自分头逃生。接着师姐的声音传来,絮絮不绝,我向她看了眼,她停了停,道:“别分心,记下了,这是隐身术口诀。”
接着继续往下念,我又是好笑又是难过,望着师姐清亮如水的眼神,霎那,忽觉热血狂涌,拼死也要护得她脱身。
那十数道身影转眼就离得近了,云真子忽断喝声:“水!”
拂尘扫,小镜湖面忽的升高,凝成张巨大无比的薄薄冰片,蓦地碎了,夹带狂风,“丝丝”声响,千万个冰片淩厉之极,向我们扑面射来。
二师兄双掌推出,衣袖低垂,喝声:“去!”
冰片全化成水,被陆师伯举袍扬,忽的慢下来,像雪花般轻飘飘落地。
我暗中施法,全真道士所立之地蓦地陷下,本以为要跌他们其中几人七萦八素,却见他们全部双脚悬空,依旧(fqxs)站成堆,身形未变。
云真子冷笑声:“雕虫小技,也来献丑!”
他身后闪出位高大道士,白须红面,道:“我来收拾他们。”
宽袍展,寒风袭体,刹那间,无双师妹脸白唇青,不胜彻骨奇寒,陆师伯伸过只手输气助她。
三师兄掌劈出,雷音滚滚,团烈焰夹带黑烟,往全真道士卷去,五行阵全面发动。我忙施动土术,棚前山摇地动,尘土翻滚,师姐将湖边树木倒拔而出,棵棵像箭般射出,形成箭阵,堵住去路,二师兄引水狂涌,掩向他们,其间大师兄的五行针,细如黑发,漫天铺地,激射而出。陆师伯双掌蓦地突长丈余,伺机偷袭。
但听得片喝骂之声,已有几个道士受伤,忽觉眼前金光亮,团光轮忽的爆开,云开日朗,几个道士现出身形,向我们扑来。青阳山顶下来的十数名道士也四面散开,身法各异。双方斗作团。
我在中央,受敌最少,身形圆转,四面出援。但见那些道士青袍利剑,身形倏起倏落,四面八方,如蝙蝠般上下翻飞,击既退,退而又进。
听得三师兄闷哼声,已着了云真子尘尾拂,肩头血气飞溅。我忙凑上前,代他接过掌,透骨奇寒,正是那白须红面的高大道士,手足几欲冻僵,丹田发冷,时动弹不得。
三师嫂替我挡住刺来剑,惊呼声:“小师弟!”
眼眸飞来,白多黑少,关切之意,难以言传。我脸上苦笑下,退坐中间,运功稍歇。看来他们见三师兄身受重伤,所以全力攻向南面离火。
会儿师姐二师兄无双师妹相继受伤,强弱之势愈加分明,大师兄蓦地发威,身随阵转,发出五行金针无数,但听得“哎呀!”
“妈的!”
喝骂不绝,倒下数名道士,铁剑刺中大师兄身子,发出“叮”“叮”不绝的金石之声。同时敌方名道士发出团幽幽蓝火,追上大师兄后背,股焦味随即传来。
二师兄不顾敌方刺来的剑,双掌反扑,印在大师兄后背,层白霜将火扑灭。自己肩上立即挨了剑,大师兄掌将那道士逼开,扶住了二师兄。
此时阵势已乱,陆师伯高呼声:“记住我刚才的话!”
身形顿时长大数倍,将棚顶扛穿,双比蒲扇还大的手掌迅急印出,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掌影,云真子尖声叫道:“舍身大法!大家小心了!”
有几个道士被陆师伯击中胸口,鲜血狂喷,同时也有无数剑尖刺中陆师伯的掌臂,陆师伯哼也没哼声,掌心吐露,又有数名道士被他印中身子,全真道士被他逼退了数步。陆师伯大喝声:“还等什么?”
我用遁地术打开条通道,接引众人,三师兄走动不得,推了三师嫂把,我随势将三师嫂扯入通道,三师嫂悲唤声:“杜郎!”
身子已没入土中,我将大师兄等人带出数丈,忽的身上寒,土块冻得比铁石还硬,前行不得。
隐约听得三师兄狂喝声,前头土质松热,我带着众人急急前行。又听到三师兄嘶叫半声,便悄无声息了。
我的功力只能带着众人前行数里,便支撑不住,现出地面,远远看见大师伯和三师兄缠住了部分道士,另有大半急急追来。
大师兄叹了声,喝道:“散!”
我们几人分头散开,师姐跟在我身后,我见三师嫂兀自回头呆望,忙扯了扯她,三人勉力施展陆地腾飞术,往林间奔去。
第四章青阳巨蛇
青阳山古木浓荫遮蔽,身入林中,彻骨清寒,地上腐叶厚厚层,足踏其上,如踩烂泥。
我们都练过柔功,若能藏身于隐蔽之处,身缩如虫,再施法禁闭,也许能躲过追杀。师姐的隐身术虽尚未练成,但借势藏身,更是不在话下。当下我们全力朝林木深处掠去,忽地前头枯叶乱,几名道士从地面现出身来,嘿嘿冷笑。那名女道士手按剑柄,柳眉冷竖,神气逸飞,有股说不出的冷丽韵味。宽大的道袍随风轻动,凸显得她衣下的身子愈加娇小动人,下摆飘垂,黑鞋白袜,细带绑缠而上,双柔美的纤足与她道士身份颇不相衬。
那女道士狠狠盯我眼,音色清亮,喝道:“滛徒受死!”
剑飞出,脸上股怒(shubaojie)意,竟是更添丽色。
三师嫂身姿飘摇,往前替我挡过剑,说道:“赵燕非!我见过你。”
那唤着赵燕非的女道士脸色白,柳眉微蹙:“素女劲?你是密宗门下?”
刚才三师嫂的拂,使得刺来的剑身弯弹而开,气劲沿着剑身往上,窜进赵燕非的臂袖,衣袖波纹起伏,如有只小鼠在内穿行。
三师嫂语音轻轻:“当年孙真人与家师蓬莱晤,你那时虽小,但长得清秀逗人,深获家师喜爱,曾留下小住过几日。”
赵燕非似乎有些记起,道:“你是琼姐姐?还是妩姐姐?”
三师嫂脸颊浅涡现,平静笑,轻声道:“卞妩儿。”
赵燕非神色呆,她身旁名白脸道士道:“既是密宗门下,我们也不多难为你,但神龙门滛徒,却不能放过。”
三师嫂凄然笑:“我夫君已亡,贪生何益?只是他们两人年纪尚小,同系道门脉,难道你们当真要赶尽杀绝?”
缕光束照在她清柔的脸庞,凄楚动人。
时间,我感觉自己像个求人哀怜的孤儿,极不是滋味,正欲说话。那名男道士皱了皱眉,看我眼,道:“这小子目光贼腻兮兮,将来定然为祸世间,须留不得!”
三师嫂转身缓步向我,眼眸幽光荡漾,温柔无限,背朝群道,边柔声说道:“他只是个孩子罢了。”
边替我整理着领口,我感觉怀中多了样薄薄的册子。
三师嫂纤手拂过我的额际,似要帮我理理蓬头乱发,忽的弓身急退,撞向赵燕非,只听得赵燕非斥喝声:“干什么?”
掌印出,三师嫂竟不理会,硬生生受了掌,身形闪,已在扣住赵燕非身后要|岤,嘴角沁血,道:“对不住了!”
几名道士惊声喝骂,赵燕非脸庞微仰,“哼”了声,脸上股怒(shubaojie)傲之色。刚才发话的那名男道士急叫:“不要伤我师妹!”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三师嫂转向我和师姐,道:“还不快去!”
我脑中混乱,道:“师嫂,你”
身子不由自主,已被师姐扯着离去,三师嫂痴痴向我望来,眼眸中爱怜横溢,全不掩藏。我心中痛,只恨自己功力低微,不能护得师嫂周全,羞愧愤恨,眼中湿润,就要掉下泪来。
渐渐的越来越远,最后连三师嫂的片淡黄|色衣角也看不见了,我眼中模糊片,掉头与师姐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奔行,胸中翻滚腾喧,灼烧如沸,暗下誓言,有朝日定要将全真道士杀个干净,以报师门深仇!
越过几个小山峦,师姐拉着我的手忽紧紧拽,没入颗巨树之中,沿着树干往上数丈,才停下身来,听得远处微弱的衣角带风之声传来,当是又有全真道士追来。
树干中暗黑片,什么也看不见,我和师姐身子紧贴,屏息不动。过了会,全真道士往前追去,渐渐远了,我哽声道:“师嫂她”
师姐传音过来,低声安慰:“密宗门地位超然,全真教也不敢轻易招惹,师嫂是密宗门下,当无性命之忧。”
顿了顿,又道:“你这么关心师嫂?”
听声音似有丝讥嘲之意。
我脸上辣,不敢作声。师姐轻叹声,股兰若香气,喷在我脸上,她的身子放软,我立刻感觉到与她肌肤相贴的盈盈肉感。
师姐挪了挪身子,空间狭窄,并不能离开我身子,却更添了种肌肤摩擦的撩人触感。师姐当即不敢再动。
她头发散乱,有几丝落在我脖颈处,痒丝丝的让人忍耐不过,我的脖子挪动了下,唇鼻凉,可能是碰到师姐身上肌肤,吓得也不敢动弹。
忽然,我夹在她腰旁的手背热乎乎的被什么东西滴湿,我惊,道:“师姐?”
顺着血水往上,碰到处软弹弹的肉峰,忙缩了回来,师姐“哼”了声。两人在暗中都不说话,只觉对方鼻息粗重,种极度刺激的暧昧气氛裹着两人,晕晕忽忽的,又带点甜蜜难舍之味。
会儿,师姐的只手忽悄然摸上我的后背,我心头荡,热血翻涌,正不知她要做些什么,后心热,股真气从师姐掌中流入我的体内,我惊叫:“师姐,不要!”
气流上涌,时却张不开嘴说话。
我心中着急,正欲挣脱,树底突然涌上股潮湿腐臭之味,充塞鼻间,师姐道声:“不好!”
扯着我跌出树外。
刚刚挣扎起身,只见适才藏身巨树蓦地爆开,股气流冲得我和师姐站不住脚,天崩地裂般,木屑四飞,高大的树身“哗”声巨响,压倒在其他树上,裂口处探出个巨大的蛇头,红信吐闪,身子源源不绝,从树底冒出,已爬出的蛇身在我们两人身周几米外盘绕,好阵子,才露出全身,蛇身粗如木桶,只怕有数丈之长。
师姐瑟瑟发抖,缩靠到我怀中,显是惊怕之极,我忽然升上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半搂着她,盯着巨蛇动静,心知其必是千年异物,凝神戒备,却不敢轻举妄动。远远看见数名全真道士急奔而至,心中暗暗叫苦。来的三名道士正是云真子清微派道士和那位白须红面的高大道士,俱是功力深厚之辈,脱身更加渺茫了。
那巨蛇环着我和师姐绕行周,忽的掉头向全真道士迎去。几名全真道士像也惊呆了。云真子手扬,缓退步,尖声叫道:“大家小心了!”
我和师姐对视眼,悄悄移步,清微派瘦道士喝道:“哪里逃?”
飞身而起,想越过巨蛇追击,却见巨蛇忽的擡高蛇身,红信长长的闪,也不知怎么,清微道士“啊!”
的叫,仰面跌倒。
云真子断喝声:“斩邪剑!”
身后剑飞出,黄黄的历芒吐闪不定,往巨蛇斩去。蛇身蜿蜒摆动,竟是闪躲自如。那白须红面的高大道士也叫道:“我来助你臂之力!”
道袍鼓涨,我和师姐虽隔得甚远,也感觉到冷风扑面,侵体冰寒。他的功法深具北极奇寒,或许正是那巨蛇的克星。果然,蛇身受冻,动作登时不如适才灵便。
我和师姐乘着两名道士与巨蛇相斗,忙抽身逃离,往横向奔去,天姥山有数名佛教高僧,也许能庇护我们逃过难。
前行中师姐瞥我眼,脸色微红:“师弟,你刚才很勇敢啊。”
我感觉着股甜意和骄傲,刚才师姐靠在我身上的刹那,比我矮着少许,点也不像师姐,倒像个娇柔无依的女孩儿。
师姐问:“现在我们往哪儿去?”
竟征询起我的意向了,我既觉着新鲜自豪,又有些犹豫,说道:“去天姥山如何?”
师姐轻轻点头,没有异议。我叫道:“好!跟我来!”
领先往南峰奔去,师姐随我身后跟来。
快到山颠,树木越来越矮小,到后来只是些灌木杂草,再也见不到青阳巨树了,地面土石杂混,巨石奇形异态,东块,西块,散布山颠。山顶风很大,吹得人衣裳猎猎作响,久久落不下来。
忽听得师姐轻声道:“有人!”
右侧矮树间青影闪动,赵燕非等几个道士竟又追了上来,我心中惊,师嫂呢?
赵燕非喝道:“滛徒休走!”
我闻声后更是发足急奔。
奔出段,我忽的停下来,笑嘻嘻地:“我师嫂呢?”
赵燕非“哼”了声,脸上现出股怒(shubaojie)意,我心下喜。
我向师姐笑了笑,坐下身来,道:“累了,歇歇吧。”
屁股尚未着地,蓦地往前扑,没入前头片土中。
听得赵燕非怒(shubaojie)斥声,往我藏身处扑来。我入土中,并未逃逸,她进来,我就势抱去,却稍稍早了些,只抱住了她的下半身子,她上半身还留在地面。
赵燕非惊叫声,持剑往地下刺来,我身在土中,挪闪自如,反而是她被我制住下半身,不尴不尬。我的脸正好在她臀部,狠狠咬下,赵燕非大声痛叫,我听到她清亮的娇音,才回过神来,自己咬的是名女道士的屁股,不禁有股奇异难言的滋味。
她不住挣扎,臀部在我脸上不停挨擦,她的臀部浑圆,娇软盈弹,微微带股女性气息,我忍不住张口又咬,这下却没怎么用劲,咬到了她股缝软肉。赵燕非更加惊乱,几欲哭出声来,边叫着:“滛贼!滛贼!”
边持剑不断刺入土中,都被我闪开。地面上只听见群道片喝骂之声。
忽听到师姐高声叫唤:“小心!”
我的身侧凉,接着热辣辣的痛,被名偷偷潜入土中的道士刺中,吃痛不过,跃出地面,与师姐又向崖顶逃去。群道随即追来。
眼看就要到得崖顶,天上恰有只凤尾鹰飞过,全真道士呼啸声,凤尾鹰低空绕回,在道士的呼喝声中,竟向我们扑来,鹰身近,羽翼遮天,激荡尘土,鹰爪筋勾尖利,抓人脸面。
我喝道:“畜生!”
发掌迎击,掌力击中鹰身,如中败絮,“蓬”得下,鹰身飞高,凤尾鹰受之坦然,浑若无事,又啄击而下,此时群道已离得越发近了。
我心下焦躁,正自无策,忽然灵光动,道:“师姐!跃上鹰背!”
凤尾鹰离地面只有数丈,正是陆地腾飞术所能及。
我腾身而起,向凤尾鹰扑去,刚搭到点鹰翼,凤尾鹰受惊,飞离崖顶,我的身子淩空,下头云雾缥缈,不知有几千丈之高,只感觉头晕目眩,手心涔汗,耳中听到师姐不住惊唤。
那赵燕非定是对我愤恨已极,手中长剑飞出,划道光弧,向我激射而来,我本来吓得手脚发软,急之下,手拽着鹰翼借力,翻身而上,落到鹰背,望见下头云开隙,深不见底,冷飕飕股凉意由后背而上,涔出头冷汗。
崖顶人声呼喝,师姐已被数道缠住,我把持鹰首,想要接引师姐,却收控不如心意,只在崖顶盘旋不已,师姐高声叫唤:“师弟!快走!”
发掌逼开名道士,蓦地转身扑入丛杂草,倏忽不见。群道在空处阵乱刺,稍远处草丛乱,名道士道:“在那里了!”
追了过去。
我心中喜忧交集,既为师姐练成隐身术而高兴,又担心她未必能逃脱追击。总算心下稍宽,掰控鹰翼,驾鹰而去。
师姐隐身术既成,若开始便独自逃生,应是不难,却直与我道,原来都为照护我啊,我心中阵酸痛难忍。
师尊说过,我在几个弟子中天赋是最高的。可是自己却从小贪玩好动,不肯好好练功,从没把枯燥乏味的修身练气当作回事,只觉得什么法术好玩,就想学什么。今日大变来临,先是师伯三师兄缠住敌人,接着又是三师嫂舍身相护,现在想来师姐用心何曾不是如此?我算个最没用的人了,不但帮不上忙,独自求生也是不能,还拖累了他人。
我伏在鹰背,心潮起伏,愧痛不已。下边镜湖水波渺渺,轻烟缕缕,青阳山在湖水环绕下,像飘在水面的座孤岛,越飘越远,离我而去。我的青阳山!以前从未离开过的地方,今日却被迫逃离,不知要去向哪里。
鹰往南飞,越过天姥山,山势平伏绵连,逐渐转低,也不知过了多少沟壑丘陵,开始有圈圈的农田,出现零零星星的人烟。愈往南,人烟愈稠,河流纵横,青山碧绿,身上也越来越暖。
我茫然中带点兴奋,只觉离得越远越好,偶尔歇落山头,检视伤口,稍事休息,又继续往南飞行。此时凤尾鹰操控起来也更加熟练,坐于鹰背,飘然若仙。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到得处,阡陌交错,房屋聚集,道路像条细线,蜿蜒伸展。
再往南过得数十处,天色已暗,下方偶见人家灯火,会儿,忽见前方远处,星星点点,灯火密集,如星布夜空,数不清有多少人家,凤尾鹰径自朝那飞去,越过城墙庭院小桥高楼许多人家,离地面稍近,能听见下方人声糟杂,再过了处湖面,忽听道啸声,凤尾鹰闻声而去,如受招呼,难道此处还有全真道士不成?我心下惊,忙控收羽翼,在个庭院上方盘旋来去,又道啸声传来,似是催促,我怕引得人来,忙跃下鹰背,落往屋顶,见前方有处花园,提气奔去。
第五章剑仙传人
路过处庭院,像是大户人家,屋顶飞檐勾角,面湖成长方行,西向尽头,拐了个直角,另有数间房屋,与围墙相连,圈出处宽阔院子,院中有池水假山曲栏,灯笼零零散散,巧妙地挂在各拐弯处,半露半藏,点缀得整个院子气氛温馨雅致。西面像是膳房,随风飘来股异香。今日师门惨遭突袭,我从早至今路逃亡,滴水未沾,闻之下,顿感腹中饥渴难耐。
我提起丹田气,目光往膳房探去,见灶上瓦罐热气蒸腾,香气应是从那飘出,屋内火光拱映,却空无人。我心下暗喜,跃入院中,借势藏身,往膳房逼近。忽听得响声大作,有人大喊声“捉贼啊!”
叮叮当当,锣声敲响,各处屋中奔出许多人来,手执灯笼刀棒,四面搜索。我心中暗叫倒楣,头次想偷吃顿,就被发现。
却见那些人散而不乱,分头搜寻,眼看就有人往我藏身处逼来,我忙缩身藏入假山个洞中,同时暗暗奇怪,这些人听锣响,同时现身,点也不忙乱,似乎早有准备的样子,难道全真妖道竟如此神通广大,通晓预测术,知道我会进院偷食?
正惊疑见,忽间膳房边闪出道矮小的身影,越墙而去,那些人大叫:“在那里了!”
“我看见了!”
“飞贼呀!”
“跳墙跑啦!”
有几个人飞身而起,越墙追去,不会轻功的纷纷从大门处涌出,绕道追击,呼喝声渐渐远去,院中顿时静悄悄片。
我从藏身处现出身来,心下好笑,这些人武功如此低微,怎能捉到盗贼?原来此处另有小偷,或许还是个惯偷,怪不得早有防备的样子,却害得我疑神疑鬼,虚惊场!
当下顿时轻松起来,溜进了膳房,用湿布裹了,端起瓦罐,跃上屋顶,见刚才捉贼的那帮人,灯火闪动,正往北追击。于是提气路往西,向我最初看见的花园奔去。
这个花园很大,四处黑漆漆沉寂片,不见点灯影声息,像是个废弃已久的园子。往院内屋子挨个看去,果然不见半丝人影。
园中有处亭子,四面环水,曲栏沟通。亭中有桌有凳,正是个好地方。我在亭中石桌上放下瓦罐,肚中咕咕直叫,忍不住揭开盖来,热气腾升,股异香扑鼻而来。
没有筷子,只好用手伸进罐中,拎起只鸡腿样的东西,张嘴去咬,忽觉手背痛,鸡腿掉进罐中,听见个童音:“喂!竟敢偷吃我的东西!”
我大吃惊,退步护身,只见不知何时,亭中多了个童子,头挽发髻,圆乎乎的小脸,眯着弯弯的双眼儿,眼皮丰厚,正盯着我看。我转首四顾周,回过头来:“是你说话么?”
那童子作道童状扮,手中棍子扬了扬:“当然是我啦!这里除了我,还有谁?”
听他音色中带着女声,仔细看,她皮肤嫩白,虽然胖了些,却不失水灵,竟是个女童,年纪不过十二三岁。
我惊疑不定:“你是道士?”
刚才她欺进亭中时,我竟没有半点知觉。
那女童皱眉道:“当然不是!喂,你这人说话怪怪的,又偷吃我东西,肯定不是个好人!”
我歉然地:“这是你的?那儿是你家?”
手指着刚才那处大户人家。
她皱了皱眉,道:“那是我吃饭的地方,这儿才是我家。”
我道:“哦!对不起,打扰了。你家怎么就你个人?”
她道:“你这人真啰嗦!我现在暂时住在这里嘛。哼,今天我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等到莲子乌鸡煲煮熟,却被你冒冒失失惊动了,害我让人家追了好阵子!”
我恍然大悟:“哦”
大张着嘴指着她,老半天才笑出声:“你就是刚才那小偷?”
当下毫不客气,坐了下来,嘻嘻笑道:“这可是我弄来的,你若饿了,分你点倒也不妨,说话却得客气点,什么张口闭口你的我的,这可不成。”
她怒(shubaojie)目向我:“喂!小声点行不行?我刚才救了你命,知道不知道?”
蛮横的样子倒也可爱。
我手脚懒洋洋的伸开,道:“你何时又救了我命?当真胡说八道。”
她指了指瓦罐,道:“刚才若不是我打你下,你是不是就已经把它吃了?”
我点头道:“对啊。”
她道:“你知不知它或许有毒?”
我想,果然有理。那些人既然知道有人会来偷吃,又早有防备,说不定早就在汤里先下好了毒啦。
我苦着脸道:“完了,咱俩都得饿肚子啦。”
罐中香气四溢,却又吃不得,真是恼人。
却见那女童不屑地撇撇嘴儿,从怀中摸出双筷子,从罐中夹了块肉,送入口中。
我大急:“喂,小心有毒啊!”
难道她竟然饿疯了不成?
她摇头晃脑:“真笨!我看着他们做的,当然不会有毒啦。”
晃了晃手中筷子,又道:“再说了,我这双筷子能试天下百毒,不用担心。”
我哭笑不得,却见她抹了抹嘴,说了声:“喂!等我会儿!”
身影晃,掠出亭外,竟看不清她的身法。远远听到她的叫声传来:“可别偷吃啊!”
我心中惊奇不已,师尊曾对我说过,天下能人奇人无数,比我们神龙门法力高强的道家门派,北有全真教大道教太教,以全真最为强盛。南有龙虎(fuguodu.pro)宗茅山宗阁皂山派,合称““三山符箓”或“符箓三宗”此外,另有佛道双修的密宗门以仙剑术闻名于世的灵河御剑门,以及博大精深分支遍(fanwai.org)布天下的佛门。
在众多门派中,除了得道大成的大地游仙级人物,可逍遥无碍作天地遨游外,当数茅山宗和御剑门的轻身飞行术最强,两家各擅其长,并称第。看刚才那女童的身法,快而无形,比我们神龙门的陆地腾飞术还要高明许多,莫非她是茅山宗或御剑门的传人?
正思量间,那女童抱来个坛子,置于石桌上,又从怀中掏出个荷包,打开了,是切成小块熏得焦黄的鸭肉。
那女童笑吟吟坐下来,道:“有酒有菜,遇上我,算你今天走运啦!”
神情中馋诞欲滴,掩不住股兴奋之色。
我心中苦笑,今天师门遇袭,惨遭追杀,还能算走运么?
那女童早捞起罐中汤水淋漓的乌鸡,撕了小瓣鸡腿给我:“喂,给你半!”
我怔怔的盯着她手中小得可怜耷拉着点鸡皮的鸡腿发愣。
她似乎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又撕了点鸡脯给我:“够了吧?”
毕竟还不到小半。
我平日就吃得很少,倒也不介意,只是正想着心事,神情间有些恍惚。她却以为我心中不满,边水汁横流忙不叠的撕咬,边含糊着声音安慰:“还有李氏熏鸭,你吃吧!多吃点,味道很好的。”
说着,自己先忍不住手往荷包里伸。嘴上咬着乌鸡,只手又去拿酒坛,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我心中好笑,见她圆圆的脸儿,眉宇间却透着股男孩的英气,装束奇特,让人时看不出是男是女。明明脸孩童的稚气,言行间却自有股无拘无束的任性洒脱。
她见我兀自发呆,也不知如何,多了只手似的,拿棍敲了我肩膀下:“喂!你不吃吗?”
我吓了跳,怒(shubaojie)道:“说话便说话,为什么老拿棍子敲我?”
她大睁着眼,有点不敢置信的样子,拿棍在我眼前晃了晃:“瞧清楚了,这是棍吗?我的宝剑!”
我仔细看,不禁乐,果然,“棍”身细长,前头微尖,执手处有点剑柄的模样,只是剑鞘圆鼓,不似寻常的扁圆状,不细看还真看不出那是把剑呢!
我心中动,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盯我眼,皱眉道:“你这人很古怪,总是前言不搭后语!”
顿了顿,道:“好吧,告诉你,我叫左小琼,你呢?”
我道:“我叫李丹,神龙门下。”
暗自希望她也能说出自己的师承来历。
却见她不再理会,好象从没听说过神龙门的样子,没半丝反应,味只顾吃喝,吧唧吧唧的声音很响。我给她逗起了食欲,也开始吃了起来,学她的样子,端过酒坛,仰脖喝下大口米酒,酒入腹中,随即涌上股酒气,酒香馥郁,顿时有熏熏欲醉之意。
我还是第次喝酒。酒劲上涌,不由晃了晃脑袋,老半天回不过神来,怔怔的回味那种古怪的感觉。
左小琼见了我模样,格格笑起来:“以前没喝过酒吧?”
我“呃”了口酒气,不由又端起了酒坛,这次不敢大口的喝,小口酒先在嘴里含了含,才咽了下去,顿有股难言的滋味,皱眉大叫:“难喝,难喝!上当,上当!”
这次竟比刚才大口喝下还要难受。
她笑道:“这可是皇宫里的御酒,这酒若是难喝,天下可就没有好喝的酒啦!”
我晕晕然道:“皇宫?这是皇宫里的酒?”
她道:“是啊,昨晚我去皇宫里吃饭,顺手牵羊,就带来这么坛。”
我吃惊地:“你昨晚去皇宫了?那儿离这有多远。”
她手指着南边,道:“没多远啊,你看,凤凰山上那像庙样的就是皇宫了。”
我迷(xinbanzhu)迷(xinbanzhu)糊糊地:“啊,那是皇宫?这这又是什么地方?”
她惊奇地:“这里就是京师临安啊,你不会醉得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吧!”
探手过来,五指叉开,按着我额头摇了摇,叫道:“喂,醒来!醒来!醉了我可不扶你。”
我脑中片混乱,连她油腻腻的小手也忘了拨开,以前听三师嫂说过,临安城可是京师所在之地,城郭广阔,人稠物美,风景秀丽,乃当今天下最热闹繁华的地方,距青阳山有数千里之遥。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坐在这里,和个陌生古怪的女孩起喝酒说话,时间顿有人生如梦的感觉。
亭外高空如洗,月色皎洁,四面水光如银,凉风习习。身周切全不是青阳山旧(fqxs)景,我更加确切地感觉到自己身处个陌生的地方。望着眼前这个唯还算认识的女孩儿,不禁由然升起股结纳之意,道:“左左小琼,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左小琼道:“我听说临安热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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