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第一余孽》第八十章 与人饮酒

    物老人旧，几番离愁，都入酒。
    你世事参透，我心事入喉。——萧渐离
    ————刀剑梦呓
    庞斑直接从叫花鸡上撕下了一条鸡腿，大咬一口，然后不断的对着萧渐离竖着大拇指，接着又是一大口。
    然后他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等酒与肉都入了喉以后，他才对萧渐离说：“这酒真不算什么好酒，但是够烈，配这么香的鸡肉正好。”
    萧渐离点了点头，然后也和庞斑一样，敲开了泥块，从中取出了叫花鸡。
    “白兄弟，这只烧鸡比之我刀寨负责膳食的那些糙汉做的东西要美味多了，这烧鸡是白兄你做的？”
    萧渐离闻言一愣，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头。
    他不点头怎么办，庞斑都说了，这玩意比寨子里的人做的好吃，他不说自己做的，还能说是找别的娘们做的，或者是到客栈里买的，他也没这个时间去做这些事情。
    庞斑见到萧渐离点头之后笑道：“没想到白兄弟武功是一绝，这厨艺也是一绝。”
    萧渐离听到这句话没搭理他，也吃了一口鸡肉，这肉不仅香气逼人，也极其入味，黄蓉的手艺的确不错。
    然后他喝了一口令狐冲最爱的烧刀子，这酒的确不算好酒，但是的确够烈，和肉的香气搭配起来，令人食欲大开。
    “白兄弟，你是怎么想到用荷叶泥土包裹烧鸡，然后用火烤熟这种方法的？”
    萧渐离眉毛一挑，喝完了杯中的烧刀子，对着庞斑笑道：“庞兄，我幼年时，家境贫困，我有一次幸运的发现了一只死去的山鸡。
    可当时我的家里穷得连锅都没有，然后我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办法，去偷了点调料，发现做出来发现味道还不错。”
    “白兄，你会的东西挺多啊。”庞斑嘴里塞满鸡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萧渐离眉毛一挑，然后笑道：“当然了，如果有一天要在荒郊野外赶路，要是连自己做的东西都吃不下去，那不是得活活饿死在野外。”
    “哈哈，白兄弟言之有理。”
    庞斑说完，咽下了口中的酒肉，然后对萧渐离说：“萧兄，你听说了吗？山寨里的大头目之一石勒被大当家杀了。”
    应天刀寨里面除了他们四个当家的以外，就是一众大头目，这些大头目地位只比他们这几个当家的低一点，而且他们只听从郑虎的命令。
    那石勒是应天刀寨山寨的多位大头目之一，郑虎给萧渐离举办的接风宴上，萧渐离和这个名叫石勒的大头目也客套的喝过一杯酒。
    萧渐离听完庞斑的话，放下了酒杯，“没有，我一回山寨就直接回了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庞斑叹了一口气，又把自己手边的酒杯斟满，然后一饮而尽，之后缓缓说道：“就在你去劫掠罗剑派商队的时候。自从大当家突破了后天大圆满，他的行为作风越来越大胆了。
    不错，前不久刚劫了应天派的货物，现在又劫掠了罗剑派的商队，甚至他连雍枫城里燕云营的物资的注意都敢打。
    白兄弟，我们关起门来说话，这些话你别透露出去，被大当家听见了，他也不至于拿我们怎么样，但是始终不太好。”
    萧渐离点了点头，“庞斑兄弟放心，我知道的。虽然大当家得罪了雍枫城不少的顶级势力，但是那罗剑应天二派商队的人都死光了，此事不会流传出去。
    庞斑呵呵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我说白兄，你是聪明人，一定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道理。如果大当家再继续这么行事，万一被劫掠的势力知道了真相，我刀寨就真的危险了。”
    “不说这个了，那石勒大头目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庞斑有一口饮尽了一杯，然后缓缓的说道：“我刚才不是说大当家的作风越发大胆了吗。其实不仅仅是作风，性格也愈发极端了。
    他只是说石勒背叛了他，他就把石勒杀了。可是据我所知，山寨里根本找不到石勒有背叛他的证据，甚至别说证据，连痕迹都找不到，石勒也是山寨的老人了，令人寒心啊。”
    萧渐离眼光一沉，“其实，这应该不是大当家的杀石勒的真正理由吧。”
    庞斑闻言，先是看了萧渐离片刻，然后再次长叹一声，“不错，你也应该听说了一些事情，大当家和二当家之间有些离心离德了。”
    萧渐离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这些风言风语，他无意间已经听说了，甚至他听到的流言还不止于此。
    “可我还听说，大当家与二当家是多年的兄弟，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的深厚。”
    “是啊，谁说不是呢。这也许就是大当家一直没有对二当家动手的原因吧，石勒原来和二当家的交好，大当家此举也许是在提醒二当家吧。”
    “那你觉得二当家为什么要在大当家的闭关的时候拉拢山寨里的高层呢？”
    庞斑撕下了另一只鸡腿，大咬了一口，然后说道：“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二当家早就有这个野心了。
    第二种可能，就是大当家与二当家年少时就厮混在一起，二当家太了解大当家了，他知道大当家如果突破成功了，行为会更加大胆，这样会得罪很多势力，那迟早我刀寨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萧渐离嘴角一笑，他看着对面的庞斑，心中暗暗叹道，这庞斑的心思还算缜密，不过他沉吟了片刻说道。
    “如果是第一种，二当家要在大当家闭关的时候去做这些事情。难道他不知道如果大当家的突破成功了。大当家的在山寨里的威望会更高吗？”
    正在喝酒的庞斑闻言一愣，放下酒杯，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把自己的酒杯斟满酒，举杯对着萧渐离说道：“白兄明见。那白兄觉得是第二种可能？”
    萧渐离呵呵一笑，“我才刚来这山寨没有多久，而且我又不是二当家的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出他的心思。”
    “我虽然在山寨呆了很久，但是我觉得……”庞斑看着正在慢慢饮酒的萧渐离，良久叹道：“恕我直言，二当家的，可不像一个一心为了山寨的人。”
    萧渐离听完庞斑的感叹，先是把刚才拍开泥土的长剑插入剑鞘，然后慢慢说道：“多谢庞斑兄弟你对我如此坦诚。好了，不说这些敏感的事情了。你早就喝醉了，说了一堆的醉话。
    而我也喝醉了，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记住。”
    庞斑闻言大笑道：“白兄弟是我酒中知己，我再多问一句，若罗剑派或应天派倾巢而出攻打山寨，兄弟你有何打算？”
    萧渐离闻言，摇头道：“如果两派中有任何一派倾巢而出，也许的确会成功了灭掉我刀寨，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萧渐离拿起酒壶，一边往庞斑的酒杯里倒酒，一边看着对方的眼睛，庞斑的眼神中除了笑意，只有坦诚。
    他放下酒壶，悠悠说道：“这不是很浅显的道理吗？我刀寨的综合实力的确不如城外三派的任何一派。
    我们的刀寨刀客对上对方的低级弟子有着绝对的优势，大当家的是后天大圆满武者，而三派掌门也是后天大圆满的武者，这一点我刀寨没有优势。
    可是三派无论哪一派都有不少的内门弟子和后天后期的门派长老。”
    “不过。”萧渐离话锋一转，举杯对着庞斑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这几派的确都是老虎，可他们无论哪一派要吃掉我刀寨，都会磨平虎爪，崩掉虎牙。一只老虎没了爪牙，只能等死，而城外可有三只老虎啊。”